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文祿最後是被其他小廝抬回去的,進門時候虛弱地跟薑修遠說:“小姐不願來見您,奴才……奴才被小姐教訓了一頓。”


    薑修遠猛地抬頭,“是不是你個廢物惹了她不喜,她才不願意過來?”


    他死死瞪著眼,步子虛浮地走近,狠狠踢在文祿身上踢了一腳。


    “啊——”


    文祿痛得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


    薑修遠對小廝冷聲道:“將他叫醒!”


    文祿被冷水潑醒,連聲哀求,“主子,奴才怎麽可能對您說謊,小姐不願來,帶著丫鬟出去了。”


    薑修遠目光陰沉地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幾分不同,可最後,薑修遠卻隻見到文祿不住地解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薑令窈不願來見他。


    她是真的不會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薑修遠如遭雷劈,心口疼得像是被撕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小姐要去哪裏找人?”


    文秋跟在薑令窈身邊,不免有些擔心。


    薑令窈壓低聲音,“昨日有人說,李神醫在明渠樓露麵,前幾日也有人在這裏見過他,我們就去那裏守著。”


    說話間,她下意識攥緊袖中的紙條,眼神微沉。


    這消息一開始是她意外得知,可在這之後,廖雲知道她這裏的情況,也給她傳來消息。


    廖雲是和她相依為命的人,她自然信他。


    到了明渠樓,薑令窈招呼小二定了二樓雅間,才帶著文秋上樓。


    明渠樓是京城有名的茶樓,從二樓往下看,便能見到來來往往的人。


    她死死盯著,不肯錯過任何一絲消息,對照著廖雲給她的消息找人,生怕隔壁花樓傳來的吵鬧聲讓她分神。


    文秋也看得聚精會神,兩人全部心神都放在樓下,甚至沒察覺到小二進門添了一回水。


    半個時辰後,薑令窈揉揉酸痛的眉心,淺啜一口茶水,繼續盯著。


    沒一會兒,她忽然有些困倦,揉揉眼睛,忽然眼前一亮,“文秋,是不是他!”


    說完,她卻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呼吸綿軟無力。


    等等!不對勁!


    薑令窈麵色大變,連忙拚盡全力叫,“文秋!”


    話出口,卻像是幼貓的嗚咽,聲音低得外麵路過的小二都沒聽見。


    她竭力抽出簪子往自己腿上狠狠一紮,疼痛傳來,薑令窈這才看見文秋已經暈倒在一旁。


    有人暗算!她不能倒在這裏,必須出去求助!


    薑令窈強撐著往門口,眼前一昏,忽地倒下。


    “喲,這女人還真狠,大腿紮成這樣,要是再深一點,怕是命都沒了。”


    兩個早早躲在屋裏的男人出現。


    高個子在地上碎了一口唾沫,“呸,害我等這麽久,要不是那女人錢給得多,這點時間,夠我在賭場贏個五百兩了。”


    矮個子戰戰兢兢,“大哥,這女人一看就穿得好,怕是哪家的小姐,我們真的要……”


    高個子冷笑,“怕什麽,來找我們那個女人穿得更好,這事兒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手段,今天我把這小娘們睡了,她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說話間,他已經把薑令窈翻過來,目光一閃,“長得這麽好看?我今天真是有福了!靠,京城的大小姐不也得乖乖被我睡,這些娘們兒手段還真毒,比我狠多了。”


    他的手摸向薑令窈,對站著的小弟不耐煩,“老子辦事兒,你看什麽,旁邊不還有一個,賞你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目光淫邪。


    下一刻,簪子狠狠插入男人的腹部,他不敢置信地驚聲,“你沒暈!”


    小腹被紮,高個子瞬間就疼得脫力,哆嗦了一下。


    薑令窈不說話,狠狠又拔出簪子,趁他吃痛時又狠狠紮在他前胸,一下又一下。


    “大哥!”


    矮個子看不對勁,叫了一聲就連滾帶爬地從窗口翻跑了。


    薑令窈眼神凶狠,這藥太狠了,她被毒得說不出話,隻能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紮在男人心口,死死捂住他的嘴,隻怕他又爬起來。


    她也快暈了,可剛才在大腿根處狠狠紮那幾下不作假,薑令窈清楚,今日她若是真的在這兩個男人麵前暈倒,那這輩子都完了。


    失了名節,薑家會直接將她看守在後院,她這輩子都找不到機會與廖雲一起離開。


    更不必說自己名節有損,祖母不占理,也完全沒辦法保護她,還會因為她而日夜不安,懷恨至終。


    這些後果,薑令窈一個都承擔不了。


    她絕對絕對,不能讓這人碰到她!


    恍惚間,男人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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