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力水手也驚詫得說不出話來,連紙條都沒再傳回來,原大神卻是一臉鎮定地大筆一揮,傳回來一句讓我們倆再次碎裂當場的語言:“這是全班同學都知道的事兒也就剩你們仨還當做新聞了。”


    ……


    我承認,這句話對於我這個向來以八神自居的人來講比撞見紅杏姐上班時間逃班跟學生拉手約會打擊更為嚴重。


    而且,最讓我和小資女難以接受的是,紅杏姐的這位“情郎”,那可真叫一個極品。


    就說說昨天晚上我為什麽沒有更新吧,大家由此可以知道紅杏姐找的偽正太情郎是什麽德性了:


    昨天我跟魚刺說,該給紅杏姐的情郎起什麽代號好呢?難道叫豬無能?魚刺說這個太人參公雞了,不好,要麽就叫驃騎將軍吧,是彪和畸形的諧音,我說不好,太難了,不容易記。然後我說,那丫純是長了一個武大郎的身子幹的是西門慶的事兒,這算不算丫鬟身子小姐命?魚刺大聲叫好,說武大郎這個屬性十分合適。我說,那幹脆叫西門大郎?魚刺沉默半晌,說,西門這個姓給他你不覺得糟踐麽?他哪有西門大官人的風流?我說,也是哈,那咋辦?魚刺說,那就東門大郎?我說,幹脆後門大郎?魚刺說,那不如水門大郎。我說,還水門?還拉鏈門大郎呢!魚刺說,太猥瑣了。我說,那幹脆豔照門大郎。魚刺說,不能被屏蔽吧?我說,那咋辦,算了,為了名字不要太長,“門”前麵隻能加一個字。魚刺就真的隻發過來一個字:


    剛……


    然後我倆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笑出來的。


    可是這名字終究還是沒起成,還得接著起啊。


    魚刺就說,那幹脆把這個人的特點全都寫下來,看看符合什麽。


    於是我倆就開始寫。


    計有:五短、粗壯、大頭大臉、片兒鞋、黧黑、沒脖子、氣質猥瑣、欺壓民眾……等等諸多特點。


    於是後來,我們給他定名為:薛大郎。放心他絕對不姓薛,那個薛是薛蟠的薛。反正這個人就是長了武大郎的身板兒,做的是薛蟠的勾當。


    這麽一解釋,大家明白了吧。


    後來我和小資女以及大力水手在原大神的教導下才得知,原來紅杏姐和薛大郎暗中勾搭的事情,早就經由他們班傳播到了我們班,而原大神也早有風聞,但是因為人家紅杏姐當時處在地下情的第一階段,再加上原大神在八卦之時都是有原則的,那就是,口實口實,一定要有真憑實據,否則不予傳播,因而就一直沒跟我們說。


    這真叫人惱羞成怒啊,在這個流言八卦的範圍內,我竟然走在了八卦鏈條的最後一環!


    而且,我和小資女的這種惱羞成怒,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對紅杏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慨上,你漢子不在家想要出軌我們理解,你喜歡年輕小正太我們也理解,但是就算我們班的帥正太都不理你,你也別從你們班僅有的7個男生裏找一個最猥瑣的啊!


    這就要說說隔壁二班七頭男生的序列了:位於姿色序列最頂端的是一個小帥哥,也就是隔壁二班唯一僅存的一個能看的並且能讓人記住的帥正太,可惜的是高三的時候麵容輕微損毀在由他本人挑起的我們倆班的火並上,事跡容後再表。位於姿色序列中間的是四個讓人完全記不住長相對不上號的男生,路人甲乙丙丁,可以忽略。位於姿色序列第三排的是一個身高體重全都超標目測數據有一米九以上一百九十市斤以上的大塊頭,並且也沒什麽大智慧,榮膺他們班最討人嫌的男生的稱號,我班同學送其外號“卡門”。然後位於卡門下方也就是姿色序列最底端的,就是薛大郎了……這個薛大郎是要樣沒樣要個沒個然後還沒脖子,麵相上看就像紅杏姐她二姨夫——注意不是我二姨夫,是紅杏姐的二姨夫。可紅杏姐就算再不濟,背後看去也是彪悍中學年輕女教師的佼佼者啊。所以,自此以後,小資女一提到紅杏姐,吐出來的第一個詞匯就是:淫蕩。第二個就是:自甘墮落。


    而這薛大郎是身寬體壯個頭兒矮,臉黑心辣氣焰高。本來就是整天黑著一張大號方臉經常利用體委身份拿雞毛當令箭壓榨他們班百姓的,現在有了紅杏姐的助長,更加囂張起來,路過他們班的時候不時就會聽見他嗬斥他們班不交作業或是想要早退的同學之類的,真是小人得誌。


    而紅杏姐後來做的就有點過了,一開始還注意一下周圍輿論把戀情控製在地下,後來發現似乎在彪悍高中的學生界這也不是什麽秘聞了,於是幹脆肆無忌憚起來,兩個人在校園裏就公開地出雙入對上班一起來放學一起走了。


    曾有一次,彪哥一臉寒意地走進教室,嘴撇得跟瓢似的,我們問他咋啦,他說:“那紅杏姐和那個薛大郎剛才走在我前麵來著。”我們說,這有啥希奇,又不是頭一回。彪哥說:“可是那薛大郎手上抱著紅杏姐的孩子,仨人談笑風生肉麻兮兮……這叫一個天倫之樂,看得本彪寒毛倒豎!立馬跑進來了。”


    連彪哥都嚇得連著說了“談笑風生”、“天倫之樂”倆成語,可想而知,其場麵確實彪悍雷人。


    後來,更無厘頭的是,薛大郎為了在生活上幫助紅杏姐,免除她的後顧之憂,居然在自己的老舊二八大踹上安了一個兒童車座!每天替紅杏姐接送起孩子來了!每當我們在校園裏看見五短黑粗個頭兒跟紅杏姐差不多的薛大郎推著一輛看不出什麽顏色的老破自行車,橫梁上掛一個兒童車座,車座上坐一個歡笑的兩歲左右的女孩,旁邊走著誌得意滿綠衫花裙的紅杏姐,心頭真的像彪哥所說,由衷地升騰起一股子寒意……


    要我說這個年齡的人真是敏感,班裏哪個男生喜歡哪個女生或者哪個女生想勾搭哪個男生,外人都是一眼即明的,但是由於現代中國教育界在性教育領域的集體失語(也怪不得他們那一輩,他們自己也不懂),實際上我們這一代人在那個時候對於男女關係之類的是十分懵懂的。比如紅杏姐這個事,大部分人都是處在知道是醜事但不知醜在哪裏、心裏隱約覺得不妥但又說不上為何不妥的狀態裏。假如紅杏姐稍做收斂,都不用跟薛大郎一刀兩斷,隻要轉做地下情,流言傳了一陣子也就平息了。我們這些天真的蘿莉正太外加蘿太,過一陣子肯定就淡忘了,而且就算想起也許還會覺得不過就是普通的師生情誼,沒什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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