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將身下的床單揪起,手背因著用力青筋暴起。


    深色的床單這一塊那一塊水漬。


    蘇瓷死死咬住下唇,逼著自己不允許發出羞人的聲音。


    溫淮頌看她的樣兒,逗弄心思騰然而起。


    大掌握住她手腕,將她雙手反剪,舉過頭頂。


    蘇瓷渾身脫力,無力反抗的姑娘,隻能任由著男人亂來。


    溫淮頌俯身在她耳朵道:“姐姐,不許咬唇。”


    “我喜歡聽你叫。”


    軟軟糯糯的**,於他而言是讓繼續瘋狂的春/藥。


    讓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才好。


    蘇瓷瞪他。


    溫淮頌對上她目光。


    “姐姐,你配合點,我們早點休息好不好?”


    他說完,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柔軟的唇腹,從耳垂往下延伸到脖子。


    細碎如春雨的吻,落在蘇瓷敏感的脖子上。


    “嗯……”


    聽到想聽的聲音,溫淮頌不再折騰她。


    ……


    何時正式偃旗息鼓的?


    蘇瓷不記得了,她隻記得她非常累。


    迷迷糊糊感覺被熱水包裹著全身,所有的疲倦被帶走不少。


    下一個場景便是舒服柔軟的床鋪。


    再過一會兒,身邊多了一個渾身散發著熱量的男人。


    蘇瓷在溫淮頌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陷入沉睡。


    溫淮頌親親她額頭,把空調溫度調高不少,抱著姑娘進入夢鄉。


    許是身邊人能給她帶去安全感。


    也可能是身體過分疲憊,所以蘇瓷一覺睡得特別香。


    等醒來,已經要吃午飯了。


    身邊早就沒了男人的身影。


    就連枕頭都涼了。


    蘇瓷撐著腰肢,艱難起來。


    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到兩小時前,溫淮頌發的消息。


    「溫淮頌:姐姐,我有點事得出門,中午給你喊了梧桐書院的午飯,12點送到,你記得吃飯。晚上我接你出去吃,或者你想在家吃也行。看到信息回複我。」


    蘇瓷打了幾個哈欠。


    呆坐許久,才打字回答。


    「蘇瓷:嗯,知道了。晚飯你回來做吧,想吃你做的照燒排骨。」


    溫淮頌秒回。


    「溫淮頌:好。圓圓和鬆鬆在衣帽間旁邊的小房間,我讓人準備了個寵物房。你可以吃過午飯去找它們玩兒。」


    蘇瓷看到信息,才想起來,圓圓鬆鬆來了。


    她眨眨眼,掀開被子,踩著拖鞋進去浴室洗漱。


    牙膏和水已經準備好了。


    溫淮頌總是那樣,會給蘇瓷準備好所有再離開。


    蘇瓷在家玩貓逗狗。


    溫淮頌在社交,陪長者下棋。


    徐老書房裏,溫淮頌坐在他對麵。


    一隻手捏著一枚白子,一隻手拿著手機在看。


    “聽說你和你舅舅前未婚妻打的火熱?”


    徐老在江北有很大說話權。


    他願意出手幫助薑家,能讓薑家穩住,可見能力。


    他會知道溫淮頌和蘇瓷,也正常。


    “徐爺爺,男未婚女未嫁正經戀愛,而且我是真的喜歡釉釉。”


    徐老放下一枚黑子。


    “我曉得你來找我下棋是帶著什麽目的。”


    他這麽多年來,看著溫家與薑家維持表麵和諧。


    這回不僅是溫家出手,就連遠在南陽的蘇家也動手了。


    薑家是真的惹到大麻煩了。


    他出手也是看在和薑老爺的多年情分在。


    “徐爺爺,您當然知道。”


    “其實,您也很明白,您隻能幫一次。”


    溫淮頌放下一枚白子,堵住徐老去路。


    “但我會一直打壓,薑家家底多少,您沒有我清楚。”


    徐老看著溫淮頌長大,拿他當自己孫子看。


    “小頌,做人留一線。”


    “徐爺爺,是薑家先下手,我隻是幫著我自己和我母親。”


    “我外婆家裏是怎麽回事,您明明知曉其中關係,您還在護著他們。”


    溫淮頌看著徐老。


    “徐爺爺,若是我真的想要讓薑家付出代價,您是沒法控製的。”


    徐老點頭。


    “小頌,你還是太年輕,等你到了你父母的年紀就懂了。”


    很多話,他不能亂說。


    即便是位高權重也是。


    徐老看著溫淮頌,無奈歎氣。


    “小頌,我知道你喜歡蘇瓷,但蘇瓷不是你能控製的人。”


    “蘇家能在南陽世代穩定,你真的以為是生意做的好?”


    他沒把窗戶紙捅穿,是想讓溫淮頌自己去查。


    外人說的哪有自己查的來的強?


    溫淮頌不在意。


    “徐爺爺,釉釉家庭如何是她的事情,我喜歡她是我的事情。”


    “再說了,溫家也需要一個能幫助的幫手。”


    “你不用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徐老強調。


    溫淮頌笑:“要是是別人,我一定會反抗,要是是釉釉我心甘情願。”


    隻要是蘇瓷,溫淮頌願意當犧牲品。


    要不是蘇瓷,溫淮頌會做什麽,他也不知道。


    “徐爺爺,我今天來,也是想告訴您,我會繼續打壓薑家,也不會放棄調查我外婆家。除非您能為了薑家破壞您在江北一路以來的的規矩的話,我也沒辦法。”


    溫淮頌話裏沒有威脅的意思。


    他隻是太懂老一輩了。


    嘴上說著規矩死的人活著的人,以人為本。


    實際上不是的,他們認定死理。


    一切按照所謂的規矩走。


    溫淮頌深邃的眼眸,盯著徐老看。


    “徐爺爺,薑溯身份,您也知道,我希望未來您別為今天您的行為後悔。”


    他放下最後一枚白子,棋盤走向死局。


    “死局無解。”


    溫淮頌說棋局還是現實,不得而知。


    *


    溫淮頌離開後。


    徐老助理進來。


    一邊收拾棋盤,一邊說:“小頌性格沒變。”


    “他不會變的,溫荇的兒子,一向如此。”


    助理歎氣:“溫家要是真的一直打壓,我們怎麽幫著也沒用。”


    最後最好的結果,是申請破產清算。


    最壞的結果,百年家族轟然倒塌,再無翻身之望。


    “小頌我們控製不了,就看薑瀾有沒有心了。”


    助理說也是。


    薑瀾有心,製止溫淮頌行動,薑家後續才能保住。


    “其實您不必為了當年的事情,一直保著薑家。”


    點滴恩情,困住徐老一輩子。


    “最後一次了。”


    徐老拄著拐杖,走到窗前。


    抬起渾濁的雙眸,望著窗外飛舞的落葉。


    助理看著他的背影,隻是搖頭。


    *


    溫淮頌驅車去了趟菜市場,買了新鮮的食材。


    路上遇到一家很火的麻糍,他隨手把車停在路邊禁止停車地兒,跟著對隊伍排。


    排了一小時多,才到他。


    溫淮頌全部點了一份,等老板做完又是一刻鍾。


    當他拎著東西回到停車位置,駕駛位車窗上,明晃晃貼著張罰單。


    從未見過罰單的溫總倏地笑了。


    他扯下單子開車門進去,打開微信找出和覃浩暢的聊天框。


    將罰單拍照過去。


    「溫淮頌:處理下。」


    周末相親中的覃浩暢收到老板發來的罰單,一時間沒忍住笑。


    作為專業助理,他很快恢複正常。


    「覃浩暢:好的老板。」


    此時他心裏想的是,他老板也是正常人。


    違停也會被罰款。


    打工人的心酸減少不少。


    *


    溫淮頌驅車回到小區,把車開進車庫。


    拎著兩袋子食材往電梯去。


    他上去後,柱子後走出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


    “拍到他正臉沒有?”


    “不用拍到正臉,一千多萬的車子在江北拿來當買菜車用的人,除了他還有誰?更別說他那頭金毛。”


    “那我們現在咋弄?”


    “回家吃飯還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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