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形勢在郭靜晨手術結束的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他這一生中最感激的人就是肖敏銳。在他退伍之後走投無路之時,肖敏銳收留了他。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還是肖敏銳借錢為他投入了股本,成為了時代四大股東之一,才有了現在衣食無憂的小康生活。雖然他也知道有關林子的事,但這些絲毫不能動搖他對肖敏銳的忠誠和感激。很久以來,他就在心裏發誓,任何情況下,誓死保衛肖敏銳。當然也包括他的家人。他清楚地記得,他的孩子是郭靜晨親手迎接到這個世界上來,是郭靜晨親手把兒子送到他的懷中。他把這一切功勞都歸功到郭靜晨的身上。並告誡自己,永遠也不能忘記那一時刻。所以,聽到郭靜晨病情的時候,他先是為她痛心,而後便義無反顧地衝上前來相助。


    看見郭靜晨從手術室出來的那一刻,他心裏難過得程度不亞於她的親人。外表看他是個粗人,但實際上他心腸極軟。這隻能用善良來解釋。他希望他的親人朋友,以及所有人都平安快樂。也曾發誓絕不找情人。因為他懂得,那樣對他的妻子是極大的傷害。何況這又需要花很多的錢呢。


    這兩天,除了迎來送往,他便守候在病房外,像個忠誠的衛士。由於經常值夜班,熬夜已經是他的一種習慣。他總是把疲倦的肖敏銳勸到一邊休息,而他則悄悄地守候在郭靜晨身邊。這樣使得肖敏銳的疲憊有了大大地緩解。


    晚上,郭靜晨剛剛睡著,肖敏銳離開病房,來到走廊,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郝形勢:“怎麽樣,一切正常吧?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就去睡吧。這兒有我呢。”


    肖敏銳拍拍他的肩膀,深深地歎口氣。“我不累。這幾天你辛苦了。”


    郝形勢眉頭一皺,“說的這叫什麽話。咱們弟兄還需要這樣嗎。”


    肖敏銳望著前方,若有所思地:“想想這些年,我們一直各忙各的事,很少這樣相互陪伴。等到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等到------說什麽都晚了。所以,這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還是不懂得珍惜。”


    郝形勢:“你們各自忙事業都沒有錯。隻是這個病它來的不是時候。不對,它就不應該長到郭醫生身上。”他看了眼疲憊的肖敏銳。“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樣難過,這樣用心地對待女人呢。”


    肖敏銳像是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是的。雖然我遇見的那些女孩都很漂亮、乖巧,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


    “對。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關於肖敏銳在大學的風流史,郝形勢也很清楚。


    “她知書達理,秀外惠中。內修外斂,端莊穩重。她是一個合格的好妻子。”


    聽到這樣的評價,郝形勢忍不住盯著肖敏銳看了許久。


    肖敏銳抬起頭來。“看什麽?我知道。你會問,既然她這麽好,這麽優秀,為什麽還找林子,對吧?”


    郝形勢點點頭。


    肖敏銳並不在意他的反應,繼續道:“男人是沒有淨化好的物種。自高自大,自私自利。隻求自己快活,不顧及他人感受。為了自己的欲望,不擇手段,不惜犧牲或者傷害他人。男人身上存在著的這種劣根,我自己也很清楚。但就是不想、也不願意控製。你說,咱們------”他看了一眼注視著他的郝形勢,“當然,不能一概而論。還是有好男人的。比方說你吧。你郝形勢就是我見過的男人當中,最自律、自重的人。”


    郝形勢:“肖敏銳。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麽,你不要這樣嘲笑我。”


    肖敏銳:“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說,單單就這個方麵來說,你是你妻子的好男人、好丈夫。起碼是個沒有亂過方寸的男人。”


    “我是不想讓我老婆受到傷害,我不喜歡、也沒有資本去玩這個遊戲。”郝形勢老實地說。


    肖敏銳糾正道:“不能說這是遊戲。畢竟這是兩個有感情的人,按照不能公開的一種形式,遵守一定的規則進行的活動。”


    “還是一種遊戲。”


    “遊戲是有一定的規則,有一定的形式。是按照雙方都能夠接受的-----”


    “還是遊戲吧。”郝形勢不緊不慢地說。


    肖敏銳:“總之,這和你說的遊戲不一樣。這是兩個人共同遵守的規則和形式。”


    “兩個人的遊戲。”


    “你這個人就是笨。跟你說不清楚。”


    郝形勢:“那你跟我說說你和林子,看能說得清楚吧。”


    “我跟她算是這種,但也不算。是另一種,早就應該結束的------”


    “遊戲。”


    肖敏銳看著郝形勢,突然感覺他說得有道理。這個豬腦子也並不像平常那樣的愚笨。時常也能一語道破天機。


    林子從劇組回來,沒有去時代集團,而是直接去了老劉的別墅。


    這一次的觸電,讓她明白在影視圈裏混有多艱難。原本以為有老劉這個財神作後盾,就沒有做不成的事。現在看來大錯特錯。老劉在房地產界算個人物,但到別的領域就什麽也不是了。既然這條路走不通,林子想還有一條捷徑。如果跟老劉結婚,有了他的全部財力,想拍電影電視,當主角豈不是分分種的事嗎?拿定了這個主意,她便急著盡快去實施。


    那天,在昏黃迷蒙的燈光下,林子陪著老劉以酒盡興。酒過三巡,林子步入正題。


    她扭著曼妙的腰枝,依到老劉的身邊。“阿嚴,”今天,她一改對老劉的稱呼,似乎這樣才能顯得他不那麽老朽。“謝謝你這次的幫助。過幾個月,你就能看到我的屏幕形象了。來,我們幹了這個交杯酒。”


    劉嚴擰了下她粉嫩的臉蛋,“好。提前恭喜你。你的人生當中有了這樣一次經曆,也是我的榮耀。希望我們都能心想事成。”他色迷迷地看著林子,心裏卻有些不悅。因為他深知影視圈裏的潛規則。而林子這一趟上銀幕,很有可能在這個潛規則上走了一圈。作為情場老手,他並不在意。隻是看到林子這麽快回到他身邊,覺得她必有事相求,所以就倍加小心。


    林子:“阿嚴。你幫我實現了一直以來無法實現的夢想,讓我怎麽感謝你呢?”


    劉嚴:“我們這種關係還提什麽感謝。見外了,見外了。”


    林子:“你知道我是個重感情的人,希望我們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特別是通過這件事,我懂了你。也知道你有多愛我。我也更加地離不開你。”她低下頭去吻了吻他的額頭。“阿嚴。我願意陪著你,一直到老。但是,我不想永遠這樣做你的情人。”


    劉嚴微微皺了下眉頭。他沒想到林子今天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然,雖然在外麵沾花不斷,他卻從未想過要因此拋棄她的妻子及家庭。他需要外麵有這樣一位美人來調情,但絕不能影響他正常的生活和事業。


    他表麵上沒有不悅的反映,隻是不露聲色地將此話題搪塞過去。


    “好好。林子真是個有情有意的美女啊。怎麽樣,吃好了嗎?咱們出去散散步吧。”他想馬上結束這頓晚餐,更想結束這個不合適宜的話題。


    林子不想一直這樣做他的情人,而是想要進一步踏入他的生活,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以他對林子的了解,對男人不會有太深的感情。隻所以願意這樣,不過是因為他的錢財。必須打消她的這些念頭,但也不能因此而失去她。他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保持住他們的關係。不是喜歡錢嗎?這個好辦。錢、財、物都能滿足。哪怕她辭去工作,把她養在這裏呢。但這一點顯然行不通。林子不是那種甘願寂寞的人。也不是願意為別人付出和犧牲的人。她有野心,好張揚。喜愛出人頭地。所以才極力要往演藝圈裏鑽。現在有不少這樣的女孩,用錢買路。但因此成功的少之又少。他必須想出一個好辦法來應對林子的這種欲望。


    林子坐在那裏並沒有聽從他的話,繼續道:“阿嚴。我跟你來往這段時間,對你的秉性及為人有了大致------不,是深刻地了解。我喜歡你的成熟穩重,和你誠信的人格魅力。我也崇拜你的智慧與謀略。我願意陪伴你,與你生活在一起。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劉嚴看出了她的決心。


    他重新坐下來,“林子。雖然我們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我也是付出了真心。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是,我不能娶你。我的老伴陪著我走了那麽多艱苦的路,我不能把她拋棄了。這是我的原則和底線。除此之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滿足你。”


    “我並沒有讓你拋棄不管。你跟她離婚後,可以給她一大筆錢,足夠她養老。保證她有一個衣食無憂的晚年。”


    “林子。這樣的輿論壓力我難以承受。在這個城市裏,我畢竟也是有點名氣的人物。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顧及個人、家人、公司的顏麵及名譽。況且,我是個很要麵子的人。”


    林子得到劉嚴這個明確的態度,很失望。“那麽,跟我結婚有失你的顏麵。跟我這樣來往,又算什麽呢?啊。對了。這事很隱秘。隱秘在一個死胡同裏。既然我們沒有發展下去的空間,也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感情和時間了。劉總。再見!”


    林子氣衝衝地離開了別墅。此刻她惱羞成怒。那些美好的心願傾刻間化作厭惡與仇恨。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愚弄的玩偶。更是一座被魔鬼蹂躪過的破敗莊園。她為此付出的一切,現在看來一文不值。連她也開始蔑視自己了。


    回到公寓已經是深夜。她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回過頭來再想想肖敏銳,又覺得還是他一片真心。當然,他也沒有想要結婚的意思。但也沒有像劉嚴那樣玩弄利用的手段。這些年來,肖敏銳做到了對她應有的尊重。也一直在嗬護著他們的感情。而現在與劉嚴的這一出戲實在對他不起。想到這兒,她決定先把心收回來,把大賽的事情做好。一切等比賽結束再做定奪。


    早上,看到她回到公寓,楊容美很是吃驚。仿佛她是從天而降。


    “林子。你這麽長時間忙什麽呢?”她來到公司,住進了這間公寓,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子。“公司大賽已經量過尺寸了,服裝都已經做好了。你今天回來正巧趕上試裝。”


    林子無精打采地:“我一直在為理想集團做宣傳。”她不敢把拍電視劇這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說出來。這要等到適當的時機,否則會影響她現在的工作。


    楊容美小聲說:“你這段時間沒來,苗總很著急。你可要小心點。”她像是知道什麽似地。


    林子看了她一眼,有些心虛。“我去劉總那邊做代言,肖總是知道的。”


    “啊。這樣就好。快點洗漱吧,別趕不上班車了。”楊容美能到時代來,多虧了林子的舉薦。所以她對林子心存感激。


    林子與楊容美一同下了班車,走進公司大門。遠遠地看到肖敏銳、鄭強也站在那裏等電梯。


    “肖總,早上好。鄭總,早上好。”她們招呼道。


    “早上好。”肖敏銳朝楊容美點點頭,卻無視林子的存在。


    鄭強轉過臉來,對楊容美道:“今天試裝,加油啊!”


    楊容美微笑地衝著他點點頭。


    林子覺得自己很受冷遇。鄭強一直就對她有成見。今天當著她的麵對楊容美這般熱情,也是正常。但肖敏銳的態度,讓她感到顔麵掃地。他這些天沒有聯係,本身就有問題。林子心裏一陣難過。想到劉嚴那張無情的嘴臉,又覺得自己很是理虧。便緊走了兩步,跟進電梯轎箱。


    “肖總。今天忙嗎?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肖敏銳目不斜視地冷冷道:“我很忙,沒時間。”而後扭臉對身邊的鄭強說:“到我辦公室來,把你的設計再拿給我看看。”說著他們出了電梯。


    林子吃了個閉門羹,覺得在楊容美麵前很沒麵子。“我跟肖總有事要談的。”她解釋著也出了電梯。


    “噢。”楊容美表現得不在意,使她有了些欣慰。


    遠遠地,她看到肖敏銳大步流星地往辦公室走。


    吳佳玉:“肖總,早。鄭總,早。”


    “你早。今天這發型很漂亮。”肖敏銳的表情有了巨大的變化。自從有了醫院裏的經曆,肖敏銳與吳佳玉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融洽。“模特兒們也可以采用這種發型吧?”肖敏銳微笑著對鄭強道。


    吳佳玉今天把長發由下而上卷起一個髻,兩邊分別留有一縷長絲,瀑布般順流而下,彎曲隨意。顯得既活潑又大方。“謝謝肖總誇獎。”


    鄭強仔細看了一眼吳佳玉,點頭表示讚同。


    肖敏銳轉身故意大聲道:“吳秘書。把昨天的大賽設計討論會議記錄拿給我。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好的。”吳佳玉像是懂得他的心思,也故意大聲回應他。


    林子尷尬地站在那裏,像是在用心咀嚼閉門羹的滋味。她目睹著肖敏銳這個表情又一次的變化,把這股怨氣記在了吳佳玉的身上。


    一定是她在勾引肖敏銳,才使得他這般地冷漠。她心裏發著狠。看我怎麽收拾你。


    吳佳玉想到那天林子對自己的輕視,覺得很是暢快。她拿起會議記錄,邁著無敵的腳步,走進總經理室,而後生生地關上房門。


    林子狠狠地白了那扇門一眼,心裏道:“等我離開這裏,成了影視名星,成了富豪太太,你們會遭到比這更難堪的待遇。”她一揚頭,重新進了電梯。


    到了排練大廳,姑娘們正排好了隊,等待苗總的訓話。


    林子還是高傲地站到隊伍的最前麵。


    苗小禾看到林子的到來,便覺得今天的訓話應該多些內容。


    “大家這段時間訓練辛苦了。可能有人覺得這個工作很乏味。但是,一個職業模特兒,就是要經得起這樣的磨練。大賽的任何一次成功,都離不開每位職員的努力和集體的力量。都需要大家的齊心努力。如果做不到吃苦耐勞,就不要談什麽成功。也不要總想著走什麽捷徑,靠什麽人際關係。努力就是成功唯一的道路。希望大家在大賽到來之前,繼續努力,爭取達到最佳狀態。不辜負公司對我們的厚望。好,現在到服裝員那裏領自己的服裝。接受公司領導們的審閱。”看到姑娘們拿上服裝,進了更衣室,她把林子叫到一旁。


    “林子,你過來一下。”


    林子跟著她來到大廳的一角。


    苗小禾:“你最近沒有來訓練,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林子:“我去理想集團,做他們的代言。這個肖總是知道的。”


    苗小禾:“為理想集團代言,不會忙得連晚上都不回公寓吧?你是去代言了,還是去渡假了,這個我們暫且不說。公司麵臨著迎接大賽的艱巨任務,你在隊裏的作用有多重要,你自己不清楚嗎?”


    聽到苗總把她這些天的隱情說了出來,林子又是一陣氣惱。她立刻想到了英子。隻有她能把偷聽到的電話內容告到這裏。如此一來,她也沒有了為自己狡辯的理由。


    苗小禾:“既然你今天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安下心來,踏踏實實地把工作做好。還能像原先一樣,起到一個好的帶頭作用。一切事情等大賽結束再去考慮。”


    林子點點頭。


    “好了。你去試裝吧。”


    林子聽夠了這樣的教訓,她領了衣服急忙往更衣室走。


    一進門,便看到英子正搖頭晃腦,那般得意的神情。這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咱們模特兒隊裏什麽時候養狗了,搖尾乞憐的。”她含沙射影道。


    英子看到苗總把林子叫到一旁,便知道自己的告狀起了作用。現在看到林子惱怒的樣子,更加得意忘形。聽到她這樣尖刻的話,心中明白她的所指,便立刻回擊道:“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一隻狐狸精。雖然夾著尾巴,但一動就露出來,藏也藏不住。就像這樣------”她把身上的長裙提了起來,比劃著。引得一陣哄笑。


    何珍珠一揮手,將她的動作打了下去。“別起哄。快穿好。”她覺得這樣的行為,是對設計師極大地不尊重。


    阿朵知道這二人的仇怨,為了避免矛盾激化,便上前來岔開話題。


    “英子。你這個發卡真好看。很配我們的服裝呢。”


    英子被何組長這一拍,老實下來。便接過阿朵的話說:“怎麽樣,好看吧。我是在服裝部那堆飾品裏翻出來的。”


    阿朵:“來。我給你戴上。”


    這是一隻藍色的彩珠發卡,以波浪的形狀排列著。正與大賽的服裝顏色相配。英子的長發束在頭頂,挽成了一個公主髻。而這隻發卡不僅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更有效地固定住了發型。真是一箭雙雕。


    苗總走了過來,阿朵便道:“苗總,您看英子這發卡這樣戴可好?”


    苗小禾看了,也覺得很能襯托服裝的韻味。


    “很好。大家都要這樣,多動腦子,對服裝有一個好的再創作。”


    林子聽到苗總的表揚,更加不服了。正要回擊。


    “林子,到這邊來。”何珍珠攔住了她。


    “何組長。什麽事?”林子小心地問。


    何珍珠看到這些天未露麵的林子,心中的不滿便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林子,一直沒有你的尺寸,這衣服是按照你原先的尺寸做的。如果這些天你沒能保持住體重,你就提前審請,再重新做。一定不能耽誤大賽。”


    “我的體重保持得很好。就這樣吧。”林子沒好氣地回應完,轉身進了更衣室。她覺得就幾天沒來,時代的人個個都在跟她作對。這使她離開時代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何珍珠:“這是怎麽了?自己不來上班,還這麽大火氣。真是的。出了問題誰負責。”


    其他人看到事情不妙,也加了小心。


    林子把自己關在小單間裏,不停地將那條藍裙摔在座位上。而後又在手裏抖來抖去,就是懶得往身上套。她看不出這裙子有什麽特別之處,還要用來參加大賽。“哼。”她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最後將衣服甩到一邊,賭氣坐在那裏不動彈。先把心中的怨氣發出來再說。


    想想肖敏銳對她冷漠的態度,想想吳佳玉得意的神情,想想英子的報複,想想苗總的追究,想想這間耗費了她青春的大廳,她的惱怒便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那一刻,她重新下定決心,繼續與劉嚴糾纏,不獲全勝誓不罷休。


    聽到外麵讓大家集合的喊聲,她急忙將裙子換上。但這時才發現,這段時間沒有節製的生活,她比原先胖了許多,裙子的拉鏈怎麽也拉不上去。


    楊容美在外麵敲著門,小聲催促道:“林子,林子------換好了嗎?快點出來。公司高管們都在外麵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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