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司成宇你快放開我。來人啊,救命!非禮啊,來人啊!”林卿柳這下真的慌了,失聲驚叫。


    但是司成宇壓在她的身上,充耳不聞。


    “大姐!”林月嬌驚呼,對著溫澤野喊道,“溫公子,麻煩快把司公子拉開,他著魔了!”


    溫澤野已經完全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震驚了,聽見林月嬌的話才反應過來,一把衝上去將司成宇拉開,但是司成宇雙手攥著林卿柳的衣服,這麽一扯一拉之間,隻聽嘶嘶兩聲,林卿柳那重金定做的裙子的領口就被撕破了,露出半邊雪白的香肩,和胸前一點紅色的肚兜。


    林月嬌和林子衿都驚呆了。


    林月嬌隻是想看司成宇出醜,沒想到司成宇竟然直接拖著林卿柳下水。


    “放開我!”司成宇拚命掙紮。


    其他人也都是被這一幕震驚的目瞪口呆。


    林月嬌率先回過神,拿起鳶尾手中的披風蓋在林卿柳身上,望著司成宇說道,“司公子,你發什麽瘋?非禮我大姐,你想死嗎?”


    林子衿走過去扶起林卿柳,但是她此時就跟失魂落魄一樣,目光呆滯,抱著自己的肩膀抽泣。


    “司成宇好像被下藥了,快叫大夫,不然他隻怕有生命危險。”溫澤野皺眉看了司成宇一眼,說道。


    容毓的一個侍衛走上前給司成宇把了一脈,嗖嗖幾針紮在了他的身上,說道,“司公子中了春藥。我已經用銀針暫時壓製,可以緩解半個時辰。幸好隻是普通春藥,不是秘製春藥,有解。讓你們司府的大夫,準備一碗鎮魂醒神湯即可。”


    他是神醫賽華佗的藥童商陸,也是容毓的侍衛之一,擅製藥解毒。


    司庭紳此時也聽到這一番動靜趕過來,抱拳對著容毓說道,“老夫感謝忠義世子出手相救。”


    容毓頷首。


    司庭紳轉身對著司成宇揚手一揮就是一大耳光扇過去,憤怒咆哮,“你做的什麽事,太讓為父失望了!”


    “司老先生先別急,司公子明顯是中了春藥被人暗算,現在還是先趁著司公子清醒,問一問他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黎墨謙揚聲說道。


    司成宇體內的春藥被銀針壓製了,又被司庭紳打了一巴掌,徹底恢複清醒。


    “是你幹的好事!”


    林雪疏渾身顫抖,臉色慘白,本能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但是她此時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看起來反而像是心裏有鬼。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從主持文會開始,什麽都沒有吃,滴水未進,唯獨隻喝了一杯你敬的酒。”司成宇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林雪疏怒吼,“林雪疏,你為什麽要害我!”


    司庭紳臉色一沉,“酒?杯子,酒壺,全部拿來檢查。”


    跟著司成宇的小廝立即把司成宇剛才喝酒用的杯子,還有林雪疏倒酒的酒壺,連同裏麵的酒,一起遞給了旁邊的商陸。


    商陸拿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酒壺和酒沒有毒,隻有這個杯子有。春藥是單獨下進這個酒杯,由此可知對方是下毒之後再端來的。”


    “對,不錯。林雪疏是端著這杯酒過來的。”司成宇立即說道,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神瞪著林月嬌,“你還真是個掃把星。門檻聯的時候,你搶先對聯,讓林卿絮遇到千古絕對。現在林雪疏敬酒,本來是給溫澤野的,都是因為你橫插一竿子,結果變成給我的了!”


    林月嬌心底冷笑,但臉上卻滿是詫異,“司公子何出此言,我又不知道這杯酒被下藥了?這與我何幹?”


    “司成宇,你別以為你被下藥了就能在這胡說八道,照你這麽說,該被下藥的人,活該是本少?”溫澤野眸光一凜,眼中閃爍寒芒。


    司庭紳反手又是一耳光向著司成宇扇過去,氣得胡子顫抖,“混賬東西,說的什麽混賬話!溫少來我們這裏做客,你招待不周差點讓他中了春藥,還敢怪別人?”


    “爹,孩兒失言。”司成宇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道歉。


    司庭紳抱拳對著溫澤野說道,“犬子被春藥弄的神誌不清,失禮之處,還請溫公子包涵。”


    林月嬌走到林雪疏麵前,說道,“林雪疏,司公子中了春藥,大姐也被連累,你認罪嗎?”


    林雪疏被抓了個人贓並獲,想要為自己辯解都無從說起,心底無限憤恨,為什麽好端端的一局,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啪!”正在此時,本來坐在地上哭泣的林卿柳,聽見這番話衝過來抬起手就扇了林雪疏一個巴掌,眼神怨毒到了極點,“林雪疏,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蕩婦。竟然想要下春藥爬上男人的床,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連累我,我真是心軟給你這次機會,真不該跟祖母求情讓你參加這次文會。”


    林雪疏的臉上頓時印上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被打的怒火心起,憤恨說道,“林卿柳,你別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要不是我把我娘的錢都給了你,你會幫我求情?你不過是拿錢辦事,憑什麽這幅居高臨下的姿態教訓我……”


    話還沒說完,林卿柳已經揚起手又是一巴掌,把林雪疏剩下的話都打回去了。


    “敢在嫡姐麵前這麽說話,不知尊卑的賤貨!”


    司成宇一看見這個情況,連忙上前獻殷勤,“卿柳,這個女人我來替你教訓。她竟然對我下藥,我一定要她好看。”


    林卿柳厭惡地避開他,說道,“司公子,自重。”


    此時她打了林雪疏兩巴掌消氣,多少恢複了一些理智,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心底暗恨的快要發狂,但是表麵上卻隻是掃了周圍的人一眼,福身說道,“小女子身體不適,便先告辭了。”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她身邊的兩丫鬟連忙跟上。


    林月嬌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唇線輕抿。


    “把林雪疏給我抓起來。”司成宇被林卿柳這麽冷淡對待,心底的怒氣全部撒在了林雪疏身上。


    林月嬌卻不能不阻止他把林雪疏帶走,畢竟是林府的人,不管怎麽樣都要先帶回林府,等老太君決定,身為林家嫡女,不能任憑林府的人被人帶走。


    “司公子息怒。這件事我們林府一定會給司公子和司府一個交代。溫公子,這件事我也會跟你陳明原因。但是,林雪疏是林府的人,卻不能讓外人帶走。我們林家一定會盡快處理,絕對不會讓司公子受委屈。”林月嬌說著,眼神望向司庭紳,說道,“請司老先生諒解。”


    她說的條理清楚,有理有據,端的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她害的本公子變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司成宇氣憤說道。


    司庭紳卻橫了他一眼,轉而對著林月嬌說道,“老夫就等你們林家的消息。”


    他雖然不高興,也不能強行扣押林雪疏,確實要給林家三分薄麵。


    林月嬌轉身對著身邊的丫鬟荼靡說道,“荼靡,送五小姐回去。把今天在忻州文會上發生的事情稟報給老太君,請老太君定奪。”


    “是。”荼靡福身,林雪疏身邊兩個丫鬟攙扶著她,離開了忻州文會。


    “林四小姐,你們林家那位小姐為什麽要對我下藥?”溫澤野問道。


    林月嬌答道,“這是我們林家的私事,不好多說。但如今波及到溫公子,理該告知。前幾天府裏給林雪疏訂了一門親事,她不滿意,祖母許她這次來參加文會,本想讓她一展才華,如果有人能看上她,去林府提親,那門親事就可以另說了。沒想到她竟然用下藥這種手段,辜負了祖母對她一番期望,也丟盡了我們臨家的顏麵。讓公子見笑了。”


    “原來是這樣。”溫澤野瞬間明白了。


    溫澤野瞬間對眼前這個剛剛認識的女子生出好感,抱拳,“今日承蒙姑娘換了一杯酒,不然,在下就要出醜了。”


    “如果是公子,想必不會出醜,而是被她用借口騙到偏僻地方,然後,讓你負責了。”林月嬌看著他說道。


    溫澤野臉色霎時一白,“幸好,謝姑娘幫忙。”


    “溫公子不要謝我,我也不知道那杯酒有問題。”林月嬌自然不會承認,說道。


    溫澤野爽朗笑了笑,“就算四姑娘不知道,也是救了我一次。不然鬧出這麽大的笑話,我爹又要揍我了。”


    林月嬌聽他說的有趣,抿唇一笑。


    林卿絮今天心情很好。


    林卿絮命令丫鬟迎桐端著一碗羹湯,跟著她回去座位。


    林卿絮坐下後,掃了一眼旁邊的林月嬌。


    林月嬌拿著一雙筷子,正要夾起一枚果脯,一邊和旁邊的林子衿說著話。


    林卿絮趁此時機,故意失手一掃,迎桐捧著的那碗羹湯就稀裏嘩啦全部倒在了林月嬌的右手上。


    滾燙的湯汁之下,林月嬌疼的筷子都握不住了,應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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