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沒動,隻是盯著努爾米熱看。


    一旁安柏看熱鬧似地輕推了許弋一把,許弋才伸手和努爾米熱的輕輕觸了一下,“許弋。”


    努爾米熱又尷尬的笑笑,正不知道接下來還要不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台上主持人宣布初賽最後一輪即將開始。


    袁校寧和阿迪拉一起攛掇安柏上去試一試,這樣他們奪冠的概率又會大一點。


    安柏也沒推脫,大大方方上台去,還拐上了許弋。


    令努爾米熱尷尬的人短暫離開,她終於手捂著胸口長出了口氣。


    艾薑瞥見她這樣,用手肘拱拱她,低聲道:“你那晚這麽猛呢?跟我們講的都不抵你行為的三分之一呢!聽說你還要包養許弋……”


    艾薑話還沒說完,努爾米熱就抬手堵住了她嘴巴,懊惱極了:“你別說了,我就是喝多了,看他長得不錯,頭腦一熱,見色起意……”


    她手無力地垂下來,“本以為就是個網約車司機,喀什那麽大,不會再見了,撩就撩了,我也就痛快痛快嘴,也沒真幹什麽,但誰想到他竟是安柏的朋友,居然還能再見,真是尷尬死了!”


    旁邊的袁校寧和阿迪拉聞聲也湊過來,問誰讓她尷尬死了。


    艾薑朝台上的許弋揚揚下巴,兩人更是好奇,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艾薑表示說來話長,晚上回去再跟她們細說,然後三人一起看著努爾米熱壞笑。


    台上比賽情況激烈,台下氣氛熱鬧。


    艾薑在歡呼不止的人群中,靜靜地看著台上的安柏,他仰起頭喝酒的時候,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急速上下滑動,有點性感,好像還有一點……迷人?


    腦子裏突然晃過這個詞後,艾薑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這個詞來形容安柏。


    她眨眨眼,把視線從安柏身上移開。


    隨著周圍人群的歡呼聲達到頂點,這一輪比賽也結束,毫無意外,是安柏勝出。


    當他近距離重新出現在艾薑眼前時,他朝她擠擠眼睛,問她:“袁艾薑,我棒嗎?”


    艾薑抬眼,盯著他還沾著些許酒液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唇怔了一瞬,隨即立即撇開視線,輕勾著唇角無奈應付他道:“還行。”


    “就還行?”安柏笑著調侃起她來,“比起你,那不是強百套了?”


    艾薑正要拿紙巾遞給他擦嘴,聽見他的話,她動作一下停住,抬眼瞪他。


    安柏眉眼含著笑意,自己拿過紙巾,順便還給了許弋一張,才笑嘻嘻問她:“是給我的吧?”


    艾薑沒好氣,“是,快擦擦吧你!”


    安柏邊看著她,邊笑,拿紙巾抹了兩下唇。


    艾薑撇開視線不看他,口中嘀咕道:“想不到你還挺能喝!”


    “我啊,現在還行!”


    似乎是酒勁上來感覺熱了,安柏拉開衝鋒衣拉鏈,衣襟敞開,單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裏。


    “我以前也不行,前幾年剛開始創業,什麽都得自己來,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裏,除了每日優選,我還得拓展其他渠道,跑渠道就免不了一些酒桌文化,生生練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果然做什麽都不容易,成功背後往往都掩藏著數不清的艱辛,隻是外人看不到。


    天色暗下來,決賽開始前,安柏把衝鋒衣脫下來塞艾薑懷裏,讓她幫拿著,還說:“你要是冷了就穿上,等著,我們拿了第一,明天請你們燒烤野餐。”


    艾薑“切”了一聲,“拿不了第一你就不請了?”


    “不請!”安柏故作為難,“太貴!我窮啊,一身債,請不起啊!你太能吃了!”


    請不起你還叫大家出來玩?


    怪會哭窮的!


    艾薑抬腳想踹他,他動作靈活地後跳一步,躲開了。


    艾薑罵他:“摳門,小氣鬼!”


    安柏也不在意,朝她挑了挑眉毛,哈哈笑著上去比賽了。


    決賽規則不一樣,沒有時間限製,但不能停下來,誰能喝到最後不放棄就誰贏。


    安柏不緊不慢地喝,羅琦倒顯得有些激進,經過一番漫長的較量後,其他四人全都放棄,隻留安柏和羅琦兩人。


    安柏瞄到羅琦依舊猛灌的架勢,覺得有點不太對,他們兩個又用不著非得爭出誰勝誰負,安柏選擇放棄。


    當主持人宣布羅琦獲勝時,他還在不停地給自己灌酒。


    安柏見狀招呼了艾山上去,一起把羅琦給弄了下去。


    可羅琦喝的太多了,走起路來飄的厲害,人也開始意識不清起來。


    艾山和安柏一起把他架到一旁人少寬敞的空地上,幾人都圍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艾山大致檢查了一下羅琦的情況,隻說可能是飲酒過量,先扶回房間休息,觀察一下情況,最好準備些應急藥品,不行就輸液。


    據說在這個場地後麵馬上就有一場篝火舞會,不想掃了眾人出來玩的興致,安柏決定和艾山一起先把羅琦送回去。


    但許弋說,他認識景區領導,剛打了電話問了應急藥品的事,景區有準備,他和艾山一起,順便去拿藥。


    就這樣兩人乘坐景區電瓶車,將羅琦帶回去了。


    本來是湊熱鬧高興的事,沒想到羅琦竟然會把自己給喝倒了。


    一時間幾人情緒都有點低下來,阿迪拉輕聲嘀咕著:“一個比賽而已,就是娛樂嘛,怎麽羅琦就把自己給喝倒了?”


    艾薑和努爾米熱都沒出聲,也覺得奇怪。


    “他可能是有心事吧,一喝酒就勾起傷心事,控製不住自己了。”安柏突然出聲道。


    艾薑側過頭來看向安柏,順手把他的外套遞給他,“穿上吧,這邊早晚溫差大,你又喝了那麽多酒,待會風一吹酒勁兒上頭,你別也倒下去!”


    明明是句關心他的話,怎麽聽起來就這麽別扭呢?


    安柏無奈笑著接過,說她:“袁艾薑你盼我點兒好行不行?”


    艾薑也沒忍住笑了,幾人又聊起羅琦,安柏才說起認識羅琦的經過。


    原來在疆來疆往剛開業不久,店裏的駐唱歌手不是固定的,是安柏和幾個兼職歌手約定好駐唱時間,提前排好時間段的。


    但有一天晚上開場的那個歌手在趕過來的途中被車撞了,沒法及時過來,臨時找不到其他歌手頂上,安柏在吧台和那個調酒師合夥人商量怎麽辦,正好被坐在吧台前一個人喝酒的羅琦聽見,他那會兒已經喝的醉醺醺的,站起身來人都有點打晃,抓起自己腳邊的吉他跟安柏說:“找不到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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