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如方遠所說的,各處仍保持著休戰狀態,並沒有出現傷亡。


    按照原本劇情,肯尼斯會在今天淩晨和他的妻子索拉一起死在某個郊區爛尾樓,不過現在,很顯然衛宮切嗣是顧忌到ruler的存在,沒敢在休戰期下黑手。


    這也在方遠的預料之中,那位原本幸運e的槍兵如今保留住他的寶具,又和他的禦主撿了一條命。


    方遠並不否認他略微有點偏袒,而他偏袒的原因……隻是因為這一組在他看來,除了言峰綺禮的assassin以外,幾乎是最沒威脅的一個了。


    禦主是個殘廢,作為英靈本身的實力雖然過硬,但那兩把隻有被動效果的寶具讓他在真正全力出手戰鬥中,沒有半點優勢。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昨天晚上有點困了,沒什麽心思追蹤衛宮切嗣。


    像是“自殺吧ncer”的劇情,他想留到後麵再看,甚至如果可能的話…


    這句話方遠想自己說。


    而在另一邊,遠阪家的別墅宅邸中,穿著酒紅色西服、時刻保持優雅的遠阪時臣此時正緊皺著眉頭,思索著現在的情況。


    聖堂教會被破壞,言峰璃正被刺死亡,這件事按理說絕對不應該發生,那個莫名其妙的魔術師和ruler職階的從者更是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作為聖杯戰爭這場儀式的主辦方之一,遠阪時臣在昨天夜裏查驗了整整一晚的資料,並和愛因茲貝倫、間桐家進行遠距離通話,最後不得不承認,聖杯儀式中確實存在這一職階,以及判定條件。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對方似乎真的是由聖杯係統本身所選拔的禦主以及裁定者,在懲處了言峰璃正之後,行事風格完全中立,也沒有追究結盟的事。


    就好像他所不能忍受的,隻有“裁判破壞規則”這一項。


    除此之外,無論是間桐的狂化咒文、遠阪家的組隊結盟、愛因茲貝倫的非魔術手段作戰、肯尼斯的魔力供給轉移等等,都被認定為合規。


    而且自家這位英雄王雖然被派去偵查,但卻隻說了一句“ruler是真的”,關於對方的禦主則是隻字不提,隻會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詭異笑容。


    似乎從那一天開始這場聖杯戰爭的走向就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了…這種變化,對於一個擅長布局、試圖在幕後解決問題的人而言,很顯然算不上好事。


    相比之下,愛因茲貝倫所屬的禦主,“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就淡定的多了。


    作為一個非傳統魔術師、職業殺手、前雇傭兵,他在戰場上除了依靠現有情報進行布局,在隨機應變和臨場判斷方麵也有著出色的能力。


    而且,作為愛因茲貝倫的禦主,在參加聖杯戰爭之前就已經對這個儀式進行了極大程度的了解。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特殊職階:畢竟這部分本就是愛因茲貝倫在創立這個儀式時,留下的“作弊代碼”。


    他隻是沒想到,這個理論上在設定之初就存在,但觸發難度相當高的保障機製居然真的被他碰上了。


    還好,昨天晚上那次戰役,給了他一個合理的接觸機會。


    叮咚~


    “是愛因茲貝倫的三位。”


    貞德開口說道,她能感覺到門口有從者的氣息,從中分辨出這股氣息的主人對她而言並不困難。


    “是領取令咒的吧?我去開門。”


    方遠起身走向門口,然後隔著兩米的距離釋放了波紋疾走,魔力以一種獨特的感覺穿透牆壁和門,最後抵達鎖芯處,微微一彈。


    門開了,最前麵的是穿著男士西裝的阿爾托莉雅,以及她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


    “請進吧,很抱歉,我平日裏是獨居,這次成為禦主算是臨危受命,並未考慮到來客,或許顯得有些狹窄。”


    方遠不卑不亢的解釋道,隨後將三人領進屋內。


    “不不,倒是我們叨擾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衛宮切嗣,是saber的禦主,這位是鄙人的太太,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衛宮切嗣微微鞠躬,他可以是個為了殺死一個目標而炸掉民航飛機的冷酷殺手,也可以是個禮節無可挑剔的謙遜君子。


    某種程度上,他的風格和方遠有些類似,但又有所不同:方遠的隨心所欲隻是因為自己想做,無論是行善還是作惡,都並非是他的目的。


    而衛宮切嗣的為所欲為則是完全為了心中的正義,一切行動都是為了拯救,殺一人而救十人,殺十人而救百人,這是他的理念。


    “有過一麵之緣,喝茶嗎?不用拘謹,還請隨意一些吧。”


    方遠朝著三人笑了笑,隨後走向茶桌,開始整理茶具。


    “麻煩您了。”


    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開口道謝,隨後坐了下來,而阿爾托莉雅則是守候在二人身後,活像個保鏢。


    不過她的眼神卻是有些奇怪,看著對麵那個穿著常裝,一張臉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貞德,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話說回來,這裏似乎並不是魔術工坊呢?”


    “沒錯,這裏隻是我的家而已,而且實不相瞞,我並沒有那種東西,我所使用的魔術並不依賴於陣地和禮裝,唯一的道具實際上也隻是撐門麵的不入流小玩意兒罷了。”


    方遠指了指那立在書桌旁的手杖,甚至不需要拿起來觀察,以愛因茲貝倫的眼力,光是看材質就能知道這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魔術手杖。


    甚至有點像是某個魔術師家族批量對外出售的款式。


    “那麽,衛宮先生,您準備好接受令咒了嗎?”


    “不,事實上,我是想以這次獎勵進行置換,請您再次治好saber的手腕。”


    衛宮切嗣直言道。


    “當然,規則就是規則,不過事實上這種情況按照您的規則而言也是合理的:若是沒有您出手,那ncer將會折斷他的寶具,成為貢獻最大之人毫無疑問。


    您的出手保住ncer的寶具,而同時本該歸屬於他的令咒因此移交到我手中,這本就是一種置換,不是嗎?基於這點,我同樣選擇放棄這枚令咒,從而換取saber的寶具,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


    足足思考了一整晚,情報整理了一黑板,這才做出了這樣的決斷,衛宮切嗣所說出的話自然是相當合理的,而且比起令咒,saber的寶具才是真正決勝的至寶。


    但是。


    “達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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