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 年,焦元南、張軍不過二十八九歲,在道外也算小有名氣。而馬金彪等人已四十有餘,那時的他們,在黑道江湖中已摸爬滾打多年。


    馬金彪手下說,焦元南和張軍他們都是小孩,最早在南崗文化宮一帶,尤其是那旱冰場收保護費的一群小後生。他們在老周,也就是周立平那地兒晃蕩,就是初出茅廬的小狼崽。


    馬金彪一聽,心中了然。


    “董老板,你這純是來訴苦了。就這幫小崽子,我太清楚了。他們在道裏道外瞎混,純純的道外人。咱道外南八街那一帶,他們也敢撒野。哼,不過也算他們沒壞了江湖規矩。收保護費這事兒,在這道上雖不被提倡,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容忍。但董老板,我跟你說,我馬金彪在這道上可不是吃素的。我往這兒一坐,名號一報,我叫馬金彪。就焦元南和那個張軍,你知道他們一聽我名號得啥樣?”


    董曉利一臉茫然,“不知道。”


    馬金彪的手下們紛紛叫嚷起來:“董老板,就你說的這幾個小年輕,見了我們彪哥,彪哥名號一報,能給他們嚇尿褲子信不信?”


    董曉利被這陣仗弄得有點懵。董曉利心中暗道:“我南哥有那麽麵嗎?這南哥也是幹死不少人的主兒啊。”


    但馬金彪卻不以為然,“你說的這幫小崽子,在我麵前,那我可是混社會的祖師爺輩兒的。告訴你們,他們見了我,不嚇得屁滾尿流才怪。我要報個號,你們要麽把電話給我,要麽把他們找來。我把錢要回來。”


    董曉利一瞅,“行啊,大哥。那我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聲。你要是真能把錢要回來,收我保護費也無所謂。我做買賣,給誰交不是交啊。”


    馬金彪霸氣回應:“沒毛病,老弟。你做得對!打電話吧。”


    董曉利心中也犯起嘀咕,難道這馬金彪真有那麽牛?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跟焦元南他們碰一碰了。


    董曉利拿起電話,撥給了劉雙。


    此時,劉雙正與張軍、唐立強、啞巴以及傻華子等人在樓上喝酒,焦元南並不在。


    電話接通,劉雙慵懶地問道:“喂,誰呀?”“小雙啊,我是董曉利,董老板。”


    “哎呀,董哥呀,咋的了?”


    “小雙啊,我這兒有點麻煩。你要是方便的話,跟南哥在一起沒?跟南哥說一聲。


    咋的了?有啥麻煩啊?


    “哎呀,剛才來了一夥人,在樓上說要收保護費,咱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冒出來的。說是道外的,我家經理認識,說道外有個挺厲害的大哥,叫馬金彪。滿臉大疙瘩,看著就嚇人,領著十來個,全是少數民族模樣,特別猛。他倒也沒多要,張嘴就要五萬。關鍵是雙哥,咱要是給他錢,這事兒就不對啦。


    你這樣,沒事兒,一會兒我和南哥跟我們去一趟。”


    我就尋思跟你說一聲。


    沒事啊,你別攪和他,順著他嘮。他牛逼就順著他嘮,他也牛逼不了多大一會兒。一會兒我和南哥我們過去,你放心吧。”


    “那行了雙哥,那麻煩你了。”電話就此掛斷。


    馬金彪當年可謂是硬氣非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比起之前所提及的杜海明以及香坊區的毛子喬瑞平之流,那可是厲害得多了。並非因其財富雄厚而牛逼哄哄,而是他在戰鬥方麵著實硬朗,戰鬥力極為強悍。杜海明之輩與他根本沒有可比性。


    馬金彪跟俊英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俊英在白道上關係眾多,白道辦事都有一套。


    而馬金彪呢,那是打仗凶猛,戰鬥力驚人。他在那條街上稱霸一方,隻要出手,便能橫掃一片,身邊都是回民兄弟,他與玩黑白兩道的俊英截然不同。


    電話一撂,在招待所樓上,屋裏都有誰呢?劉雙一看,屋裏剩下張軍、唐立強,還有不沾啤酒的劉雙自己。再加上一個啞巴和傻華子。


    除了劉雙,這四個人可是焦元南團夥中最狠的角色,可以說是四大狠人。


    他們是焦元南團夥的中堅力量,是令人畏懼的存在。


    張軍等人正滿心疑惑地看著小雙。張軍率先開口:“咋的了?


    那個誰,董老板那邊說有人找麻煩,要收什麽保護費?我給南哥打電話。”


    劉雙便把電話打給了焦元南。


    而焦元南,正與福勝、海濤以及王福國和林漢強在外麵喝酒。


    那時的他們,在這江湖之中也算逍遙自在,尤其是趙福勝,在這道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焦元南在他們中間,雖非絕對的核心,但也有著自己的地位。


    焦元南與福勝哥等人喝得正酣,林漢強和王福國非得要跟著焦元南,而海濤與焦元南並非天天在一起,隻是偶爾相聚。


    趙福勝此刻正對著焦元南說道:“元南呐,今天你就多喝點兒!有啥事兒勝哥給你頂著,你就大膽地往大了混。誰要是敢攔你,勝哥絕對給你把保障做到位。”


    焦元南一聽,心中滿是感激:“勝哥,你太捧我了。


    哎呀,你也做到了!想當年在裏麵的時候,那時候沒人搭理我,我他媽身上都長蛆了,要是沒有你焦元南,可能我都得死在裏麵了。南南當年對我的恩情,我趙福勝銘記在心。”


    就在這時,焦元南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小雙的聲音:“南哥,你還喝酒呐?”


    “喝呢,跟勝哥喝呢!咋的了?”焦元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醉意。


    “南哥,有個事兒我先跟你說一聲。就是站前那個夜總會的董老板,董曉利那邊有點麻煩。他在道外區開的亨利夜總會,有一夥收保護費,說到那兒張嘴就要五萬塊錢。錢倒不多,關鍵咱之前不是承諾過要罩著人家嘛。再說了,董老板跟咱們關係也不一般。這夥人說是叫什麽馬金彪,也有人叫他馬大彪,是道外的一個大哥。我之前調查各個地方的人時,還真沒聽說過有這一號人物。


    焦元南說,沒事,那不行咱就去一趟唄。正好一會兒喝完酒了,我跟福勝哥他們出去唱會兒歌,熱鬧熱鬧,順便去一趟就完了唄。南哥,但是這小子雖然咱調查的時候漏網了,可他說話挺狂。他說他是道外人,報個號能把張軍跟你嚇尿褲子。”


    焦元南一聽,怒從心頭起:“啥玩意兒?行,我現在就去,我看看誰把誰嚇尿!!你讓張軍他們也去,我這邊也去,多去幾個人,別他媽陰溝裏翻船,讓人給幹了。”


    “行,南哥,我這邊跟張軍他們馬上就去。”


    “去吧,我這邊也馬上出發。”


    說完,焦元南掛了電話。


    趙福勝轉頭望向焦元南,說道:“元南呐,咋回事兒?


    啊!有個哥們兒叫董曉利,在道外區開了個夜總會,讓人給欺負了。咱不是說要罩著他嘛,結果還被熊了,說是道外有個收保護費的,挺狂,好像叫什麽馬大彪。勝哥,你混社會比較早,你認識馬大彪嗎?”


    勝哥一聽,微微搖頭:“不認識,沒聽過這馬金彪。


    啊!看來這馬金彪也就是在一小片地方有點名氣,比較局限,不過聽說戰鬥力爆表。”“勝哥,去看看”。


    此時的趙福勝,在 1994 年那可是背負著十條八條人命,福勝哥不常在公共場所露麵,也是怕被白道給盯上。


    趙福勝說,“你去幹啥去啊?就讓漢強、福國、海濤他們去就完了唄。咱們當大哥的,要是天天為這點小事衝在前麵打仗,那不成過去的皇上天天禦駕親征了?那要底下的大臣將軍幹啥?要兄弟有啥用?”


    海濤一聽,連忙應道:“勝哥說得對,南哥,這點小事兒不用你們動手。什麽馬大彪馬金彪的,我們去一趟就完了。”


    想當年,海濤比焦元南年長,起初並不服氣焦元南,畢竟焦元南比他小。


    但後來發現焦元南辦事極為講究,分錢也公道,最主要的是焦元南人品讓人佩服,就像救啞巴那事兒等等。


    海濤接著說:“你放心吧,我們幾個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把那個馬大彪收拾就完事兒了。”


    焦元南微微點頭:“那行,那我跟勝哥接著喝,你們去吧。”焦元南就沒去這一趟。


    這邊,海濤看著旁邊的王福國、林漢強,說道:“走吧,咱幾個去看看去,那邊小雙不也出發了嗎?”


    他們幾個人開著焦元南的車,朝著亨利夜總會疾馳而去。


    小雙把電話一撂,轉頭對張軍說道:“軍哥,別喝了,南哥說了,讓咱們也去一趟,南哥那邊也出發了。”


    張軍一瞅,說道:“走吧。”


    唐立強跟張軍兩人有時候較勁,有時候又挺好,還互相搶個項鏈啥的。


    唐立強穿著一條小背心,花裏胡哨的。


    傻華子在一旁傻瞅著,還得伺候他們。


    啞巴“啊啊”叫著,沒意思地擺擺手。


    就這樣,啞巴、傻華子、唐立強、張軍以及劉雙,劉雙開車拉著這幫人也出發了。


    那邊的人也在往這邊趕。究竟誰先到呢?海濤他們先到的。為啥?因為海濤他們就在道外區喝酒,離得近。他們率先到達了亨利夜總會。


    董曉利在這邊正努力安撫著馬金彪,說道:“馬哥,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啊!你讓我找他們,一會兒他們有可能會來。”


    馬金彪滿不在乎地回應:“沒事兒,來了我把錢給你要過來就完了,放心吧!啥事沒有。你去忙你的,一會兒他們來,你給我領進來。”


    董曉利無奈,隻能出門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焦元南他們的到來。


    然而,最先到達的卻是海濤等人。


    海濤他們駕駛著焦元南的吉普車,來到夜總會門口,車剛停下,從車上下來三個人,海濤和福國、漢強。


    海濤掃視一圈,董老板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連忙迎上前:“哎呀,濤哥,漢強,還有這位兄弟。你們好,你們好,南哥呢?”


    海濤瞥了一眼董老板,說道:“南哥沒來,南哥說了,一個小人物,犯不著他親自來。


    海濤詢問道:“對麵幾個人?”


    董老板回答:“對麵得有十來個人。”


    海濤很是聰明,一聽有十來個人,又想到劉雙他們也快來了,便說道:“咱們先別動手,在門口等一會兒,別他媽萬一碰到猛人吃虧。”


    於是,海濤他們就在外邊耐心等待著。


    這時,劉雙開著張軍的車也趕到了。


    張軍還特意囑咐:“慢點開,小點油門。哎,我這大奔馳可得小心著點開。”


    車在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軍、劉雙、唐立強以及那兩個令人畏懼的狠人傻華子和啞巴。


    董老板一見他們,對劉雙最為尊重,趕忙上前:“哎呀,劉哥來啦。”


    劉雙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仿佛帶隊之人,後麵跟著唐立強和張軍,啞巴與傻華子則在最後麵。


    張軍開口問道:“董老板,啥情況?


    動力區那個說是老炮,叫什麽馬金彪的,我也不認識啊,張嘴就要五萬塊錢。


    劉雙看向海濤,海濤歲數在這些人當中最大。


    海濤走過來,說道:“雙來啦??


    劉雙問,南哥呢?”


    “啊!南哥說不來了,讓咱把事兒辦了,南哥跟勝哥喝酒呢。”


    劉雙一聽,果斷說道:“走吧,進屋,人在哪呢?”


    董老板急忙回答:“人在 208 包房呢。”眾人便準備前往 208 包房。


    劉雙走在最前頭,領著大夥走進夜總會大廳。一進大廳,劉雙掃視一圈,說道:“軍哥、濤哥、強哥,你們上去吧!我就不上去啦,哎,我不知道情況,上去也不起啥作用。”


    劉雙瞅著董曉利,說道:“董哥,給我找幾個小妞陪我打會兒牌,我在大廳裏等會兒。啊!對了,再給我整點吃的,餓了,晚上我還沒吃飯呢。這都他媽 11 點多了,趕緊給我整點吃的。”


    小雙來到大廳的卡台沙發處坐下,那裏有個小茶幾。


    不一會兒,幾個小妹兒就走了過來。幾個人便在那兒打起了撲克,旁邊還有著小果盤等吃食。


    張軍看了看小雙,知道他打仗也白扯,也沒多說啥,唐立強以及其他人也都在。


    啞巴在那兒“阿巴阿巴”地叫著,雖說打仗的時候啞巴很勇猛,但此刻卻顯得有些無聊。傻華子則在一旁看著眾人。


    唐立強開口說道:“大軍,你上去吧,我也跟他們在這兒玩玩,這小妞挺好。”


    唐立強倒不是想躲,他隻是想趁機泡泡妞,打會兒撲克。


    張軍一聽,怒喝道:“滾犢子,你們他媽打啥撲克打撲克啊,你們都不上去,我去幹啥去?怕啥呀咋的?走,上去。”


    那現在誰上去了呢?王福國、林漢強、海濤、張軍、唐立強,啞巴和傻華子,他們一共七個人上去了,劉雙留在了樓下。


    在這七個人當中,要說理論核心人物,這裏麵誰都很牛,肯定是張軍,但畢竟他是焦元南的團夥元老。


    所以說張軍這個時候就屬於帶頭的了。


    張軍走在前麵,唐立強等人跟在後麵。


    海董曉利走在最前頭,來到 208 包房前。


    董曉利敲了敲門,馬金彪裏麵說道:“進來。”


    董曉利推開門,說道:“彪哥啊,你看這個人都來了,我給你找來了,你們談談吧。”


    馬金彪抬頭這麽一瞅,張軍走進屋,後麵跟著唐立強。唐立強往左麵一站,啞巴和傻華子則分別站在左右兩側。包括那邊的海濤等人,個個都氣勢不凡。他們多數都是二十多歲,那啞巴、傻華子剛十七八歲。


    焦元南團夥不注重穿著打扮,除了海濤穿得挺精神的。


    海濤這個人長得也帥,很幹淨,個子也高,剩下的人就沒個正兒八經的人模樣。


    唯獨劉雙有點人樣,不過他在樓下呢。


    馬金彪抬眼打量著眾人,心中滿是不屑。


    他看著這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像看著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馬金彪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來吧,女的都出去,談正事的時候到了。”


    呼啦一下,那些陪酒的女孩們都明白要發生什麽,紛紛起身離開。


    董曉利看了看,說道:“彪哥,你們嘮著啊。”隨後,董曉利也退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眾人站沒站樣,坐沒坐樣,卻都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


    馬金彪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張軍身上。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問道:“你們哪位是焦元南?來,焦元南往前上兩步,我認識認識。不是都說焦元南挺牛逼嗎?來!我認識認識本尊。”


    張軍向前一步,冷冷地說道:“我南哥沒來。”


    馬金彪眉頭一皺,“你南哥沒來?那你是?你能代表你南哥嗎?我看你還嫩了點吧。”


    張軍毫不畏懼,“我南哥沒來又怎樣?我張軍就夠用了,知道不?我們這幫人來就夠了。咋的,你有意見?”


    馬金彪旁邊的兄弟一聽,怒喝道:“操,你他媽說啥呢?”


    張軍瞥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你馬金彪也好,馬八彪也罷,你要是喝多了沒地兒撒野,就回家去。我看你歲數大了,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把單買了,滾蛋,我不難為你。”


    馬金彪看著張軍,覺得他說話太狂了。


    “你叫張軍?哼,你不就是南八街那塊兒,原來玩文化宮的那幫小孩兒嗎?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麽說話?你是活夠了還是咋的?你他媽去打聽打聽馬金彪是幹啥的,在冰城,尤其是道外,你去問問,喬四手下的李正光一,那都他媽跟我是哥們兒。就你們這幫小崽子,我玩社會的時候,你們還在穿開襠褲呢。你跟我這麽嘮嗑,是嫌命長了吧?”


    馬金彪說完,他的兄弟們哈哈大笑起來。


    張軍一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二話不說,直接從後腰掏出家夥事兒,一下子頂在了馬金彪的腦袋上。“你他媽說我命長,還是你命長了?跟誰倆呢?來來來,你再說一句,來來來。你這是小鬼想嚇唬閻王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軍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仿佛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


    馬金彪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這幫年輕人如此不給自己麵子,根本就沒注意,這出手也太快了!畢竟他在道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年輕人的舉動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咱們之前說過,馬大彪那當年可是相當牛逼,他帶領的是一個硬茬子團夥。


    並非他名氣有多大,而是其戰鬥力爆表。


    回民的這幫小子本就凶狠,且特別團結。


    在那條街上,賣牛羊肉的、餡餅鋪等商家,隻要馬大彪一吱聲,那些家屬親戚全都會齊上陣,老少加起來一早就能輕鬆湊出一百來人,戰鬥力那是杠杠的。


    杜海明都跟他根本沒有可比性,單論戰鬥力,馬大彪當年碰任何一個團夥,都可能占優勢,唯獨這次點兒背。


    第一單生意收保護費,就收到了焦元南的地盤。


    馬金彪還沒來得及吱聲呢,馬金彪的一個兄弟就把家夥掏了出來,氣勢洶洶地說:“咋的,跟誰倆呢啊!”


    此時,馬金彪的兄弟指著張軍。


    隻見他指著張軍,大聲喝道:“你跟誰倆呐?挺牛逼呀,把家夥事放下!”


    張軍回頭瞅了他一眼。


    這時,馬大彪這邊兄弟也都站了起來,


    還有幾個“啪”地一下把小刺刺掏了出來,酒瓶子也舉了起來。


    馬金彪發話了:“年輕人,別太狂!雖說,有句話說得好,長江後浪推前浪,但還有句話說得好,江還是老的辣。”


    正逼逼著,旁邊的林漢強、唐立強、傻華子,還有當時的王福國等人。


    焦元南 94 年的兄弟的們,人手一把家夥事兒。“啪、啪、啪”,其他六個人瞬間把家夥事全掏了出來,連啞巴都掏出了家夥事兒。啞巴一掏出來,“阿巴阿巴”,仿佛在說:“敢惹我們,打死你們!”


    傻華也拿出家夥,大聲喊道:“你再逼扯我就幹你!”


    唐立強也把家夥掏了出來,七個人,七把家夥事兒,場麵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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