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她隱隱記得自己剛鑽進車裏,陸呈澤新招的助理不斷地衝她擠眉弄眼,尚未看明白對方的意圖,側麵突然伸出一隻手來,用一塊濕濕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而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


    “你給她下了多少迷i藥,人怎麽到這會兒還沒醒?”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晏茴潛意識裏覺著熟悉,可惜昏迷中的她反應速度在變慢,一時半會兒並沒想出對方是誰。


    回答他的是一道格外局促的年輕男聲,“您放心,我給的是兩小時的量,她應該馬上就會醒了。”


    “最好是如此,你小子膽敢在我眼皮底下耍什麽花招,耽誤了我的大事,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年輕男人連連應是,“我知道的。”


    年老男人又問:“姓陸那小子的助理呢,你把人關去哪裏了?”


    “關在隔壁房間。”年輕男人說,“他見過我的臉,得留在身邊才安全。”


    年老男人在年輕男人肩上輕輕拍了拍,露出頗為讚賞的笑容,“不錯,夠謹慎。楊同生能養出你這麽個兒子來是他的福氣,醫學院雖不能繼續讀了,以後跟在我身邊,同樣可以飛黃騰達,不至於淪落到回去繼承你父親的建材店。”


    “謝謝晏廳長的厚愛,我知道怎麽做。”


    二人的對話差不多到此打住,晏茴的大腦漸漸清醒過來,已經可以推斷出自己是被人蓄意擄走,當時陸呈澤的助理衝她擠眉弄眼,實則是想提醒她車裏有危險人物,讓她趕緊離開。


    奈何那會兒,她壓根沒想到,會有人膽大的敢在大白天裏擄人。


    更想不到的是,蓄謀擄走她的人,會是晏昌平。


    至於另一個年輕人,晏茴從晏昌平的口中聽出了他的身份,正是建材店楊老板的兒子楊穎飛。外麵警察布下天羅地網想要找尋的人,原來是被晏昌平給偷偷藏起來了,估計楊老板夫婦也在附近。


    晏茴猛然睜開眼睛,光線刺眼,她隻得重新閉上眼睛複又睜開,反反複複數次才慢慢適應。


    目力所及,發現周遭皆是一片陌生,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四周一個窗戶都沒有。說是臥室,明顯不像有人住過的痕跡,除了堆積在角落裏的幾隻木箱,便是晏茴身下的鐵架床,空間彌漫著一股灰塵的味道,似乎濕氣挺重,格外陰冷。


    晏茴動了動身子,迷i藥的勁兒還沒完全消退,四肢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力氣,即便如此,雙手雙腳仍被人用繩子綁著。


    密封的空間內透著詭異的安靜,稍有點動靜會被放得無限大,床上晏茴的動作很快引起房間內另外二人的注意。


    “小茴,你可算醒了。”晏昌平率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向晏茴,在她身邊坐下,伸出手試圖想去托住她的雙肩,被晏茴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驚的訕訕縮了回來。


    晏茴四肢無力,唯有一雙冷豔的眸子裏淬滿寒冰,直直地刺向晏昌平,“晏昌平,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要做什麽,快放了我?”


    晏昌平輕笑,冰冷的指腹輕撫著晏茴的臉頰,感覺像被蛇信親吻,拇指食指並攏捏住她的下巴,仿若被毒蛇咬了一口,又痛又犯惡心,晏茴心中竟有些發慌。


    “親愛的寶貝,你希望爸爸先回答哪個問題好呢?”晏昌平看向晏茴的眼神,仿佛猛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嗜虐的笑容更加瘋狂,自顧說道:“今兒是我寶貝閨女的生日,爸爸隻是想給你慶祝一下生日而已,十二年了,我家小茴都長這麽大了,爸爸很多年沒陪小茴過生日。”


    晏茴雙手束縛在胸前,隻能借由腳上微弱的力量強撐著身子往邊上挪動,避開晏昌平的魔爪,“你……”


    到了嘴邊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半個身子往床下傾去,在她以為自己會重重摔下時,一隻有力的臂彎及時托住了她,將人抱回床上坐好。


    是楊穎飛。


    晏茴肚子裏還懷著孩子,方才若是摔下去意味著什麽,她不敢深想,下意識想向楊穎飛道聲謝,轉念想到自己此時的遭遇正是拜他所賜,那點子微不足道的感激之意瞬間被抹滅。


    晏昌平沉下臉,他最是見不得別的男人親近晏茴,一個陸呈澤已經足夠令他感到心煩意亂,此刻楊穎飛的動作無疑是在往他心口上紮刀子,怒瞪著他,冷聲命令,“去把東西拿進來然後滾蛋。”


    等楊穎飛去而複返,手裏多了一隻蛋糕,是晏茴小時候喜歡的草莓蛋糕,上麵插著蠟燭,蛋糕底座傳來悅耳的生日歌,此情此景下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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