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惹惱了黛玉,將陰鬱男恨恨地詛咒了一番,然後號召大家,一到第一節下課的時候將寶釵裹夾著出門,也就是所有閨蜜將寶釵圍在中間一起出門,不給那陰鬱男任何接近寶釵的機會。我們一想,這也是個法子,於是開展了寶姐姐護衛隊的活動,這一上午的下課和間操,都是我們一群人夾帶著寶釵進行的。而到了中午回家,我陪著寶釵一直走到那個轉盤,眼看著她消失不見,而也沒見陰鬱男蹤跡,我才走——不過後來想來,午飯對於陰鬱男大概更有吸引力,他好象是不太可能浪費掉找飯盒的時間去追蹤寶釵的。


    這樣相安無事地到了下午,我本以為,隻要晚上我也一樣陪著寶釵回家就行了,誰知,陰鬱男完全不給我們排兵布陣的機會,在下午自習就出手了……


    看到嫩棉樓副對月蝕的大段描述,俺心生感觸,but,關於月蝕,我還是先 不溜縫了吧,反正釵黛的一段跟月蝕也有那麽一毛錢的關係,先把這寫了再說吧——畢竟,在懷春章裏,我原本是安排了“猴子撈月”那一段的,也就是我們班眾多女生暗戀月蝕不果的一節,到那個時候,再配合嫩棉樓副,好好描述一番吧。


    所以,現在還是接著寫釵黛吧。


    話說那日下午,也就是陰鬱殿不太成功地騷擾了寶釵的那個晚上之後,我們的自習課照例烏煙瘴氣地嘈雜,如各種大廳般熱鬧交易,透著格外正常的不平靜,我應該是照例在跟黛玉白話漫畫,小資女應該是照例地在跟各種人類掉書袋,減肥女,那時似乎應該是在跟切丸切切私語,而寶釵,不出意料地,應該是照例在好好學習的——我們本以為陰鬱男經曆了碰壁以後,不至於太執著,應該能夠就此罷手,那就不用晚上給他一頓反王八拳撓他一個生活不能自理了,誰知,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就在大家神經鬆懈的時候,陰鬱殿他,悄無聲息地,從後排,漸漸地一路買通各種猥瑣豬帥,換到前麵來了。


    其實在陰鬱男一路換過來的時候,後麵那些知道內情的人們都在隨著陰鬱男的每一次奔騰跳躍的動作或傻笑或奸笑,反正是不懷好意地笑成一片洪流,但是,我們坐在前座的閨蜜們,還以為這笑聲與平時一樣,是各種無色八卦和有色笑話匯聚的結果。就連仿佛背後長眼的寶釵,也由於學習太過專心,沒有注意到危險的臨近,於是,就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陰鬱男大人,就像……哦,魚刺形容得真好,就像“雨後冒出的蘑菇”一般,恩,或許我該改一改,以有點個人風格,他就像雨後xx公園突然冒出的狗尿苔一樣,突然出現在寶釵後座——ps,狗尿苔,蘑菇的一種,傳說是小狗往樹根附近澆泡尿就能突然長出來的強悍菌類,但是不能吃。又ps,依照我的回憶,當時坐寶釵後麵的,貌似應該是魚刺才對,難道這最後一個關卡,是魚刺給陰鬱大人讓的座?


    總之不管費了多大勁,反正陰鬱殿下是換到了前麵,正坐在寶釵身後,這局麵跟頭天晚上電影院裏的如出一轍。


    隻見那陰鬱男滿臉堆淫笑,伸手輕拍寶釵後背,整張俊臉寫滿變態二字,賊忒嘻嘻道:“寶姐姐,你咋一直不理我捏?你轉過來咱倆嘮會兒嗑啊?”這突然的一拍和這一句表白可把寶釵驚得是真魂出竅,扭頭看了他半天,張口結舌,連兔子牙都整個露出來了,就是沒敢作聲,等到還魂以後,立刻像頭天晚上一樣,把身體往前一傾,隻坐了座位的一少半,大半個pg都空懸著,以使身體能盡可能地離開陰鬱男的手;那凳子被她這樣一坐,已經是兩腳著地了,於是寶釵幹脆就把凳子朝前挪了挪。誰知這自習課上可不像電影院裏,陰鬱男大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大展攻勢。隻見他,用兩手抓住桌子邊沿,居然也朝前挪了挪,然後又氣定神閑地挪了挪椅子,又挨上了寶釵的椅子。寶釵無法,隻得再往前挪,陰鬱男就跟著挪,一路挪,一路還獰笑道:“你跑啥啊?就是說說話嘛!”如此幾般下來,寶釵的桌子已經完全頂在了前排人的椅子上,椅子也挪得不能再挪了,整個身體夾在狹窄的桌椅間的縫隙裏,不得動彈。而陰鬱男的桌子幾經移動,他的桌子已經超過我的椅子的界限了,基本上馬上就要跟我同桌了。


    此時的寶釵,無法再移動,而陰鬱男在她後座一勁兒叫魂兒,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在哂笑,於是寶釵幹脆把書本一放,直接趴在桌子上了,不抬頭,也不作聲,任憑陰鬱男百般勸誘。


    我一見此情景,對陰鬱男的行為很是氣憤,剛想回頭斥責他幾句,沒想到這廝反倒叫住了我,獰笑道:“咱倆換下座唄?”


    我一聽,來氣了,斥道:“滾一邊去!誰跟你換!”他也看不出生氣,隻是眼神更加冰冷,笑容更加諂媚,說道:“就換這一節課,我跟她說兩句話就走。”我揮揮手,以示“絕不可能”之一。那陰鬱男倒當真賴皮,也不回後排去,也完全罔顧他人眼光,隻是一邊對寶釵軟硬兼施地進行勸誘,一邊對我進行威逼利誘。


    在陰鬱男進行這項行動的同時,閨蜜團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局勢了,黛玉首先向我發問,問道:“寶釵咋趴下啦?”我一指陰鬱男,一切盡在不言中。然後,黛玉看了眼陰鬱男,又看了看寶釵,赫然發現寶釵的肩膀聳動,仿佛正在抽泣,連忙指給我看。


    我一看,啊?難道一向穩重大方喜怒不形於色的寶姐姐被陰鬱男這等無恥行為氣哭了?連忙把桌子也挪向前麵,跟寶釵並排,低頭問道:“咋啦?”寶釵依然不抬頭,不作聲,隻是肩膀還在聳動,然後狠狠地搖了搖頭。


    陰鬱男在後座依然叫魂兒般地羅嗦,好多無聊豬帥依然癡呆般地傻笑,我一見這局麵,寶釵定然是被氣哭的,於是回頭恨恨痛斥陰鬱男道:“你有毛病啊!她不想跟你說話!快回去吧!”陰鬱男眉頭更皺了皺,伸頭看了看寶釵,遲疑道:“哭了?”麵色稍有不忍。我恨道:“可不是!被你氣哭了!你快滾回去吧!”誰知那廝隻不忍了有一秒有餘,立刻又滿臉奸笑道:“我咋啦?這就哭了?不能吧?寶姐姐?你咋啦?”隻是賴著不走。我一看更加來氣,正色道:“人都被你氣哭了,你還想咋的?”估計是我的表情已經溢出了殺氣,陰鬱男笑容“倏”一下不見了,恢複成平日裏陰鬱嚴肅的模樣,低聲道:“真哭了?我不信。”然後滿臉陰鬱地問寶釵前座的女生:“你回頭看看,她哭了麽?我也沒咋地啊!”


    此時空氣有些凝固,我和陰鬱男的電磁波明顯顯出了同極相斥互相擊打碰撞發出“滋啦滋啦”的引爆之前的火花的情景,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陰鬱男——在此之前,我還真沒仔細打量過他——好在他隻有175左右,不是月蝕那等超標怪獸,而且體格也中等,不似安西老大般壯碩,火並了他應該不成問題,於是我已經開始在心裏醞釀起n套將其一擊必殺的方案了,甚至暗中已經將我凳子腿中間起連接作用的鐵條擰鬆了,準備再有一言不合立刻一聲呐喊抽出凶器先把他那挺高的鼻梁敲斷再說……周圍的人看著我們倆,感受著不善的氛圍,表情都有點隻怕濺一身血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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