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不知道蕭寧遠信不信。


    但她卻是不信的。


    她知道文馨恨她,恨不得想要她死。


    甚至的確有可能收買人殺她。


    但……玉姣可沒覺得,兩個管事能被文馨收買,更覺得,以文馨的性子,就算是事情敗露了,這種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人,也不會選擇自縊。


    蕭寧遠微微皺眉,問道:“當真調查清楚了?”


    藏冬道:“以目前的情況看,事情便是這樣。”


    玉姣心中有疑惑,但此時此刻,她若是硬要說有人設局害自己,依舊是無憑無據。


    她心中忍不住冷笑。


    若事情真是白歲蘭做的,那到也不讓人意外。


    這白歲蘭可是從宮中出來的,之前跟著的那位主子,可是皇宮之中的寵妃。


    在那種環境下待過的人,有一些手段也是正常的事情。


    蕭寧遠看向玉姣問道:“姣姣,如今那文馨已經畏罪自縊……你若還不解氣,我便叫人將她挫骨揚灰。”


    玉姣搖搖頭,似是被嚇到了:“主君,不必如此……將她入土吧,不管發生過什麽,人都死了……妾也不想一直活在仇恨之中。”


    ……


    玉姣雖然不滿意西山田莊的處理結果,但日子還得往下過。


    那人將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她就是去調查,如今也是死無對證。


    好在,關於那件事,玉姣總算是摸到一點門路。


    “那車夫為了討好側夫人您,主動說的,說是夫人若是想求子的話,便去金光寺!”


    “說是白側夫人有孕之前的兩個月,頻繁出入金光寺!”


    “看起來這金光寺求子果然靈驗!側夫人,咱們什麽時候也去求子?”秋蘅看著玉姣道。


    秋蘅尚且不知道玉姣調查這件事的深意。


    隻當玉姣羨慕白側夫人有孕,也想求子。


    玉姣聽了秋蘅這話,若有所思了起來。


    秋蘅見玉姣神思遊離,便問道:“側夫人?”


    玉姣回過神來,看向秋蘅道:“秋蘅,想辦法調查一下白側夫人何時來月事。”


    玉姣還是想確定個具體的時間。


    有孕後自然就不會來月事了。


    “這件事不難,之前在幽蘭院負責漿洗的奴婢,如今已經不在幽蘭院了,奴婢去問一問就知道了。”秋蘅說著就去了。


    秋蘅辦這種事情還是很有效率的。


    沒多大一會兒就給玉姣帶回來了消息。


    “側夫人,白側夫人自六個月之前,有了身孕才不來月事,平時都是每月初一。”秋蘅道。


    玉姣聞言,輕笑了一下。


    對這個調查結果並不意外。


    白側夫人那麽縝密的人,怎麽可能在這種明顯的事情上露出馬腳。


    她即便是真有孕了,也要裝作每個月都來月事的樣子。


    “不過側夫人,我覺得有一件事有點奇怪。”秋蘅滿臉疑惑地說道。


    玉姣看向秋蘅:“什麽事情?”


    秋蘅繼續道:“白側夫人之前,每月初一都不會去禮佛,但不知道為何……八個月前的初一,還有七個月前的初一,她都去了金光寺,到像是……不用避諱了一樣。”


    女子見紅之時。


    是不便去禮佛的。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白側夫人之前明明遵守這個規矩,可後來又不遵守這個規矩。


    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白側夫人去金光寺根本就不是為了禮佛求子……第二種可能性,便是後來的時候,白側夫人已經有了身孕,自然不會來月事。


    玉姣聽了秋蘅的話,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秋蘅高高興興地往外走。


    能為側夫人做點事,叫她覺得很是驕傲。


    玉姣送走秋蘅後,神色便越發的認真了,這府上的事情調查清楚了……接下來,就得調查外麵的事情了。


    看起來,她也得多去金光寺走幾次了。


    ……


    如薛玉容所說,府上的確開始準備抬平妻的一應事情。


    是蕭寧遠親自吩咐下來的。


    這件事雖然辦的還算隱秘,可如今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側夫人怕是要成為平妻了,若薛玉容是個能立住的也就罷了,以如今這情況來看,白側夫人當了平妻後,便是這伯爵府後宅獨一份的存在了。


    便是薛玉容這個正妻,怕也無法和白側夫人平分秋色。


    玉姣調查這件事尚且需要一點時間。


    便刻意壓著這件事的進程。


    玉姣不能把事情做的太明顯,但如今有管家之權的她,很多事情到也不難辦。


    諸如,收買了一個算命先生。


    等著錢管事差人去算好日子的時候,年前並無一個好日子好時辰。


    有那麽一個。


    還和鎮國公的生辰撞上了。


    雖然說這是兩件沒關係的事情,但是……鎮國公府今年要辦壽宴,早已經派人發下請帖來了,伯爵府的人自然要去。


    實在沒必要在今日,也在伯爵府大擺宴席。


    於是這好日子,就推脫到,年節後了。


    具體是什麽日子。


    那就得年節後再看了。


    好在蕭寧遠似乎也不著急。


    這才讓玉姣有了拖延的機會。


    ……


    彼時。


    玉姣和蕭寧遠正在一起用晚膳。


    蕭寧遠若是得閑的時候,便會來陪玉姣用飯。


    “主君,妾明日想去金光寺。”玉姣看著蕭寧遠,輕聲道。


    蕭寧遠微微皺眉:“天寒地凍的,你去金光寺做什麽?自從淮陽歸來,你這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仔細著了風寒。”


    玉姣低聲道:“妾這幾日,睡覺的時候總是能夢到一個孩子,喊我娘親。”


    “妾這心中總覺得不踏實,想去金光寺給……燃一盞燈,也好叫他知道,他的娘親也是愛過他的。”玉姣繼續道。


    玉姣鮮少提起這件事。


    但玉姣一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蕭寧遠便心軟了下來。


    此時他是怎麽也說不出來反對的話來了。


    “你若想去邊就去吧。”


    “多捐一些香油錢。”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晦澀。


    玉姣點了點頭:“多謝主君。”


    玉姣知會過蕭寧遠後,第二日一早,就出現在了金光寺的外麵了。


    臨近年節了。


    金光寺的香火更是鼎盛了,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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