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你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結果又是怎樣的呢。”


    怡妃笑著笑著眼淚不斷從眼眶掉落,雙眼變得猩紅。


    淩萱看著她這模樣心中隻有鄙夷,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這懲罰也算是報複她,小月牙雖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但她是為了替然兒才進入這深宮中麵對這些。


    那在人前她便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如此受人欺淩,她身為母親怎麽可能放過幕後真凶。


    也就在這時,怡妃突然像發狂一般惡狠狠盯著淩萱,若不是壓著她的宮人反應快,恐怕她就要掙脫開束縛衝到淩萱麵前。


    她強忍著牽機藥帶來的劇痛,歇斯底裏的對淩萱咒罵著。


    “你以為你能有多好,你不過也是披著那些冠冕堂皇的幌子而讓自己攀上權力的巔峰,你同我有什麽區別,不過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


    “這次我是輸了,可你也見不得會一直好下去,你所做的一切惡事最終都會報應在你的女兒身上,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送終。”


    怡妃徹底癲狂,整個人因疼痛不斷抽搐,散落的頭發垂在額前,晃眼看上去就如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這樣的詛咒也隻換來淩萱的一陣冷笑,她何曾信過這些?


    “我的孩子自有她的福報,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你往後的人生隻能困在這四方天地中,每日受盡折磨苦楚而擺脫不了。”


    淩萱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怡妃現下的結果已經是李賢允許範圍內最大的處罰了。


    畢竟她還需要暫時活在這個世上,她代表的是舊臣集團的勢力,若怡妃這時出事會引起舊臣集團的不滿。


    雖然淩萱對此並不畏懼,可她明白李賢想要拉攏舊臣集團的心,或許除了怡妃家裏人對此有些不滿外。


    隻要怡妃仍舊在妃位上,管她是生了惡疾還是什麽他們都不會在意,怡妃這樣的女子對這些舊臣而言就是向皇帝投誠的棋子罷了。


    原本淩萱以為李賢會因怡妃的事對舊臣集團有些顧慮,然而他非但沒有任何顧慮,反而為了拉攏舊臣的勢力。


    不單是提拔舊臣官員,還從好幾位舊臣家族中挑選了年輕的女兒迎進後宮,且一進宮就至少是貴人位份,更有甚者直接封嬪,成為一宮主位。


    於是在這些新人進宮一段時間後,某天夜裏,李賢就聽聞了怡妃暴斃的消息,等宮人發現的時候據說怡妃身子都已經硬了。


    他得知這件事後沒有半分難過,隻對外宣稱怡妃病症加劇,不治而亡,並念及怡妃賢德,這些年侍奉皇帝,照顧公主盡心盡力,追封了貴妃。


    畢竟他最近做的事已經成功安撫了舊臣集團的大多數人,也沒什麽人在乎這樣一個多年無寵也無子的嬪妃了。


    怡妃突然離世的消息傳回家中,舒大人立刻就想到女兒出事與淩家脫不了幹係。


    可上次他去淩府得知的一切再加上畢竟舊臣集團與淩萱,雙方的實力還是懸殊的,皇帝也暫時不會動淩家,所以縱使他心中有萬般不忿也隻能壓下怒火隱忍蟄伏。


    那些舊臣麵上寬慰著舒大人,心中倒鬆了口氣,怡妃的死對他們來說不算壞事。


    畢竟她在宮中已是妃位,現在她死了,妃位便有了空餘,那他們的女兒才有機會在後宮中出頭。


    雖都是舊臣集團的,但總歸會更考慮自身的利益,加上親疏始終有別,別人家的同自己家的自然有分別的。


    此事過後,小月牙被托了個可靠的好人家收養,淩萱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對著她發誓,以後絕不會再讓她進入皇宮這種地方,又給了許多錢財和玩具。


    又尋了個由頭將伴讀一事作罷。


    反正於李賢來說,要通過淩然拿捏淩萱的辦法也不止伴讀一種,他也有的是時間,不急於一時。


    舒妃一事剛過去不久,大夏那邊竟傳來要對大越出兵的消息。


    對此朝中上下震驚不已,大夏出爾反爾,明明已經送了質子過去,他們卻還公然要開戰。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大夏為何突然對大越開戰時,在大夏那邊的細作傳回消息。


    大皇子到大夏後被大夏宮廷裏的那些王公貴族當成玩物一般對待,每日對他毆打淩辱,讓他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大皇子在這樣的環境和高壓下終是支撐不下去,在他到大夏第四個月的時候,他被大夏貴族活活折磨至死。


    大越上下氣憤不已,即便是質子也是他們大越的皇子,大夏不以禮相待就算了,竟這樣對待他們的皇子,是個人都不能容忍。


    “陛下,這場仗必須和他們打,不然天下人都會恥笑咱們大越。”鄭將軍憤怒開口說著。


    他的話讓朝中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紛紛附和。


    但也有穩重的老臣發出了其他的聲音。


    “陛下,大夏不可能不知道質子死在他們皇宮會有什麽後果,可為什麽他們還是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呢?”


    幾個大國之間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別國質子若是在本國死亡,這便是給了別人合理攻打自己的理由,雖欺辱質子之事常有發生,但也不會真的不知輕重。


    一時間朝堂上關於主戰還是主和的爭論鬧得不可開交,李賢、淩萱、穆安三人始終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宮人來報說大夏使者請求覲見。


    眾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這大夏還真是好玩,一邊煽動著要對大越發兵的消息,一邊又提前至少半月派出使者,以至於開戰的消息傳到大越,他們的使者也同時抵達。


    “宣。”李賢黑著臉說著。


    大夏使者從容不迫走進大殿,臉上沒有一絲害怕之色。


    “我兒在你們大夏身亡,你們卻準備起兵攻打大越,這是什麽道理。”李賢恨恨說著。


    大夏使者嗤笑兩聲,“你們大越送去的真的是皇子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有人看不下去質問著。


    “貴國大皇子身亡之後,我國按照本國習俗替他去衣火化,卻發現竟是個殘缺之人,難不成你們大越的皇子都要受宮刑嗎,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送了個太監冒充的?”


    李賢聞言臉色極不好看,大皇子的事他們本就瞞了大夏,現在被對方發現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使者這話就不對了,若當真不是大越皇子恐怕大夏根本不會派使者來大越,而是直接開戰才對。”淩萱開口,她認為大夏應當是驗明了大皇子的正身,隻是想借這個事情從大越這裏討些好處。


    見目的被拆穿,使者有瞬間的尷尬,不過很快回神。


    表示這事是大越做得不厚道在先,若想繼續兩國邦交,大越就需要再送質子過去,否則大夏就會對大越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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