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 年,冰城那時候就有洋酒了,在那個年代,洋酒大多是從俄羅斯等地引進來的,可謂是相當先進。


    “大哥,您看喝點洋酒呢,還是啤酒?或者來點別的啥?”服務員恭敬地問道。


    馬大彪微微抬眼,霸氣地說道:“把你家最好的酒都給我整上來,再給我兄弟找幾個漂亮的小妞。”


    “哎,好嘞,大哥。”服務員應道。


    不大一會兒,酒和各種吃食就都端了上來。在 1994 年那個時候,馬大彪點的這一桌酒就得一千多塊,甚至兩千來塊。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老百姓能有幾個錢呢?喝頓酒就花一兩千,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緊接著,一群小妹兒走進了屋子。“哎呀,大哥。”嬌柔的聲音此起彼伏。


    眾人各自挑選完,便開始盡情玩樂。


    不知不覺,就玩到了將近快 11 點。


    馬大彪抬眼看看,說道:“都別吵吵了!


    彪哥,差不多了。”


    馬大彪瞅了瞅手下人,“去,把服務生叫過來。”


    手下兄弟立刻跑到門口,喊道:“來來來,老弟進來。”


    服務生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問道:“大哥,還有什麽事兒嗎?需要上點酒啥的嗎?”


    馬大彪沉聲道:“老弟啊,把你家管事兒的叫來。告訴他,回民區清真寺的馬大彪來了,讓他過來一趟,聽明白沒?清真寺的彪哥,讓他趕緊過來。”


    服務生一臉茫然,說道:“大哥,這是我哪塊服務不周到啊?還是咋的?有啥事兒您吱聲兒呢。要是被投訴,經理還得扣我錢啊。”


    馬大彪不耐煩地說道:“跟你沒關係,找個管事兒的來,趕緊去。”


    服務生不敢多言,連忙說道:“行,大哥,我去給你叫經理去。”說完,便匆匆離開。


    服務生來到三樓經理辦公室,說道:“經理,您下去一趟吧!樓下來了一夥人,凶神惡煞的,我一瞅,那氣勢,好像社會大哥、流氓地痞似的,腰上還別著刀,可嚇人了。他們讓您下去一趟。”


    經理皺著眉頭問道:“誰呀?認識嗎?”


    “沒來過,說是叫馬大彪,馬金彪,說是清真寺那邊的。”服務生回答道。


    經理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原來,這經理是董曉利在道外區本地聘請的。董曉利是南崗的,在道外區做買賣,所以聘請了當地的經理,以便了解當地的人情。


    經理心裏暗道:“馬大彪?這不是清真寺那邊的大哥嗎?聽說挺厲害的,打起架來也猛得很。他來幹什麽?我下去看看。”於是,經理趕緊走下樓去。


    老哥們,在這江湖之中,娛樂場所的經理往往都是八麵玲瓏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是常有的事兒。


    隻見那經理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屋內的馬金彪霸氣地喝道:“進來!”


    經理推開門,身後的服務生端著一個果盤,經理自己則拿著兩瓶好酒。


    “哎呀,哎呀媽呀,來晚了,竟不知彪哥本尊大駕光臨。今晚我這地兒可真是蓬蓽生輝啊!彪哥,這果盤和洋酒都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免費贈送。哪位是彪哥呀?”


    眾人一字排開坐著,彪哥抬眼望向他。


    “你是這經理?”


    經理趕忙應道:“啊啊,我是這經理。您就是彪哥吧?”


    馬金彪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我是馬金彪,你認識我?”


    經理滿臉堆笑,奉承道:“哎呀,彪哥,豈止是認識啊!我這麽跟您說吧,我從小就聽著彪哥的傳奇故事長大。彪哥在道外那絕對是個傳說般的存在,妥妥的大哥大。我對彪哥的事跡那是早有耳聞,一直都覺得彪哥無比牛逼。以前沒機會結識,今日彪哥親臨,啥也別說了,彪哥,我必須得敬您兩杯。”這一番話把彪哥哄得甚是得意。


    彪哥瞅著他,說道:“行,老弟。既然你認識我,那我也不廢話。你說說,在這兒你能做主不?”


    經理心中一緊,問道:“彪哥,您有啥事兒啊?”


    “有大事兒,你去看看你家老板在不在?把他找來,我覺得這事兒你做不了主。”


    經理一聽,頓感不妙,但嘴上還是說道:“那行,彪哥,我上去一趟。我們老板應該在樓上,我們老板姓董。”


    “我知道你老板姓董,不是叫董曉利嘛?”


    “對對對,您認識我們老板啊?


    我跟他不算熟,但也知道他。他不是從南崗過來的嗎?”


    “對對對!


    你趕緊去把你董老板叫下來。”


    “哎哎,那行彪哥。”經理趕緊退了出去。


    經理心中忐忑不安,他很快就來到了董曉利的辦公室。


    董曉利在三樓有一間老板辦公室。


    他在南崗區的夜總會和卡拉 ok 那塊也開著店,不過生意卻很是慘淡。


    在辦公室裏待了一小會兒,董曉利聽到敲門聲,說道:“進來。”經理急忙走了進去。


    “董老板!?


    董曉利一瞅,小張啊,有事啊?”


    經理麵露難色,說道:“董老板,跟您說個事兒,感覺有點不太妙啊。”


    董曉利眉頭一皺,問道:“咋的了?生意出問題了?”


    “生意沒啥問題!這兩天,我跟您說,每天總能有個萬把塊的進賬。”


    1994 年,那時候一個月能有三十來萬的收入,一年下來二三百萬,這可真是相當牛逼。


    董曉利一聽,疑惑道:“我這生意好著呢,你愁眉苦臉幹啥呀?”


    經理急忙說道:“樓下來了個大哥,說是要找您。剛才我下去應付不了,點名要您下去。”董曉利眉頭一皺,問道:“哪個大哥呀?幹啥的?”


    經理回應道:“董老板,我跟您說,這個大哥姓馬,叫馬金彪。我知道這人,喬四那時候,他跟喬四的兄弟很多人關係都不錯,像馬龍,還有李正光,跟他們關係都好著呢。這馬大彪可是個大流氓。在道外區絕對好使,尤其他是回民,在清真寺那一條街,那可老牛逼了。”


    董曉利又問:“他來幹啥呀?”


    經理無奈地說:“不知道啊,我感覺事兒不好。反正讓您下去一趟。我正尋思咋整呢。還說找您,您也不熟悉不認識他啊,他在那屋消費了不少呢,我看了一眼,酒啥的得有一千多,再加上找了十個女孩,就算一個女孩一百塊成本,也得三千塊錢。總共消費三千多塊。”


    董曉利一聽,說道:“行走,大不了給他免單,那能咋的?不就是社會流氓要個麵兒。我也不是不認識流氓,像小雙他們,焦元南他們,我也認識。流氓不就願意要麵子嘛,我大不了就免個單,還能難為我呀?走,下去看看去。”


    於是,董曉利跟經理下了樓。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馬大彪所在的房間。


    到了門口,經理敲了敲門。


    馬金彪大聲道:“進來!”


    經理推開門,一進屋就說道:“哎呀,彪哥,彪哥,給您介紹介紹。彪哥,這位就是咱們的老板董老板,董曉利。董老板,這位就是咱們道外清真寺一帶的大哥,彪哥馬金彪。”董曉利看著坐在那裏的馬金彪,馬金彪也抬眼看向董曉利。


    董曉利先開口道:“你好你好,彪哥,久聞大名啊。原來您就是彪哥,我叫董曉利。”


    馬金彪微微揚起下巴,問道:“你聽過我?”董曉利趕忙說道:“那能沒聽過您嗎?彪哥,我在道外做買賣,能沒聽過您的大名嗎?彪哥早就在道外揚名以久啊,隻不過一直沒機會認識而已。彪哥,今天您來了,還是那句話,老弟我這真是蓬蓽生輝呀。啥也別說了,彪哥,這一桌都算我的,包括小妞的台位啥的,您一分錢不用付。您就給我個機會彪哥,咱得認識認識啊。是不是彪哥?不但免單,我還得陪您喝點酒呢。彪哥,您好不容易來了,我可逮著機會了。來來來,上手上酒上酒。”


    董曉利這嘮嗑水平那可真是一絕,把馬金彪和他的兄弟們哄得那叫一個開心。


    旁邊的人都覺得這老板挺會來事兒,畢竟三千多塊錢的消費,二話不說就主動給免了。彪哥一看,心裏也挺舒坦,可能也是被經理和老板這一通捧給捧得高興了。


    彪哥咧嘴一笑,說道:“都認識我啊,哈哈,這可真是太給麵子了。沒想到在南崗、道外這一片,我還這麽有名呐。”


    董曉利趕忙說道:“彪哥,我在道外做買賣,早就聽聞您的大名啦!您是大哥,混社會那是杠杠的。我可不敢混社會,我就做點小買賣。像彪哥您這樣的大佬混社會行,我可不行。”


    馬金彪說道:“來吧,喝一杯。”董曉利趕緊端起酒杯敬彪哥的酒。


    彪哥說道:“沒事兒,交個朋友。以後在道外有啥事兒你吱聲,走的時候給你留電話,有事兒打電話。”


    董曉利一聽,喜上眉梢,說道:“哎呀媽呀,那太好了,彪哥!沒啥事常來啊!彪哥要是沒啥事兒,我就忙去了,我上麵還有朋友。”董曉利心裏想著,跟這些流氓有啥可嘮的,給你免個單就算了。


    “彪哥,那我就上去了啊?彪哥你們喝著。”董曉利剛轉身要走,彪哥一擺手,說道:“回來回來回來。”


    董曉利一回頭,看著馬大彪,問道:“彪哥,還有啥指示?酒不夠?不夠我讓人添點酒。女孩兒服務不好?我給您換兩個。”


    彪哥看著他,說道:“你剛才這一頓嘮,把我都給整蒙了,我把正事兒都給忘了,還有正事兒呢。”


    馬金彪瞅著董曉利,說道:“老弟,既然你瞧得起你彪哥我,彪哥我也挺認可你。咱倆也算挺有緣。你看你在道外這嘎達開買賣,夜總會這地方來的人都喝好幾茬酒,很多人都喝得五迷三道的,那些三流四流的小混混說不定哪天就給你整點事兒,你說是不是?挺難整。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這場子呢,我給你收個費,收點保護費。以後有啥事兒你吱聲,我派兩個兄弟在這兒守著也行,或者離這兒近點,打個電話我就派人來。我這麽跟你說,在道外區,隻要你提我馬大彪的名號,沒人敢跟你瞎鬧騰。”


    董曉利一聽,心裏暗道:這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這是要收錢啊!董曉利開業這兩個月,可沒人來收過他的保護費。


    董曉利看著彪哥,說道:“那個,彪哥您聽我說,我這買賣也沒您想的那麽好。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錢。”


    馬大彪說道:“我多少也懂點,我看你這買賣挺好的,一年不也能整個百十來萬?我也不知道你一天賣多少錢,但看這模式,最起碼得整三百萬,你這樣,一年不多收你的,交個朋友,十萬塊錢得了。


    董曉利一聽,“十萬”。


    老哥們,咱說這十萬塊多嗎?正常情況下,焦元南在站前收董曉利的卡拉 ok 買賣,也不過五萬而已,那得是照顧他。


    在那個時候,一年收個十萬八萬的保護費其實算是正常價,尤其是像董曉利這種生意紅火的買賣。


    董曉利一聽馬大彪開口要十萬,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


    馬大彪瞧見董曉利的表情,說道:“行了行了,算了。看你今天對我還算尊重,給你個麵子,五萬塊錢得了。少要點,五萬不多吧?


    其實咱說五萬確實不多,為啥馬大彪把十萬又降到了五萬呢?


    我來告訴你們,其一,董曉利剛才沒有痛快答應,馬大彪就尋思著是不是要多了,那幹脆少要點,五萬就得了。


    有人可能會問,為啥他要得這麽少呢?因為這可是馬大彪第一次幹這事兒,明白不?


    當時馬大彪那是相當牛逼,打起仗來勇猛無比,在回民區那一帶的街上,那些賣羊雜、賣牛肉的都認識他。


    隻要他一聲令下,眾人都得給他麵子。在那一片,他要是出手,絕對是雷厲風行。


    不過,馬大彪這人呢,雖說脾氣有點衝,但本性不壞,他從來沒有欺負過誰,也不是專職幹收保護費這檔子事兒的人。


    那有老哥就會問了,他咋就收起保護費來了呢?那是因為他成名了呀。


    別人都在說,彪哥,現在大家都在收保護費呢,那些夜場老掙錢了。咱這名號在道外一擺,一年不多收,收個百十來萬還不是跟玩兒似的,兄弟們也能跟著樂嗬。這第一次收保護費,也是兄弟們慫恿的。


    你瞧瞧,別人收的都沒咱多,那些收電影院保護費的,一年都能整幾十個。你說彪哥就憑咱這名聲,要是到道外去收保護費,一年不整個一百來萬啊?


    彪哥自己心裏也合計著,自己這麽大的名聲,別人都收,自己不收好像有點掉價。


    就像別人都走應急車道,自己不走,堵在那兒,確實有點傻。


    其實啊,這就是從眾心理、不平衡心理在作祟,但這收保護費的事兒可不能隨便碰。


    馬大彪原本也不壞,可一看別人都在幹,心裏就癢癢了。


    那為啥找上董曉利呢?因為他身邊的人他不好意思收,都是本民族的人,都一口一個彪哥地叫著他,人家賣點牛肉、賣點羊肉,或者做點其他小生意,他咋好意思收呢?都是本區的,也都認識,不好下手。


    那去哪兒開這第一單生意呢?


    這時候,兄弟們就說了:“大哥,道外新開了一家叫亨利夜總會的,生意挺好。而且這老板不是咱們道外的,是南崗來的。這個姓董的咱也不認識他,他還挺掙錢,又不是咱道外人,咱就拿他開個刀吧。”


    事情就是這麽個情況。


    馬大彪在當年那可是實打實的牛逼人物,毫不誇張地說。


    然而,他這剛邁出的關鍵第一步,卻沒想到踢到了一塊硬鐵板。


    且說董曉利,他認識劉雙,也認識焦元南。現在,咱們把這事兒好好梳理一番,且看故事繼續發展。


    馬大彪瞅著董曉利說道:“五萬塊,行不行?兄弟,五萬塊錢這可是照顧你了,別人家那可都是十萬起步,就你這五萬就得了。”


    董曉利心裏暗自嘀咕,就這一頓酒,加上那些女孩來招待馬大彪這種級別的人物,花費可不少。


    要知道做買賣的人,要是來了個生客,免單都得好幾萬。


    本來董曉利是想答應下來的,可他轉念又一想,那些個流氓之輩可不是好對付的。要是真答應給他五萬,說不定明年就管他要十萬,而且關鍵是年年都可能來要,這可如何是好?再者說了,要是讓他們覺得自己好欺負,以後天天在這兒白吃白喝,甚至常年賴在這兒,那可就麻煩大了。


    董曉利思來想去,尤其是想起劉雙曾說過一句話,說在冰城乃至整個黑龍江那咱都是好使的。


    董曉利反複思量,還不敢輕易激怒馬大彪。馬大彪說道:“五萬還真不多,我看你老弟人挺好的,五萬塊錢就交了吧。”


    董曉利卻回應道:“哥,你聽我說,不是五萬多不多的問題,關鍵是你來晚啦。”


    馬大彪一聽,頓覺不對勁兒,問道:“咋的?啥意思啊?我怎麽來晚了?”


    董曉利解釋道:“彪哥,你來的這個點兒,確實是晚了。我這買賣啊,有人已經先來把保護費給收了。”


    馬大彪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什麽?有人在我之前就收了?誰他媽下手這麽快?我這剛準備來收呢!誰呀?你說說,在道外這片兒,哪個小兔崽子收的,就讓他給我吐出來。我馬大彪可不是好惹的!我既然說了這地方我要收保護費,我相中了,就得我說了算。


    彪哥,你別生氣!不是道外的人收的。


    不是道外的?


    對!不是咱本地人,是南崗的一夥社會人收的。一年也是五萬,他沒多要我。”


    馬大彪氣得腦袋發懵,怒喝道:“董老板,要是說是道外的誰收了,不管是阿貓阿狗,幾流社會人我都還能接受。你說說你在道外開買賣,開夜場,你讓南崗的社會人來收保護費,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小時候被麅子追傻啦?我問問你,你到底咋想的?他媽的誰呀?從南崗跑到道外來收保護費,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讓人給糊弄了?兄弟,我看你這人挺好的,咋感覺人傻錢多呢?你是不是讓人給糊弄了?你說說這是誰?這到底是要幹啥呀?這把手伸得也太長了吧,不對勁,哥們!你肯定是讓人給糊弄了?”


    董曉利抬眼看向馬大彪,說道:“哥,我不懂得那些江湖規矩,我也不是混社會的人。但收我保護費的這幫人說了,整個冰城,不管是道裏、道外,還是香坊、平房、動力,他們都能罩得住。


    啥玩意兒?冰城全都能罩得住?


    沒錯,他們就是這麽說的,還聲稱黑龍江省都好使,不管我這買賣開在哪兒,他們都能給罩著。”


    馬大彪一聽,不禁笑了起來,他的兄弟們也都跟著樂了。


    馬大彪開口道:“老弟呀,你可真是讓人給糊弄得夠嗆啊!哎呀我去!你們都聽見沒?兄弟們,他們居然說黑龍江都好使,都能罩得住,哈哈哈!?”


    董曉利一臉茫然,說道:“是,他們是這麽說的。


    操!你不會覺得他們是喬四吧?咋的?難道四哥活過來啦?四哥都上路多少年了,快二十年了吧。要是喬四活著的時候,他說冰城好使,黑龍江能罩得住,那我覺得還正常。可他媽喬四都已經上路了,還有人敢說這樣的大話?你這不是純粹被人忽悠了嘛!老弟,你跟我說說,到底是誰收的你的保護費?你肯定是被人糊弄了。你不懂江湖規矩沒關係,這個錢讓他們給退回來,我都能給你要回來,你放心。這個錢你交給我,你就說說吧,是誰收的?報個名,到底是哪路神仙,操…!。”


    董曉利瞅著馬大彪,說道:“彪哥,我是真不懂。那有可能是讓人給糊弄了!彪哥要是按你說的,他們真的是在糊弄我,那他們可就太不地道了。這樣吧,彪哥,我把這夥人找來,或者打個電話,要是你真能把這錢要回來,那我就交給你,別說五萬了,十萬都行,一年的費用。”


    馬金彪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嘛,老弟。那你說說,到底是誰收的你?快說,我聽聽,我看我聽過沒。”


    董曉利回答道:“就是南崗那嘎達火車站跟前,鐵路街的,焦元南跟張軍的一夥人收的。因為我在那兒有個卡拉 ok 也是他們罩著,後來我搬到這兒來了,他們說放心,在這兒他們也能罩著,還說黑龍江冰城全省都好使。他們就這麽說的,所以我這錢就交給他們了。”


    馬大彪眉頭一皺,問道:“誰?焦元南和張軍?兄弟們,你們有誰知道焦元南和張軍是誰嗎?”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馬大彪又問:“說有沒有知道的?誰是焦元南?誰是張軍?”兄弟們互相瞅瞅。


    有個小弟說道:“大哥,我知道!焦元南和張軍,都是咱們道外南八街那塊的人。是咱們道外人,對,道外的小年輕,現在估計都不到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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