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出了洞口,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上前拔刀救美人時展現自己的英勇身姿。然而,就在他再往前走幾步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第一輛馬車突然間像是發了瘋一樣奔跑起來,以驚人的速度重重地撞向那些土匪。


    那輛馬車無情地從土匪身上碾壓而過,緊接著,馬匹拖著車廂,如同脫韁野馬般瘋狂地往山上狂奔。


    “不好,驚馬了!”趕馬車的馬夫驚恐地喊道,但已經來不及控製局麵,他被顛下了馬。


    馬車一路疾馳,直直地朝著三皇子衝去,仿佛一頭凶猛的野獸,勢不可擋。


    眼看著馬車即將撞上三皇子,他嚇得臉色蒼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侍衛眼疾手快,一把將三皇子拉住,使其摔倒在地。


    但不幸的是,馬蹄狠狠地踩踏在三皇子的左腿上,隨後,馬車重重地壓過了他的左腿。


    “啊......”三皇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齊府的人全被這突然發生的驚馬事件嚇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一會,才有婆子驚叫,“快快,追上馬車,救大小姐。”


    家丁們分成兩批,一批慌亂地追著馬車而去。


    一批留在了原地照看馬車和主人。


    齊福父子跑上前,看著被馬車壓死的匪徒和壓傷的三皇子,驚恐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三皇子抱著受傷的腿,躺在地上痛得全身冷汗流淌,他恨不得立刻將齊福父子給砍死。


    他想了想,要是今天這事鬧出來,父皇、太子、還有齊府人,定能明白這是他設的局。


    三皇子忍痛安排:“快將本王運回京城看太醫,對外說是打獵受了傷。”


    “是,殿下。”侍衛趕緊將三皇子抱起來,衝著齊福吼,“快給一輛馬車呀,蠢貨。”


    齊福驚恐叫丫鬟婆子下車,讓了一輛馬車出來。


    侍衛見是下人坐的不要,掀開最精美的一輛馬車門簾,見裏麵坐著兩位小姐和婆子,拔劍威逼,“滾下來。”


    婆子們忙將兩位小姐抱下車。


    三皇子上了馬車,侍衛趕緊將人往京城送。


    齊嬌和袁昭弟早被嚇哭了,兩人抽泣道:“嗚嗚嗚嗚,我要回家。”


    齊福頭大,現在哪敢回家,他連別院也不敢去。


    要是被父親知道,他將大侄女齊琬丟了,一定會打個半死。


    齊福哄著女兒和外甥女,“你們別哭,說不定齊琬的車掉下崖了,我們要先找到她,不然,我們都要倒大黴。”


    “喔。”齊嬌和袁昭弟現在別無選擇,隻能聽話上了馬車,由齊遊守著她們的馬車。


    齊福留下幾個婆子丫鬟,道:“你們在此照著小姐別走,等我們尋人歸來。”


    “是,三爺。”


    齊福和齊家的家丁們在山上四處尋找齊琬的馬車,連影子也不見。


    此時,齊琬的馬車在幽魂穀外停下。


    她跳下馬車,對春燕和吳媽道:“我要在此尋一個人,你們在此等我。”


    “小姐,您別去,聽說這裏有鬼。”春燕嚇得縮成一團,依偎在吳媽懷裏。


    齊琬小聲對她們道:“豐大嬸是照我的話那樣說,嚇唬他們不敢來此尋我們。”


    春燕臉上露出笑容,“小姐你將奴也嚇著了。”


    吳媽抿了一下嘴,她從小姐杖斃藍婷之時,就察覺到小姐的性格大變樣。


    她知道小姐有成算也有本事,但也隻是一位女孩子,萬一進這山穀內,出了事怎麽辦。


    吳媽小聲道:“小姐,不如老奴和春燕陪著你吧。”


    齊琬知她的擔憂,笑著道:“吳媽,今天這事是父親的安排,派有人保護,我來此會尋人,也有人暗地相護。”


    吳媽想了一下,勉強答應,“那好吧。”


    她又道:“有什麽立刻發出呼叫,暗中保持的人才會出現。”


    “知道,吳媽。”齊琬整理著帷帽,“你們不用擔心,我快去快回。”


    她抬起頭來,看著前方幽深而漫長的山穀。穀內大樹林立,茂密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綠色的天幕,將陽光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外麵。這使得山穀內部顯得異常昏暗和陰冷,仿佛與外界隔絕一般。


    齊琬心中不禁想起了武宜,手中緊緊地握著那串念珠,感受著它帶來的溫暖和力量。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決然地抬腿邁向山穀深處。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決心和勇氣,要穿越這片神秘而陰森的地方,去尋找前世恩人的下落。


    隨著她的身影逐漸融入山穀的陰影之中,她的背影漸漸模糊,最終完全消失在山穀的黑暗裏。


    京城,有幾人回去報信。


    公主府的侍衛秦用騎馬抄近道,飛奔回來稟報:


    “公主殿下,駙馬,齊大小姐的馬車驚了,壓死了三皇子侍衛扮的匪徒,壓斷了三皇子的腿。”


    大寧公主喜上眉梢,“好姑娘,為我兒報了仇。”


    駙馬臉出笑容,問:“那齊大小姐的馬車呢?”


    “像是往幽魂穀方向跑了。”


    “啊!”駙馬驚得目瞪口呆,“怎麽往那裏跑了。”


    “聽說那地方進去的人,沒有活著出來的。”大寧公主幽幽歎氣,“可惜了,多好的姑娘。”


    “但願她能平安歸來吧。”駙馬悶聲道。


    侍衛秦用又說了一件事,“三皇子斷了腿,不久將運回京城來。”


    大寧公主道:“如今太醫治骨傷最拿手的人是齊府的姑爺袁太醫,祖傳治骨傷和內科。”


    大寧公主麵露狠色,她對秦用輕聲說了一番話,遞了一張銀票,“去吧。”


    “是,公主殿下。”


    秦用去了一趟太醫署,“我來尋袁太醫為二爺拿藥。”


    袁太醫見了他,行禮道:“我本說稍後送藥到公主府。”


    秦用跟隨袁太醫拿藥,見身邊無人,輕聲道:“齊府的小姐們去了東山探病,半道遇匪打動。”


    袁太醫大驚,一臉惶恐看著秦用。


    他的二女兒今天跟著齊府長房和三房的小姐去了東山。


    秦用擺手,“她們沒事。”


    袁太醫長舒了一口氣。


    秦用又提了另一件事,“三皇子剛好在東山,被齊大小姐的車壓斷了腿,不久會尋你去治傷。”


    袁太醫麵露驚駭之色。


    他眨巴著一雙眼,突然想起袁府下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大奶奶摔下河之前,在馬車上罵齊大小姐要嫁給三皇子……”


    但,據他所知,齊府的老爺和大爺都表過態,不同皇家結親。


    他將這幾件事聯係了起來,心撲通亂跳。


    秦用塞了一張銀票在袁太醫的手上,小聲道:“為了齊府,為了你自己,你知道怎麽做。”


    袁太醫微微點了頭。


    他的長女昨天晚上歸家,拿了一冊治小兒的醫書給他看。


    袁太醫翻了書和藥方,心情很激動,對長女道:“這本書失傳了上百年,你表姐相當於給了你一座金山,你要記得感恩。”


    袁太醫對齊府長房,心有慚愧。


    齊府的長房一向對袁家大方,妻子還貪得無厭,心懷恨意,在外在家皆對長房辱罵不休。


    他還懷有感激,長房大小姐,將一本醫書給了長女做嫁妝。


    他也知道自己要怎麽做。


    對祖傳十八代皆是骨醫聖手的袁太醫來說,想治好一個人的斷骨傷很不容易。


    但想治壞一個人的骨傷,對他來說,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齊祿也得了侍衛回來報了半道發生的經過,還說:“大小姐的馬車現在不知去向,另外的侍衛跟過去了,家丁們也去尋找。”


    “三皇子斷了腿,在回京城的路上。”


    齊祿喃喃道:“這丫頭去了哪裏?”


    他心中十分不安,很想立刻騎馬出去尋找女兒的下落。


    齊祿又想到女兒走前說:“父親放心,女兒會安然歸來。”


    此時,他除了安排侍衛去尋人,自己唯有坐立不安的等候女兒的消息。


    京城內還有兩人在關注齊大小姐的動向。


    一位是李植,一位是陸風雲。


    兩人皆請了官媒,上齊府提親。


    他倆也從官媒那得知,齊府會從兩人中選一位。


    兩位公子心懷期待。


    哪知,齊府突然間退了帖子,理由是:“很抱歉,現在暫不適合議親。”


    這讓兩位公子很失望,心中也很疑惑:“齊家小姐十六了,還不議親,是為何故?”


    他們聯想到,齊大小姐本來模樣長得好看,品行也端莊,卻被人議成不守禮儀的人,兩年多定不了親。


    他們一位是將軍府的公子,一位是有狀元之才的世家子弟,心中升起了懷疑:“恐怕是有人故意壞齊大小姐的名節,讓她不能順利出嫁。”


    兩人皆派了侍衛盯著齊府,關注著齊大小姐的動向。


    早上,侍衛一路跟著齊府的馬車出了城,看見了所有的經過。


    侍衛們回來向兩位主人稟報的來龍去脈,又道:“齊大小姐的馬車不知去向。”


    李植恍然大悟,罵:“原來是他在做妖,怪不得齊府不敢議親,怪不得議親的兩人被斷了腿,他真是太陰險。”


    陸風雲微眯雙眼,手握拳頭放在桌上,冷言道:“我猜就是他所為。”


    兩人又派了多位侍衛,“務必去東山尋到齊大小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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