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倆人還在遊說她一起逃離汪燦的大本營。


    那邊匆忙回去報信的坎肩才剛進山洞,就被留守照顧無邪的胖子逮住。


    大嗓門的胖子手臂壓在他脖頸上,好哥們似的詢問他:“你們三從昨天出門查探情況,好家夥一套又一套,套娃這是?”


    “你們仨這是幹啥去了,都消失一整天不見人影了。要不是這下邊沒有好看的妹子,我真以為你們找美女耍去了?”


    無邪抵著拳頭微微可咳嗽了一聲,笑著打趣胖子:“胖子,他可是老實人。你以為誰似你一樣,認識雲彩以前玩得可花了。”


    胖子回頭和無邪口槍舌戰了一回。


    一臉正經的坎肩隨胖子的打趣,吐出一句話來:“劉喪說看到什麽熟人了,在林子裏邊到處跑被汪家人抓了。”


    胖子:劉喪這麽不靠譜?


    無邪:劉喪遇見誰了?


    才喝了一大碗水的坎肩又被他們圍住,胖子追著問:“然後呢?快點說,別賣關子了。我就愛聽個樂子…”


    坎肩抓抓頭,想了想繼續道:“我和霍道夫等了好久,真出現一個采蘑菇的小姑娘。”


    其餘人心裏好笑,神他媽采蘑菇的小姑娘。


    胖子摸著下巴笑得有點猥瑣:“別是你眼花了吧,這下邊來個阿寧那樣的女魔頭有可能。采蘑菇的小姑娘,你當童話故事呢?”


    無邪白了胖子一眼,雖然他也覺得坎肩說的有些搞笑,可看他老實人的樣子也不似撒謊。


    為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坎肩努力回想那個女子的所有:“身後還跟了倆想要幹壞事的霍老板那邊的人,我們倆就代替了他們跟著她回了汪燦那邊的山洞。”


    “劉喪喊她念念,汪燦喊她汪念!”


    “什麽?”


    “念念?”


    被胖子按在睡袋上休息的無邪差點一碰三尺高,。


    胖子一拍大腿,感覺不到一點痛意:“我就說不痛吧,我聽差了。”


    一臉幽怨的坎肩揉著自己的大腿默默退後倆步:“胖爺,你拍的是我的腿,當然不痛了。”


    胖子訕訕一笑,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至於剩下的幾人,都乖巧聽著他們的詢問。


    這邊的江南念被霍道夫他們哄了半天,想著無聊換個地方也行。


    直接就將汪燦的交代都忘光了,去了無邪所在的山洞。


    怎麽說呢,她去看了一眼就有些後悔。


    要啥啥沒有,病弱傷殘一地。


    無邪他們正合計怎麽把她忽悠過來,胖子正對著洞口就瞅見劉喪拉著他們口中的人出現了。


    他在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暫時閉了嘴,聽著無邪還在自言自語。


    “她回來這麽久,也不來看看我,小哥她也稀罕了?”


    無邪想著夢中,她和夢中世界小哥的過往,說放下就放下了?


    “要不,我們等小哥回來了,讓小哥把她勾搭回來?”


    “讓小哥犧牲一點美色,值了。”


    胖子在心裏暗暗給無邪點了炷香,眼睛都快眨成紅綠燈了。


    無邪還在自說自話,江南念手指放在無邪肩頭點了點。


    隨之蹲了下去加入了吃瓜群眾中,隨意說了一句:“我覺得這主意不行,要不風韻猶存的小三爺你親自出馬。不是都說小三爺是杭州蠱王麽?”


    剩下的人都捂著嘴想笑不敢笑,當事人一起吃瓜太有意思了。


    “唉,我這不是怕她不想見我唄!要是小花在就好了,她對小花比可我好多了。”


    想著她的差別對待,他們忽悠她過來,她既然和小花在旅遊。


    太過分了,嗚嗚嗚…


    “誰說的,明明都差不多。”


    她對待他們沒有什麽差別,無非就是看心情而已。


    無邪這才發現身邊這人聲音怎麽這般熟悉呢?


    從三叔的筆記本上抬起頭一看,差點把她撲倒。


    “張星月,你怎麽來了?”


    不是,他那些無心之言她聽了多少?


    被劉喪眼疾手快推開的無邪又鍥而不舍的追問她:“你都聽到了?”


    打量了一下周圍破破爛爛的環境,她一點想要留下的意思都沒有。


    劉喪像個護花使者一樣拉她起身,遞給她一瓶打開的礦泉水。


    “你讓小哥來色誘我的時候,小三爺這麽不自信麽?”


    “要不要親自試一試?”


    這女子隨意一句話勾得在意她的人各自心裏反應不一。


    有人開心,有人難過。


    還不等無邪開口,她又來了一句他不愛聽的話。


    “哦,忘記了,小三爺快掛了。估計這會腎不太行,還是好好修養修養。”


    胖子老神在在的該笑就笑,一點作為好兄弟出氣的想法都沒有。


    無邪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跟個變色龍一樣讓她發笑。


    可沒想到無隨之就跟著賣上慘了,好似恢複了從前的天真一樣。


    “你回來也不願意見我,見著了就凶我。偏心小哥偏心小花,連黑瞎子你都願意見,就是不喜歡我!”


    瞧著眼前這病弱弱的無邪有幾分無小狗的神態,江南念意味不明的瞧著杏眼汪汪的他。


    難得沒再打擊他,捏了一把他白皙的臉頰。


    “行了,不想來我這不也來了。”


    “小花和你們聯係上沒有?”


    無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又在問別人。


    “…”


    看她掃過來的眼風,無邪緩了口氣點點頭。


    “衛星電話聯係上了,還沒有下來。這會他在二叔那邊,小哥他們在外邊探路。”


    他幹脆把所有她關心的人情況都吐了個幹淨。


    江南念倒是沒怎麽在意其他人的消息,抬腳準備走人。


    不是,她來了就要走。


    劉喪也不問,跟在她後邊也走。


    無邪拉著她手腕不放,有些委屈:“你來看一眼就走?”


    “你這裏要啥啥沒有,不走留下來陪你們過苦日子”


    “你看我是吃苦耐勞的人嗎?”


    她又不是有病,沒苦硬吃不成!


    汪燦是不是他們的敵人,和她無關。


    反正汪燦對她挺好的,不吃苦就行了。


    她神色未變,語氣依舊冷漠,但卻沒有了以往那種在意。


    無邪腦子已經逐漸冷靜下來,兩人距離極近,此時才覺得她整個人單薄纖細得很,露在袖扣處的一截手腕似乎他僅就能輕易地鉗製,甚至於能看見她說話時候微微顫動的羽睫。


    “我們跟你一起走!”他冷肅的眉峰微攏,就是沒有放手。


    江南念挑眉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病殘傷弱隨意點點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未嚐不可。”


    她可太無聊了,有點樂子幹嘛不看呢。


    江南念立馬催促他們趕緊收拾,還好心的提醒了幾句。


    “唉,你們那破破爛爛的都不要帶了。”


    “汪燦那邊物資很豐富,趕緊去收繳才是。”


    一眾人:……汪燦知道你這麽出賣他嗎?


    心裏怎麽想,他們不敢吐槽。


    隨之也就背起自己的背包,相互攙扶隨著上路。


    無邪一路留下暗號,江南念就當看不見。


    反正吧,她人都下來了。


    和他們總是要相遇的,不過早晚問題而已。


    汪燦那邊留守洞口的人壓根就不是老謀深算無邪的對手,不過幾個回合就被抹了脖子處理了。


    胖子果然不愧是會做飯的大廚,立馬去翻找各種物資想要做點好吃的給無邪補補。


    “嘿,這裏可真不錯。等著,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去。”


    胖子說著,人已經去了做飯的地方處理食材。


    霍道夫也準備給她做承諾好的烤雞。


    無邪和劉喪倆人一左一右把她夾在中間。


    江南念無語的翻了幾個白眼,他倆都當看不見。


    “你倆去給我鋪個床,我可不想每天坐著睡覺。”


    睡袋她也不喜歡,反正物資她有的是。


    看著她放出來的東西,沒事做的人都被她指使得團團轉。


    胖子回頭瞅一眼,心想有這神通廣大的小祖宗在。


    無邪好歹能護住了,她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趕緊就著她提供的食材做些好吃的哄著她供著她,隻要她願意留下。


    無邪的病症多少有了幾分勝算,胖子心裏暗暗嘀咕。


    原本有些黑乎乎的山洞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大變樣。


    甚至還被隔成了幾間,她當然占據了最好的位置。


    倆米的大床上也是應有盡有,抱枕靠枕娃娃都不少。


    “你們去洗洗,別坐我床。”


    被嫌棄的倆人幽怨的盯著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女子。


    “念念,你用完就扔。”


    劉喪看著她的時候眼鏡下的瞳孔顏色極黑,與其對視的時候會有一種被牢牢攫取的錯覺,還帶著一些委屈。


    江南念怔了怔,隨即臉上也露出些許笑意,有點兒莞爾的意思。


    她不笑的時候顯得清冷疏離,但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尤其是山洞裏的微光仿佛糅進了那雙清氺眸子裏,讓他們不由得想要專注去看。


    “你們自己聞,一身的味兒適合靠近我嗎?”


    這話一出,倆人對視一眼,立馬跑去重新隔好的臨時沐浴間洗澡去了。


    劉喪:爭取把自己洗香香白白一點,晚上是不是就可以抱著念念睡了?


    無邪:她還是喜歡我這張臉的,不就是天真一點嘛!我再裝裝就行了…


    一無所知的江南念壓根就無所謂的含著棒棒糖玩單機遊戲。


    至於他們怎麽想,其實都不重要。


    她怎麽想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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