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生活在太平盛世的年輕人,都喜歡養貓。


    而貓最喜歡的東西之一,叫貓薄荷。


    貓薄荷這玩意兒,其實對兔子也有用的。


    對貓來說,這東西就跟磕了東西似的,能刺激貓精神興奮,增加活動量,還能刮刮吃進肚子裏的毛球。


    但對兔子來說,這玩意兒就是發晴藥了。


    兔子能聞見貓薄荷裏釋放出來的強烈香味兒,一聞見就很興奮。


    婊公興奮之下會尖叫,婊母興奮之下就會軟綿綿著撅腚翹疙瘩尾,釋放出婊母的誘惑氣味。


    一會兒尋見之後,陷坑道挖好了之後,將婊公婊母用籠子裝著放在陷坑道道之間。


    周圍全是吃食,兔子從驚嚇裏冷靜下來之後就隻顧著吃了,吃飽了之後就會開始磕貓薄荷。


    被興奮的婊公婊母吸引過來的兔子,行必經過陷道,一踩中就蹴溜的掉下去。


    把大概情況給劉二磊說了一嘴,劉二磊滿腦殼驚奇,都把馬三波給忘了。


    “哇,良生哥,你咋懂這麽多呢。”在劉二磊看來,跟著李良生總能學著東西,幾乎每天都能學到,甚至還不帶重樣的。


    逮兔子都有這麽多法子呢。


    長見識了。


    “麻溜挖吧,快點兒,今兒把陷道布置好,咱再駝一趟鬆塔和菇子回去,明兒一早再過來撿兔子。”


    “好啊好啊!”


    二人分工合作著忙活了大半天,劉二磊就跟挖坑機器似的,嘿咻嘿咻的不停揮舞鎬頭。


    一鎬頭下去,就是十來公分深,十幾鎬頭下去,一道陷道就初步成形。


    幹農活也是有講究的,使鎬頭挖地時,雙腳並攏著,腰微微彎著,呼吸也要控製均勻。


    鎬頭揮一下退一步,一揮一退,一揮一退,很快,一道陷道就出來了,再如此繼續挖深度。


    隻有幹慣了農活的人才能沉得住氣。


    陷道的土壁也得挖的直溜光滑,免得有坡子,能叫兔子借著斜兒蹦躂出來。


    因為馬三波而耽誤了個把倆小時時間,但快要傍晚時,心無旁騖的劉二磊依舊很利落的挖了四道陷道出來。


    四道陷道形成一個大大正方形,邊長都是四米左右,這樣整能讓四麵過來的兔子都有大概率踩掉進陷道裏。


    他本想挖八道的,形成大四方形套小四方形這種布局,奈何時間不夠了。


    要是沒耽誤時間的話,他還真能按這想法給半天挖完。


    采摘苜蓿、苦麥,將陷道掩蓋起來。


    在四方陷道的正中央撂撒上一大片貓薄荷。


    隨後倆人就緊趕慢趕的四處找尋兔子洞。


    依舊是燒火去熏,把兔子熏出洞後借著下坡攆兔子。


    個把小時後,天快黑了,倆人這才攆到了三隻野兔,二公一母!


    就地將帶來的竹筐子拆吧拆吧,不至於叫兔子鑽出來,又能叫附近的兔子瞧見這兒有兔子。


    把逮著的兔子往筐子裏一扣,上頭再壓上大石塊兒。


    “齊活兒!”


    劉二磊美滋滋又眼巴巴的欣賞著眼前的壯觀,其實啥也瞧不出來,一眼望去,除了當中有筐子扣著兔子之外,其餘瞅著並沒有啥變化。


    但是他心裏清楚,這塊地界實際上是啥樣子的。


    倆人美滋滋的慢悠悠騎著驢,先去將鬆塔給裝袋並駝到綠身上之後。


    才去到嘎達河邊,釋放馬三波。


    馬三波獨自一人被捆躺在哪兒一整個下午,也恐懼了整整一下午。


    之前燒的那堆篝火早就熄了。


    四周已烏漆嘛黑時,他才終於再次聽見久違的蹄踏聲響。


    劉二磊過去將繩子解開,馬三波手腳剛鬆綁,就一把子將劉二磊推開,連滾帶爬的往回村的方向逃。


    恐懼叫他甚至都沒心思瞅一眼,人家倆人的驢腚上駝了好多他惦記的東西。


    ……


    鳳水村,羅火根和羅奇山父子這些天以來,連自己家都不回了。


    就在羅努生家裏住了下來。


    夜裏在人家屋裏睡覺,白天就在院子門口,凶神惡煞的雕像一樣“站崗”。


    花錢買的婆娘,被羅努生暗中跟陳家村勾結,被陳家村的人搞去了!


    父子倆的心情已不是氣急敗壞能形容。


    禮錢咱出了,婆娘躺咱床上了,洞房的卻是旁人!


    這誰受得了!


    有時候實在給氣的腦殼冒煙了,父子倆就對著羅努生家裏一頓打砸,啥都給砸的稀巴爛。


    就算村裏有些手腳不幹淨的想進去摸點兒東西,也會因為瞧見他倆跟站崗的門神似的在那杵著而不得不打消念頭。


    父子倆是覺得,羅努生母子遲早會回來,不回來,難道住外麵?


    就他們那窮酸勁兒,就算能在外頭熬住幾天,遲早也會因為沒的吃喝了而不得不回來。


    於是心裏這麽認定的父子倆,在羅努生家一站崗就是好些天。


    本來鳳水村裏的村民大多都是瞅他們爺倆熱鬧的,他們村長羅仙霞也不想再多事。


    上次村裏人集結去鬧,結果導致全村賠掉了褲衩兒。


    羅仙霞尋思,啥事兒等羅努生娘倆回來了再說吧,反正遲早要回來,回來之後,有啥問題就在村裏解決。


    要不是他按著,羅火根父子早就要招呼村裏同姓的又鬧過去了。


    這夜,羅仙霞吃完晚飯後出了趟門兒,遠遠的朝羅努生家瞧了一眼。


    依舊沒瞧見羅努生娘倆回來,隻瞧見了羅火根父子還杵在那兒。


    數數日子,羅努生娘倆已經走快十天了,還沒回來,這可不行。


    以往縣裏每年都要來兩趟,一趟是開春時瞅瞅農田的耕種情況,一趟就是收成時,來收公糧。


    每趟過來,都要統籌村裏每戶人家的情況。


    村裏少了人,縣裏會不厭其煩的頻繁來調查,少一個人倒還好,查不出頭緒的情況下,縣裏就也隻能暫時擱置了。


    少了一戶人,那不得被查的煩死人。


    而且羅努生家的田撂荒的話,到時候收公糧的人也要找麻煩,人家不管你是不是撂荒了的,是按縣平均收成水平來收公糧的。


    他們家不交,就得均攤到村裏所有人頭上,來年不僅不允許擴大納稅田耕種麵積,還要收縮,至少取消羅努生家的納稅田。


    十天了,不想管也得管了。


    難道他們娘倆被陳家村給非法扣下了?


    往年倆村可是相互不待見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


    如果真被陳家村給扣了,那咱得多帶些人過去撈人去。


    把人撈回來,自個兒家的爛攤子自個兒兜著。


    要是真均攤到別的村民頭上,村裏又要鬧的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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