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來渾的?
我在永不磨滅的番號當政委 作者：莫問大大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下午，縣大隊醫療處。
孫成海坐在呆子身邊，看著躺在炕上熟睡的兄弟，內心百感交集。
本來他看八路軍，或者說看徐岩是很不爽的，一個是因為大狗他們村被屠的時候，號稱打鬼子的八路軍沒有盡到保境安民的責任。
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上次徐岩罵他是土匪。
他最恨的就是土匪，甚至恨意超過了鬼子。
大狗他們村是鬼子屠的，這筆賬得算鬼子頭上，所以孫成海隻是對八路有些成見而已。
而孫成海他們家，他的爹娘，是土匪屠的，這是刻在他心裏的血仇！
當時要不是他的童養媳門淑蘭摁著他躲在柴房裏，沒準他也被殺了。
這小子脾氣倔，認定了的事情很難掰回來，可偏偏又被八路軍救了兩次。
看著床上的呆子，這是他最好的兩個兄弟之一，這次也被八路救了一命。
越想，孫成海的內心就越糾結，整個人鑽了牛角尖。
恰好這時，身後的門被打開，孫成海回過神，扭頭看去。
就見小北平穿著大白褂，端著一個吊瓶走了進來。
“喲，還在呢？”小北平大咧咧地跟孫成海打了個招呼。
“噓！”孫成海急忙示意她小聲點。
“放心，吵不醒的。”
小北平一邊說著，一邊把掛著的那個，已經快見底的吊瓶換掉，又說道：“你這兄弟就是血流的有點多，要說傷勢還沒其他人重呢，肚子上傷口是長，但是根本沒傷著內髒。”
孫成海懵逼：“那醫生不是說，還好送來的及時，不然人就沒了？”
小北平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嘛，他在流血啊，再流下去可不得完犢子？他算好的，傷口縫上了，平時吃點補氣血的，十天半個月拆了線就又活蹦亂跳了。其他那些內髒受損，傷到筋骨的，沒兩三個月都下不了床。”
“哦......那就好！”
“行了，你也別在這兒等著了，他起碼睡一晚上呢，該幹嘛幹嘛去。”
小北平說著，雙手朝著孫成海可勁的扇：“去去去......”
像極了老太太趕田園犬的樣子。
被趕出病房後，孫成海回到了徐岩給他們九路軍安排的院子。
這時候九路軍其他兄弟都在呼呼大睡，屋裏呼嚕聲震天響。
昨天打了一晚上，又跑了十幾裏，都累了。
孫成海坐到炕邊緣，本也想躺下歇會兒，但是被八路軍救下的事兒在他腦子裏怎麽都揮不去。
想到最後，他就上頭了，左右看看，抄起擺在一邊的鐮刀，朝門外走去。
。。。。。。
另一邊，指揮部門口。
昨晚上忙活一宿，大家都累得不行，所以今天不訓練，縣大隊幾個高層就坐在指揮部院子裏曬太陽。
“本事，現在九路軍那夥子，人也都來了，他們怎麽安排，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大本事叼著煙，抖著腿，笑嘻嘻地反問徐岩道：“你看呢？”
“我看？我當然想把他們徹底留下。”徐岩彈了彈煙灰，“不過這事兒吧，還得你來。雖然我是政委，讓我抓紀律、搞後勤，那還行，但論忽悠人，還是你有一套。”
大本事翻了個白眼：“啥話呀，啥就忽悠人呐？”
吸鐵石麵色嚴肅，一臉陳述事實的樣子：“嗯，我覺得秀才說得對！”
大算盤同樣點頭：“嗯，額覺得石頭說得對！”
“嗯，我覺得算盤......噗......哈哈哈哈......”陳峰忍不住了。
大本事朝陳峰腿肚子踹去，不過被他躲開了，卻也讓他忍住了笑聲。
“滋叭，嘶~呼......”
大本事抽了口煙，眯著眼睛琢磨著說道：“九路軍這夥子，散漫慣了，一下子讓他加入咱們，肯定會不適應。
再就是孫成海這個人吧，一身的江湖習氣，咱們這兒的條條框框，約束不了他，搞不好還可能把他逼走。”
徐岩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又說道：“搞定孫成海就行了，他是九路軍的魂，他適應了，別人也就適應了。”
大本事也點了點頭：“關鍵在於孫成海的職務，以他現在的水平，在我看來當個班長都不夠格，可他畢竟是九路軍大當家，要是給不了匹配他身份的職位，我擔心他未必會留下。可要是一開始就讓他當幹部，那就是對底下戰士的不負責。”
“這簡單啊。”卻是陳峰接話道，“我們現在三個連都還缺個副連長，他要是願意留下，讓他先呆在連裏當個副職先學著唄，不行就放我這兒，我來帶他。”
大本事看著陳峰笑了。
這真是個寶貝，原先他和徐岩都不懂怎麽練兵，要是沒有陳峰，縣大隊估計比九路軍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感覺自己這個隊長當的可真輕鬆，軍紀，有徐岩抓著；後勤，大算盤理得有條不紊；日常訓練，戰士們讓陳鋒訓得令行禁止。
而他自己，隻要偶爾和戰士們聊聊天、吹吹牛，增進一下感情就行了，這恰好又是他最拿手的。
又得提到謝狗子，要不是他當時撇了新三連，這好日子也輪不到咱呀。
不知道他在警衛營咋樣了，別說，還怪想念的......
想到這裏，大本事不禁笑出了聲。
笑了兩聲，就見一隻手掌在麵前晃。
大本事回過神，看著徐岩嫌棄道：“嘖，鬧啥？”
徐岩看他的眼神更嫌棄：“好本事！睜著眼睛也能做春夢？”
“死一邊兒去！”
就在這時，邊上的指揮部門口走出來一個胖子。
“本事，電話！”
可不就是老高？
“來了！”
屋內，老高領著大本事來到通訊室，拿起電話後，老高捂著話筒，小聲道：“司令員！”
大本事撇了撇嘴，接過電話：“首長，我是李大本事！”
“李大本事！”
電話裏一聲怒吼，吼得大本事耳朵嗡嗡的，忍不住將話筒挪遠了點。
然後又聽電話裏罵道：“你可真本事啊，一個縣大隊，敢去打縣城？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事先匯報？誰允許你擅自調動部隊的，啊？你簡直無組織無紀律！”
李大本事翻了個白眼，拉回話筒：“司令員，您是順風耳啊，早上的事兒，您這不到半天就聽到風聲了？”
電話裏：“你少跟我這兒唇槍舌劍的，沒人來我這兒打小報告，易縣的地下黨同誌，在你們開炮之後第一時間就把消息送出來了！
不是，你少岔開話題，現在要追究的是你未經請示，擅自調動部隊的事情，老子處分你！”
“司令員呐，青天大老爺啊，我這不是事出有因嘛！昨晚上，我們防區邊上的一夥抗日隊伍，被鬼子圍了，我不得去救？可距離又太遠，直接過去怕趕不上，那我就隻能圍魏救趙了不是？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打鬼子的隊伍就這麽被滅了吧。
再說請示，當時咱接到情報，說鬼子出城了，還以為鬼子是來剿咱的呢，就帶著部隊出去打阻擊了。電話就帶了一部，通的還是炮兵連，咋跟您老請示嘛？”
聽到李大本事解釋，電話那頭司令員的語氣才緩和下來：“既然事出有因，那這次就算了。你最近悠著點兒，我們接到情報，現在易縣地區已經部署了4個大隊的兵力，你別腦袋一熱，領著縣大隊撞鐵板上！”
“是！”
“還有，這一趟的繳獲，給送一半過來，老子讓你們縣大隊嚇一跳，嚇夠嗆，你小子得給點兒補償......”
。。。。。。
就在李大本事和司令員討價還價的時候，孫成海來到了指揮部門口。
看著眼門口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的兩個戰士，孫成海又是一陣羨慕。
原本他信奉的是純粹的武力，覺得隻要手下的兄弟把身手練好了，就能輕鬆打鬼子。
可最近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打仗不是打群架，他那些野路子欺負一下二狗子還行，遇到軍容嚴整的鬼子，那就是送菜的。
昨天的山神廟一戰，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找了個險要的山頭據守，估計早讓鬼子弄死了。
可惜，道理他是明白了，他也很想把九路軍變成這種一聲令下所有人勁兒往一處使的樣子，可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鼻孔長出一口氣後，孫成海整理了一下表情，走上前問左邊的戰士道：“兄弟，你們那個......徐......”
“你是說徐政委嗎？”戰士反問。
“是，他在嗎？”
“在裏麵呢。”
九路軍的事情，這倆戰士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對孫成海有什麽防備。
孫成海邁步走進院子後，就看見徐岩、吸鐵石等人坐在那裏有說有笑。
他大步走上前。
徐岩正和吸鐵石他們吹牛呢，餘光瞥見有人過來，便轉頭看去。
然後就看見孫成海咬牙切齒地，快速走到他麵前。
“幹什麽你？”
徐岩以為孫成海要揍人，噌地一下跳到了椅子後麵，抓起椅子對著孫成海。
吸鐵石和陳峰一左一右攔住孫成海，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爺們兒，怎麽茬啊？”捶哥家鄉話都飆出來了。
“有什麽事兒衝俺來！”吸鐵石也說道。
“沒你倆事兒！”
孫成海撥開兩人的手，再度往前一步，看著徐岩說道：“徐政委，算上之前那次，你們八路救了我兩回，按說我該好好謝謝你們！可上次你罵我是土匪，而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土匪，因為這事兒，我恨不得宰了你！
這麽著，你罵我一次，抵消一次救我的恩情，這事兒咱就算揭過了，往後誰也不興再提！”
徐岩愣愣地點了點頭：“好說，好說！”
“好！要不說你能當八路軍的大官兒呢，夠大氣！”
孫成海豎了個大拇指，又繼續說道：“這次，你們又救咱一回，按說我孫成海應該欠你們一個大人情，可偏偏我這人最不喜歡欠人情！”
說著，孫成海取下插在背後的鐮刀，抬起左手：“我現在就剁一隻手給你，你看好嘍！”
“按住他！”
看到這愣子真的舉起了鐮刀，徐岩連忙大喝道。
陳峰和吸鐵石早懵了，他們雖然是老兵，但從沒接觸過江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渾的。
就說陳峰，從小在北平長大，結果連當地青幫大佬的名號都沒聽過。
被徐岩的聲音喊了一激靈，兩人也迅速反應過來，一個摁住孫成海的左手，另一個去奪他右手的鐮刀。
“這怎麽回子事兒啊？”
邊上聲音傳來，眾人轉頭看去，就看見剛從門口出來，同樣一臉懵逼的李大本事。
大本事：“這怎麽還抄家夥砍人了？”
孫成海坐在呆子身邊，看著躺在炕上熟睡的兄弟，內心百感交集。
本來他看八路軍，或者說看徐岩是很不爽的，一個是因為大狗他們村被屠的時候，號稱打鬼子的八路軍沒有盡到保境安民的責任。
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上次徐岩罵他是土匪。
他最恨的就是土匪，甚至恨意超過了鬼子。
大狗他們村是鬼子屠的，這筆賬得算鬼子頭上，所以孫成海隻是對八路有些成見而已。
而孫成海他們家，他的爹娘，是土匪屠的，這是刻在他心裏的血仇！
當時要不是他的童養媳門淑蘭摁著他躲在柴房裏，沒準他也被殺了。
這小子脾氣倔，認定了的事情很難掰回來，可偏偏又被八路軍救了兩次。
看著床上的呆子，這是他最好的兩個兄弟之一，這次也被八路救了一命。
越想，孫成海的內心就越糾結，整個人鑽了牛角尖。
恰好這時，身後的門被打開，孫成海回過神，扭頭看去。
就見小北平穿著大白褂，端著一個吊瓶走了進來。
“喲，還在呢？”小北平大咧咧地跟孫成海打了個招呼。
“噓！”孫成海急忙示意她小聲點。
“放心，吵不醒的。”
小北平一邊說著，一邊把掛著的那個，已經快見底的吊瓶換掉，又說道：“你這兄弟就是血流的有點多，要說傷勢還沒其他人重呢，肚子上傷口是長，但是根本沒傷著內髒。”
孫成海懵逼：“那醫生不是說，還好送來的及時，不然人就沒了？”
小北平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嘛，他在流血啊，再流下去可不得完犢子？他算好的，傷口縫上了，平時吃點補氣血的，十天半個月拆了線就又活蹦亂跳了。其他那些內髒受損，傷到筋骨的，沒兩三個月都下不了床。”
“哦......那就好！”
“行了，你也別在這兒等著了，他起碼睡一晚上呢，該幹嘛幹嘛去。”
小北平說著，雙手朝著孫成海可勁的扇：“去去去......”
像極了老太太趕田園犬的樣子。
被趕出病房後，孫成海回到了徐岩給他們九路軍安排的院子。
這時候九路軍其他兄弟都在呼呼大睡，屋裏呼嚕聲震天響。
昨天打了一晚上，又跑了十幾裏，都累了。
孫成海坐到炕邊緣，本也想躺下歇會兒，但是被八路軍救下的事兒在他腦子裏怎麽都揮不去。
想到最後，他就上頭了，左右看看，抄起擺在一邊的鐮刀，朝門外走去。
。。。。。。
另一邊，指揮部門口。
昨晚上忙活一宿，大家都累得不行，所以今天不訓練，縣大隊幾個高層就坐在指揮部院子裏曬太陽。
“本事，現在九路軍那夥子，人也都來了，他們怎麽安排，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大本事叼著煙，抖著腿，笑嘻嘻地反問徐岩道：“你看呢？”
“我看？我當然想把他們徹底留下。”徐岩彈了彈煙灰，“不過這事兒吧，還得你來。雖然我是政委，讓我抓紀律、搞後勤，那還行，但論忽悠人，還是你有一套。”
大本事翻了個白眼：“啥話呀，啥就忽悠人呐？”
吸鐵石麵色嚴肅，一臉陳述事實的樣子：“嗯，我覺得秀才說得對！”
大算盤同樣點頭：“嗯，額覺得石頭說得對！”
“嗯，我覺得算盤......噗......哈哈哈哈......”陳峰忍不住了。
大本事朝陳峰腿肚子踹去，不過被他躲開了，卻也讓他忍住了笑聲。
“滋叭，嘶~呼......”
大本事抽了口煙，眯著眼睛琢磨著說道：“九路軍這夥子，散漫慣了，一下子讓他加入咱們，肯定會不適應。
再就是孫成海這個人吧，一身的江湖習氣，咱們這兒的條條框框，約束不了他，搞不好還可能把他逼走。”
徐岩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又說道：“搞定孫成海就行了，他是九路軍的魂，他適應了，別人也就適應了。”
大本事也點了點頭：“關鍵在於孫成海的職務，以他現在的水平，在我看來當個班長都不夠格，可他畢竟是九路軍大當家，要是給不了匹配他身份的職位，我擔心他未必會留下。可要是一開始就讓他當幹部，那就是對底下戰士的不負責。”
“這簡單啊。”卻是陳峰接話道，“我們現在三個連都還缺個副連長，他要是願意留下，讓他先呆在連裏當個副職先學著唄，不行就放我這兒，我來帶他。”
大本事看著陳峰笑了。
這真是個寶貝，原先他和徐岩都不懂怎麽練兵，要是沒有陳峰，縣大隊估計比九路軍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感覺自己這個隊長當的可真輕鬆，軍紀，有徐岩抓著；後勤，大算盤理得有條不紊；日常訓練，戰士們讓陳鋒訓得令行禁止。
而他自己，隻要偶爾和戰士們聊聊天、吹吹牛，增進一下感情就行了，這恰好又是他最拿手的。
又得提到謝狗子，要不是他當時撇了新三連，這好日子也輪不到咱呀。
不知道他在警衛營咋樣了，別說，還怪想念的......
想到這裏，大本事不禁笑出了聲。
笑了兩聲，就見一隻手掌在麵前晃。
大本事回過神，看著徐岩嫌棄道：“嘖，鬧啥？”
徐岩看他的眼神更嫌棄：“好本事！睜著眼睛也能做春夢？”
“死一邊兒去！”
就在這時，邊上的指揮部門口走出來一個胖子。
“本事，電話！”
可不就是老高？
“來了！”
屋內，老高領著大本事來到通訊室，拿起電話後，老高捂著話筒，小聲道：“司令員！”
大本事撇了撇嘴，接過電話：“首長，我是李大本事！”
“李大本事！”
電話裏一聲怒吼，吼得大本事耳朵嗡嗡的，忍不住將話筒挪遠了點。
然後又聽電話裏罵道：“你可真本事啊，一個縣大隊，敢去打縣城？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事先匯報？誰允許你擅自調動部隊的，啊？你簡直無組織無紀律！”
李大本事翻了個白眼，拉回話筒：“司令員，您是順風耳啊，早上的事兒，您這不到半天就聽到風聲了？”
電話裏：“你少跟我這兒唇槍舌劍的，沒人來我這兒打小報告，易縣的地下黨同誌，在你們開炮之後第一時間就把消息送出來了！
不是，你少岔開話題，現在要追究的是你未經請示，擅自調動部隊的事情，老子處分你！”
“司令員呐，青天大老爺啊，我這不是事出有因嘛！昨晚上，我們防區邊上的一夥抗日隊伍，被鬼子圍了，我不得去救？可距離又太遠，直接過去怕趕不上，那我就隻能圍魏救趙了不是？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打鬼子的隊伍就這麽被滅了吧。
再說請示，當時咱接到情報，說鬼子出城了，還以為鬼子是來剿咱的呢，就帶著部隊出去打阻擊了。電話就帶了一部，通的還是炮兵連，咋跟您老請示嘛？”
聽到李大本事解釋，電話那頭司令員的語氣才緩和下來：“既然事出有因，那這次就算了。你最近悠著點兒，我們接到情報，現在易縣地區已經部署了4個大隊的兵力，你別腦袋一熱，領著縣大隊撞鐵板上！”
“是！”
“還有，這一趟的繳獲，給送一半過來，老子讓你們縣大隊嚇一跳，嚇夠嗆，你小子得給點兒補償......”
。。。。。。
就在李大本事和司令員討價還價的時候，孫成海來到了指揮部門口。
看著眼門口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的兩個戰士，孫成海又是一陣羨慕。
原本他信奉的是純粹的武力，覺得隻要手下的兄弟把身手練好了，就能輕鬆打鬼子。
可最近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打仗不是打群架，他那些野路子欺負一下二狗子還行，遇到軍容嚴整的鬼子，那就是送菜的。
昨天的山神廟一戰，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找了個險要的山頭據守，估計早讓鬼子弄死了。
可惜，道理他是明白了，他也很想把九路軍變成這種一聲令下所有人勁兒往一處使的樣子，可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鼻孔長出一口氣後，孫成海整理了一下表情，走上前問左邊的戰士道：“兄弟，你們那個......徐......”
“你是說徐政委嗎？”戰士反問。
“是，他在嗎？”
“在裏麵呢。”
九路軍的事情，這倆戰士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對孫成海有什麽防備。
孫成海邁步走進院子後，就看見徐岩、吸鐵石等人坐在那裏有說有笑。
他大步走上前。
徐岩正和吸鐵石他們吹牛呢，餘光瞥見有人過來，便轉頭看去。
然後就看見孫成海咬牙切齒地，快速走到他麵前。
“幹什麽你？”
徐岩以為孫成海要揍人，噌地一下跳到了椅子後麵，抓起椅子對著孫成海。
吸鐵石和陳峰一左一右攔住孫成海，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爺們兒，怎麽茬啊？”捶哥家鄉話都飆出來了。
“有什麽事兒衝俺來！”吸鐵石也說道。
“沒你倆事兒！”
孫成海撥開兩人的手，再度往前一步，看著徐岩說道：“徐政委，算上之前那次，你們八路救了我兩回，按說我該好好謝謝你們！可上次你罵我是土匪，而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土匪，因為這事兒，我恨不得宰了你！
這麽著，你罵我一次，抵消一次救我的恩情，這事兒咱就算揭過了，往後誰也不興再提！”
徐岩愣愣地點了點頭：“好說，好說！”
“好！要不說你能當八路軍的大官兒呢，夠大氣！”
孫成海豎了個大拇指，又繼續說道：“這次，你們又救咱一回，按說我孫成海應該欠你們一個大人情，可偏偏我這人最不喜歡欠人情！”
說著，孫成海取下插在背後的鐮刀，抬起左手：“我現在就剁一隻手給你，你看好嘍！”
“按住他！”
看到這愣子真的舉起了鐮刀，徐岩連忙大喝道。
陳峰和吸鐵石早懵了，他們雖然是老兵，但從沒接觸過江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渾的。
就說陳峰，從小在北平長大，結果連當地青幫大佬的名號都沒聽過。
被徐岩的聲音喊了一激靈，兩人也迅速反應過來，一個摁住孫成海的左手，另一個去奪他右手的鐮刀。
“這怎麽回子事兒啊？”
邊上聲音傳來，眾人轉頭看去，就看見剛從門口出來，同樣一臉懵逼的李大本事。
大本事：“這怎麽還抄家夥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