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個pig怎麽下手這麽狠?寶貝,你痛不痛?”


    剛剛喊honey,一轉身就變成了pig。


    這個女警有點意思。


    “我沒事,謝謝你!”


    孫維道掙紮著爬起來,坐到椅子上,雙手捂著隱私部位。


    這個女警臉上敷了厚厚的一層白粉,嘴巴也塗了重重的口紅。


    不化妝還好,化了妝後更像是一個剛吃了孩子的女僵屍。


    這把年紀的女人,也隻有在看到母豬都會當神仙妹妹看的監獄裏才能找到自信。


    “別害羞,讓姐姐幫你檢查一下。”


    孫維道的羞澀更是讓這位女警母愛心泛濫,竟然主動跑出門拿來了醫藥箱。


    酒精、碘伏、紅藥水等擦到哪,哪兒更痛。


    孫維道咬緊牙關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擺布。


    在這該死的監獄,萬一感染破傷風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喂,大姐,那兒沒有受傷!”


    見到女警拿著浸滿酒精的棉花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著他本來用手掌遮住的部位,孫維道忍不住發聲製止。


    “得消毒!我怕那個白切雞身上有病毒,他都換了好幾個號子了,誰知道有沒有染上髒病呢?”


    他有沒有染病跟我有毛線關係?


    我又……


    難道她認為我和他……


    孫維道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可是有潔癖的人,別說男人,哪怕女人不如自己心願,也絕對寧死不屈。


    他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


    女警很快就教他怎麽做人了。


    “為了不讓別人撞進來時發現異常,你別動,我還是給你上好械具。”


    孫維道的手和腳全部銬在固定在牆上的鐵環裏,成大字形掛在屋子中間。


    “不要啊!”


    孫維道拚命掙紮著。


    這次他的哭腔不是裝的,而是真正從內心產生了恐懼感。


    他很痛恨此時的自己太不爭氣。


    竟然被這個年近半百的女警口手並用。


    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


    真比吃了一隻蒼蠅還難受!


    這個女警把他當成了一棵大樹,像一頭臃腫但又靈活的白熊,不是用身子重重地撞擊就是攀爬上去蕩秋千玩。


    孫維道越是希望早點舉白旗投降,越是越戰越勇,隻能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生活就像被強x,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孫維道腦子裏突然浮現了郭小四在夢裏花落知多少裏的這句名言。


    郭小四,我謝謝你八輩子祖宗!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這麽一天,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強x!


    孫維道想起被他割了脖子的洋和尚,又想起現在不知道是否正在被男獄警折磨的“白切雞”。


    被女人強x總好過被男人那個。


    想通了就好辦事。


    孫維道從被動化為主動,讓這位女警阿姨興奮不已。


    等到監獄主管親自來了解審訊結果時,女警拿出了四張詳細的審訊記錄,兩張是她配合孫維道然後根據自己的判斷寫好的事情經過,另兩張是她寫好後強抓著“白切雞”按下手印的屈打成招材料。


    洋和尚被殺案有了180度大反轉。


    通過孫維道的證詞和“白切雞”的自供材料證實:


    洋和尚身為號子裏的號長,一貫飛揚跋扈,搞得同倉囚犯敢怒不敢言,特別是他平時以佛教徒自居,卻專門做些人神共憤的肮髒事,將“白切雞”當作女奴虐待。


    自從孫維監收監後,洋和尚一心一意想霸占孫維道,失寵後的“白切雞”一時想不開,就利用掌管洋和尚財產的便利,從貯藏箱裏拿出用鐵絲改造的匕首,本來想刺殺孫維道的,沒想到洋和尚有了新寵忘了舊愛,竟然伸手去奪“白切雞”手上的匕首。


    爭奪中,“白切雞”手上的匕首劃破了洋和尚脖子上的頸動脈。


    不得不佩服女人煥發第二春時的鬥誌。


    這個女警阿姨不但利用這有限的時間炮製了兩份足可以以假亂真的供詞,而且還有空去花錢從在監房裏收集證據的男獄警手上買下了一把鐵絲改製的匕首,匕首上沾著洋和尚的血,匕首柄上卻有“白切雞”爭奪時被洋和尚抓傷滴落下去的血痕。


    人證物證俱全。


    哪怕是真上法庭,“白切雞”也百口莫辯。


    更何況a的私營監獄死個人根本就沒有上法庭的說法。


    在這裏麵一切都可以用錢折算的。


    洋和尚被評估為1000美元。


    像他這種癮君子,沒有器官可以移植,又幹不了重活,隻能用人頭去m國社會保障局領監管勞務費,最多也隻值個300美元。


    這筆賬當然得算在殺人凶手“白切雞”身上。


    他肯定沒錢賠,有錢的話也不會淪為性奴。


    不過好的是他長得還算俊俏,監獄裏的大佬饞他身子的也不是少數,很快他就被黑豹黨所在的號子承包了下來。


    孫維道送進了醫務室。


    並不是他傷得沒法動彈,需要進醫務室留院觀察,而是這位女警阿姨是一個熱心腸的人,醫務室的黑人女護士可是她的閨蜜。


    有福同享。


    隻是可憐了本來有潔癖的孫維道。


    等他第三天再一次回到號子時,別的傷並沒有痊愈,隻有潔癖已經徹底治好了!


    他本來以為回到號子後會遭到一頓毒打,結果他進去時,號子裏的囚犯像是他隻不過出門逛了一圈而已,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睡我這張床吧,我睡那張。”


    榮升為號長的“住持”直接從上鋪跳到了孫維道三天前鋪好的上鋪。


    知道這上下兩個鋪都是號長的專用床,孫維道沒固執要求繼續睡自己那張床,而是友善地點點頭後爬上了號子裏二把手才有資格睡的床鋪。


    “該死的娼婦,害得老子一根煙的餘糧都沒有!”


    “住持”罵的是已經轉到黑豹黨號子去的“白切雞”。


    “老大,我這還有一支,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將就抽著吧。”


    打手裏的老三也希望趁著老大換人了也上一個台階,將自己藏在混凝土的凹槽裏,上麵又用泥巴封住從而未被搜出來的一支髒兮兮的香煙摳出來遞給了“住持”。


    “不管兄弟來自何方,交個朋友吧!”


    “住持”將這根皺巴巴的香煙並沒有自己抽,相反卻遞給了孫維道。


    孫維道將手插進新換上的橙紅色囚服裏,根本沒領他的情。


    “住持”的濃眉皺成了八字形,臉上的笑容像結了冰一樣凝固住。


    號子裏的囚犯找到什麽拿什麽,拖鞋、塑料洗臉盆,甚至枕頭和床單都被他們抓在手上。


    誰知道孫維道的懷裏是不是又藏著一把刀?


    “抽這個吧!雖然我並不喜歡隻有種植園的老農民願意抽的萬寶路。”


    孫維道手抽了出來,拋在半空中的是一包萬寶路香煙。


    “歡迎來到萬寶路的世界!”


    “住持”抓住煙,將煙盒一扯,香煙如雪花一樣漫天翻轉,全號子的犯人像是過上嘉年華一樣一邊歡呼一邊爭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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