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小周打算去少年宮看看美術班是個什麽情況。


    鬧鍾“叮鈴鈴”響起來,她漸漸睜開了沉重的雙眼,目之所及,隻看到了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昨天不小心又熬的有點晚了。


    緩了好半天,蔣小周終於回過神來,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帶下了幾粒眼屎。


    隔著窗簾,外麵的光亮並不能照進來絲毫,整個臥室竟顯得昏暗異常。


    不知道為何,蔣小周覺得,今天挺適合睡覺。


    漸漸的,小姑娘的頭一栽,重新倒在了枕頭上,呼呼大睡起來。


    結果忽然間她在夢裏被人不停的追趕,她隻好不停的逃啊逃。


    然後像是從高空墜落一樣,猛的向下跌落。


    那種失重的感覺把蔣小周從睡夢中驚醒,她忽的睜開了雙眼。


    再次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蔣小周鬆了口氣。


    這次她沒有賴床,而是直接起來去洗漱。


    許是昨晚熬夜,許是回籠覺的姿勢不對,許是被夢驚擾。


    總之此時的蔣小周精神萎靡,頭又在隱隱發脹。


    看著鏡子裏的她自己,雙眼無神,像是活脫脫的被吸食了精氣的少女。


    好在少年宮距離這個家很近,一個馬路的距離而已,用不著她走很遠。


    十點過一刻,蔣小周踏入了少年宮。


    她徑直往美術班的方向走去。


    好在現在還沒開始上課,畫室裏的學生正三三兩兩的說著話。


    很快,一個老師模樣的男子向蔣小周走了過來。


    “同學是想著畫畫嗎?”


    “是的,我想學,先來問問你們這的課時安排。”


    ……


    蔣小周聽完這個自稱劉老師的男子敘述,當即作出了決定。


    學吧!


    回家的路上,蔣小周看到了一個攤煎餅果子的小車,頓時停下了腳步買了一份回去。


    這個時候煎餅果子和南方的不一樣,也和後世流行起來的煎餅不一樣。


    煎餅就算煎好也是麵餅發軟,吃起來是比較有韌性的口感,而不是酥脆的那種口感。


    裏麵裹著的沒有脆皮,隻有油條,還有火腿腸、黃瓜絲、榨菜丁。


    這樣的一份煎餅果子包起來後,不會用鏟子攔腰鏟斷,而是輕輕一疊,就疊起來了。


    由於麵餅發軟有韌性,所以疊起來不會斷,不會漏。


    而就隻包裹這些的煎餅果子也非常大,足有五六厘米厚,十一二厘米長,七八厘米寬。


    和蔣小周上輩子後來在南方吃到的煎餅果子完全是兩回事。


    麵餅脆,夾的也脆,就算夾的也是油條,最後成品也很薄。


    更不要說攔腰切斷後,包著的東西還會往下漏。


    有次她口腔裏有潰瘍,吃了份這樣的煎餅,痛的她差點丟掉。


    隻不過等到後來她大學畢業回到家鄉後,發現記憶中的煎餅果子消失不見了,反而是變成了南方樣式的煎餅。


    再後來她也就習慣了吃這種又脆又薄中間還要攔腰給一鏟的煎餅。


    現在她看著這份煎餅,說不上來的懷念。


    依舊是那麽的厚,依舊是那麽的大。


    她還記得,小時候的自己都吃不下去一整份,通常都是和周瑛一人一半。


    熱乎乎的煎餅捧在蔣小周的手心,卻暖到了她的心裏。


    仿佛把她早上起床後的難受全都一一撫平。


    回到家裏,蔣小周吃著吃著,眼淚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這是她再也回不來的熟悉味道,如今重活這麽長時間,終是吃到了。


    之前她一直想買煎餅,奈何總是尋也尋不到。


    學校附近賣的不是餅子就是油條豆漿。


    就連早餐店裏,賣的不是燒麥,就是包子。


    隻有煎餅攤的小車,令她苦苦難尋。


    蔣小周吃完一份煎餅果子,撐的有些坐不住。


    隻好不停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好消消食。


    路過蔣益臥室的時候,蔣小周看著房門緊閉,就把耳朵貼上去,她想知道蔣益在不在家。


    這眼看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蔣益是個什麽情況她也不知道。


    但無奈的是,她無法聽到裏麵有任何動靜。


    蔣小周撇了撇嘴索性放棄。


    今年的這個家裏到現在都還沒做大掃除,早知道讓胡嬸子幫忙弄完再走了。


    消食結束,蔣小周也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她繼續把精力投入到了小遊戲的製作上。


    進門前,她撕下一張便利貼貼到了蔣益的臥室門上。


    便利貼上寫著。


    “老爸,我要去對麵少年宮學美術,給我400的報名費,100 的材料費!”


    當然,買材料不可能需要100塊的,五十塊就能解決畫板、鉛筆、素描紙、橡皮等等等的工具。


    蔣小周這是趁機“敲詐”。


    至於400的報名費倒是真的,隻不過用不著現在就交,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人家少年宮也要放假。


    打開電腦,連上網絡,上傳小說章節,登陸qq。


    “滴滴”的聲音響起,任誌勇的頭像在右下角跳了起來。


    “蔣小周,來看看這個,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接著一張圖片發了過來,蔣小周點開圖片,發現這是一張編程大賽的報名表。


    比賽時間在七月,比賽地點在鄂省,參賽對象是十八周歲以上……


    看到最後一行的時候,蔣小周雖然說不上不高興,但還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既失望於參加不了,又慶幸還好目前還不用參加。


    她並不知道她編程能力的強弱。


    一直以來,無論是任誌勇的鼓勵,還有翱翔的那些學員,她都覺得之所以他們都誇她厲害,是因為她和他們都沒有遇到真正厲害的。


    都說不是人太行,而是全靠同行襯托,她這種小城市出來的,厲害不到哪裏去。


    更何況在貼吧討論的時候,她很難碰到能對她指點一二的大佬。


    那就說明了厲害的大佬可能還在天涯玩,還沒到混貼吧的時候。


    如此這樣,她一個小屁孩要真的報名去參加一次編程大賽,到時候被虐的就是她自己了。


    所以十八周歲以上參賽,還是挺好的。


    至少到時候不用被虐。


    “我去,正好七月份我也畢業了,時間我大把的有!”


    “不過,是老師你要參賽嗎?”


    “???你怎麽知道我要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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