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側身讓開,我再一看,原來是紙紮和紅衣附在了我大舅和二舅的身上,這麽一來,現在我們這邊有2個鬼附身的壯漢,還有三個人,而鬼差老六隻有一個人。


    臥槽,看上去勝券在握啊,紙紮和紅衣抓住鬼差老六,把他狠狠的壓在了牆上,我看鬼差老六一時掙紮不開,把銅錢劍狠狠的插進了他的心口,鬼差老六一聲惡嚎,臉上不斷扭曲,就像要融化了一般。


    突然他掙脫開來,一把把紅衣和紙紮推開,我肚子上也挨了重重的一腳,隻見一個影子從他的藍色的肉身上“嗖”一下飛了出來,順著黑暗的洞窟深處不見了。


    他的肉身就像被燒焦的塑料,瞬間就變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焦炭物,我歎息一聲,還是讓他的魂魄跑了。


    紙紮和紅衣看見鬼差跑了,也就從我大舅二舅的身上下來,大舅二舅就像突然間有了知覺一樣,疼得哇哇大叫,可能是剛才的搏鬥中,他們的傷口又被碰到了,此時紅衣和紙紮一下來,他們自然疼得死去活來。


    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敢心疼我的開眼藥水,就給外公和三個舅舅都摸了一把,他們看見紙紮也是嚇了一大跳,我把剛才我看見她倆上身的事跟他們一說,他們這才明白。


    我對外公說:“可惜銅錢劍沒能要了鬼差老六的命。”外公心情很複雜,再怎麽說那也是他的兒子,他緩了緩神,好像剛才的事是夢境一般。


    他說:“你們祁家的這把銅錢劍是至陽之物,我想他怎麽著也會元氣大傷,想必沒有個三五七年,應該是不會再出來為非作歹了。”


    前山村的事到了這裏就告一段落了,外公怕日後他和五舅遭遇不測,偷著把陰陽地的事都跟我全盤拖出了,日後會細表。


    大舅二舅三舅開始養傷,五舅接著做他的本分人,隻是這事似乎顛覆了他很多思想,他開始慢慢變得活泛起來,偶爾還找我外公學學藝,成了劉家門裏入行時學藝年齡最大的行裏人。


    三舅弄來的瓷器都交給了公安部門,實話實話,是劉四強當官時得來的贓物,警察調查了好一陣子,但是劉四強始終沒有找到,後來就成了失蹤人口,坊間傳言說他帶著贓款潛逃了,真相我們當然不能說出來,否則還能不受牽連。


    我家大爺的事我跟祁家誰都沒有提前,隻是跟我師父,也就是我二大爺說了,二大爺非常驚訝,痛哭流涕了一鼻子,後來他也誇我這事幹得好,沒有告訴別人算是把家醜包住了。


    我把他的魂魄交給了我二大爺,然後把他的屍體一把火燒了,按照他此前的假遺言,把他的骨灰灑滿了家鄉的山山水水,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大爺。


    二大爺帶著紅衣和紙紮短暫的去了趟香港,原來香港的大嬸也是大爺的棋子之一,當初大爺的屍體是買的,車禍現場也是偽造出來的,隻需給屍體簡單的整個容,然後草草火化,肯定不會被人發現,而關於遺言魂歸故裏,就更是鬼話連篇,完全是大爺找了隻鬼附身,假裝在彌留之際說的,大嬸當時精神恍惚,哪裏還辨得清真偽。


    二大爺去香港,先是救出了紅衣和紙紮的姐姐姐夫,接著又給紅衣、紙紮和祁港生超了度,讓他們投胎重新做人去了,而關於大爺死的事,二大爺也並未給大嬸提起。


    這件事過後,我心情一度非常壓抑,校花找我玩時,我也是心有所思,好在很快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來了,我和校花都考到了西安的大學,唯一的不同是她是一本,我是二本……


    雖然有些落差,但好歹能在一個城市上學也算不錯,學校的名字我就不報了,留點神秘感。


    我一直琢磨著鬼差老六如果再次作惡,我該怎麽對付他,但是外公說,他三五七年之內都很難傷人,但願吧,希望三五七年後,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我有能力打得他魂飛魄散,但是最好的結局還是希望他能放下屠刀。


    人生在世,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是否是最可怕的東西?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可以讓所有親人死去,甚至是下18層地獄受盡酷刑都不會心軟,要我說,這種歹毒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奶奶帶著我去逛廟會,廟會裏總會掛著一些18層地獄的畫布,上麵無非是些惡人在陰曹地府受酷刑的場麵,有的人被扔進石磨裏碾成肉泥,然後被惡犬舔舐,周而複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有的人被攔腰斬斷,上身被放進油鍋裏煎炸,下身被放在烈火裏燃燒,周而複始;還有的人被無數個惡狗分屍,周而複始。


    那是我童年的夢魘,每次看到這些畫麵,我總是嚇得自己戰戰兢兢,奶奶告訴我,這些圖雖然可怕,但是其實本意還是勸人向善,不要做惡事,這樣才不會下18層地獄遭受這些酷刑,人要積陰德,這樣才可以轉世為人,再在這人世間走一遭。


    但是像劉六強這樣的惡人,似乎並不怕報應,對於這種人,我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打他個魂飛魄滅。


    暑假很快就隨著我和校花的笑聲過完了,校長並不知道我和他閨女談戀愛的事,不過貌似他也覺得我倆有點這個苗頭,女大不中留,臨去西安上大學前,他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到西安多多照顧校花,我一口應了下來。


    二大爺給了我一個電話號,說自己當年有恩於這個人,正巧他現在也定居西安,有什麽事可以找他幫忙,還告訴我說這人不是行裏人,因此讓我不要什麽話都亂說。


    這人姓廖,二大爺讓我管他叫廖叔,我正愁我那些法器沒地方擱,這樣讓宿舍的人看見銅錢劍、百福印什麽的,還不得把他們給嚇著。


    校花的開學時間比我早一天,我倆就坐了同一架航班,我先送她去了學校,幫她找到寢室,安排好之後就去了我的學校,我倆的學校離得並不遠,就隔了幾條街,要不是拿著一堆行李,走著去都行。


    我給廖叔打了個電話,問有點東西能不能放在他那。


    他在電話裏說:“你二大爺已經跟我說過了,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廖叔家離我學校也不遠,不一會,一輛寶馬x5就停在我麵前,我一看,這廖叔還挺有錢,不過穿得怎麽這麽隨便,上身一件老頭衫,下身一件寬鬆的大褲頭,腳上還穿著雙5塊錢的拖鞋,肚子大的都快從他的老頭衫裏掉出來了,他要手裏拿個蒲扇,我還真以為他是那巷子裏打牌下棋的普通老頭呢,這x5也太不搭配他這身造型了。


    廖叔倒是很熱情,一路說說笑笑,給我介紹西安的風土人情,我問他:“您怎麽認識我二大爺的?”


    他說自己當年做生意,被人暗算,窮困潦倒差點就要跳樓,後來二大爺發現有人從中作梗,使了陰招,就幫了他,因此對他有恩,兩人也成了好朋友,這幾年生意又起來了,所以一直念著我二大爺的好。


    第三十九章卷毛家的秦腔


    廖叔在西安有多處房產,他帶我去了其中一個,對我說:“這裏比較安靜,小區安全也不錯,我也不常回來,你就把東西放在這吧,我那屋裏還有保險櫃呢,保證安全。”


    說完我倆就停車上了樓,這小區環境看上去非常不錯,到處綠樹成蔭,在路上閑逛的人也都是些一身名牌的青春美少婦,這種地方我估摸著一平米也得小一萬吧。


    走進他那屋子一看,果然是不常回來,家具都不齊全,屋裏大概也好長時間沒通氣了,難聞的厲害,有錢人的世界我也不懂,這麽好的房子居然就這麽幹放著。


    我正參觀高尚住宅呢,廖叔塞給我把鑰匙說:“我一年都難得來一次,怕人糟踐房子,就也一直沒往出租,你要是來拿東西,直接來就行,不用給我打招呼,平時放假什麽的,來住著也行,我跟你二大爺誰跟誰啊。”


    我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有朝一日我要把校花拿下,這四年得省多少開房錢啊?


    但是我畢竟也有練出點心理素質了,就故作鎮定,把法器都鎖在了保險櫃裏,一聲不吭地接過鑰匙,深藏功與名。


    放完東西,廖叔就帶我吃了個飯,西安的飯菜倒是很合我的口味,調料偏重,我還真沒少吃,到了天擦黑,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告別廖叔,打算去學校看看宿舍,也不知道舍友們都是些什麽人,我心中一直在不斷祈禱:千萬別遇上奇葩啊。


    去新生報名點問了下,查到了自己的宿舍樓,找了半天一看,臥槽,居然這麽新,運氣不錯,剛來就住上了新宿舍樓。


    我拎著行李屁顛屁顛地就朝宿舍裏跑去,進去一看就傻眼了,麻痹,這裏麵也太破了吧,原來學校為了迎新,把宿舍樓外的牆都粉刷了一遍,遠遠看去真像新樓,頓時我對學校的印象就不怎麽好了。


    學校裏大大小小有十幾棟宿舍樓,我住的宿舍樓一共有6層,我被分在121,1樓21室,我站在門口祈禱了半天,“千萬別遇上二逼室友,千萬別遇上二逼室友”……


    輕輕一推,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我輕輕敲了下,就把門推開了,眼前的景象讓我震驚。


    三個光膀子的少年趴在離門最近的一個座位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日本某位女老師的傑作,我打量了下,一個瘦子,一個中等身材,還有個胖子,他們見突然進來一個人也是嚇了一跳,但我手裏拿著行李,一看就知道我是新來的室友了,連忙上來幫我拿行李,說歡迎新同誌歡迎新同誌。


    宿舍裏一共就我們4個人,學校的宿舍雖然破爛,但住宿條件總體來說還算不錯,每個寢室都有獨立的衛生間,但是不能洗澡。


    然後就是那種上麵床,下麵桌子、櫃子的擺設,正中的房頂上還吊著個電視機,我一看還不錯,沒想到這麽破個宿舍樓裏住宿條件還挺好。


    三個人也開始給我介紹,說學校的住宿條件還不錯,最棒的是晚上不斷電,原來我們學校的宿舍樓是承包出去的,那些黑心商人巴不得你多用電,本來一度電5毛,你去他那充就是1塊,不過也挺好的,起碼不耽誤我晚上看球。


    我問:“傳說中的老師查房呢?”


    他們三個搖搖頭說:“哪裏會管這個。”


    事後證明,我們的老師確實很不負責任,每個學期我在宿舍樓裏隻見過他們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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