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望和葉度還有舒悅三個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露出了笑容,相對於張家屯的其他和許琅差不多年齡的孩子,許琅在張家屯無疑是最受歡迎的一個人了。


    等到許琅忙完之後,張承望就帶著許琅他們進入了婚房,在婚房裏除了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解欣彤之外,還有幾個女孩子,都是張家屯的姑娘,大部分都沒結婚,都是在聽到張承望要結婚,這才專程趕回來的。


    許琅他們進來之後,自然又免不了一陣寒暄,寒暄之後,許琅終於看到了新娘解欣彤的正臉,解欣彤確實如葉度所說,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瓜子臉,大眼睛,皮膚白皙,一點都看不出是農村女孩。


    在張承望的介紹下,許琅和解欣彤也認識了,當張承望提到許琅是警察的時候,許琅敏銳的發現,解欣彤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當然也隻是那麽一瞬間,很快就被解欣彤隱藏了起來,許琅習慣性的眯了眯眼睛,沒有在多看這個解欣彤,而是和張承望寒暄了起來。


    從始至終,許琅都沒有怎麽介紹舒悅,舒悅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舒悅跟了許琅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站在許琅的身後,對於一些其他女人很在意的東西,舒悅並不是很在乎,她隻在乎一個人,那就是許琅了。


    第78章 懷疑、分析、‘克死’第四任丈夫


    越是鮮豔漂亮的東西越致命,玫瑰花雖香,可是它有刺,七彩蘑菇雖好看,可是它有毒,有種女人雖然漂亮,可是她會殺人。


    許琅和張承望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人來喊張承望了,畢竟他今天是新郎,外麵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城裏人結婚要麵子,講究排場,農村人雖然不像是城裏人那般,但是農村人對輩分禮數十分的講究,尤其是老一輩的老人,如果沒有做好這些,是會讓這些老人不開心的,於是,張承望在跟解欣彤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婚房內的其他人則跟葉度還有舒悅聊起天來,雖然今天解欣彤是女主人,但是許琅也還,舒悅也罷,都感覺到了這份婚禮氣氛的詭異,似乎所有人都不怎麽願意提起新娘解欣彤。


    別看葉度在看到舒悅的時候很緊張,其實,葉度在張家屯是個很受歡迎的女孩子,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幹起農活來,也是一把好手,葉度的父母常年在外麵打工,爺爺去世的早,隻剩下她和年過古稀的奶奶在家裏,如果不是因為李姥姥的原因,葉度早就出去打工了,隻是,她如果一走,奶奶就沒人照顧了,她放心不下,所以就留在了村子裏。


    幾個女孩子坐在一起,聊得東西很多,主要就是問舒悅的來曆,詢問舒悅和許琅之間的關係,舒悅也隻是笑著說,自己和許琅是好朋友,女孩子們自然不信,一陣嬉笑打鬧,而則為女主角的新娘解欣彤則被她們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解欣彤臉上始終都保持著笑容,既不說話,也沒有生氣,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們聊天,這讓站在門口打量解欣彤的許琅,有些佩服起來,看來這個女人的城府不淺啊,就算她前幾任丈夫的死和她沒關係,那她和張承望結婚之後,張承望那憨厚老實的性格,肯定會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但是這些話,許琅不適合去說,雖然他和張承望是發小,也是朋友,但是也不是經常見麵的那種,人就是這樣,不經常走動,哪怕關係再好,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會慢慢的淡了,這些話,許琅隻能放在心底,他祈禱著,張承望千萬別出事啊。


    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開席了,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許琅和舒悅被安排在張承望父母他們那一桌上,許琅在席間見到了解欣彤的母親,向水鳳。


    向水鳳今年四十八歲,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看起來也就剛剛四十歲而已,完全不像是一個長期在田地裏勞作的女人,向水鳳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鏈,手上戴著三枚金戒指,在她張口說話的時候,有一顆牙齒也是金的,這讓許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席間,向水鳳一直跟張承望的父母聊著天,時而哈哈大笑,時而舉杯飲酒,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而張承望的父母的臉上雖然也帶著笑容,但是總給人一種十分牽強的感覺,和向水鳳聊天的一直都是張承望的母親柳仲淑,而張承望的父親張鞍則一直在那喝著悶酒,時而跟同桌上的其他人碰杯喝酒,顯然他們對這場婚事憂心忡忡。


    飯局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張承望被同村人灌了不少酒,現在已經喝醉了,被妻子解欣彤扶到婚房裏休息了,許琅和舒悅也在飯局結束之後,離開了張承望的家裏,回到了姥姥家,葉度一開始是在張承望家裏幫忙的,等忙完之後,她還要回家照顧奶奶,就先回去了。


    許琅和舒悅回到家之後,兩個人坐在堂屋裏聊天,今天是張承望結婚大喜的日子,自然不可不免的聊起了新郎和新娘。


    “許琅,你有沒有覺得,村子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這個新娘啊?”舒悅坐在竹椅上,一隻手托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你不是農村人,一直都在城市裏生活,不了解農村人的心理,農村人不像城裏人,他們對於命數十分的相信,有些解釋不了的事情,都會往那方麵想的,解欣彤連續克死了三任丈夫,閑言碎語自然少不了,尤其是一些老人,他們更加的忌諱這些了,所以,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哦。”


    舒悅聽完哦了一聲,然後看著許琅問道:“那你覺得那個新娘有沒有問題?”


    許琅聞言,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我又不是神,怎麽知道她有沒有問題,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的前幾任丈夫的死亡,肯定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哦?說說看。”


    聽到許琅這麽說,舒悅頓時來了精神,立即坐直了身體,雙手托腮的看著許琅。


    “首先,解銳逸的死就很奇怪,下午你也聽到小黑妞說了,解銳逸死亡的時候,是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死的,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心髒衰竭死亡,死亡結果雖然是心髒衰竭,可是,他死前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該怎麽解釋呢?”


    聽到許琅這麽說,舒悅想了想點點頭,覺得許琅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問道:“那李嘉誌的死,應該和解欣彤沒什麽關係吧?”


    “李嘉誌是被凍死在街頭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許琅看著舒悅問道。


    舒悅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奇怪的啊,葉度不是說了嘛,李嘉誌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著上身的,當時有事寒冬臘月的,氣溫低,被凍死很正常啊。”


    說完,舒悅看向許琅,沒想到許琅搖搖頭,說道:“s市是南方,不是北方,北方冬天一般都在零下好幾度,最北方可以達到零下幾十度,而南方不會,你在s市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見過s市下雪了?解家溝村雖然是位於s市的最西邊,在地理位置上,屬於西南方,這裏冬天的氣溫,就算再冷也不會超過零下五度,而李嘉誌當時死的時候,也才零下一度而已,他們是從解欣彤娘家回來的,冬天每個人都穿的很厚,就算李嘉誌真的是喝多了,醉倒在街頭,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人凍死了,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小黑妞說的一個細節?”


    “什麽細節?”舒悅好奇的問道。


    “就是李嘉誌屍體被發現時候的樣子。”許琅諄諄誘導道。


    舒悅仔細的回憶了一番之後,突然眼前一亮說道:“你是說,李嘉誌死前,不但**著上身,而且胸口還有很多抓痕?”


    舒悅說完,看到許琅點點頭,舒悅又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是這又說明什麽呢?說不定是當晚天氣太冷,李嘉誌被凍的失去理智了,所以才把衣服脫了。”


    “嗬嗬”


    許琅嗬嗬一笑道:“你說的是脫衣現象,人在處於極度寒冷的情況下,確實會出現這種情況情況,但是這種情況一般隻會出現在雪山上,在現實生活在,出現的幾率很少很少,除非是在最北方,才有可能。”


    “那你說是怎麽回事?”舒悅愈發的好奇起來。


    “死前脫衣,抓撓胸口,這說明什麽,說明李嘉誌在死前很難受,一個人喝醉了,最多隻會感到熱,想喝水,不會抓撓身體,那他為什麽要抓撓呢?肯定是胃裏不舒服,而且小黑妞還說過,曾經有人在李嘉誌屍體不遠處看到了嘔吐物,而一條狗吃了那些嘔吐物也死來了,這就說明什麽?”


    “說明李嘉誌是中毒死的。”舒悅立即接話道。


    “嗶”


    許琅打了一個響指,點點頭,說道:“沒錯。”


    “那房宏朗的死呢?難道也是中毒?”舒悅問道。


    許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房宏朗是不是真的是中毒,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一點,那就是,房宏朗肯定不是因為房事過多勞累而死。”


    聽到許琅這麽說,舒悅沒好氣的白了許琅一眼,然後臉上不由得擔心起來,問道:“解欣彤的三任丈夫都是因為中毒而死,現在她又和你發小結婚了,難道你不擔心出事嗎?”


    終極罪惡 第67節


    聞聽此言,許琅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許琅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和無奈,說道:“現在這些,我都是根據小黑妞敘述所猜測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麽能夠證明這些事都和解欣彤有關呢?難道你讓我現在跑到張承望家裏,告訴他,你老婆可能是個殺人凶手?你要小心啊?”


    “噗嗤”


    舒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白了許琅一眼,說道:“既然有了猜測,要不我們報警,讓警方來查查這幾件案子吧?”


    許琅搖搖頭,苦笑道:“死者的親屬都不追究了,我們以什麽身份追究?就算我們報警了,沒有證據,警方也不會立案的。”


    舒悅想了想,說道:“也是哦。”


    舒悅說的沒錯,許琅確實很擔心張承望的安危,但是這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許琅非常的不希望張承望出事。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就去洗漱一番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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