王七星公爵夫人注意到女兒的沉默,知道女兒又想多了。“我很慶幸你沒有再對雪月發脾氣,盡管她已經不理你了。”


    “她今天為我辯護。”李明華嘀咕道。她捂著肚子,移開了視線。“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前一分鍾她還對我很有耐心,下一分鍾她就開始打針了。”


    “雪月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王七星公爵夫人解釋道。“她的同情心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刻出現。她隻會攻擊那些先抓她的人。”


    “我不想聽這個。”李明華說。她還沒有準備好聽到真相,也沒有準備好承認李雪月的所作所為。


    “我知道你不知道。”王七星公爵夫人說道。“但我隻是向你解釋她的本質。我們確實沒有取代你,我親愛的女孩。在我心裏,你們兩個都有一席之地。”


    李明華咬著下唇。她的母親總是知道該說什麽。她不願意接受殘酷的現實。二皇子說得對……李家會盡一切努力讓她感受到被愛,但都不會成功。


    李明華在自己周圍築起了圍牆。它們又高又堅固,由最堅固的材料製成。沒有什麽可以擊倒她的牆壁,即使它包圍了她。


    王七星公爵夫人知道她的女兒需要時間來治愈。“晚餐還要一個小時才能準備好。來和我一起去花園散步吧,我可愛的孩子。”


    李雪月微笑著舉起了那張羊皮紙小紙條。她剛剛洗完澡。當下人用布給她擦頭發的時候,她正在給於珍寫信息。


    李雪月雙腿一抖,低頭看著這條信息。她忽略了桌子旁邊的小碎羊皮紙片。她嚐試了好幾次,才把字寫得盡可能工整。


    她在腦子裏讀著這條信息,想知道是否應該更神秘一些。


    「別這麽小氣,你這個惡霸。」好東西會降臨到那些等待的人身上。”


    李雪月咬著下唇。消息是否太含糊?於珍很聰明。她希望這不僅僅是為了表演。哼,這種情況諷刺起來就搞笑了。


    李雪月來回彈動羊皮紙,讓墨水幹透。然後她拍了拍這些字,確保墨水沒有沾到她的手指上。幸運的是,沒有。她把羊皮紙整齊地對折起來,頭發剛幹就站了起來。


    她的房間裏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進來吧,”她說。


    門打開,李文敏進來了。他走進她的房間,像往常一樣檢查它。他不知道為什麽,什麽時候,這成了他的習慣。


    “小月,晚飯準備好了。”李文敏說道。


    李雪月驚訝地眨了眨眼睛。一般都是李晨陽通知她的。是什麽把文敏帶到這裏來的?


    “我正準備去那裏。”李雪月說著,將短信塞進口袋裏。


    “那是什麽?” 李文民問道。他指著她的大腿,口袋所在的地方。


    “這是秘密。”李雪月若有所思。她走近他,用手摟住他的肘部。兩人開始走出房間,朝餐廳走去。


    “看到你通知我晚餐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通常,你會在我出現之前跑到餐桌上偷吃一兩口。”


    李文民撓了撓後頸,笑了笑。“我決定讓我們倆都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李雪月挑眉。這可不像她文哥喜歡用定製筷子玩鬼祟。“是這樣嗎?” 她回答道。


    李文敏連忙點頭。“還因為……嗯,我想你感覺被冷落了。”


    “嗯,直到你提起,我才這麽覺得。”李雪月若有所思。“奇怪了,文哥,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感覺你卻在疏遠我,有什麽話想告訴我嗎?”


    李文敏緩緩搖頭。“我不是故意讓你有這樣的感覺。隻是……明華終於回家了,我擔心她在自己家裏會不自在。我想確保明華得到她需要的關注。”


    “好吧,這不是一個好借口。”李雪月如實說道。她想在為時已晚之前解決這個問題。要是在平常的日子裏,她一定會管住自己的舌頭,順從他的要求。她從於珍的口中得知,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聽到她的反駁,李文敏吃了一驚。她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對不起。”


    “為了什麽?” 李雪月微笑著問道。她抬頭看了一眼她的哥哥,他的臉上充滿了嚴峻的不滿。真相總是傷人不是嗎?


    “忽略了你……”李文敏聲音低了下來。“我本來應該多為你辯護的,但蕭華實在是太可憐了,隻是——”


    “我不認為明華會感激你出於憐憫和愧疚而給予她的關注。沒有人願意受到憐憫,尤其是來自自己家人的憐憫。”李雪月回應道。


    李文敏聽了她的話,猛地眨了眨眼睛。他將視線垂向地麵。他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


    “我不明白明花是從哪裏來的,但她已經失去了我的青睞。”李雪月回答道。“這就是生活的本質,不是嗎?我們不可能喜歡生活中的每一個人,盡管他們會對我們產生影響。”


    李文敏輕笑一聲。她是對的,一如既往。“我認為我的行為有很多不當行為。”


    “好吧,至少你是知道的。”李雪月若有所思。“這是一件好事。意識是改變的第一步。”


    李文敏緩緩點頭。他沒想到,認識她這麽短的時間裏,她竟然成熟了這麽多。兩年半的時間過得真快……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這是不公平的。他想要更多的時間陪伴他的小月。


    李雪月決定轉移話題。“你在部隊的日子過得怎麽樣?”


    李文民思索著接下來的話。發生了一個重大的時刻……又是一次與那個胃口相投的矮小士兵的相遇。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那個士兵嗎?那個能夠打破我吃零食記錄的人?好吧,不管他是誰,他又出現了!” 李文敏驚呼道。他很想提起那個身份不明的士兵。


    “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他了,但是太奇怪了,他的個頭隻有我一半,胃卻能和我媲美?” 李文敏出聲想著。


    李雪月挑眉。“你確定是‘他’嗎?” 她問。“你怎麽知道那不是女孩?”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李文敏回答道。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營地裏有女兵的可能性。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女兵確實很少見,不像在漢間。


    “下次見到那個士兵時,應該請他摘下頭盔,這樣能認識他,結交新朋友,那就太好了。”李雪月說。一提到朋友,她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朋友。


    李文敏連忙點頭。“我會的,我會的!”


    李雪月看著他充滿活力的舉動,笑了。“誰知道?” 她聳聳肩。“如果是女孩的話……”她眨了眨眼。


    李文民一開始對她的反應感到困惑,但隨即恍然大悟。“喂,你不會是在做媒吧?!”


    李雪月被他的話逗笑了。“也許我是。”


    “不,不要!” 李文民沉吟道。“我不想那麽快結婚,我想多玩一會兒。”


    李雪月隻是聳聳肩回應道。殊不知,不久的將來,李文民終會後悔自己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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