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閨蜜在問你問題呢,你怎麽不回答?”


    溫淮頌把手機拿遠,貼著蘇瓷耳朵,用極輕的聲音和她說。


    蘇瓷雙眸瞪圓,眼神中迸發著憤怒的火光。


    溫淮頌當看不見,笑著又說:“姐姐,你要麽承認你在玩我,要麽就給我個名分怎麽樣?”


    說著,他還往裏擠。


    蘇瓷感覺,此時的自己,像是一塊被水浸泡開來的海綿。


    溫淮頌則是想要將裏麵水擠壓幹淨的海綿使用者。


    “姐姐,怎麽那麽多水啊?等會你會不會脫水啊?”


    他還佯裝無辜地說著,好像渾然不知,她會如此,他是罪魁禍首。


    阮心悠聲音穿透聽筒,傳到兩人耳朵裏。


    “寶寶,你怎麽不理我,你在做什麽!”


    “你別告訴你,你真的在搞男人?”


    蘇瓷覺得自己此時說什麽都不對。


    支支吾吾。


    “姐姐,怎麽不回答呢?”溫淮頌曖昧地舔過她耳垂。


    蘇瓷被折磨的不輕。


    他除了言語上的撩撥外,身體上的撩撥也不少。


    她剛想開口,阮心悠聲音傳來。


    “小寶,你到底在做什麽!”


    她一緊張身體就會收緊,溫淮頌額頭青筋暴起。


    實在忍不了了,說了聲“她在玩我沒空”就將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阮心悠愣住原地許久不能回神。


    一時間分不清,她是烏鴉嘴,還是無意間打擾人好事。


    另一邊,蘇瓷徹底脫力,也沒有力氣等白天醒來怎麽去和阮心悠解釋今晚。


    溫淮頌像是一匹食髓知味的餓狼,還是餓了很久的那種。


    一個晚上,蘇瓷像是被他盯上許久的獵物,被他反複啃食。


    最後骨頭也不剩下。


    *


    距離溫淮頌家不過五公裏外的陸心安家中。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役”也剛偃旗息鼓。


    陸心安光/裸/身子靠在薑溯懷中。


    情緒看著有些低落的味道。


    薑溯撫摸她的下巴,挑起她臉,看著她眼睛。


    他問:“怎麽了?”


    陸心安躊躇好一番,在薑溯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才說:“我遇到點事情,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薑溯將人擁緊,享受事後的溫存。


    “你說說看。”


    他沒有跟之前那樣,不管她說什麽,直接答應。


    “我在舊金山生活的那幾年過得不算好,有一個朋友很護著我。我回來江北後,他也幫著我鋪路,直到我和你重逢。那天我聽我經紀人說,他心髒出了問題,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icu住著,原本是等著心源配對,結果心源讓人給截胡了……”


    後續的話,不用說的清楚,他就明白了。


    他並沒有滿口答應,而是含糊:“醫院那邊怎麽說的就?主治醫生難道沒有爭取嗎?”


    薑溯如今要掂量著來。


    陸心安把頭靠在他肩上,“醫生努力了,但是因為對方位高權重,所以……”


    他眉心一皺。


    陸心安和他說這些,目的明確,希望他幫她的朋友拿到心源。


    她可是真看得起薑溯啊。


    他現在可不敢肆意妄為。


    他露出一點不妥地方,叫薑老爺手下的人抓住馬腳,他未來的日子不好過。


    而這一切是因為母親林詩的不檢點。


    薑溯是大男子主義,他認為女性應該三從四德,伺候一家老小才對。


    所以,他並不喜歡蘇瓷的強勢,尤其是蘇瓷背後的蘇家,叫她生來就比他更高貴,高他一頭。


    陸心安雖然沒有家庭背景,但她知道怎麽能讓他舒服。


    他享受著來自陸心安的溫馴可人,也享受來自蘇家對薑家的幫助。


    蘇家沒有完全出手,就達到他努力的結果。


    蘇家現如今是由沈時澍這個養子全權負責。


    養子終究不是親生孩子,蘇家也是傳統家庭,豪門世家會給外人管理,但不會把家族送給外人。


    南陽豪門心裏門清,隻要能與蘇瓷搭上關係,即便是說過話,想從沈時澍手裏拿到合作都容易點。


    沈時澍很慣著蘇瓷。


    在人家看來,沈時澍對蘇瓷的寵溺,是想要得到蘇家給他的更多。


    但蘇家人卻知道,沈時澍對蘇家的財富並不覬覦。


    他是孤兒,能用如今的生活,已經是天大榮幸。


    更別說,蘇玉臻與秦書婉夫婦拿他當親兒子看待。


    他隻想幫著蘇瓷收住家業,不想和蘇瓷搶什麽。


    若是他真的想要得到,這幾年他全權管理公司,想得到早就拿走了。


    薑溯野心很大。


    他要薑家也要蘇家,還要蘇瓷和陸心安。


    嬌妻美妾都要有。


    可惜,這是他的幻想世界。


    隻要蘇瓷不想,沒人能逼著蘇瓷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更別說,薑溯根本就不是當年她的救命恩人。


    薑溯也不知能不能利用林嘉朗的身份從蘇瓷得到其他利益,更多人脈在手上。


    一旦身份被揭露,等待他的就是來自蘇家極致的報複。


    陸心安見薑溯不回答,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沒關係,要是你覺得為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不想你為難。”


    她以為她那樣說,會叫薑溯心軟。


    沒有想到,今天的薑溯,會順著她給的台階就下了。


    “醫療方麵,我確實沒有了解,也沒有熟悉的朋友在行業裏,可能沒法給你朋友提供幫助。你經紀人在人脈方麵,大約比我拓展更多,你可以問問她。”


    陸心安聞言,怔愣幾瞬。


    薑溯反應,是她從來不敢想的。


    “怎麽了?”薑溯問她。


    陸心安搖頭:“沒事。”


    “休息吧,不是明天晚上還有演出嗎?”


    薑溯扯過被子,攬著還未回神的姑娘入眠。


    陸心安睡得並不安慰。


    她想不通,薑溯怎麽會拒絕她?


    他不一樣,對她百依百順才對嗎?


    這個問題,在未來很長時間裏,都困擾著她。


    *


    翌日清晨。


    晨光熹微,晨風吹動窗紗,陽光灑瀉進來。


    幾乎一夜未眠的蘇瓷,依舊被光晃到眼睛而醒來。


    伸手摸向身側的位置。


    早已沒人在,唯有枕頭的餘溫在同她確定,她身旁確實有個人躺過。


    她動了動酸軟的腰肢,撐著床鋪艱難地坐起來,靠在床頭回憶昨夜。


    昨夜是瘋狂又荒唐的一夜。


    溫淮頌像是許久不曾進食的野狼,見她啃食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他情動時,在她耳邊說的情/話,還在耳邊回蕩。


    每一聲“姐姐”、“寶貝”還有情至深處的“老婆”都叫她回應時也會臉頰爬上火燒雲。


    蘇瓷探出手去勾床頭櫃上的手機。


    不出意外,彈出桌麵的全是阮心悠消息。


    她看著一個頭兩個大。


    剛睡醒,組織語言能力很弱。


    算了,幹脆不回。


    她扶著腰洗漱完走出房間。


    步入客廳,就瞥見上半身赤裸著,下半身隻裹著一條浴巾的半裸男,佇立在開放廚房裏單手顛鍋。


    “醒了?”他沒回頭,聽見腳步聲。


    蘇瓷“嗯”了聲,坐到餐椅上,疑惑:“怎麽不穿衣服?”


    男人說的理所當然:“穿了怎麽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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