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經常小看人家何雨柱,看看他的口才、看看他的機智,你又何曾有過呢?”


    “你說說你憑什麽輕視人家何雨柱?”


    在家中,閻埠貴對著他的兒子閻解成厲聲訓斥。


    閻解成的老弟和姐姐都安靜地聆聽著父親的話。


    閻解成的姐姐坐在飯桌一角,低著頭喝著粥,不插一詞。


    唯有閻解成本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道:“不就是與人鬥嘴嘛?換成我也會啊。”


    “你也會什麽!”閻埠貴一聽更是惱火,直接一拍桌子,整個餐桌的餐具都隨之震動。


    屋內眾人無不驚嚇地看向這對父子。


    叁大媽瞪了丈夫一眼,忙勸說道:“老閻啊,你先別生氣嘛,大家都在吃飯呢,等吃完飯再好好說吧。”


    閻埠貴怒視著兒子閻解成,憤恨地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我閻埠貴真恨不得沒有你這麽沒出息的兒子!你一無所有還好高騖遠,找何雨柱幫忙安排你的工作,卻還看不起人家,真是高傲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看在我倆的父子情麵上,這工作的事我早不管了。”


    “為了這事,我今天花了五塊錢,全都算在你的賬上,按兩厘利計息,下個月發放工錢的時候你得把這本金加利息給補上。”


    工資連本帶利全都要還給我,一分都不能少!”


    話說完,閻埠貴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餐桌,飯都沒吃。


    “哥,你也不好好和爸說說話,你看爸被你氣成什麽樣了。”老二閻解方抱怨了幾句。


    叁大媽也說:“解成,現在我們求的是雨柱,你就忍忍吧。見麵時笑一笑、打聲招呼。等你工作定了、穩了,以後再不理他也不遲,對嗎?”


    這叁大媽,真是個過河拆橋的角色。她不但不好好勸兒子,反而給他出餿主意。“行,行,媽,我聽你的,行了吧?”閻解成嘴上答應得很爽快,心裏卻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下次見到雨柱,我滿臉堆笑,上前問候,總可以吧?”他一臉敷衍地說道。


    何雨柱和妹妹的未婚妻已經吃得好飽。雨水和嫂子簡單清理了桌麵。何雨柱推出停在家裏的自行車,帶著為老太太準備的熱豬蹄,三個人分乘兩輛車,離開了大院。


    閻解成聽著陳雪茹和何雨柱的歡聲笑語,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來不及吃飯,急忙跑到了門口。


    他站在自家門前,凝視著陳雪茹優雅的身影,眼神裏充滿渴望,希望她的身影能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裏。


    叁大媽見自己兒子這般模樣,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哥,你慢點,等我和嫂子。”


    何雨水坐在陳雪茹自行車的後座上,笑著說:“哥,你騎慢點,等會我們。”


    這時,何雨柱已騎著自行車進了胡同。


    突然,從胡同裏走出一個人來。


    “嘿,柱子,是要送對象回家呀?”


    閻埠貴手裏提著東西,笑眯眯地站在何雨柱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毫無準備的何雨柱被嚇了一跳。


    隨後騎車跟上來的陳雪茹也被嚇了一跳。


    她心裏想著:怎麽你們大院裏的鄰居都這樣?大晚上總愛突然出現在胡同裏堵人?


    何雨柱看到閻埠貴手裏的東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


    能讓一向吝嗇的閻老西特意買禮物送人,肯定是因為他在求自己幫忙,幫他兒子閻解成安排工作。


    “柱子,咱們都是自家人,這禮物你收下吧。叁大爺求你幫我們家解成在軋鋼廠領導麵前美言幾句。”


    “解成你也知道,高中畢業就一直找不到工作。這回正好軋鋼廠有職位,我這個當父親的怎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這小禮物不成敬意,柱子,你務必收下。”


    閻埠貴說著,就要把手裏的東西塞進何雨柱自行車的前車筐。“別介!”


    “閻大叔,您這是在幹嘛呀?”


    “沒功勞不受賞,我受不起這個禮。”


    “關於你兒子的工作問題,我也幫不上忙,您另請高明吧。”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避過閻埠貴,迅速離開了。


    閻埠貴手裏拿著的物品尷尬地停滯在半空中。


    緊接著,陳雪茹也騎著自行車,風馳電掣般地從閻埠貴身邊經過。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閻埠貴一眼。


    對於這種巴結討好的行徑,陳雪茹心中滿是鄙視。


    雨水倒是回頭瞥了閻埠貴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雨水心裏明白,即便是他們家一貧如洗,家徒四壁,哥哥也不會接受別人送的任何東西。


    窮人要有誌氣!當然,那是在以前。


    現在,她們家裏吃的、喝的、用的,什麽都不缺。衣服也是全新的,僅雨水一個人就有多達兩套換洗的衣服。


    嫂子晚上又給她量了尺寸,準備為她再添置一套秋季服裝。這麽多衣服根本穿不完。


    雨水才不會看上閻埠貴送給哥哥的那些東西。


    “何雨柱,你怎麽連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簡直太過分了!”


    閻埠貴望著何雨柱和陳雪茹離去的背影,氣得跳腳。


    “不行,這個禮物不能落在手裏,我必須盡快送回供銷社。”閻埠貴加快腳步,急忙趕往供銷社。


    然而到達供銷社時,早已是下班時間。


    閻埠貴垂頭喪氣回到家。


    叁大娘急忙問道:“老閻,情況怎麽樣?何雨柱說什麽了嗎?”


    閻埠貴苦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禮物:“何雨柱不肯收。”


    一聽這話,叁大娘立即急了。


    “老閻,這可怎麽辦啊?”


    “何雨柱不接受我們的禮物,顯然不願意幫助我們辦工作的事。這該怎麽辦呀?”


    閻解成在一旁冷笑不斷。


    “爸,我就說過,這些禮物根本送不出去的。”


    閻埠貴瞥見兒子閻解成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你懂得什麽!”


    “老子為了你的工作問題,不顧老臉去找何雨柱求情,你還好意思在旁邊冷言冷語!”


    “休想!”


    “看到這些東西沒有,全都是用你的錢買的,花了五塊錢。你明天一早就去供銷社退掉,要是五塊錢退不回來,這些東西就歸你了,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別讓它們繼續出現在我麵前礙眼!”


    閻埠貴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把將東西丟給閻解成。閻解成趕緊伸手接住。


    抱著這一堆東西,閻解成感到左右為難。這可是他爹花了五塊錢從供銷社買回來的,如今全都成了他的。


    這裏有糕點、茶葉、香煙和酒。


    這些物品,老閻家平時連過年過節都舍不得買那麽多。


    尤其是見到點心包裝,閻解娣饞得直咽口水,閻解方與閻解曠也兩眼發亮地望著閻解成。閻解成向來冷漠孤高,就連何雨柱他也不放在眼裏,但現在手中捧著價值五元的東西,卻怎麽也舍不得送出去。


    閻解成心中暗自祈願,隻希望能等供銷社明日開門,找人家說兩句好話,能把這些禮品給退了回去。這可是五元的東西呀!相當於他在街邊零工辛苦勞作了整整半個月的工錢呢。


    何雨柱與妹妹一起把陳雪茹送回了家。老太太再度過了一次美食盛宴,嚐到了何雨柱親手烹製的燉豬蹄。品嚐完豬蹄後,老太太對何雨柱的手藝大加讚賞。兩人陪老太太閑聊了一陣,隨後何雨柱便告辭離去。陳雪茹一直送到門外,看著何雨柱騎車載著妹妺,淋著細雨消失在視線裏。


    大門口,幾個鄰居正談論著易中海與賈東旭留下的工作機會,但何雨柱並未把這事放心上。到家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早早地上床睡覺。第二天醒來,何雨柱依舊習慣性地進行“簽到”。


    “簽到成功。”


    “獎勵:白麵100斤。”


    “獎勵:牛奶5斤。”


    “獎勵:電氣工程師技能。”


    “獎勵:水果罐頭10罐。”


    “獎勵:金錢500元。”


    “獎勵:臭豆腐10瓶。”


    這些多樣化的簽到獎勵涵蓋了食物、飲料及日常用品,不過何雨柱最感興趣的是那項新的技能——電氣工程師技能。


    “媽呀,電氣工程師技能?這個可太超前了。”他心想。


    “在這個年代,即使是機械設備都很難得見,更不用說電氣設備了。”此時,何雨柱想起伊萬諾夫臨走前贈給他的那本工作日誌,裏麵詳細繪製了冰箱的設計藍圖。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領受了這項技能。一瞬間,大量關於電氣設備的知識和技巧湧入了他的腦海與全身。


    短暫的頭暈後,何雨柱突然發現自己擁有了多種多樣的電氣知識與技能。他的腦中浮現出伊萬諾夫那本工作筆記中的冰箱設計方案,以及大量的俄文技術注釋,包括冰箱工作原理和所需的材料等。


    曾經那些晦澀難懂的信息,此刻變得清晰明了。何雨柱發現,那些內容不僅豐富且詳細,甚至還能從中看出不少問題。


    他的眉頭隨即緊鎖,因為比起那些複雜且深奧的機械設備理論,他原以為冰箱的設計已經相對簡單。


    但現在以電氣工程師的身份重新審視後,何雨柱意識到,事實遠比想象中的複雜得多。


    思前想後,他決定第二天上班時去找李副廠長,看看是否有機會加入冰箱研發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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