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頌坐落在市中心的家裏,蘇瓷躺在沙發上,看著男人為她忙上忙下。


    覺得特別爽。


    隻是他還沒有說,後續到底發生了什麽。


    耳邊是廚房裏的溫淮頌製造出來丁零當啷的聲響,視線右移是隱約的樹影。


    大約是午後的陽光實在是柔和,籠罩樹木,穿透一層薄薄的紗帳灑入室內,光影斑駁。


    蘇瓷頂著窗外看,不過一陣就陷入昏睡。


    等溫淮頌從廚房出來,看到已然沉睡的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隻能認命地將姑娘抱回房間裏。


    幸好他每一處房子都定期讓人來清掃,不至於叫蘇瓷睡的不舒服。


    溫淮頌坐在床邊,看著酣睡的姑娘。


    記憶隨著思緒飄遠。


    在睡夢中的蘇瓷,做了一個冗長又深刻的夢。


    回到了和林嘉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說的準確一點,是她隻看到了他的背影。


    因為沒有看到臉,所以蘇瓷找他才會那麽麻煩。


    至於薑溯,她也不敢說,他是不是真的林嘉朗。


    凡事都要用證據講話,她如今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薑溯是冒認身份,也不能做什麽。


    *


    蘇瓷醒來,床邊坐著個男人。


    他靠著她,兩人體溫/相連。


    被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男人修長的手指,在上麵跳動著。


    察覺到姑娘蘇醒,他停下動作,扭頭用溫柔似水的目光看著她。


    “我吵醒你了?”


    蘇瓷身子從被子裏探出,伸手抱著男人的腰肢,在他懷裏拱來拱去。


    大概是剛睡醒,聲音又軟又糯。


    怎麽聽都跟撒嬌一樣。


    “不是,我睡飽了……”她打個哈欠,接著說:“感覺今晚都無法入睡了。”


    溫淮頌嘴角勾起,將人抱起來。


    “那不正好,我們可以好好玩了。”


    蘇瓷嘴角抽搐,她有時候真的會很服氣。


    這人腦子裏怎麽全是黃顏色肥料……


    “好了,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你起來洗漱下,我去做飯。”


    溫淮頌說著把人鬆開,掀開被子起身,順手把電腦隨意擱在床尾沙發上。


    他邁步離開主臥,走到門口又停下。


    “起來洗漱,晚飯得按時吃。”


    蘇瓷揉揉眼睛脫口而出:“我都隨緣吃飯的。”


    溫淮頌聞言,回頭看她,似笑非笑。


    “姐姐這是在點我的意思嗎?”


    蘇瓷疑惑:“嗯?”


    “你不按時吃飯,不就是在和我說,讓我陪你吃飯,讓你能每天都按時吃飯嗎?”


    “……”


    蘇瓷扯出一抹笑。


    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的。


    她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她張張嘴,話卻又說不出來。


    算了,看在他做飯的份上,暫時不計較了。


    “去做飯吧你。”


    說完,她掀開被子下床,踩著拖鞋進去浴室。


    *


    蘇瓷和溫淮頌溫馨的燭光晚餐。


    薑溯和陸心安則是各自滿懷愁緒。


    薑溯為家裏的事情煩惱,陸心安則是因為愛人身體而煩惱。


    經紀人許若的話在耳邊回蕩:那個和楊柏搶奪心源的是高家小公子,先天性心髒病,從臨江轉來江北醫治。臨江的醫療水平尤其在心髒這一塊和江北差距毫厘,從那兒冒著危險轉移到江北,很難不懷疑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這邊有一個心源的消息。高家在臨江處於頂級豪門,那位小公子的母親是江北外貿協會會長獨女,你去和對方交涉,你會輸的體無完膚。你很清楚,權利地位上,你絲毫不占優勢,如果你想要得到這顆心源,隻能找薑溯或者是他幫助你。到底是找薑溯還是他,你自己思考。我隻能告訴你,薑家在醫療上有資源,從江北地位而言,薑溯更甚一籌。


    許若的意思,陸心安明白。


    找薑溯最保險。


    山高皇帝遠,遠水不救近火。


    不到萬不得已,陸心安也是不想打擾到他。


    那些年在舊金山,他幫助她太多。


    薑溯麵無表情切著牛排,切完推過去給她。


    陸心安能感知到,此時的他,心情鬱悶。


    他們從某種時刻來說,是能與彼此感同身受。


    “阿溯,你怎麽了?”


    薑溯彎彎唇,“公司有點事情,有些麻煩。”


    “應該不僅僅是公司的問題吧。”


    薑溯笑,“還是你了解我。”


    陸心安搭上他的手,細膩的指尖撫過他手背凸起的青筋。


    “你讀書那會也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愛講話,也不會什麽也不做。表麵上風平浪靜,內心早就是波濤洶湧了吧?”


    薑溯沒說話,捏著她手指玩。


    “嗯,除了工作外,還有私事。”


    他在陸心安麵前,不擅長偽裝。


    一起長大的人,怎麽會對自己不熟悉?


    “能說說嗎?”她問。


    薑溯沒說。


    陸心安也不問了。


    “等會要不要跟我回去?”她又問。


    這次薑溯倒沒有拒絕。


    晚飯過後,薑溯與陸心安一前一後走出餐廳,上了各自車子朝著一個小區去。


    蘇瓷請的私家偵探,將今晚兩人的見麵包括一同回到住處統統拍攝下來,發給單主。


    *


    溫度稍低的主臥裏,隨著床鋪晃動,墨色長發鋪撒在白色枕頭上,形成鮮明對比。


    即便如此,姑娘額頭仍是冒出汗珠,將額前幾縷碎發粘住。


    蘇瓷幾乎脫力,若是沒有溫淮頌強有力的手臂桎梏著腰肢,她估計是癱倒在床。


    但其實,此時她很想癱倒在床上。


    那樣也比如今舒服。


    身上的男人,不管不顧地在她身上做著俯臥撐。


    汗珠在他一上一下的動作中,滴落在蘇瓷白皙的肌膚上。


    帶著灼傷的溫度。


    床頭櫃上,蘇瓷手機一直震動。


    像是緊急電話。


    要是對方隻撥打三個就停,蘇瓷就不當回事了。


    可是對方孜孜不倦,叫蘇瓷不免擔心是不是阮心悠出事了。


    隻有阮心悠敢不停歇,她不接就不停下地給她打電話。


    她無力對溫淮頌軟聲求饒:“阿淮我好累,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溫淮頌“嗯”了聲,但頂撞/力度依舊。


    “阿淮……”


    蘇瓷還想說什麽,溫淮頌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拿過震動不停的手機。


    俯身在她耳邊道:“給你接電話了,姐姐你不能不專心了。”


    言罷,蘇瓷尚未反應過來,電話被接通。


    “釉釉,你幹嘛呢?怎麽一直不接電話?”


    阮心悠聲音通過聽筒傳出。


    蘇瓷心髒一緊。


    溫淮頌感受到她的緊張。


    長指抵著姑娘腰椎骨,一路向下……


    酥麻感蔓延至全身。


    “怎麽了?找我這麽著急?”


    她沒回答。


    阮心悠聽出她聲音不對勁,“你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了?”


    蘇瓷原先還有點迷糊,這下徹底清醒。


    以為是剛才她聽到什麽。


    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蘇瓷小姐,你不會是背著我偷偷玩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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