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劍,犀利地刺穿了層層雲霧。


    那璀璨的光芒肆意地潑灑在千雲舟上,為其勾勒出一層夢幻般的金邊。


    千雲舟在這柔和而又充滿希望的光芒中,緩緩地降落。


    舟身微微顫抖著,仿佛是一位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抵達了期盼已久的目的地。


    舟內的眾人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們像是被囚禁許久的鳥兒,渴望著自由與未知。


    紛紛迫不及待地趴在船身,眼睛緊緊地盯著雲層下方那一個個排列整齊的帳篷。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欣喜、期待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因為這裏,將是他們改變命運的地方。


    有的年輕人雙手緊緊地按在窗戶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心中暗想:“這就是我們的狩獵之地嗎?”還有的人雙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一定要成功,一定要......”


    千雲舟終於穩穩地降落在地麵上,艙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低沉的“嘎吱”聲。


    眾人迫不及待地走下舟梯,腳步匆忙而又急切。


    下方,兩列士兵整齊地站立著,他們身姿挺拔,如同一排排堅韌的白楊。


    麵容嚴肅,仿佛被雕刻出來的石像,毫無表情。手中的長槍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槍尖鋒利無比,仿佛能刺穿一切。那光芒反射在士兵們堅毅的眼神中,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的使命與忠誠。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巨大的台子麵前,眾人靜靜地看著對麵,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揣測。


    有的人微微眯起眼睛,試圖從對麵的景象中捕捉到一絲線索。有的人則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內心的緊張不言而喻。


    不久後,對麵的天空中出現了一艘巨大的艦船,宛如一隻來自遠古的巨獸,帶著無盡的壓迫感緩緩地落下。


    那艦船的外殼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艦船的輪廓逐漸清晰,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地麵,仿佛一片烏雲壓頂。


    聖天國為首的將領李牧,身著一身銀色的鎧甲,鎧甲上的紋路精致而複雜,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身姿偉岸,站在那裏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他緊盯著緩緩下落的艦船,眉頭緊皺,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敵意,那敵意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強烈。


    一旁的小兵注意到了將軍的神情,他的喉嚨動了動,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將軍,南月國的人來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害怕自己的話語會激怒眼前這位威嚴的將領。


    李牧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瞎,能看得見!”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濃的不滿。


    同時,他狠狠地啐了一口痰,那口痰落在地上,濺起一小片塵土。他低聲嘀咕道:“娘的,來者不善啊!”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警惕。


    艦船降落後,強大的衝擊力掀起了一陣塵土,如同一股黃色的巨浪,向著眾人撲麵而來。


    那塵土來勢洶洶,瞬間淹沒了眾人的身影。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少年,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頓時怒從心頭起。


    他們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其中一個少年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說著,擼起袖子就想要衝上去討要個說法。


    士兵們見狀,迅速伸出長槍,將他們攔了下來。長槍一橫,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別攔著,讓他們去!”李牧看著這幾個衝動的少年,一臉的嫌棄。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道:“這樣的人成長起來也是廢物,沒有城府,這點事情都不能容忍,還能成什麽大事!”他的目光如刀,狠狠地掃過那幾個少年的臉龐,讓他們感到一陣寒意。


    士兵們猶豫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看到李牧堅定的眼神後,將長槍收回,讓開了道路。


    然而,當沒有人攔截後,那幾個少年突然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勇氣一般,猶豫了起來。他們的腳步變得沉重,先前的憤怒被恐懼和猶豫所取代。


    “滾回去!”李牧語氣冰冷地斥責道。他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冷風,刮過眾人的心頭。


    那幾個少年聽到將軍的斥責,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同被霜打過的葉子。他們低下頭,灰溜溜地走到了隊伍的後麵,頭也不敢抬,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對麵的參賽選手們一個個走下艦船,他們身著統一的黑色戎裝,步伐整齊有力,每一步都踏出相同的節奏。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仿佛是一群勝利歸來的勇士。


    跟隨著南月國那將領一身戎裝的將軍走到了對麵,與己方眾人麵對麵站著。


    對方的將軍向前一步,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李將軍,這就是你們天聖國的種子選手?”


    “這也太差了吧。實在不行你們退出吧,最起碼能輸的體麵一點,別到時候都讓我南月國的這群小崽子殺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他的聲音洪亮而刺耳,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直直地盯著李牧。


    李牧麵色陰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對方,眼中仿佛有兩團怒火在燃燒,那怒火似乎要將對方吞噬。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發出“咯咯”的聲響。


    但最後,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抬起頭,一臉不屑地說道:“白屠,隻靠嘴上的功夫可是贏不了的,別到時候輸了那可就丟人了。”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對麵的白屠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雲霄。“李牧,不知道是誰在五年前丟盡了顏麵。”


    “你聖天國連一個前十名都沒有,真可笑。現在居然敢在我麵前狗叫,你的臉皮真厚啊!”他的話語如同尖銳的箭矢,直直地射向李牧的心頭。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割著李牧的自尊。


    李牧的臉色愈發陰沉,五年前的那場比賽仿佛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五年前,天聖國的種子選手被南月國一個名叫洪嶽的小雜碎打得丟盔卸甲,這件事讓天聖國在南月國麵前一直抬不起頭。


    每當回憶起那段恥辱的曆史,他的心就像是被萬箭穿過,疼痛難忍。


    見對方不說話,白屠也覺得沒有再痛打落水狗的必要,於是收住了笑聲。


    就在這時,一名年老修士從遠處飄了過來。他的身姿輕盈,仿佛不受重力的束縛,如同一片隨風飄舞的落葉。


    他的長袍隨風舞動,發出“獵獵”的聲響。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一陣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


    此人身上沒有一絲絲的真氣波動,就如同一個平凡的老人一般,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卻讓眾人不敢將其當做一個普通人來看待。


    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當他的目光掃過人群時,人們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老修士如同被微風裹挾而來,輕輕地落在了高台之上。


    他的雙腳落地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一片羽毛飄落。


    他單手負在身後,右手捋了捋下巴那花白的胡子後開口道:“老夫乃是風影宗清豐長老。”


    “此次大賽,由我來主持。”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仿佛在每個人的心頭敲響了一記警鍾。


    老頭子自我介紹之後,下方眾人頓時嘀嘀咕咕地開始討論起來了。


    “這老頭居然是風影宗的長老,不知道是什麽境界的?”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小聲說道,眼中充滿了好奇。他的眼睛眨呀眨,試圖從清豐長老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清豐長老那可是活了幾百年老古董級別的強者,估計都超凡了吧。”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說道,臉上滿是敬畏之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提到清豐長老的名字都讓他感到緊張。


    “有可能,超凡強者那可是我等此生都難以超越的。”一個老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慨,仿佛看到了自己與強者之間那遙不可及的差距。


    清豐長老輕咳了一聲,台下頓時安靜了下來。他繼續講解道:“此次秋狩的比賽規則與之前,沒什麽不同。”


    “你們每個人手裏會拿到一個木牌,木牌上麵會寫著你們的名字,木牌被對方奪走,那就是輸了。”


    “現在,我再為你們講解一下秋狩比賽的細節。”


    “你們可以一人為一組,兩人為一組,最多不能超過五人為一組,超過五人組隊成績取消。”


    “從比賽開始的那一刻,你們可能是獵物也可能是獵手,能活下來的人能得到進入風影宗的機會。”


    眾人聽到能進入風影宗的獎勵,頓時興奮起來。


    那可是南疆三大宗門之一啊,進入風影宗,就意味著有無盡的修煉資源,美女如雲,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有的人眼睛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風影宗中的輝煌未來。


    有的人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在比賽中勝出。


    眾人一一上前領取自己的木牌,隨後按照先後順序向著不同的方向前進。


    眾人如同重錘擊打出來的鐵花一般,迅速散了出去,消失在了這片廣袤的山林之中。


    遠處的山林裏,袁鶴、張述和竇鬆三人正小心翼翼地前行著。


    袁鶴麵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他的眼神銳利而警惕,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張述則是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臉上總是帶著諂媚的笑容,此刻卻也一臉嚴肅。


    他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著,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竇鬆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給人一種強大的力量感。


    他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踩得地麵微微顫抖。


    三人戒備地看著四周,防備著周圍隨時可能跑出來的競爭對象。


    張述諂媚地討好為首的袁鶴:“袁大哥,我們需要這麽謹慎嗎?”


    “以袁哥半步練道巔峰的實力,再加上我們兩個練道境大乘,我們這個陣容即使是李立群和盧循,盧弘毅他們來了也絲毫不懼。”他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肥胖的身體,努力跟上袁鶴的步伐。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地抖動,眼中滿是討好的神情。


    一旁的竇鬆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袁哥,張胖子說的對。我們有必要這麽小心嗎?”他的聲音粗獷而響亮,帶著一絲疑惑。


    “竇老七,你他媽的說誰是胖子呢?”被叫做張胖子的張述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竇鬆。


    他的臉上肥肉抖動,看起來十分生氣。“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他揮舞著拳頭,仿佛要衝上去和竇鬆拚命。


    袁鶴看著打鬧的兩人,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這兩個從小就跟著自己,自己對他倆也沒辦法。雖說三人不是親兄弟,但關係勝似親兄弟。


    “好了,你倆別鬧了,此次秋狩危險重重,我們還是要多戒備一點,以防萬一。”袁鶴拍了拍張述的肩膀,安慰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語氣也十分溫和。


    “袁哥要我說你就是太謹慎了,我們這個陣容隨便就橫掃整個賽場了, 誰敢惹我們三兄弟。”張述挺了挺他的大肚子,趾高氣昂地說道。


    他的臉上滿是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雙手叉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袁哥要我說也是,就像張胖……”竇鬆剛開口,看到張述那殺人的眼神,趕緊改口道:“就像張述說的一樣,我們已經無敵了,還怕什麽危險。”


    “敢來埋伏我們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也省的我們去費勁找他們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憨笑,撓了撓頭。


    袁鶴聽了二人說的話,心中雖然也覺得他們的實力不弱,但還是謹慎地勸誡道:“你們倆也不要太自滿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的表情嚴肅,目光堅定。


    聽到大哥這麽說,張述和竇鬆也不好再反駁,點頭嗯了一聲後,三人繼續一臉戒備地向前巡視著四周。


    而在另一邊,墨染剛剛踏入這大山之內。


    他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不禁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清新與寧靜。


    “這地方可真好啊!”墨染由衷地感歎道。他的臉上洋溢著陶醉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對這片山林的喜愛。


    他閉上眼睛,聆聽著鳥兒的歌聲和微風的低語。


    就在他沉浸在這美景之中時,遠處走來一個人。


    此人身材高大,手持兩把巨大的鐵錘,每一把都有數百斤重。


    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動。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氣息,仿佛是一隻饑餓的野獸在尋找獵物。看到墨染,他如同看到了獵物一般,嘴角流出了口水,那模樣看起來十分惡心。


    墨染瞬間從陶醉中清醒過來,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全身的肌肉緊繃,仿佛隨時準備爆發的獵豹。他的心跳開始加速,“砰砰”直跳,體內的真氣也開始緩緩流動,如同一條奔騰的江河。那真氣呈現出淡紅色,在他的經脈中穿梭著。


    等那人走近,墨染才發現,對方是一位練道後期的修士。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暗自想道:“這不是上來送經驗的嘛。”


    他靜靜地等待對方出手,體內的真氣已經蓄勢待發。


    就在對方衝過來的一瞬間,墨染氣息暴漲,半步刻陣的境界暴露無遺。他的身體周圍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真氣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呈現出赤紅色。那火焰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那漢子原本氣勢洶洶,此刻看到墨染的境界,瞬間嚇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他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著。


    墨染想了想,企業在發展需要人才,煉道境界戰力,不要白不要。


    於是,他雙手結印,白光一閃,那雄壯漢子就消失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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