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雷城灰蒙蒙一片,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這會快入夜了趕路視線不理想。


    更何況周圍還有類似於嗅覺極好體力值超長待機的類人形怪物在靠近。


    張麒麟當機立斷,先和在下方的張家人匯合。


    去之前他們探查情況的地洞休整,再商量後續的計劃。


    至於霍老板那邊,就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了。


    想法得到他們這邊的一致肯定,隨即張麒麟帶路,黑瞎子斷後。


    想要偷跑的江南念被張麒麟和解語臣一前一後盯著。


    還有一位正被胖子吐槽的無邪同誌幽怨的拉著她。


    “我說無邪同誌,你可能耐了哈。大妹子說個啥,你就跟個狗一樣癲癲就去了。好家夥,我一低頭。你倆就當我麵跳下去了!不知道的以為你倆殉情了呢。”胖子看著周圍不友好的眼神,慫了一下。


    又接著大聲嚷嚷,至於他嘴裏那個女主角早就拉上衝鋒衣帽子戴上耳機聽歌了。


    問就是,她也不想聽胖媽媽叨叨叨個沒完。


    不讓他說吧,也是不太現實。


    就讓無邪受罪吧,反正這麽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江南念被張麒麟緊緊攥著手指,無邪還在身後拉著她衣服。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幼兒園秋遊呢。


    對於無邪的眼神,她視而不見。


    “我說無邪,你看什麽看。你看人家搭理你嗎?我這嘴巴說幹了,你還瞅著人家。你就不能出息點,我就說你這人不太行吧。小哥進去那幾年,你都幹啥玩意去了。你都不知道把大妹子拐去領個結婚證,小哥出來,你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直接抱著胖娃娃去迎接張爸爸多幸福…”


    “…”


    無邪特別無語,胖子你小命不要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胖子一激動,把心裏話都吐嚕了出來。


    還在對著無邪指指點點,就被人一腳踢草裏去了。


    “誰呀,哎呦呦,這又是誰踩了胖爺一腳。”


    “不好意思呀,胖子,瞎子我眼神不太好,沒有瞅見你。”


    最近的解語臣去拉胖子,一不小心就把胖子又摔地上去了。


    得,二次傷害。


    胖子這才後知後覺他說錯話得罪這幾位大神了。


    他可憐巴巴的一瘸一拐跑到張麒麟麵前告狀。


    “小哥,你看他們都欺負我。”


    “該。”


    後麵的張海樓狀似無意又不小心把胖子推出了包圍圈,看著怪物越來越近。


    喊得撕心裂肺,才被張麒麟拉了回來。


    這連環套下來,胖子幽怨的和無邪倆人眼睛對話罵罵咧咧。


    和接應的張家人匯合,直接去了小日子挖的地洞休息。


    江南念來到洞口時,很久沒有見麵的張海客已經等候在此。


    細雨綿綿霧蒙蒙一片,張海客抬頭看向朝他走來的女子,衣帶當風,天地清絕一片,四下皆是她。


    還不等她有什麽動作,恢複了本性的張海客直接把她扣入懷裏。


    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好久不見,張星月。”


    “好久不見,張海客。”


    許是,許久沒有人這麽稱呼過她了。


    初時,她還有錯悟。


    是了,她在張家用過的名諱。


    以星為伴,以月為約,取星月之名。


    以汝之姓冠吾之名,取之他姓氏張。


    我賜我名星與你,官為你母所留,今你為張星官。


    星官,你來自此,將回歸於此。


    張星官,張星月,千年不離,萬年不朽。


    星河流轉,月熒與天,你我同在。


    可眼前的他不是張星月的張星官。


    他是白瑪的小官,是張家最後的起靈之人。


    麵對張麒麟清然的眼眸,她隻是笑了笑。


    “張海客,你恢複了本來麵目了,還是這張臉看著真實自在。”


    她跟著張海客往裏走去,並沒有給身後人解釋的想法。


    “你說過,希望我做真實的自己,做自己好像還不錯,念念喜歡嗎?”不再神似無邪的張海客笑得粲然朝霞。


    他也隻是尋常地問候一句,並未有太多深意。


    路過的張海樓卻意味深長地看向他:“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飛快的擠到江南念麵前,諢插打科。


    張麒麟隻是冷淡的上前瞥了他一眼,人就自覺的退後找張海客交流這裏的情況去了。


    至於小道士張千軍萬馬早就在角落打坐了。


    這會,手臉都被解語臣溫柔的擦拭幹淨了。


    張麒麟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慢慢喂給了她。


    看她不喝了,把剩下的幾口喝了。


    隨之就坐在她身邊,不言語。


    無邪怕了胖子的叨叨,扔下他也湊了過來,“阿月你聽什麽?”


    江南念大方的分享了一個耳機給他,他就順勢挨著她坐下。


    等解語臣在附近地洞安置人手回來,發現自己的位置被無邪占領了。


    外邊的細雨斷斷續續往下落,身側的張麒麟接過張海客遞過來的毛毯,為江南念披上,將她包了個嚴實。


    無邪此時打了倆個噴嚏,江南念就分了一半毛毯給他。


    看著他倆親密的貼在一起聽歌,毛毯下無邪手指還勾勾搭搭。


    解語臣就更無語了,占了他的位置不說,這不要臉的賣慘也用上了。


    張麒麟眼眸閃了閃,也沒有說什麽。


    另外一邊的無二白看著自家小狗的小心機,倒是難得的吐槽了幾句。


    “之前做什麽去了,這會都四十歲的人了。要不是那張臉還能看,他一點優勢都沒有。”


    “還是二叔說話實在,我剛吐槽天真同誌。被他們夥起夥來欺負了,無邪不給我道歉。我是不會過去的。”


    胖子憤憤不平道,有些生氣。


    話音剛落,無邪就喊了一句胖子。


    胖子就屁顛屁顛的提著包就跑過去了,留下照顧無二白的王萌坎肩一臉的無力吐槽。


    不是,剛才是誰說不道歉就不過去的。


    “幹啥,天真?是不是又難受了?”


    “那倒不是,我們喊你過來做飯。”


    “我就知道,不是好事就想不到胖爺我。”


    “胖胖,你過來。我告訴你個事情。”


    江南念看著眼前無辜的無邪,勾了勾手指。


    “咋了,有啥新鮮的瓜,說來聽聽。”胖子一臉好奇的扔下包就湊了上前。


    這裏安靜得令江南念煩悶,她閑來無事,便想和胖子聊上幾句。


    “無邪,真不是你說的那個慫樣。當年,他確實想要誘拐我去領證,都把我忽悠到門口了。可惜,我給了他倆巴掌。”


    “…阿月,你…”


    麵對周圍虎視眈眈的眼神,無邪很慫的沒有說下去的膽子。


    無邪扯下耳機,非常從心的跑路了,“我去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你們先聊。”


    “無邪,等我一起。”解語臣慢悠悠的也跟著無邪出去了。


    至於斷後的黑瞎子非常靠譜的看著焦老板的人找了附近的地洞安置。


    打探好消息才回來,頭發還被打濕了不少。


    眼神一轉,就湊到江南念麵前賣慘。


    “大小姐,你看我頭發都打濕了。”


    立即坐在了無邪起來的地方,以指腹輕蹭她的麵頰。


    江南念難得沒有敷衍他,拿起身上的毛毯給他擦了擦頭上的細小水珠。


    “你帶著無邪跳下來,你能耐了哈。我說你怎麽比瞎子我還不靠譜呢…”


    聽著他吧啦吧啦,江南念被拿著食材路過的胖子譏笑了一聲。


    “哈哈哈,天道有輪回。”


    “哎呀,張麒麟,我手痛。”


    見那倆人還沒有回來,張海樓張海客都做事去了。


    周圍隻有張麒麟還在,隻能利用他的同情心搪塞黑瞎子的絮絮叨叨。


    她是個薄情又喜新厭舊的人,注定無法和一個男人在一段親密關係中沉溺得太久。


    就這樣繼續隨心所欲地活著。


    不必對辜負那顆真心而覺得愧疚。


    張麒麟垂眸,眼底似乎閃過一瞬微妙的情緒,但終究沒有說什麽。


    扶著江南念的肩膀將她攬到懷裏坐著,似霜明玉砌的眼,倒映出懷中女子狡黠的神情。


    念念,此時好像從前的樣子。


    一邊輕輕揉捏她的手指,從頭到尾仔細認真的對待著。


    “大小姐,你真的讓我說點你什麽好呢。當我麵勾搭啞巴,你真好樣的。”言語間,手指就捏著她的臉玩鬧。


    “泥方凱窩的臉…”


    張麒麟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瞎,放開。”


    黑瞎子被她這般稚氣舉動惹得低笑,點了點她的額頭。


    “嬌氣包,你別忘了還欠我一回呢。等上去,我看你怎麽跑。”


    江南念毫不猶豫地諷刺:“你想得倒美!我才不跟你睡呢!”


    “嬌氣包,你可別太囂張。再招惹我,我可就當他們麵狠狠幹你!”


    碎碎念:老九門已經更新了很多章節了,寶子們趕緊給我這本打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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