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著如此的蘇瓷,心裏更是明白。


    果然是找對人了。


    蘇家對於秦書婉的事情格外關注。


    其實秦家當年是怎麽走向沒落的,南陽許多人心裏都有數。


    隻是,眾說紛紜。


    人人都愛聽風就是雨。


    一個人傳出來的,下一個傳出去的版本又不一樣。


    當蘇瓷想要查找真相時,她完全不敢深入相信。


    但讓她問秦書婉,她不敢開口。


    問蘇玉臻也不一定能從他嘴裏得到答案。


    有時候蘇瓷要感歎。


    自己父母恩愛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許是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吧。


    媽媽幸福其實就好了。


    “叔叔,您和我直說就好,我確實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您若是有線索告訴我,是在給我減少麻煩。”


    蘇瓷說的是那樣真誠。


    她也確實沒有說謊話。


    時間間隔太長。


    秦家是在秦書婉嫁給蘇玉臻後第二年開始逐步下滑。


    第三年就宣告破產。


    同年,原秦氏集團董事長與其夫人在從淮安往返南陽的路上,偶遇大雨高速發生連環車禍,不幸死於現場。


    消息公布出來,有些腦洞大的,在傳秦家破產和秦家夫婦死亡是蘇家動的手。


    蘇家的目的是吞並秦家。


    也有說蘇玉臻很快便會放棄秦書婉。


    這種說法不少,也說的過去。


    畢竟,他們是商業聯姻。


    本質上,目的就是達成利益共贏。


    以利益為基礎的聯姻,基本上兩人不存在多少感情。


    更別說,那時候的秦書婉對蘇玉臻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所以,蘇瓷聽到那些說法,會覺得正常。


    事實擺在眼前,想要辯駁也沒有用。


    不過,沒人會想到,蘇玉臻會那樣愛秦書婉。


    沒有利益,感情依舊堅定。


    *


    秦書婉一行人下來時,天空飄落小雨絲。


    蘇瓷撐著把透明小傘坐在門口的小石墩上,目光帶有幾分呆滯。


    沈時澍過去把人拉起來。


    “做什麽呢?小時候還知道下雨要到屋簷下躲著,長大了就在雨幕裏了?”


    蘇瓷借著他力氣站起來。


    兄妹倆走向商務車。


    沈時澍護著她上去。


    商務車先走,沈時澍跟在後麵。


    他給蘇瓷發了條信息。


    「沈時澍:怎麽了這是?有問題先和我說,爸媽今天狀態一般。」


    蘇瓷回到車上,跟蔫吧的玫瑰花似。


    感受到手機振動,她拿起來看。


    「蘇瓷:等回到家,你上來我書房找我。」


    這種事,她打字說不清楚。


    得到蘇瓷回複,沈時澍敢確定是出事了。


    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事。


    車子尚未啟動,站在門口的保安盯著他車看。


    沈時澍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念頭。


    他推開車門下車,回到保安室。


    說是保安室,更不如說是看守室。


    南陽這處墓園是最大的,在此處長眠的皆是達官貴人。


    尋常墓園無人看守也無事,這裏每天都要有人巡邏。


    方才與蘇瓷在外麵的人,隻有保安。


    沈時澍想保安大約會知道點。


    就算和他說,她接到誰的電話。


    是哪個時間點。


    保安看到他來,對他微微鞠躬。


    “沈總,您好,您有事找我?”


    沈時澍開門見山:“我妹妹剛才在這裏,有見到誰,或者是有人給她打電話嗎?”


    保安搖頭。


    他頷首,準備離開。


    “沈總……”保安將他喊住。


    沈時澍回頭,“有事?”


    “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下,和蘇夫人有關。”


    他本想說他母親,但又想到沈時澍的親生母親不是秦書婉,要是他曲解了又不好。


    沈時澍聞言,目光如炬盯著他看。


    “你已經和我妹妹說了?”


    保安點頭。


    他就知道。


    沈時澍無奈歎氣。


    果然隻有在和秦書婉有關的事情上,她才會情緒變動那麽大。


    從今年年初開始,蘇瓷不知從何處得知秦家事件不是偶然,她開始調查。


    其實,沈時澍知道很多。


    蘇家生意是他在負責,他接觸人多了,酒桌上什麽都說。


    自然會“無意間”得知很多事情。


    與自己無關,他當笑話聽,與自己有關,才會格外關注。


    蘇家沒人會提起秦家,他是聰敏人,也懂得其中含義。


    所以,這麽長時間來。


    他一向不當自己知曉此事。


    當然,也有部分緣故是,他沒有調查,不能確定事實。


    凡事講究證據。


    聽完保安的話,沈時澍確信那是有人故意告知他。


    並對蘇家很熟悉。


    也知道蘇家時常來祭拜秦家人,知道蘇瓷和保安能聊起來。


    看來,他得調查一番才行了。


    *


    蘇家書房。


    蘇瓷坐在辦公桌後,沈時澍與她麵對麵。


    “哥哥,你應該也知道了。”


    他沒有跟著商務車回來。


    蘇瓷知道他做什麽去了。


    沈時澍點頭。


    “哥哥,我感覺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還是對我們家很了解。”


    蘇瓷一語點出沈時澍想說的。


    “是,我聽完後也是如此猜想。”


    可是,這人用意呢?


    想要從他們手裏得到什麽嗎?


    如果是,也不用大費周章。


    隻要找到蘇瓷或者是沈時澍,簡單扼要闡述事情,拿出實質能讓他們信服的證據就好。


    “我想要調查一番。”


    蘇瓷說出自己推論。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是我的猜想才是我把人想的太壞。”


    “我從年初開始,斷斷續續聽到和外公外婆家裏有關的消息,每一次都是說一點,讓我去猜。”


    “他的目的是什麽?是要我們調查真相還是如何?”


    “我認為,他不是想要得到錢。”


    散播消息,也需要付出資本。


    蘇瓷出入場所,也不是一般人能混進去。


    她斷定他不想要錢,完全說的通。


    “嗯。”沈時澍說自己想法,“我認為,這人是想要看到我們對薑家出手。”


    “怎麽說?”


    “你仔細回憶,每次提到外公外婆家,是不是要帶上薑家?”


    蘇瓷蹙眉。


    沉思片刻。


    沈時澍說的沒錯。


    還真是。


    “據我所知,當年的薑家與秦家確實有聯係。關係上能說是密切。”


    “可是哥哥,要是關係密切,怎麽當初我要和薑溯訂婚,媽媽會那麽抗拒?”


    秦書婉與薑瀾一個年紀,若是兩家曾是關係那麽好,秦書婉不會表現那麽激動。


    “我不知道,隻是我聽說,具體要查一下。”


    沈時澍曉得蘇瓷會很在意,為了不讓她煩心。


    他提前打好預防針。


    “當年距離現在時間跨度很長,我們盡量去調查,要真的查不出來就算了。”


    “爸是那樣愛媽,他或許早在多年前調查過,沒有公布也可能是想保護媽。”


    蘇瓷點頭。


    秦書婉比所謂的真相重要。


    “我去問爸爸,他會和我說嗎?”


    “不會,爸有自己考量,你是他的心肝,讓你煩惱他才不會。”


    蘇瓷說行吧。


    沈時澍轉移話題,“網上發酵更厲害了,許若的確是想曝光你和溫淮頌還有薑溯的關係,將陸心安摘走。”


    “隨便她啊。”她說的隨意。


    沈時澍秒懂,“好,按照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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