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韓信負責攻打遠東部落,這是當今最合適、最穩妥的決策。


    首先可以讓韓信繼續領軍統戰,善戰者必喜戰,韓信自然願意接受,在自己的功績上增添一筆。


    其次這也是最穩妥的方法,攻伐遠東三韓並非是容易的事情,漢朝初建本就國力不穩,目前又在迎擊匈奴,接下來很有可能會陸續對各地異姓諸侯王作戰,若是在平定遠東三韓的戰爭中失利,對漢朝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此戰,隻可勝。


    不能敗。


    也不能拖延。


    蕭何本來是提議,或許可以等待兩年,隨著國力強大了些,再平定遠東,可劉邦立刻就否決了。


    那末代皇帝就是在戰與和之間猶豫不決,在讓建奴做大的啊。


    他豈能猶猶豫豫?


    而他可不是個猶豫之人,該果斷的時刻必須果斷,就打!


    他不信,一個遠東打不下來。


    他有能征善戰的軍隊,有百戰百勝的韓信,有後方穩定的糧草功績,如何能敗?


    “此事就如此敲定了,不可暫且不可宣揚出去,馬邑城外與匈奴戰事還未結束,韓信雖目前占據優勢可結果依舊未知,不可大意。”


    “趙王張敖,也還未派兵到達馬邑。”


    “且需循序漸進。”


    劉邦悠悠道。


    眾臣頷首。


    在製定完這件事情後,劉邦剛準備讓眾人散去,可這時蕭何似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劉邦心頭一沉。


    昔日他在洛陽論三傑的時候,認可這三個人的能力。


    其中,蕭何處理內政,天下無雙。


    大事小情蕭何處理的井井有條,似乎不會有政務上的問題會難倒他,而現在蕭何露出此態,猶豫不決,很明顯是遇到了些許的麻煩。


    “蕭何,莫非是遇到了事,要向朕說明?”


    聞言,蕭何躬身道:“陛下,當前我朝有問題,亟待解決。”


    “何事,說吧。”


    劉邦語氣微重,都是聰明人,他立刻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蕭何遇到了一時半會無法解決的內政問題。


    就連蕭何都遲遲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而之所以有這番難言之隱,就是想讓自己詢問陸煊解決辦法而已。


    但是自己更熱衷於想從陸煊口中知曉,皇室問題、漢朝延續問題等等,所以蕭何才露出此態。


    隻聽得蕭何言道:“當前我漢朝除了異姓王、匈奴等等問題外,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貨幣製度混亂。”


    “雖然秦朝統一之後發行了半兩錢,但因秦之暴政、黔首埋怨、貴族不理等等,使秦朝時期半兩錢依舊不受天下人的歡迎,我漢朝雖沿用半兩錢,並且解決了部分問題,可民間盜鑄現象嚴重,更有甚者若是諸侯國內私自鑄造,我漢朝朝廷無法查探,隨著時間的推移,貨幣質量參次不齊,從而影響民間交易,進而影響國力發展。”


    “臣苦苦思索破局之法,但無奈自身愚鈍,未能尋到,請陛下詢問陸煊,利用後世之智慧,解決此法。”


    蕭何是實在忍不住了。


    因為這件事情,他已經思索良久了,甚至一兩年前就開始和其他大臣商討研究,但遲遲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眼下,因張良的建議,陸煊是必須要死了。


    就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若在不詢問這件事情的話,不知他漢朝要到哪個是時期,才能徹底解決這貨幣問題。


    再不問,就來不及了!


    他雖然對未來陛下殺死他這件事情感到不滿,甚至對陛下有些怨念,但此刻他依舊身在朝堂,還是想繼續為大漢付出些許自身的力量的。


    此事,不可不急。


    “朕知曉了,今日就問問陸煊。”劉邦沉聲道,是啊,也該問問正經事了。


    陸煊來到漢朝兩個月了。


    關於國策和製度,他們是一個都沒有問。


    盡是忙活其他事情了。


    他是個皇帝,更應該以江山社稷為重。


    而實際上,劉邦更偏向於認為若是能解決後代子嗣繼承問題,讓皇位有序、正常、安穩的傳承,解決異族隱患,那麽所謂的國策和製度,並非需要深究,但人和人的想法不同,蕭何張良他們就是認為國策和製度更重要些。


    可最終蕭何他們也拗不過自己。


    誰讓他是皇帝呢。


    這兩個月,國策和製度絲毫沒有問題。


    那就問問吧,確實是再不問,就沒有機會了。


    他讓眾人隨之散去。


    隨即,劉邦親自端著侍者準備的熱氣騰騰的飯食,徒步向著那玉輅車而去。


    天子劉邦和眾多重臣商議事情,是在另外一輛玉輅車內,具體商議的是什麽,其他臣子和軍士們自然不知曉,可他們卻看到了陛下親自端著飯菜,並非是自己享用,而是緩步向著另外一輛玉輅車而去,頓時臉色皆頓。


    總共九輛玉輅車,劉邦走向的是第五輛玉輅車,眾人記得清楚,此車內所乘坐的是那位失明的青年。


    天子親自端著飯菜,給那青年品用?


    這人是誰?天子怎麽如此對待?


    恐怕就是太上皇,那位皇帝的父親劉老太公在此,陛下也未必會如此伺候吧?


    眾人驚駭不已,但他們又不清楚這位神明的失明年輕人到底是誰,又有著什麽樣的身份,也沒有人敢問。


    隻能將疑惑深深的埋在心中。


    劉邦緩緩登上玉輅車,進入其中,陸續將飯菜擺放於案上後,然後探出頭來,示意車隊繼續前進。


    秦朝修建的馳道,部分還能正常使用,就比如這自長安到洛陽的馳道,路上並不算顛簸,加上天子出巡專用的玉輅車如履平地,顯得格外穩重,劉邦倒也不擔心趕路使得飯菜翻散。


    “麻煩季叔了。”陸煊伸手觸碰碗筷,劉邦親自伺候著陸煊,顯得格外仔細貼心。


    失明的狀態下,做事確實麻煩,就比如這吃飯。


    有著人體的本能在,陸煊倒不會把菜懟到鼻子裏,但就是看不到菜的位置,夾不到。


    也幸好有季叔這樣的好心人。


    良久,也吃的差不多了,劉邦收拾幹淨放置在一旁,他緩聲道:“陸煊,我聽說當今中原王朝這裏,貨幣製度比較混亂,若是到了京城,你能從這個角度給陛下提供些許的建議,或許能讓陛下更加看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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