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沒有多餘的擺設,四周密不透風看不見天色,依據剛才從晏昌平和楊穎飛的對話猜測,差不多是傍晚時分。


    如果她沒有被楊穎飛擄來這裏,此刻坐在她對麵的本該是另一個男人,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陸呈澤應該察覺到她失蹤了吧,他平常有多緊張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晏茴再清楚不過,發現她不見了,陸呈澤得擔心成什麽樣,晏茴能夠想象得出來。


    他一定會找程宥幫忙的吧,晏茴心想。


    以程宥的關係網應該很快能得知晏昌平越i獄的消息,隻要鎖定了目標,相信他們可以很快找到她。眼下,她最需要做的是探出晏昌平的目的,從而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楊穎飛把蛋糕放在木箱上就離開了,晏昌平不顧晏茴的阻撓,硬是把人從床上抱起,安置在另一隻木箱上,自己則在她對麵坐下。


    “小茴,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希望你開心一點。”晏昌平點亮蠟燭,房間內的燈沒有關,他清晰的看見對麵女人眼底的防備和厭惡,似已全然不在乎,“許個願吧,寶貝。”


    以往,陸呈澤喚她寶貝時,晏茴總會嬌羞的紅著臉。


    同樣的一個稱呼從晏昌平嘴裏說出來,晏茴就覺惡心的很,像有什麽東西積壓在胸口,念頭剛起,那股子不適越發嚴重,偏過頭直接吐了出來。


    晏昌平看的心頭一緊,趕緊衝外麵喊了聲,“楊穎飛,進來!”


    楊穎飛沒有走遠,晏昌平話音一落,立時推門走了進來,“晏廳長,有什麽吩咐嗎?”


    晏昌平緊張的盯著對麵的女人,“快給她看看,怎麽突然吐了?”


    楊穎飛見狀,走了過去,不敢離得太近,隻得遠遠的端詳了一會兒,“沒事,晏小姐是正常的孕吐反應,過了這一陣就沒事了。”


    晏昌平仍是不太放心,“你先別出去了,站一邊去,萬一再有什麽問題,也好第一時間處理。”


    吐完之後,晏茴心裏果真舒坦了許多,重新在木箱上坐好,依言雙手交疊移至胸前,蒼白著一張小臉,冷冷地注視著晏昌平,一字一頓,毫不留情的開口道:“我希望你可以從我生命裏徹徹底底地消失。”


    誰知道被晏茴詛咒了的晏昌平非但不怒,還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傻丫頭,沒聽說過許願時願望是要藏在心裏的嗎,說出來就不靈驗了。要不,你再許一個?”


    相較晏昌平的不慍不怒,反倒是晏茴被氣的麵色通紅,“再許一百個都是一樣,晏昌平,十二年前我和你就沒了領養關係,別再整這些虛頭巴腦沒有意義的東西,你對我有過養育之恩,我不想恨你。隻要你放了我,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燭光搖曳,晏昌平抬頭挑了塊奶油放在舌尖,甜膩的奶油味刺激著他味蕾,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口中漫不經心的回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咱們如今已沒了領養關係,你不肯認我這個爸,而我也再沒了你這個女兒。”


    說罷,晏昌平把沾了奶油和口水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晏茴的唇角,晏茴本能地扭頭避開,令人心生厭惡的指腹卻隨著她的動作一路滑至她光滑的脖頸處。


    溫軟的觸感似乎比蛋糕上的奶油更加柔軟滑膩,他身邊從不缺女人,可那些個庸脂俗粉一個個不過是因為他廳長的地位,才對他使勁渾身解數獻媚,為的是從他的身上獲取更多的利益。


    當然,她們在他眼裏,不過是用來泄i欲的工具罷了。


    晏茴不同——


    她是他親手栽出來的小白菜,他親自施肥,鬆土,澆水,自己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長大,偏偏到了收成的時候被一頭豬給拱了。


    留著便宜了姓陸了,他再小心翼翼嗬護著,到最後自己一點好處都撈不著,何必再矜持著苦了自己呢。


    晏昌平衝楊穎飛使了個眼色,楊穎飛會意,遲疑了兩秒行至晏茴身後,自身後卡住晏茴的脖頸,迫使她可以正視著對麵的男人。


    晏茴身體的反應速度遠跟不上大腦的反應速度,她拚命掙紮,脖頸處楊穎飛的力道隨之加大,卡得她脖子都在顫抖,被繩子綁至一處的雙手也被楊穎飛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掙紮間,晏茴因為用力臉漲得通紅,嘴唇微微張著吐著氣息,而這些落在晏昌平的眼裏,她的每一個動作散發著致命誘i惑,勾得他心弦直顫,透過她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正清楚的倒映著男人幾近扭曲的神情。


    晏昌平推開二人中間礙事的木箱,許是他太過心急,以至於木箱被推開時,上麵的蛋糕直挺挺地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晏昌平並不在意,豹子一樣撲向晏茴,動作快得容不得她有半點反抗的餘地,用手掌虎口箍住她的下顎,拇指指腹抵在她的唇角,微微一用力,痛得晏茴直皺眉頭,眼睛裏燃燒著戲謔的小火苗,“這麽抵觸做我晏昌平的女兒,不如當我的女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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