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王正義手電的光,屋子陷入了黑暗中。雖然王正義留在外麵的身體就在我們的腳邊,但我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生機。對了,母親呢!?怎麽半天沒聽到她的聲音了,她,去哪了?難道……


    於京京此刻已經用雙臂環繞在我的腰上,臉貼在我的胸口,一陣陣女孩子特有的香氣靜悄悄的爬進了我鼻端。


    我想推開她,於京京卻道:“我害怕……”


    “……”我無語!我輕輕摟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啊!”母親的聲音突然以一種聽起來及不舒服的方式從她的房間傳進了我的耳朵。於京京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我。


    “媽!”我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來了,一定是它來,它的目標是母親。對!下一個是誰!?就是我的母親!


    二十六 地下


    我和於京京大口喘著氣,那東西肯定來了,母親一定是受到了他的襲擊。我想推開於京京跑過去,可她卻死死的抱住我:“我怕!”


    “我媽在那呢!我必須去看看……我掙開她的懷抱,往客廳走去。於京京卻飛快的抓住我的手:“我……我也去!”


    母親的房間空空的,當我打開燈的時候。我可沒有王正義的膽量。我跑進母親的臥室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燈,因為我想到了嚴濤第一次遇見它就是在沒燈的情況下,也許打開燈恐懼會小許多。可是燈亮了,卻沒有發現母親的蹤跡。


    “沒人!”我望了一眼滿臉驚訝的於京京。


    “難道……”於京京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我的淚水在眼圈裏打起轉來,四姨死了,現在論到母親了,難道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一個一個的失去而無能為力嗎?是啊!隻有17歲的我會有什麽力量來對抗那未知的東西呢?就連那些大人們都在恐懼中死去,與他們相比我是多麽的弱小啊!我能堅持到現在而不崩潰已經就是個奇跡了。


    現在母親不見了,我知道我要開始崩潰了。


    “不用擔心!我知道它在哪了?”王正義的聲音突然在我們身後想起。


    “什麽!?”我轉過頭看著他:“它在哪?我媽在哪?”我幾乎大聲吼叫的道。


    王正義笑了笑:“如果我們動作夠快的話,你母親也許還有救!”說著他走到母親的床前道:“被楞著了來幫我把床挪走。”


    “幹什麽?”我大聲道。


    “你母親就在這下邊!”王正義淡淡的道:“快點吧或許我們的時間不會很多的。”我隻好過去幫忙把母親的床挪走。


    床被挪開之後,那下麵竟然沒有一絲灰塵。想想,也許是四姨和嚴濤打掃過了的緣故吧。


    王正義蹲下身子在床下的地板磚上用手指輕輕叩了兩下,發出的是空空的聲音。那下麵竟然是空的。王正義抬著頭道:“你現在應該明白些了吧這下麵有可能是個很大的空間,也許還連接著許多的地方,比如說你的臥室和你的窗外!”說話的時候他稍一用力就把地板磚起了下來,那磚大概是90厘米見方的,王正義小心翼翼的把地板磚放在一旁:“看看吧!”


    我和於京京伸頭過去,那地板磚下麵是個黝黑的洞口,看上去似乎很深。在母親的床下出現個洞口這是我無法想到,如果按王正義的話來說,在我的床下也有個相同的洞口,那麽這2洞口是連接到哪的呢?


    正在我神遊天外的時候,王正義已經跳進了洞中,看來他這個刑警隊長絕不白給的。


    “喂!你們也下來,這裏麵很寬敞!”王正義的聲音從洞裏傳了出來。於京京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連連搖頭。我握住她的手道:“不下去我們永遠也擺脫不了那東西那詛咒!來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的!”我瞬間變的堅定起來,是的,不管你失去什麽,人都要堅強的活下去。就算麵前是千難萬阻,亦要勇敢麵對。因為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


    我拉著於京京跳進洞裏的時候不禁想到:“嚴濤,你真的留給了我許多東西!”


    洞裏空間果真寬敞,我和於京京站直了身子頭上還有不少的空間。王正義正拿著手電在裏麵等,見我們也下了來不禁道:“我還以為你們會害怕……”


    “我們害怕!”我大聲道:“但我知道,不下來我們就永遠也擺脫不了死的厄運!”


    王正義點點頭:“你說的對,走吧,裏麵似乎很深。”


    這是一條冗長的地道,我們停停走走,發現經過的不少地方都在地洞的牆壁上又挖住個空間,裏麵至少能容得下三四個人。我不禁道:“怎麽感覺這個想地道戰裏的地道呢?”


    王正義用手電四下照了下:“我在想,這會不會就是呢?這個地道看來應該年代很久了,你們看洞頂許多的支架都已經腐爛了。恐怕他們早已經失去了防止塌方的作用了。”


    我好奇的道:“如果這個地道這麽久了,那麽在蓋房子的時候挖地基肯定會挖到的。”王正義搖頭:“我們現在至少在地下10米以下,你們沒感覺到很重的潮氣嗎?以前咱們這蓋的房子地基很少打這麽深的,所以這個地道保持還算完好。”


    地下10米!我突然想到,我們曾經發現的泥土,我看了眼於京京,她點點頭。那麽說那東西是從這裏出去的,它就在這裏。想到這我不禁有點惶恐的四下張望起來。


    我們繼續走著,現在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腳下的土變的黏了起來,每走一步腳上都會粘到許多泥土,鞋也變的越來越沉起來。


    前麵的王正義突然聽了下來,抬頭向上往了很久才道:“現在我們的頭上應該是街道,我聽見有汽車的聲音了。”


    我也豎起耳朵來仔細聽,果然,隱約能夠聽到稀少的汽車聲。如果不是因為起霧的話,恐怕現在肯定是車聲震耳了。


    又往前走了很遠,這中間我們拐了幾個彎。


    “現在快半夜12點了。’王正義停下來看了看手表然後又道:“這麽長時間我們什麽也沒發現,難道它出去了。”他皺著眉四處打量。


    “不會吧!我們幾個人都在這,我母親也不見了,我想肯定在這裏!”我斬釘截鐵的道。


    “恩!”王正義點下頭道:“我也這麽想!我們在往前走走看。”


    地道的彎路越來越多,我們連續拐了幾個彎子之後王正義又停了下來:“看來我們繞回來了,憑我剛才的記憶,此刻我們應該是在於京京家到你家的路上!”


    “哦?”我一臉疑問:“我從下來後就奇怪一件事,你不是說我的臥室和我媽的是連著呢嗎,怎麽一直我都沒發現呢?”


    “我估計那應該是在某個牆壁洞裏(就是牆壁上挖出來能容下幾個人的洞},其實我們剛才跳下來的時候我看到地洞的一側是被石頭和泥土封了起來的,我們隻能往這邊走,那麽被封起來的那邊會不會也是地道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地道到底有多長呢?”王正義幾乎發出了一連串的懷疑,結果把我們更弄的一頭霧水。


    “我們怎麽辦?”於京京怯怯的道。


    我和王正義都沉默了起來,半晌王正義才道:“繼續走!我在想,於京京你家和陳淘家是不是也別這個地道連著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接下來仔細的找,也許也會找到類似我們剛剛下來的那個洞口,沒準那就在你家屋子裏呢?”


    王正義說的沒錯,我們如果此刻反回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不如仔細看看再說。


    看到於京京雖然害怕但亦無退縮之意,我們便朝著更深的地方走去。


    “你們看,那裏有……”我身是後於京京猝然喊起。


    二十七 空間


    順著於京京指的方向,我抬眼睛往去。那是一個異常寬敞的壁洞,估計即使10個人盤膝坐在裏麵仍舊會有空餘。我們一路上看到了許多這樣的洞,但都空空如也亦沒有這個大。而這個洞裏卻布置的如同房間一樣,一張破舊的木床,邊上是張幾乎要散了的桌子,在床角還立著個不到一米高的小櫃子,雖然簡陋,但卻明顯可以的讓人感覺到,這裏有人住—至少是有人住過。


    王正義扭過頭看著我:“現在你是不是該明白,也許你看到並不是什麽鬼怪,而是一個穴居人。隻是他到底和你們家有什麽關係還有待考證!”


    “不!我感覺不到這裏有一絲生氣,或者說這裏雖然住著人,但未必是我見到的哪個東西!”我不得不繼續稱呼他為東西或者鬼,因為除了眼前的簡陋的家具,跟本無法來判斷這裏住的就是……沒準住個流浪汗也說不定呢!記得不少外國電影裏都有這樣的橋段。


    王正義歎了口氣:“很快就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就不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任何怪異的事情背後都必然有它真正原因的。”他說完大步的向那洞走去。


    “沙沙沙!”就在王正義要走進壁洞的時候,一陣怪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臉色瞬間變的豪無血色,我知道,它來!上一次我和嚴濤就是在聽到這個聲音後才見到的。


    我緊緊摟住於京京在她耳邊道:“它要來了!”於京京原本因為一路上的平安剛剛不抖的身子猝然又劇烈的抖了起來:“我……我……”她隻能從喉嚨裏發出簡單的聲音,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


    王正義身子僵直的站著,我都可以明顯的聽到他已經開始大口的喘氣。看來,就算膽子在大的人換到這個環境裏也會害怕,尤其是知道一旦遇見那東西之後的結果是什麽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王正義做了件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身子搖晃了幾下,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手電落在泥土上在閃了幾下之後滅了。


    隨著光線的消失,我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並劇烈的狂跳著。我摟著於京京緩緩的蹲了下來,不為別的隻是因為我全身已經軟的沒了力氣。


    “王警官!”我有氣無力的喊著。結果卻聽不到他任何的回答,最後一點希望眼看著就要破滅了。難道王正義這麽快就被嚇暈了,怎麽還沒有我的膽量大呢?剛剛我還在想他不愧是個警察膽量過人呢!


    “沙沙”那聲音越來越近了,但卻並不是衝著我們而來,而是直接奔那個壁洞去了,也就是王正義摔倒的地方。


    到現在我才聽得明白,那是一個人在地麵爬行時而發出的聲音。這不由得使我想去曾經看到過的一部電影叫做《咒怨》的,那裏麵的鬼怪發出的一種咯咯的聲音,我現在開始羨慕起那裏麵的主角了,最起碼那種咯咯聲聽起來要不沙沙聲要好。這個聲音從讓人聽到開始,心裏就有種說不出壓抑與煩躁,使人透不過氣來,想大口呼吸心口卻總是被什麽東西堵著。


    那聲音停了。


    在黑暗中我隻能通過聲音來辨別,如果沒有聲音那—那就如同失去了雙眼,我終於明白盲人對於光明的渴望了。我真想馬上回到地麵上去,不管有什麽,至少哪裏有光。


    有又聲音傳來了,似乎那東西在拖著個什麽物體。對了,是王正義。他正被那東西拖著!


    沉重的喘氣聲傳來,除了我和於京京還有一個人在喘氣!誰!是誰?鬼怎麽會喘氣呢?我突然意識到王正義是正確的,沒有鬼!那是一個人!可如果是人的話,那就更加的可怕了。因為他殺人的手段實在太令人膽寒了。到底要什麽的心理才能把人支解掉呢?


    王正義並沒有被拖走,而是被拖進了洞裏。


    我和於京京除了不停的發抖什麽也做不了,如果現在有光的話,我肯定能再一次看到他殺人的那一幕,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揮刀,仿佛在我眼前開始上演了。


    “啊呀!”伴隨著一個女人痛苦的驚叫聲光又一次來,那是王正義的手電的光。他一臉輕鬆的坐在床上,一個女人則蹲在地上正捂著肚子。


    “這就是那個你們說的鬼!”王正義道。


    “啊?”我和於京京走過去,不得的驚呆了,蹲在地上的人竟然穿著母親的衣服:“你—你—”


    那女人抬起頭,怎麽可能呢?她竟然是我的母親!母親淒慘的笑著:“對不起小淘!”


    “為什麽?”我大喊起來:“怎麽會是你?”


    王正義冷笑道:“我其實開始也奇怪,為什麽你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被殺,但卻唯有你和你母親安然無事。根據上次嚴濤提供的情況,我就開始懷疑你母親所為!陳淘你知道昨天嚴濤就算到死也要拿回自己的胳膊是什麽原因嗎?”(其實這個時候已經過了12點了,應該是另外一天的開始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王正義道:“因為他手裏拿著一樣東西!”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被弄的皺皺巴巴的紙來,他把紙遞到我跟前。我接過來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張用鉛筆畫的地圖,看上去十分的熟悉。對了,是這個地道!


    “其實嚴濤昨天在你走後就回到了你家,他肯定是無意中找到了這個地道的,因為他是畫畫的高手,他來到這裏後就用隨身帶的練習紙把走過來的路都畫了下來。”王正義看了看母親道:“因為你母親看你和嚴濤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擔心被人發現什麽秘密就回到地道裏,結果趁著嚴濤不注意出手襲擊了他。受傷的嚴濤拚死從來時的路跑出地道,因為你家離於京京家最近他就跑到於京京家門前,希望有人發現他。其實這麽大的霧如果不是離的很近的話跟本就看不見人。所以路上即使有人覺得異常也不會關心的。嚴濤背上的那刀,應該是在他從咱們進來時的地道口往出爬的時候被砍中,這也是直接造成他死亡的原因!”王正義咳了一下又道:“昨天嚴濤這邊一出事,你母親就打電話給我說是你們出去很久了,其實是想逃脫自己不在場時間。”


    母親憤怒的看著王正義咬牙道:“都怪我不小心,如果剛才我直接殺了你的話就好了!”


    “哈哈,看來你太高沽你自己了!”王正義冷笑道:“我昨天下午回到局裏查了你的資料,蔚紅,這個在20年前本鎮的搏擊女王!”


    “哼!”母親冷哼一聲:“查得還真仔細。要是當年恐怕你跟不就暗算不了我。”


    “我都說了你高沽自己了,你們那個時代剛剛才有搏擊這個項目,而且隻舉行了一界。你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我聽著王正義和母親的對話徹底的驚呆了,母親怎麽會是這樣的呢!慈祥偉大的她怎麽會是個殺人狂呢?而且殺的全是身邊親近的人啊!


    “為什麽?為什麽?”我喃喃的含著淚看著她——17年來在我心裏最尊敬的人。我的母親。


    二十八 真相


    眼前正發生著我無法相信的事實。


    王正義正殘忍的破壞著母親在我心中形象,而母親自己不但不去反駁,反而更多的是得意。


    王正義坐在床邊上,擺弄著手電道:“我看最好把事情從10年前你丈夫離奇的死亡開始說起。剛才我還是過於急噪的把嚴濤的死先說了。”


    母親雙眼怨恨的看著王正義:“你說吧!它們在我心理壓抑的太久了,需要有個人來完結!”


    “嗬嗬”王正義笑了起來,說真的我開始討厭他這麽笑了。他這麽笑的時候我突然有種瘋狂的想法,如果我此刻把他殺了,那麽母親殺人的事情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從此我和母親離開這裏去過我們以前的生活!


    “10年前!”王正義開始說道:“從你們給我的線索加上我的分析,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那天於水去你家裏的時候,在燈還沒有亮的時候,其實你的丈夫已經被你殺死了。至於為什麽我現在還不知道!當你聽到你家院子裏來了人的時候,你卻沒有去開燈,你以為那人看見屋子裏沒燈光就會走,可沒想到的是於水是個很認真的人,竟然等了起來。於是把自己身上的血跡處理掉,然後打開燈,在屋子演繹了一次揮刀砍人的一幕。當於水按響你家門鈴你卻一臉睡象的出來時候,你知道你的目的達到了,因為於水開始害怕了尤其是當你說到陳建生還在屋子裏睡覺的時候。於水更加確信在你家看到了怪事,後來一加渲染就變成你家鬧鬼的事!”


    母親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把身子靠在床邊的那個桌子上:“你分析的還真是透徹,仿佛親身經曆了一般!”


    “我不過是綜合了各方麵的信息做的分析而已!”王正義冷笑道:“然後咱們在說說你妹妹的死!”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母親,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掉,她到底是一個怎樣冷酷的人啊?為什麽對自己的親人都如此殘忍呢!?


    “昨天上去我你家調查的時候,無意中在茶幾的煙灰缸裏發現了一隻燃盡的煙頭,和你們幾乎一上午的接觸中我並未發現你們中有人會吸煙。於是,在離開你家的時候我把煙頭帶走了。經過化驗分析,那煙裏竟然有能夠使人沉睡的粉沫,一經燃燒釋放氣體就會使人睡去,估計應該是迷香之類的東西。好了接下來就簡單了,你們四個人在客廳裏,因為幾天來的神經緊張都很累,就在大家疲憊的休息著的時候,你趁機點燃了那根煙,然後大家都睡過去了。你一開始估計會很猶豫,因為那畢竟是你的妹妹,但是最後你還是下手了,也許有某種必須殺死她的原因。你用家裏的菜刀將你妹妹支解後裝入袋子,然後丟掉,但有一點我不明白,就是你到底是怎麽處理的殺人第一現場的。我去你家的時候屋子裏根本就沒有血跡甚至連血腥味都沒有。”


    王正義如親臨現場般的說出了母親殺死四姨的全過程,這幾乎和我朦朧中看到的一樣。我呆呆的望著母親,這對我來說打擊太大了。


    “嘿嘿!”母親突然冷笑起來,讓人聽起來都毛骨悚然:“王警官,你太過自信了!”


    “?”王正義看了下母親:“自信往往是成功的必備條件!”


    “嘿嘿!”母親不停的那樣笑著:“好了,那你在說說於京京的父母的死吧!”


    “這個線索太少了,不過我倒可以按著我的思路來分析。10年前於水目睹了你家的詭異之事以後,回到家裏把事情對妻子說了,但仍舊緩解不了心理的恐懼,於是他要調查,對以往你們的陳述中我知道於水隻個做事情求真的人。到底他是怎麽調查到事情的真相的我無從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最後一定知道了陳建生是你殺的,估計當時他想報案但又沒有證據而且陳建生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可以說更加是死無對證。為了更深一步的找到線索,他極有可能冒險去你家中調查,結果被你發現了。可是卻沒有桶破而是扮鬼有嚇了他一次,當然當時的情況到底怎麽樣我們無法知道了。於水又被嚇了一次,他幾乎崩潰了,甚至他自己都不敢確定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正在這個時候,你們家搬走了,這使他的心情放鬆了下來,終於決定放下這件事好好和妻子女兒過日子了!可沒想到的是你去而複返,在那個大霧彌漫的天氣裏你趁機殺了他,為了造成車禍的假象,你極有可能一直躲在某處等待機會,後來正巧有輛運輸車經過,於是你把幾乎被你支解的屍體扔到路上,車使過去之後,屍體被攆碎了,這樣就根本無法查到他殺的證據了。我想事情大概應該就是這樣!至於於京京的母親,我想你用的方法也就是這樣吧,隻是這個時候你多了個地道幫你行凶,於京京的母親應該是在這裏被殺的。所以我們一直找不到第一現場!”


    母親幾乎以一種冷酷的眼神看著王正義:“分析的不錯!但這中間有許多的疑點,你並沒有說出來!”


    我也有同感,我大力的點頭,我真的很希望能夠為母親辯白,甚至更加的希望這一切並不是母親所為,雖然看起來母親已經在承認這些事是她做的了。


    王正義道:“我知道我的分析疑點重重……”


    “對!”我不待她說完就大聲道:“你隻是在說我媽殺人,卻沒有動機,甚至更加解釋不了我們遇見的鬼到底是怎麽回事?有好幾次我媽都是在場,難道你會說這是我媽裝的嗎?她會裝鬼嚇自己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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