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團在第三星係執行任務時,因為軍艦的檢測器發生問題,無法檢測出靠近的異獸……”


    “其最高軍官尤安上將在與異獸廝殺時不幸受傷……”


    “異獸清理工作現已完成,第一軍團已經開始返回帝星……”


    房間裏,燈光昏暗,溫知墨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神色淡漠,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一向整齊端正的襯衣解了兩顆扣子,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平日裏帶的眼鏡已經摘下,斯文溫雅的臉多了份冷冽。


    而一旁,是亮著屏幕的光腦,在不斷地播放前段時間的新聞。


    那個時候,溫知墨正在研究所攻克關於赤瓦草最後的課題,並沒有時間關注這些東西。


    黑夜寂靜,光腦上的視頻根據推薦,在播放完後又自動的跳轉到下一個視頻。如此反複,空蕩的房間才不至於太冷清。


    “尤安·克勞利,明星軍雌的隕落……”


    “失去手臂的帝國上將是否會退居二線……”


    “發情期將至,雄蟲閣下會不會接受一隻失去手臂的……”


    ……


    門打開的那一刻,出現的是一隻雄蟲。


    黑發黑眸,高鼻薄唇,皮膚細膩白皙,戴著一副半框黑絲眼鏡,斯文溫雅,而鏡片下的那雙眼睛像是裝了一池秋水,瀲灩風情,尤為漂亮。


    尤安站在門口,一下子就認出來眼前的雄蟲是溫知墨。


    頓時間,他凝住了呼吸,不知該如何動作。


    一旁的喬望和溫知墨很熟絡,笑著打過招呼後,便開始為他們相互介紹。


    “這位是第一軍團的尤安上將。”


    “這位是我的雌君,塞德裏克。”


    “這位是我的朋友,溫知墨。”


    蟲族對雌蟲苛刻,因為溫知墨是雄蟲,尤安是雌蟲,單獨待在一起可能會傳出不好的謠言,影響彼此的聲譽。而喬望也並不知道他們兩個是認識的,作為介紹人,怕他們單獨相處會尷尬。


    所以在與雙方溝通後,喬望和塞德裏克是陪著尤安過來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傳了出去,可說是朋友間的聚餐,也可以緩解溫知墨和尤安的尷尬。


    溫知墨看著明顯有些緊張的雌蟲,時常掛在臉上的淺笑似乎多了點真,就連是平靜無波的眼眸也泛起了點點漣漪。


    並不明顯,並不張揚,淡淡的,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隻是短短一瞬,溫知墨又移開了眼睛,微微頷首問了聲好:“下午好。”


    這一句話,像是隻說給尤安聽的。


    但尤安抬眼時,見到溫知墨看向別處,心下隻覺得是錯覺,便不再在意。


    簡單的介紹和問好後,溫知墨將他們迎進了門,並囑咐機器蟲倒了幾杯茶。


    茶香馥鬱,細聞還會感到舒心,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上好的茶葉。


    蟲族的植物昂貴,但是溫知墨好像並不缺這種東西。


    尤安因為緊張和不自在多抿了幾口茶,眼眸低垂,不知在想著些什麽。


    溫知墨看了尤安一眼,也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因為來之前,喬望將大概的情況都和雙方說了,所以在簡單的寒暄後,溫知墨將尤安帶上了二樓。


    而剩下的一人一蟲主動地留在了一樓休息,把私密的空間留給他們。


    到了蟲族後,溫知墨其實很少主動給“人”看病,一是中醫的概念和理論對蟲族來說過於陌生,二是因為他若是在蟲族想幹中醫這一行,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


    所以,溫知墨在自己家並沒有專門留給人看病的地方,但是好在新換的房子不算小,足夠找一處給前來看病的雌蟲來待著的了。


    溫知墨走在尤安的前麵,尤安終於得以機會觀察這隻許久不見的雄蟲。


    尤安一直知道這隻雄蟲的身形很漂亮,在雄蟲普遍比較矮小的蟲族裏麵,溫知墨的身高竟然和一隻雌蟲差不多,甚至還比尤安高那麽幾分。


    溫知墨的身形修長,比例又很好,因為時常穿著襯衣,總是帶著一股斯文儒雅。如今,那張標致漂亮的臉已經褪去了黑印,露出本就白皙的肌膚,與那含情的眼、淺淡的唇相映相襯,更是勾人。


    尤安走在後麵,心中多了點酸澀。


    怪不得這隻雄蟲拒絕了他,原來是真的看不上自己。


    雄蟲長著這樣一張臉,多的是雌蟲甘願奉上一切,怎麽會缺他一個?


    要不是因為塞德裏克的雄主,他都不會再見到這隻雄蟲了吧?從剛才到現在,雄蟲都沒有額外給他一個眼神,應該是不會與他相認……


    想著,心中的酸澀越來越多,一時之間難受得慌,連帶著眼眶都不自覺地帶了點紅。察覺到自己不合時宜的生理變化後,尤安急忙垂下了眼眸,以免被走在前麵的雄蟲看到。


    但可能因為過於慌亂,所以軍雌的敏銳力在這個時候消退,尤安竟沒有發覺前麵的雄蟲停了下來。


    他們在樓梯中,一上一下,離得不遠,隻是兩步之遙,待尤安快要撞到溫知墨身上時,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停了下來。


    尤安下意識地抬頭,就看到雄蟲在看著他,又因為位置的原因,雄蟲垂下眸的模樣顯得十分冷淡。


    溫知墨轉身看到眼眶泛紅的雌蟲,眉頭不自覺地皺起,眼眸多了幾分濃色,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麽情緒。


    “怎麽了?”


    那一張紅了眼眶的小臉十分可憐破碎。


    溫知墨的手頓了頓,終於是抬起,想幫雌蟲擦去粘在漂亮的下睫毛上的一抹濕潤。


    或許尤安是覺得自己的反應過於狼狽和尷尬,便匆匆低下了頭,沒有注意到溫知墨的動作。他的解釋也因為著急和慌亂也顯得有些無力,極為不可信。


    “最近熬夜多了,所以眼睛總是控製不住地會流淚。”


    溫知墨的手頓在半空,又放下,微微摩挲著指腹,視線並未移開,隻是若有所思道:“是嗎?”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尤安有沒有熬夜,溫知墨怎麽會看不出來?


    但是雌蟲不想說,溫知墨便不好再逼他。最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到了,你去那裏坐著等我一下。”


    尤安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一會兒,溫知墨回來了手上帶著一件白色衣服,他將衣服遞給尤安:“把衣服換了,穿這件。”


    這是溫知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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