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在被她抱住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


    嶽箏她居然主動抱著我!


    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獨孤朝寒的呼吸,感受到她的心跳,那顆心正因為緊張,而劇烈地跳動著。


    獨孤朝寒緊緊地擁抱著城暮寒,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雙手用力地環住他的腰,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城暮寒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一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肯定是強忍惡心抱著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把她當成真正的獨孤朝寒!


    可是..........


    城暮寒雖然明白,她對自己的關心是裝的,但他雙手,還是忍不住抬起,想要回抱住獨孤朝寒。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獨孤朝寒緊緊地抱著城暮寒,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無比堅定:“我會在府裏等你回來的。”


    她的雙臂用力,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和決心都傳遞給他。


    城暮寒感受著她懷抱中的溫度,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並不相信獨孤朝寒會乖乖在這等他歸來。


    然而,如今的戰事緊急,已經沒有任何讓他猶豫的機會。


    城暮寒也曾想過把她帶到戰場,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雖然他知道她是南嶽箏,但在旁人眼中,她隻是個大病初愈的嬌弱小姐獨孤朝寒。


    若真將她帶到那血腥殘酷的戰場,勢必落人口舌,成為眾人指責的對象。


    城暮寒的眼神變得愈發深沉,他的雙手輕輕搭在獨孤朝寒的肩上,微微用力,將她輕輕推開。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你一定要信守承諾。”


    獨孤朝寒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去吧,我一定等你!”


    侍衛著急道:“將軍,前線戰事不能再等了!”


    城暮寒抬腳,剛一出門,便看見了主母正站在不遠處。


    她那陰鷙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獨孤朝寒的房間,一臉算計的神情,嘴角還掛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城暮寒心中不禁一緊,暗自思忖:這主母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不過她不知道,獨孤朝寒體內的靈魂是嶽箏,如果她敢對獨孤朝寒出手,吃虧的隻會是她自己。


    他就這樣想著,完全沒發覺南嶽箏的靈魂,已經回到原身,現在站在那裏的,是真正的軟柿子獨孤朝寒。


    城暮寒的心思全在即將麵臨的戰事上,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關鍵的變化。


    主母似乎察覺到了城暮寒的注視,轉過頭來,與他的目光對視。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絲挑釁。


    城暮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轉身大步離去。


    而房間裏的獨孤朝寒,此時正滿心憂慮地坐在床邊,全然不知外麵的情況。


    她的雙手絞著衣角,心中充滿了對城暮寒的牽掛。


    主母站在庭院的陰影處,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上,此刻布滿了陰毒與算計。


    她那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死死地盯著獨孤朝寒所在的房間,目光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


    獨孤將軍府家大業大,留給那個病秧子不是太可惜了?


    主母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嘴角微微向下撇,形成一個刻薄的弧度。


    她心中暗自思量著:雖然殺了高伯山,能一時掌管將軍府,但等獨孤朝寒長大,遲早會還給她。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她。


    每想到一個惡毒的念頭,她的眼神就更加凶狠一分。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手中的帕子,那潔白的帕子都被她揉得皺巴巴的。


    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仿佛已經看到了獨孤朝寒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她的心思而變得寒冷起來,微風拂過,吹動她的裙擺,卻吹不散她周身散發的濃濃殺意。


    她在心中謀劃著各種陰謀詭計,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獨孤朝寒,讓自己能夠永遠掌控將軍府。


    上次居然敢那樣頂撞我,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我看沒有城暮寒撐腰,你還怎麽囂張!


    主母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那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陰冷而惡毒。


    那笑容在陰影中顯得格外猙獰,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她的惡意所凍結,連一絲微風都無法穿透這冰冷的氛圍。


    她的身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個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惡魔,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主母站在回廊的拐角處,神色陰翳地朝著身旁一招手。


    “你,過來。”


    一小廝見主母叫自己,嚇了一跳,他恐慌地咽了口唾沫,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小廝戰戰兢兢地湊了過來,道:“夫人有何吩咐?”


    主母嘴角浮現一抹獰笑,壓低聲音,對著小廝的耳朵悄悄說了些什麽。


    那聲音極低,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


    小廝聽完,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的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小姐她畢竟.........這.....這實在是太......”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主母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無比,死死地盯著小廝,惡狠狠道:“若你不做,那落得那般下場的就是你!”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猶如尖銳的冰淩直直地刺向小廝的心髒。


    小廝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他的目光中滿是絕望和掙紮,嘴唇顫抖得更加厲害,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在主母那充滿壓迫和威脅的目光下,小廝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的肩膀耷拉下來,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主母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殘忍的笑容,揮了揮手,讓小廝趕緊去辦事。


    小廝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步伐,朝獨孤朝寒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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