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如同一支支尖銳無比的毒箭,嗖嗖地朝著她飛射而去,狠狠地穿透了她那原本柔軟如綿的心。


    在那一瞬間,仿佛能夠清晰地聽到心髒每一次微弱抽搐所帶來的痛苦之聲。


    那痛苦就如同無盡的黑暗深淵,將她緊緊包圍,讓她內心那柔嫩之處瞬間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我在你眼裏算什麽?”


    她不甘心地追問著,聲音微微顫抖,其中夾雜著深深的絕望。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那期待如同黑暗中的一點微弱燭光,仿佛在等待著一個能給她帶來一絲希望的答案。


    然而,她的內心深處也清楚地知道,這個答案或許會將她推向更加絕望的境地。


    “啊,好痛!”


    曉寶蓓的話語剛落,胡文傑便如同被惡魔徹底附身一般,完全失去了自我控製的能力。他猛地用力扯下她的衣褲,動作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此刻的他宛如一個無情的侵略者,那粗暴的舉動仿佛她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品,可以任由他隨意擺弄、肆意踐踏。


    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她似乎僅僅是一個讓他發泄憤怒的對象,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情感。


    沒有絲毫的前奏,曉寶蓓痛得眉頭緊緊皺起,那皺起的程度仿佛能夾住一隻蒼蠅。


    細膩的汗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她肌膚的每一個毛孔中洶湧滲出,瞬間如同細密的露珠般布滿了整張麵孔。


    那汗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然而這光芒卻也在無聲地訴說著她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每一滴汗水仿佛都是她痛苦的見證,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胡文傑,他的目光上揚,刻意避開她因疼痛而扭曲的麵龐。他仿佛不敢麵對她的痛苦,又或者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對他來說,此刻的她或許隻是一個阻礙他發泄情緒的存在,一個他可以隨意傷害的對象。


    “痛……”


    麵對如此殘忍的對待,寶蓓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呼救聲。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仿佛身體即將被生生撕裂成碎片,那種痛苦讓她痛不欲生。


    那痛苦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身心,讓她幾乎無法承受。每一下都讓她在痛苦的漩渦中苦苦掙紮。


    “你知道思緣承受了多少痛苦嗎?了解她動脈被反複割裂的感受嗎?”


    胡文傑的話語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他將她視為仇敵,恨不得將其徹底粉碎,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她是一切罪惡的根源,是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


    曉寶蓓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即使在劇痛中也不失笑容。


    他隻懂得思緣的苦,可曾理解她的痛?了解她在車禍後誕下振東所承受的苦楚嗎?明白振東醒來麵對陌生世界的恐懼嗎?知曉她日複一日凝視著越來越像他的振東心中之痛嗎?


    他不懂,他的世界裏隻有顏思緣,對思緣的每一絲憂傷都能敏銳地察覺,卻能對她施以如此無情的折磨!


    曉寶蓓忽然間恍然大悟,無論他這怒火源自何處,已經無關緊要了。


    畢竟,為了顏思緣傷害她已非首次。她的心在這一刻仿佛已經死了,隻剩下無盡的絕望和悲哀。


    掙紮的手漸漸鬆開,無論多麽痛苦,她都選擇默默承受。她是那個被他斥為惡女的人,是那個為了得到他而不惜一切的卑劣之徒。


    因此,她願意承擔這一切後果,仿佛這是她應得的懲罰。


    胡文傑感覺自己被黑暗籠罩,視覺與觸覺仿佛都被剝奪,僅存的意識中反複播放著思緣在血泊中掙紮的畫麵。


    她脆弱得仿佛隨時會消逝,雙手無力地抓著自己的手腕,暴露出纖細的大動脈,那是一條生死的界線。


    血液在她體內呈現出淡青色的軌跡,而一旦那薄薄的皮膚被穿透,鮮紅的液體便如決堤般洶湧而出。


    盡管她未曾真正切開動脈,胡文傑卻對此了然於胸。


    每一次,麵對如傾盆大雨般墜落的鮮血,他都無能為力,即使他用盡全力按壓著思緣的手腕,企圖阻止那生命的流失,但鮮血依舊無情地滲透、擴散,染紅床單,玷汙了他的白衣。


    那些衣物最終成了他不敢再碰觸的記憶,因為它們承載著思緣的痛苦,和他無法言說的恐懼 —— 害怕自己因這血債而背負罪孽。


    他永難忘懷抱著思緣乘救護車時的絕望,她的鮮血從指間滑落,連醫護人員都為之震驚。


    最為凶險的一回,甚至傷及了筋脈,這一切悲劇的根源,他歸咎於某個 “她”。在極端情緒的驅使下,理智蕩然無存,他未察覺身下之人實為曉寶蓓。


    野蠻無比的野蠻!而曉寶蓓在不堪重負之下失去了意識。


    當瘋狂逐漸平息,理智回歸,胡文傑猛地起身,對那個深受折磨的女性視若無睹。他步入浴室,冷水如利刃一般劃過肌膚,試圖以此清洗內心的罪惡感。


    那冰冷的水衝擊著他的身體,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但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剛才的畫麵。那些畫麵如同魔咒一般,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無法逃脫。


    沐浴後,僅以浴巾裹身,他緩緩打開浴室門,目光定格在床上的女子。


    “怎麽回事?”


    他疑惑低語。女子裸露的身軀布滿傷痕,那不是普通的痕跡,而是深淺不一的掐痕,似是暴力所致。


    丟下毛巾,他的指尖輕輕掠過,引得她痛苦地抽搐。是他幹的嗎?他眯起眼,努力回溯夜晚的片段。


    沒錯,是他令她昏迷,心緒紛亂,尤其是見到她無助的姿態,更添心頭沉重!他隨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不關心她的狀態,逃離了這個房間。


    再多停留一秒似乎都會讓他窒息,他的內心分裂為兩麵:一麵怒斥她是傷害思緣的元凶,應受懲罰;另一麵卻辯解說,她不過是個深愛至極的女人,值得同情與寬恕。


    他捂著頭,兩種聲音在腦海中交織,幾乎將他逼至崩潰邊緣。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行為,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曉寶蓓之間的關係。


    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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