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該死!到底是誰,讓本公主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安平公主裹著被子在房間裏發脾氣,香爐、瓷器丟的滿地都是。


    沈荼白默默後退幾步,生怕砸到腳上。


    盧元霜自己喜歡發脾氣砸東西,卻見不得別人這樣,她不耐煩地撇撇嘴,“要發脾氣回宮中發去,你碰過的吃食本側妃一一查了,沒有問題。”


    安平冷冷地看了一眼,“你算什麽東西,本宮讓你說話了嗎?”


    盧元霜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看向沈荼白,隻覺得在她麵前丟盡了臉麵,更忍不住擺出長輩的款兒來。


    “我喚陛下一聲姨母,又嫁給了你兄長,不管是作為表姐還是嫂子,都理當勸你兩句,你這般任性妄為小心日後嫁不出去。”


    回應她的是安平砸在她腦袋上的杯子,“什麽時候一個妾室也敢做我嫂子了?至於表姐我可沒有一個鄉野村婦的表姐。”


    “你……”盧元霜額角出血,捂著頭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好像下一刻就要和她拚命。


    “你們這燕王府究竟還有沒有能管事的人了?”安平的目光滿室環繞一圈,故意沒去看沈荼白。


    沈荼白擺擺手,讓下人把盧元霜拉下去,主動站出來,“公主……”


    安平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一聲:“這府裏不是你管事,看在你女兒今日滿月的份上,我不找你的麻煩,滾吧。”


    沈荼白卻沒退下,“公主在燕王府受了委屈,燕王府理當給公主一個公道。”


    “你查到了?”安平再次看向她,眼神變了變,夾雜了些審視與懷疑。


    沈荼白搖搖頭,“女醫查了公主的脈象,公主似是吸了五石散緣故。”


    “五石散?”安平公主猛地坐起身,“那東西不是早就被禁止了嗎?長安城內怎麽會出現這種東西?”


    隨即又氣憤道:“難怪剛剛盧元霜對本宮這種態度,原來是覺得那東西是本宮有意服用的,簡直欺人太甚。”


    沈荼白對她的話不做評價,“妾身聽聞有些方士煉製的五石散,不必服用,單單隻是聞一下就會有相同的作用。”


    “依盧側妃所言,公主的吃食裏沒有出問題,那便極有可能是有人將五石散撒在了空氣中。”沈荼白條理清晰。


    安平公主挑眉看了她一眼,“這麽說,你已經有了懷疑的人?”


    沈荼白擲地有聲,“有,了寂大師,和尚道士不分家,更何況他今日冒犯了公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他。”


    “不行!”安平公主下意識地反對。


    沈荼白疑惑的看向她,安平摸摸鼻子看起來有些驚訝,但在在了寂的態度上極為堅決,一口咬定不是了寂所為。


    沈荼白有些遺憾,她始終認為了寂的存在是個威脅,本想這次借安平公主的手除了他,沒想到安平公主並沒有懲治他的意思。


    沈荼白隻得作罷,“公主想想,您那一路上可曾遇見什麽人?她們打翻過什麽東西?讓你聞見異常的味道?”


    沈荼白低聲吩咐春蟬,讓她把沿路跟安平公主碰過麵的婢女全都叫過來。


    “是你!一定是你!”沈荼白還沒去看那些婢女的長相,安平公主便光著腳從榻上下來,對著為首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荼白下意識地阻止安平公主再動手,可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再想鬆手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燕王府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嗎?就是這個賤婢做的。”安平指著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崔惜文擲地有聲。


    沈荼白頭疼地閉了閉眼,心中明了的同時暗生恨意,原來今天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崔惜文再次出現在李廷寒的麵前。


    可惜,她女兒的滿月宴就讓這幫人給攪合了。


    安平公主掙開她的手,又左右開弓打了她幾個巴掌。


    果然,下一刻:“住手——”


    李廷寒滿眼心疼地將崔惜文護在懷裏,看沈荼白的目光帶上了些許埋怨,“文娘,我來晚了文娘。”


    “寒郎,我還以為我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個人的纏綿景象看的沈荼白眼疼,隻是她不好說什麽。


    安平公主卻不慣著他們,她直接上手將兩人扒拉開,在李廷寒開口之前,委屈的指責道:“這個女人害我當眾丟盡了臉麵,你不為我出氣還護著她。”


    沈荼白一唱一和道:“公主這麽說,可有證據?”


    “她一個大家小姐成了掖庭賤奴,如今還要在未婚夫女兒的滿月宴上為奴為婢,她當然心存不忿,因此故意害我吸食五石散,她是為了報複我,更是為了報複母皇。”


    “除了她還能是誰故意害我?”沈荼白暗暗叫糟,她本以為是崔惜文真的做了什麽,才搶在李廷寒之前開口,想讓安平公主捶死她,誰知沒一句有用的。


    這個結果李廷寒必然不會接受。


    “文娘不會做這種事,這一切都是你的揣測。”李廷寒憤憤開口。


    安平眼見李廷寒非但不向著她說話,還站在她對麵指責她頓時委屈極了,下意識地看向沈荼白求助。


    沈荼白:……


    眼看著李廷寒的眼神逐漸帶上了懷疑,沈荼白連忙轉移話題,“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給公主下五石散的人,公主再看看這些人可曾在誰身上聞到過什麽異常的味道。”


    安平從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正要收回目光時,再次看向崔惜文一臉恍然,“就是她!”


    “安平!夠了!”這幾個字李廷寒說的咬牙切齒,像是強從嘴裏擠出來的。


    安平公主卻冷哼一聲,掐腰道:“我才想起來,她經過我身邊時打翻了一盒香粉,但她很快就低著頭跑了,我沒看清她的臉……”


    李廷寒打斷:“既沒看清臉,如何能說是文娘?”


    安平公主鼓著臉不甘示弱:“那是因為她脖子上有一顆小痣,今天我遇見的所有人隻有她在我麵前打翻了香粉,所以就是她。”


    有了之前的指控,李廷寒堅定地認為安平在胡攪蠻纏,認定事情不是崔惜文做的,於是兩人同時看向沈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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