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了孫書煜說的話,你相信他說的,我是在利用你。”


    孫遇玄黑亮的眼睛看著我,我不受控製,目光和他黏在了一起,他的眼神,宛如磁力超強的吸鐵石,將我吸的死死的,無法挪開。


    我為什麽會這樣呢,難不成是在等待他說一聲,他不是在利用我,從始至終,他對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發自內心的。


    但我十分清楚,孫遇玄是不會這麽說的,高冷如他,從來不屑於撒謊。


    “是不是?”


    “是、不、不是。”


    他挑了挑眉頭,然後沒有說話,我尷尬極了,趕忙岔開了話題:“我知道我們為什麽冥婚了。”


    “恩。”


    “我姑姑弄丟了何若寧的屍體,然後用碎了的木偶騙了我,所以,最後你的冥婚對象變成了我,都怪我太蠢,太相信我姑姑了。”


    “你蠢是蠢,但沒有那麽蠢。”


    我聞言,疑惑的看著他,他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為什麽這句話聽起來這麽奇怪呢。


    孫遇玄接著說道:“如果沒有起因,你是不會因為一個木偶就上了你姑姑的當。”


    “當然有起因了,要不我怎麽會同意。”想到故事的起因,我便憋得臉部通紅。


    “說。”


    “我不想說。”


    “恩。”孫遇玄意味深長的拉長尾音“敢頂嘴了?”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實木桌,聽著那一聲一聲清脆的敲擊聲,我就覺得瘮的慌,可是這麽難以啟齒的事,我要怎麽說出口!


    “你都忘記了嗎?”


    他沒有答複,我急了,又說:“你自己仔細想想吧,我怎麽說,好難為情。”


    “哦?”他像是被提起了興趣,但表情並不怎麽好“那我更想聽了。”


    我心想說就說吧,把他猥瑣的舉止全都說出來,也好掃掃他的麵子,讓他再裝作自己從來沒有齷齪過,剛好為在樓上發生的事情報仇了!


    我咬咬唇,紅著臉說:“因為你天天晚上騷擾我。”叼女名技。


    “騷擾?怎麽騷擾的?”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反問道,羞得我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我隱晦的說:“就是占我的便宜,然後不停的摸我。”


    “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但是--”他停頓了一下說:“我沒摸過你。”


    064.曾經的好友


    我聞言,圓睜著眼睛看著他,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也對,既然姑姑是在騙我。那個摸我的那個鬼也有可能不是孫遇玄,但不可否認的是,我跟孫遇玄冥婚之後類似的情況就再也沒發生過了。


    “你真的沒有?”見孫遇玄點頭,我隻覺的天都塌了下來,如果不是孫遇玄摸我的話,還能是誰呢,不會是我姑父吧!


    想到這,我不由得一陣反胃,如果摸我的那人是我姑父的話,我為什麽會醒不過來呢。而且很顯然,摸我的和給我換內褲的是同一個人。但我姑父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我寢室的。叼女共血。


    對了!公車上那個猥褻我的人!


    我又問孫遇玄:“你死之後,有沒有去過公交車上?”


    “從來沒有。”他回答的篤定。


    我聽到他回答的瞬間,隻覺得自己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什麽也不知道了,如果他沒去過公車上。那麽,那個猥褻我的人會是誰,為什麽我回到宿舍後,不僅被更換內褲,還回回見血,這太詭異了,完全就不是正常生活中會發生的事!


    如果這一切都和孫遇玄無關的話,為什麽在我和他冥婚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類似的事,孫遇玄聽完我的疑惑後,說:“所以我才會說,我們冥婚的開始,就是的個陰謀。”


    “可是?”我不解的問道:“陰謀不就是我姑姑騙了我跟你冥婚?”


    “沒那麽簡單。”孫遇玄冷靜的分析到:“何若寧身體健康,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屍體怎麽會丟,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見得,這件事十分蹊蹺,不會隻是簡單的騙局。”


    怪不得他會留著何若寧的照片,原來他一直都以為她沒有死,所以,他還對她抱有希冀是麽?


    “聽到了麽。”


    “啊?”我幡然醒悟般的問道。


    孫遇玄無語的瞥了我一眼,說:“下次再分心試試。”


    我鼓著腮幫子,不服氣的看著他,每次除了恐嚇我。還是恐嚇我,我也不想分心,可是不自覺的就分心了,我在心裏一個勁的責備自己,能不能不要對何若寧這三個字這麽敏感,搞得好像她是我情敵似的。


    “你再說一遍,我剛剛沒有聽見。”我弱弱的說道。


    “陰陽戒的下落有眉目了沒有。”


    我搖搖頭說:“拿到陰陽戒後,我就接觸了你、陳繁、孫書煜、宋誌勤、芳百煞、還有小十三。”


    提起小十三,我突然想到他還沒有回來,剛想跟孫遇玄說小十三的事情,他便說道:“在陳迦南那?”


    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陳迦南是誰,愣了三秒之後才知道他原來在說陳繁,看來,這麽突然的知道陳繁原來的名字,實在不容易改口。


    “我今天看到他的手指了,上麵沒有黑印。”


    “你怎麽會看到他的手指。”孫遇玄表麵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但他探索的眼神出賣了他。


    我說道:“他跟曉冉複合了,叫我一起吃飯。”


    孫遇玄聞言,皺起了眉頭,隨後說:“以後不管她叫你幹什麽,都拒絕。”


    “恩,我就是惦記著戒指的事,所以想看看情況。”


    “你的好朋友呢。”他說,言語中帶著淡淡的譏諷,言下之意也就是懷疑是小十三拿走了戒指。


    “你懷疑它?要不是小十三救了我們,我們兩個現在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呢,而且,我都不知道小十三現在怎麽樣了,都已經兩天了,他還沒有回我宿舍,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想到小十三吉凶難料,我便幾急的攥緊了手掌,掌心裏泌著涼汗。


    “沒回來?”孫遇玄重複我的話,眉梢微挑,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說小十三畏罪潛逃了。


    “我來別墅找你,就是為了小十三的事,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到小十三在哪。”


    “我沒發現你來別墅……”他事不關己般的不急不緩的說道:“是為了他。”


    我知道他在暗指什麽,瞬間紅了臉,說了一句你管我。


    “好,不管。”他撂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準備開電腦,我急了,伸手就想攔住他,誰知卻好死不死的按住了他的手。


    我瞬間避諱的彈開,然後說:“我錯了還不行麽,看在小十三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咱倆的份上,你就幫我找到他吧,要是小十三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昨晚你是被怎麽領過去的。”


    “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有一個叫做一隻兔子龍的微博給我舍友發了一條私信,說讓她把我引到遊泳館。我進宿舍的時候,看到我舍友正要摔壇子,當時是白天,我怕她一把壇子摔碎,小十三就魂飛魄散了,於是我跟著她跑了出去,一直跟到了遊泳館,我舍友就把壇子扔到了泳池裏,我跳下去撿,結果發先拿個壇子其實是煉骷用骷髏變出來的。”


    “煉骷?”


    “恩,就是那個會噴火的鬼,他叫煉骷。”


    “你怎麽知道。”


    “小十三告訴我的。”


    我話音落下,孫遇玄竟陷入了沉思,我不好打擾,但大概猜測到,他在思索關於小十三的事。


    “等天黑吧。”他撂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獨自上了樓,估計是去躺棺材裏了。


    我閑得無聊,打開了電腦準備看綜藝節目,肚子餓的咕咕叫,誰知我剛打開電腦,孫遇玄就站在了樓梯口,說:“你是死人麽。”


    “不是啊。”我邊說邊回頭看,轉頭的瞬間竟發現孫遇玄此時正裸著上身,我見狀,尷尬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條件反射的扭開了頭,說:“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不要這麽裸露!”


    “冰箱裏有吃的,自己熱。”他絲毫不把我的話放在耳裏,然後悶悶不樂說了一句:“吵。”


    “哪裏吵了,我肚子叫都能吵到你。”我撅著嘴巴,不樂意的說,然後麻溜的跑到冰箱跟前找了幾樣速食,放到了微波爐裏。


    吃飽喝足之後,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期間我總是十分鍾就跑出去看一下天色,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這麽期待夜幕的降臨。


    我正準備上樓去叫孫遇玄起床,誰料一轉身,竟看到穿戴整齊的孫遇玄就站在我的身後。


    我對他笑笑,他卻撇開了眼神,讓我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去哪找?”我毫無頭緒的問道。


    “不知道。”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聞言,竟無言以對的滿額頭黑線:“你之前不是說等天黑麽。”


    “等天黑,去找陳迦南。”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說那些對你好的人比仇人還危險麽,那你為什麽還要找他,我搞不懂你了。”


    “你不必懂。”


    他這句話,如同一口幹澀白米飯,將我噎的說不出話。


    我坐上了孫遇玄的車,上了高速,孫遇玄途中一直沒有笑臉,我也跟個新過門的小媳婦下似得,攪著手,一言不發。


    之前孫書煜提起陳迦南的時候,孫遇玄臉上的氣憤我全部看在眼裏,而且,他也明確的跟我說,他跟陳迦南以前是朋友,現在是仇人。


    從最好的朋友到最壞的敵人,這其中的落差不用言明,極易增生出仇恨,既然這樣,孫遇玄的為什麽還要主動去找陳迦南,他難道就不怕陳迦南對他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嗎?


    “記得你說過,那壇子和陳迦南交過手,既然如此,他應該在符咒上留下了影,那麽就可以利用陳迦南的符咒來找到他。”


    原來如此。


    “可是……”我猶豫的說:“你不會有事嗎?”


    孫遇玄輕嗤一聲,說的十分篤定:“他的野心不會讓我有事,至少現在。”


    065.重歸於好國慶節快樂!有紅包


    野心?


    野心這種東西,我還真沒有在陳繁身上看見過,因為他總是一副淡薄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對名和利一點都不向往,可孫遇玄既然會這麽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而這種事情,除非他們兩個人中間的一個人告訴我,否則,我就是想破頭皮,也不能想出來。


    “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


    “好。”我拿出孫遇玄的電話,模模糊糊的輸入了陳繁的電話,孫遇玄抬眼看了我一下,說:“電話都記下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就沒再看他。


    電話響了幾聲後。陳繁接了電話,我立馬說道:“陳繁。是我,薛燦。”


    “知道。”


    “你現在人在哪?”叼女廳亡。


    “家。”他言簡意賅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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