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桑博捂著受到重創的屁股不停的倒抽著冷氣。


    “我說哥們兒,啊——不至於吧?鑽雪裏沒啥大過錯,不至於這麽對待我吧?嗷嗷嗷——”


    三人看著現在還在捂著屁股顫抖著站不起來的藍發男人,都不忍心再逼問他什麽了。


    星在不自覺的回味著剛才的手感,雖然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但挺爽的。


    三人就這麽看著桑博捂著屁股回味著剛才的酸爽,終於星還是不想浪費崇高道德的讚許,上前先把對方扶了起來。


    “謝,謝謝。。。。。。哦,還好這附近沒有別的人了,要不老桑博這臉往哪兒擱啊。。。。。。”


    在星的攙扶下,桑博還是顫顫巍巍的扶著牆站了起來。


    【這就是遊蕩的賜福嗎?明明隨意的一招都能有如此的威力。。。。。。】桑博哭喪著臉想到自家樂子神說過的事情。


    “沒事吧?看起來真的很痛,需要治療嗎?”看著桑博的痛苦麵具,三月七也開始擔心起了對方。


    “。。。。。。”丹恒還是警惕的看著對方。


    痛感終於緩了下來,桑博揉了揉臉,露出了一副市井小販一般的笑容,雖然時不時的還會抽搐一下。


    “呃,但是,這怪不得各位英雄!哈哈,是我出現得太突兀了,挨這一戳值得,應當,必須!要不怎麽能認識各位好朋友呢?哈哈。。。。。。”


    三人相互看看,星尷尬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請問傑帕德長官來了嘛?我跟他挺熟的。。。。。。”


    “誰?”


    “噢,你們不是銀鬃鐵衛?早說呀,自家人打自家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丹恒在思考再來一下能不能讓眼前的人不再這麽油嘴滑舌,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桑博?科斯基,幸會。”


    “我是星。”


    剩下倆人沒有回答。


    “行,行,我記住了,下次可別再給我來一下了。說實話,沒想到在這冰天雪地裏能遇見同行。最近買賣不好幹,不過你們放心,我桑博從不吃獨食,外邊這寶藏大得很,有財大家一起賺嘛,哈哈哈。”


    “要不一起搭個夥唄?我有可靠消息:銀鬃鐵衛的主力都被調去前線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調去前線了?”


    “銀鬃鐵衛?”


    “什麽買賣?”


    列車三傻分別列出了三個問題。


    “。。。。。。這就有點過了各位,不信任我沒關係,但也不用裝傻到這個地步嘛。”


    桑博像是完全沒有覺得他們會是天外來客一樣。


    “得,規矩我懂,大家都是幹這行的,有點戒心,能理解!怪我桑博天性熱情,太真誠。。。。。。”


    “相逢一場總歸是緣分,各位有什麽想了解的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長話短說,銀鬃鐵衛隨時可能出現。。。。。。”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為什麽鑽雪裏?”


    “我?還不是被你們嚇到了。。。。。。我本來在這兒東找找西翻翻,想搞點古代的遺物回去小賺一筆。。。。。。結果你們發出那麽大動靜,我以為銀鬃鐵衛來了。”


    “算我拜托各位了,下次輕點,真的。鐵衛碰見你們可不會躲雪裏,你們呢?就得蹲牢裏啦。。。。。。”


    沒等桑博說完,幾人身後就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發現嫌疑人和他的同夥,立即逮捕!”幾人回頭一看,一群穿著深藍色製服,身著裝甲的士兵舉著類似長柄斧的兵器指著他們,並且一言不合的砍了上來。


    “這是?”


    “呃,還記得我說的銀鬃鐵衛嗎?就是他們了。。。。。。”


    “交給你們啦,朋友!”


    桑博說完直接腳底抹油跑掉了。


    “喂!你這家夥——”


    三月七還沒反應過來,一名鐵衛就已經衝了上來向著三月七揮動武器。


    “三月,小心!”


    星一拳打在對方腦袋上,趁著對方被打蒙的時候搶過對方的武器補上一拳打暈了那名鐵衛,然後拿出棒球棍左右開弓攔住了幾名鐵衛。


    三月七和丹恒也不再關注跑沒影的桑博,拿出武器抵抗。


    幾名打頭陣的鐵衛根本不夠幾人打的,而且因為星的腦子在高強度的戰鬥中不斷消化著那些記憶,甚至有越戰越強的趨勢。


    這時,一個長官打扮的金發男人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星盯著對方手中類似某種放大的吉他盒一般的武器,思索這種武器會如何戰鬥。


    “我,傑帕德?朗道,銀鬃鐵衛戍衛官,命令爾等放棄無謂的抵抗。”


    “莫名其妙被那個桑博坑了一下,感覺很火大。。。。。。”


    “嫌犯!放棄抵抗,投降吧!”


    “被當成罪犯,感覺更火大了!”


    星因為【遊蕩】的這些記憶被填滿後性格多少變的更加直接了一些,更別說三月剛才說的那些感覺她也一樣。


    “一點情況都不問清楚,隻是看著我們跟著那家夥在一起就說我們是嫌犯,我看你這戍衛官跟瞎子也沒什麽區別。完全不顧現實情況自顧自的感覺,你的官職是靠臉換來的嗎。。。。。。”


    不知道跟著哪段記憶學的,星一遍對付著湧過來的鐵衛一邊對著傑帕德發出了素質極高的問候。


    有不少鐵衛聽見星問候他們尊敬的上司,氣的開始嚐試問候回去。但很顯然他們的詞匯量不如星從【遊蕩】的記憶裏學到的多。


    傑帕德的眉頭抽搐著,親自加入了戰場。


    至少說明了他的官職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遇到幹不過的敵人記得叫我,隻要你找我,我隨時都在。】


    鬼羯的話語突然出現在了星的腦海中。


    但想了想黑塔說過的關於【遊蕩】的情報,她還是決定除非自己頂不住了,不然不會向鬼羯求援。


    傑帕德給所有鐵衛套上了一層護盾,取巧近身打暈卸裝備的套路不能用了,而且這護盾是真的硬,星完全不覺得三人有機會在鐵衛壓上來之前打破護盾。


    而且或許是為了報複剛才的私仇,傑帕德一直盯著星打,雖然大致明白對方的招式套路,但傑帕德也沒有給星有效反擊的機會,這樣下去完全就是一邊倒的戰鬥。


    也是【遊蕩】的影響,星現在完全不想吃這莫名其妙的抓捕。


    於是,星選擇了自己現在能最快做到的求援方式。


    深吸一口氣,在傑帕德揮舞琴匣的後搖,星後撤一步,發出了大喊:


    “幫幫我,鬼羯先生!!!!”


    四個感歎號,鬼魂大悅。


    傑帕德剛想說點勸降的話,比如根本不會有什麽人會來救你們之類的。


    空中被撕開了一條裂縫,裂縫兩側重力不同引起的風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傑帕德心中警鈴大作,再次加厚了身上的護盾。


    然後,鬼羯的拳頭從裂縫中帶著令人心悸的壓力像打穿一張紙一樣打碎了傑帕德的護盾,落在了對方的頭上,把傑帕德的上半身直接打進了雪地裏。


    看了眼其他沒反應過來的鐵衛,鬼羯抬手打了個響指,身下的【影子】瞬間連接在每一個鐵衛的腳底。


    每一個被【影子】鏈接的鐵衛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隻能像座雕塑一樣保持著被鏈接那一刻的姿勢看著或聽著列車組和鬼羯的交流。


    鬼羯看著收起武器一臉疲憊的星。


    “再練練吧,這紙一樣的護盾之後就不應該是你打不破的了。”


    “啊,好。”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星訴說著剛才的經曆,三月七在一邊給她做補充。


    “是嗎?看樣子你們還有的忙。還有。。。。。。”


    鬼羯毫無感情的看了眼周圍的鐵衛。


    “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些人?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我就默認全部殺掉了。”


    能明顯感受到,鬼羯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瞬間又降低了幾度,甚至那些明明沒有讓他們停止呼吸的鐵衛都不敢隨便呼吸了。


    “哎,別別別。這隻是個誤會,誤會!我相信跟他們說明白他們會理解我們的,這就不勞煩您繼續出手了。。。。。。”


    三月七語無倫次的製止著鬼羯的默認行為。


    丹恒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也認為我們跟他們說明白就可以。”


    星做出了最後表態。


    “好吧,我給他挖出來。”


    看了眼上半身完全被打進地下的傑帕德,對方應該是醒了,雙腿在抽動,但自己出不來。


    鬼羯彎腰挖了挖,然後拽住傑帕德的雙手把對方從雪地裏拔了出來。


    “這附近的環境還有點意思,我要去記錄一下,你們慢慢談,談不攏叫我回來人道毀滅就行了。”


    鬼羯抬手掏出一台相機給旁邊凍成冰雕的裂界生物拍下照片,把照片夾進字典一樣厚的一本記錄本中,撕開裂縫跑遠了。


    不過並沒有離開貝洛伯格。


    三人開始正式和緩過來的傑帕德交談。


    不從也得從,剛才鬼羯把傑帕德挖出來的時候就給他這樣說過:


    “清醒了嗎?親愛的朋友?如果你不想造成什麽無法挽回的後果,你最好聽他們說完。”


    鬼羯在雪原上四處尋找被封成冰雕的各種生物,做好記錄。


    這種詳細的記錄也許會留下一大堆重複甚至無效的信息,不過鬼羯隻是單純在享受記錄的過程,整理不是這時候要做的。


    鬼羯慢慢向著裂界侵蝕嚴重的地區前進著。


    “這顆星球上布滿了【毀滅】和【存護】的力量殘留。。。。。。”


    一群裂界生物大叫著衝過來,鬼羯的【影子】化作尖刺,一擊刺穿了這些不是很強的裂界生物。


    “【存護】是來自於這顆星球的信仰,信仰的氣息仍然存在於這顆星球的【靈魂】上。”


    鬼羯從雪地裏摸出一塊地髓碎片。


    “這些優質的礦物應該就是克裏珀的賜福之類的。”


    “蘊含大量能源,而且非常容易轉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同時在大多數情況下堅固無比。”


    幾隻可以被稱為精英的裂界生物向鬼羯發出了攻擊。


    攻擊甚至沒有在鬼羯的【軀殼】上造成哪怕一道裂痕。


    影子化作的利劍將這些裂界生物紮成了刺蝟。


    “【毀滅】,祂確實是個瘋子,清醒的瘋子。”鬼羯再次撕開空間裂縫。


    “我懶得理你,畢竟你也不是擋在我的路上。”


    鬼羯踏過空間裂縫。


    “但是你。。。。。。”鬼羯看著眼前不停蔓延著裂界的【星核】。


    這裏是永冬領,雅利洛--vi的極北之地。


    也是【星核】的所在之地,所有裂界的源頭。


    星核正在大量的散發著虛數能,大片大片的裂界怪物被製造出來衝向了鬼羯。


    就像是戰爭狂人失敗後的瘋狂,又像是瀕死之人的決死抵抗。


    “你,現在已經擋了我的路。”影子瞬間將所有的裂界怪物撕成碎片。


    甚至鬼羯覺得都沒有自己動手的意義。


    祂就這樣一步步向著星核走去,緩慢而不可阻擋。


    如同告死天使對將死之人敲響的晚鍾。


    在此之前,另外一邊。


    三人在傑帕德的帶領下來到了貝洛伯格。


    “歡迎來到【存護之城】——貝洛伯格。”


    臉上一片淤青的傑帕德給三人說道。


    走進城內,一股熱流撲麵而來。


    “好像不那麽冷了耶。”


    “。。。。。。因為你們身處貝洛伯格,人類最後的堡壘。”


    “最後的堡壘?”


    “。。。。。。”


    “七百年前,來自天外的怪物反物質軍團點燃了星球。彼時的大地成了焦土,到處是燃燒的熔火和沸騰的烏煙。”


    “生死存亡之際,寒潮忽然降臨——席卷的狂風毫無預兆,入侵的軍團被暴雪掩埋,留存的唯有貝洛伯格。”


    “堅定的【築城者】們建立了這座城市。在【存護】星神克裏珀的護佑下,貝洛伯格雖受風雪侵淩,卻永遠溫暖。”


    (。。。。。。他說話好奇怪噢。)


    (那不是他之前的語調,他應該是在引用某段典籍。)


    (噢,那他幹嘛要跟我們說這些啊?)


    “因為你問了。”


    “。。。。。。”


    幾人來到了克裏珀堡,現任的大守護者可可利亞已經得到了消息準備接見三人。


    但是還沒有進到大守護者的辦公室,一個銀色頭發三螺旋增鴨發型的女孩子急匆匆的推開門衝了出來喊道:


    “不好了,大守護者暈過去了,快來人幫忙!”


    帶路的傑帕德連忙跑了過去,留下三人在混亂的人群中淩亂。


    “我們要去幫忙嗎?”


    “我們初來乍到,貿然出可能會越幫越忙,還是先看著吧。。。。。。”不久,銀發少女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把一名金發女性抬了出去。


    在星看向擔架上昏迷的可可利亞時,她清楚的感到體內的【星核】好像振動了一下,但很快就被【遊蕩】的力量壓製了下去。


    那一瞬好像聽見了什麽聲音。。。。。。


    與此同時,鬼羯看著手中被碾碎,已經完全失活的,曾經是【星核】的金色粉末隨著狂風消散於空中。


    這大概會是這片無人之地的第一把肥料。


    寒冬過,春雷響,萬物長。


    雖然這顆星球離迎來春天還有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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