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懷慶,雖然一顆心都在李長安身上,但是還有自己的矜持。


    懷慶嬌喘微微,懶懶的坐在李長安懷裏,被李長安隨意拿捏撫弄,但是說話卻很硬氣。


    “要是讓父皇知道,你這麽膽大妄為的欺辱公主,一定斬了你的頭!”


    李長安心道,如果讓元景帝知道,自己已經將兩位公主捏在手裏,不知道作何感想。


    “懷慶,下次你要來,提前通報一聲。”


    懷慶心中埋怨,不由嗔道,“臨安來就不用通報,本宮來了就要通報是嗎?”


    李長安撫摸著懷慶動人的臉頰,柔聲說道,“你又想岔了了。”


    “我要提前知道你來,就在臥房等你了,臨安哪有這待遇。”


    懷慶心中喜悅,但更多的是矜持,“白日……做夢!”


    李長安緩緩頷首,“娘子高見……”


    懷慶心裏甜絲絲的,再次按住了那隻四處遊走,正在肆意品嚐她玲瓏浮凸身段的大手,軟語道,“放我起來,我有事和你說。”


    “宮裏出事了,昨夜永鎮山河廟被毀了,桑泊發生爆炸,值守禁軍損失慘重。”


    “父皇昨夜連夜召集打更人、國師、司天監術士進宮,宮裏已經亂作一團。”


    李長安道,“桑泊裏麵的東西出來了,鎮國神劍找到了嗎?”


    懷慶心中一凜,自己這位情郎果然不簡單,雖然不出門,卻是什麽都知道。


    “鎮國神劍倒是找到了,但是數十位禁軍的屍首,卻成了幹屍,十分恐怖。”


    “魏淵帶人查看了桑泊,然後說這案子非常難辦……我看他是想讓你那弟子戴罪立功,所以才說難辦,好將許寧宴推出來。”


    李長安笑了笑,“然後呢,殿下就幫忙推薦我們那不肖弟子?”


    懷慶驚訝道,“今早剛剛議定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


    李長安並未回答,而是有些失望的說道,“原來殿下讓我求你,是誆我的,害我剛才還求了半天。”


    懷慶眉眼含春,心中一陣蕩漾,“哪有你這樣求人了,許寧宴的生機已經有了,他要怎麽破案,就看李先生你的本事了。”


    懷慶說完後,人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然後逃跑一般離開。


    她現在已經不懼怕什麽流言,甚至已經在有計劃的公開她對李長安的情誼,和臨安的戰爭也是在所難免了。


    懷慶不敢多留,是怕忍不住越界,被李長安占了大便宜。


    “哼,也沒說過要迎娶本宮,就知道占本宮的便宜……”


    她心中埋怨了兩句,卻全然忘記了,每次都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


    “懷慶,還真是巧呢。”


    剛剛到門口,懷慶就遇到了臨安,這位從來不叫她姐姐的親妹妹。


    在臨安和大多數人的眼裏,懷慶是被李長安才華吸引,常常來請教學問的,畢竟長公主眼高於頂,早就拒絕了多次媒妁。


    懷慶也看到了蹦蹦跳跳的臨安,頓時臉色嚴肅起來,“堂堂皇女,也沒個正形,成何體統。”


    臨安每次到李長安家,都會放下公主架子,雖然她平時也沒什麽架子。


    “這又不是宮裏,我來看李長安,管什麽體統呢?”


    懷慶沒有多說,就打算擦肩而過,反正臨安也不會聽她的。


    “懷慶,我問你,你今日清晨,為何會舉薦許七安破案?”


    懷慶看一眼凶巴巴的臨安,輕笑道,“本宮樂意!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臨安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很自然的說道,“要不是你作梗,李長安已經是本宮的駙馬了。


    許寧宴是李長安的弟子,也就是本宮徒弟,本宮當然同意他戴罪立功。”


    懷慶意味深長的說道,“本宮隻是想幫李長安而已,你想的可真多。”


    送到門口的許玲月噤若寒蟬,府中的仆人婢女們一個個低著頭,驚恐的聽著兩位公主拌嘴爭鬥。


    許玲月突然發現,自己走了一條康莊大道,在侍妾的位置上不用爭搶,但是公子的正宮娘子,好像炙手可熱啊!


    她突然感覺非常慶幸,畢竟現在公子一大半的恩寵都在自己身上,比起正宮娘子的虛名,她可是提前得了不少實惠呢。


    門口的臨安雙手叉腰,“鬼才相信你有這樣的好心,你不過是走了一步閑棋罷了。


    如果許寧宴能破案,你還能得李長安的人情,如果破不了案,你也沒有損失,反正許寧宴是要被腰斬的。”


    “長公主懷慶處事向來如此,你的血是冷的!心是黑的!”


    臨安剛剛說完,突然眼前一,六品武夫懷慶已經出現在她身後,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臨安挺翹的臀兒上。


    臨安臉色一白,臀部劇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指著懷慶尖叫道,“懷慶,本宮要殺了你!”


    懷慶長袖一拂,又恢複了端莊的姿態,“這是長姐教訓你的,以後說話要注意點,若是再犯,別怪本宮手下不留情。”


    臨安這才發現,現在不是宮裏,沒人給自己做主,懷慶又是武夫,自己簡直是任由人家揉捏。


    想到這些,她噔噔噔的跑入李長安府中,頭也不回的喊道,“懷慶你如此欺負我,我回宮後要去找父皇告狀!”


    懷慶嘴角微微上揚,不理會這幼稚又欠揍的妹妹,徑直坐上馬車回宮去了。


    李長安的書房裏,隱隱約約傳出嚶嚶嚶的哭泣聲,臨安委屈的坐在李長安懷裏,一刻鍾前這裏坐的是懷慶。


    “嗚嗚嗚……懷慶又打我……”


    李長安懷中溫香軟玉,風光旖旎,他在臨安臀部輕輕揉按,道,“不哭了,這不是不疼了嗎?”


    臨安眼淚汪汪的,語氣恨恨的說道,“懷慶總是欺負我,不高興了還要動手打人,我一定要搶了她所有的東西!”


    這口氣,這表情,這神態,像極了要和同桌畫三八線的小學生。


    李長安吻了吻楚楚動人的裱裱,耐心的開解道,“你們是姐妹,其實不一定要搶,共享也不錯的!你別生氣了,我幫你打她屁股!”


    臨安臉色羞紅但又有些介意的說道,“李長安你真好!但是,你不能用手打她屁股!”李長安再次點頭,神色堅定的像誓師,“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用鞭狠狠抽她,她跪著求饒都不行。”


    臨安當然知道,李長安是在安慰她,頓時覺得心頭甜蜜,牢牢將李長安抱住。


    “父皇已經下旨,讓我們那不成器的徒弟許寧宴擔任桑泊案主辦,你幫他破了案,他應該就能脫罪了。”


    “昨天魏淵和懷慶提出來的時候,父皇還有點猶豫,我也幫著說了些話呢……”


    李長安微笑道,“臨安果然識大體……”


    此時的臨安,將頭埋在李長安胸口,幸福的拱了拱螓首,接著突然小鼻子聳了聳,發出一聲驚呼。


    “李長安,你身上怎麽有懷慶的味道!”


    真是想不到,臨安對於敵人的氣味如此敏感。


    李長安正色道,“我和長公主交流武道,氣機流轉之間,留下氣味,也是正常的。”


    臨安撅著小嘴,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急道,“李長安,我也要學武!”


    李長安循循善誘道,“其實你適合修煉道術,以後做個小仙女也不錯……”


    “修煉道術,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嗎?”裱裱天真的問道。


    “當然可以……”


    裱裱其實是來表功的,李長安當然也好好獎勵了她一番。


    但是,讓許七安主辦桑泊案的首功其實是懷慶,裱裱隻是個輔助,作用並不大的。所以,李長安覺得有點吃虧,被裱裱占了不小的便宜。


    這些天裏,許七安在牢裏依舊好吃好喝。


    穿越者許七安十分慶幸,因為他雖然入了兩次大獄,但都過得非常滋潤,一點苦都沒吃過。


    第一次因為稅銀案,他還利用化學知識看穿了假銀子的線索,現在這次他隻能等,等著李長安想辦法為他脫罪,或者最後時刻把他救出去。


    他心裏尋思著,“都說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但是師父對我還是很好的。”


    “他穿越前說不定是一位孤獨的老人,不是老頭的話,怎麽會喜歡書法作畫,穿越後遇到孝順的我就非常親近,這麽說我算是尊老愛幼了。”


    “所以,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師父啊……”


    許七安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宋庭風和朱廣孝兩人滿麵春風的來到了地牢。


    獄卒打開了牢門,宋庭風迫不及待的喊道,“寧宴,你不用死了!”


    寡言的朱廣孝也笑容滿麵的說道,“陛下允許你戴罪立功,將功補過。”


    許七安知道,他和陛下沒有交情,一定是師父從中斡旋,為他找到了脫罪的辦法。


    還沒等他開口,宋庭風就將桑泊爆炸案說給許七安,以及魏淵、長公主諫言元景帝,讓他戴罪立功。


    許七安心思急轉,“長公主果然是師父的人!這位肯定是以後的大師娘了……另外,魏公也夠仗義……”


    接著,他又想到了在桑泊聽到的求救聲,猜測著其中的關係。


    “對了,頭兒去哪裏了?”


    許七安想到要破案,總要有幫手,李玉春可是最好的幫手。


    宋庭風呲了呲牙道,“魏公命令給他官複原職,但是他已經去雲州了。”


    許七安一頭的問號,“這還沒過七天,頭兒跑雲州去做什麽?”


    “頭兒給李大人的長慶商行做押運,聽說薪水賊高,前兩日押運一件急用的貨物,往雲州去了。”


    李玉春跳槽下海了!許七安有些遺憾,古板的李玉春竟然走上了他之前設想的出路。


    許七安咬著牙恨恨說道,“等他從雲州回來,我們就把他拉回來受苦,不能讓他在外麵賺大錢吃香喝辣!”


    宋庭風和朱廣孝兩人連連點頭,紛紛表示就該如此,衙門之中好修行,宇宙盡頭是編製。


    隨後,許七安去見了魏淵。


    浩氣閣七層,見到魏淵之後,許七安納頭便拜,“卑職謝過魏公再造大恩!”


    魏淵指了指楊硯身旁的位置,語氣溫和道,“坐下說話,你要感謝的是你師父和長公主,如果沒有長公主進言,我也沒有把握能說動陛下。”


    許七安心道,師傅師娘的恩要記,義父的情分也要記住。


    魏淵繼續道,“這件案子,金玉堂、春風堂、鎮邪堂聯手辦理,你是主辦官,破了這件案子,你就能戴罪立功了。”


    當著魏淵的麵,許七安飛快的翻閱卷軸,然後問道,“鎮國神劍無恙,那麽賊人應該有別的目標,所以卑職猜的桑泊之中封鎮著某種東西。”


    魏淵滿意的點了點頭,“難怪李兄會收你做弟子,果然有破案天賦,桑泊下麵的東西,除了陛下誰也不知道。”


    “所以,你的目的是查出誰炸毀了永鎮山河廟,其他事情你不用管,如果人手不夠或者需要高手,找你師父或者楊硯都可以。”


    “拿著這塊金牌,皇城中重要機要秘地都可以順利進入,半月之內如果結不了案,斬首加腰斬並罰。”


    許七安接過了金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無論是先斬首還是腰斬,估計都挺疼。


    他轉念一想,自己這也算是國家級專案組的組長了。雖然自己本身官不大的,但是權力可是大大的,說是在京城橫著走也不為過。


    接下差事之後,許七安召集了人手,前往幾個衙門查清案情。等遇到困難或者高手的時候,再去找師父請求援助,總不能什麽小事都去麻煩師父。


    師父很忙的,畢竟師娘太多。


    許七安帶著打更人,手持禦賜金牌,在皇城中暢通無阻,誰也不敢阻攔,所有衙門都很配合。


    他先帶人查看了桑泊水底的現場,查出了爆破點在廟裏,是祭祖大殿結束後藏進廟裏的火藥。


    大奉的火藥是嚴格管製的,所以許七安帶著隊伍馬不停蹄的去工部查火藥,令外派一支人馬去差了當天大殿之後當差的大理寺、禦刀衛、禮部的官員。


    接著,他就發現大理寺和禮部有三名吏員失蹤,宮中當差的也有三人失蹤。


    或許,這些失蹤的人員,和這爆炸案脫不了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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