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火車裏傳來的廣播,火車早已經停在了s市的火車站,許琅也離開了包廂,走下了火車,從出站口離開了。


    當許琅走出出站口的時候,許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舒悅。


    她穿著乳白色的外套,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手裏拿著手機,眼睛一直盯著火車站的出站口,似乎是在找什麽人,當許琅從出站口出現的那一刻,舒悅一眼就從人群當中找到了許琅,她邁動腳步,朝許琅那邊走了過去,不過,因為出站的人比較多,她隻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眨動著那雙秋水眸子看著許琅,然後露出甜甜的微笑。


    幾乎是在舒悅找到許琅的同時,許琅也察覺到了舒悅的眼神,他在看到站在寒風中等待自己的舒悅的時候,許琅有些詫異,他在接到舒悅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告訴舒悅,自己準備從t市返回s市而已,至於自己什麽時候回來,乘坐什麽交通工具回來,許琅當時並沒有說。


    許琅在微微愣神之後,還是順著人流走出了出站口,來到了舒悅的身邊。


    許琅的個子有一米八二,而舒悅隻有一米六幾,雖然說現在談戀愛都流行最萌身高差,但是,舒悅每次和許琅一起出門逛街或者幹什麽的時候,她都會穿著一雙很高的高跟鞋,盡量讓自己不是顯得那麽矮,許琅走到舒悅麵前,低著頭,看著臉龐被寒風吹得紅紅的舒悅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


    舒悅看著許琅,莞爾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眯著眼睛,笑眯眯的說道:“你猜。”


    舒悅是名心理醫生,自己也有一所不大不小的心理谘詢公司,公司不大,隻有她一個人而已,公司雖小,但是,來找舒悅的人卻不少,平日裏,舒悅給人的感覺就是,打扮得體,談吐優雅,專業能力很強的一個人,給人一種很理性的感覺,除了許琅之外,幾乎沒有人有機會看到舒悅這種小女人的神態,就像此刻,她站在許琅麵前,背著雙手,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臉幸福的看著許琅。


    許琅原本積鬱複雜,躁動不安的心情,在看到舒悅之後,立馬平靜了下來,他伸出一隻手,刮了刮舒悅那被凍紅的鼻子,然後順勢摸了摸舒悅那冰冷的臉頰,他有些埋怨的說道:“你來這裏多久了,也不知度多穿點。”


    說完,他就準備脫下自己的外套,但是,他的手卻被舒悅握住了,舒悅的手很涼,許琅握住之後,感覺就像是握住了一塊冰塊一般,許琅反手握住了舒悅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舒悅卻笑眯眯朝許琅做了一個鬼臉,小女人神態十足。


    許琅看到舒悅這個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麽了,把舒悅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朝外麵走去,而舒悅則緊緊地依偎在許琅的身邊,默默地跟著許琅一起朝外走去。


    舒悅是自己開著車過來的,這個點兒,火車站外麵雖然也停靠著不少出租車,但是,舒悅還是帶著許琅來到車前,本來,舒悅是打算自己開車的,但是被許琅拒絕了,她隻好走到副駕駛座上坐下,由許琅開車。


    在回去的路上,舒悅看著認真開車的許琅問道:“靳恩霈的案子結束了?”


    許琅點點頭,其實,許琅之所以在於鴻軒開口-交代之後,就離開了t市,一方麵是因為撒旦出現的緣故,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不想在麵對靳恩霈那殘缺不全的屍體,雖然目前警方掌握的情況來看,於鴻軒隻殺害了靳恩霈一個人,但是,就這一個人,於鴻軒作案手法的殘忍程度來講,不亞於m國的殺人狂漢尼拔,另外,在於鴻軒的供述裏麵,在五年前,他曾經故意製造車禍,殺害了介紹靳凱澤進入人販子組織的那對夫妻,不過,這隻是他的一麵之詞,想要證明這一點,還需要t市的警方進行詳細的調查才可以。


    “靳恩霈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案件既然結束了,她的屍骨你準備怎麽辦?就這麽不管了?”舒悅側著頭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搖搖頭,說道:“案子雖然是偵破了,真凶也抓到了,可是,調查取證還是很麻煩的,殺害靳恩霈的凶手不是一般的凶手,他的邏輯思維,還有反偵察意識很強,警方想要找到確鑿的證據,估計有些難度,靳恩霈的屍體估計還要在停屍房裏放置一段時間。”


    終極罪惡 第160節


    “那等到案件結束之後,你打算怎麽辦?我聽說靳恩霈的養母虞暮芸也自殺了,如此一來,靳恩霈就沒有親人了,你不打算做點什麽?”舒悅問道。


    許琅轉過頭看了一眼舒悅,然後說道:“你放心,靳恩霈的後事我會去處理的。”


    舒悅聽到許琅這麽說,就沒有在多說什麽,她了解許琅,知道許琅既然說了自己會去處理靳恩霈的後事,那麽他肯定會說到做到的,不會敷衍了事的。


    “前幾天,我看了新聞,新聞報道說,t市的一家醫院發生了嚴重的火災,那場火災和靳恩霈的案子有關係嗎?”舒悅又尋找到了一個話題問道。


    許琅再次點點頭,說道:“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


    “聽說火災發生的起因是人為縱火?”


    “是的。”


    “凶手抓到了嗎?”


    “嗯,抓到了,一個自殺了,一個投案自首了,兩個都是女人,其中自殺的那個就是靳恩霈的養母虞暮芸。”許琅語氣平淡的說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舒悅原本隻是打算找個話題聊而已,隻是,當她聽到許琅這麽說之後,看到許琅那緊繃的臉頰,舒悅沒有在刨根問底的問下去了。


    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車子裏除了馬達發出的嗡嗡聲之外,許琅和舒悅都沒有在說話了,車內十分的安靜,許琅也好,舒悅也罷,都沒有感覺到哪裏別扭,他們雖然還沒有結婚領證,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當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停下的時候,舒悅轉過頭看向窗外,她發現,這不是回許琅家的方向,而是回自己家的方向,於是,舒悅就問道:“你今晚不回去嗎?”


    許琅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上,搖下車窗,把胳膊搭在車窗邊上,吐出一口煙霧之後,轉過頭,一臉壞笑的看著舒悅,說道:“我想看看,過了一個年,你有沒有長胖啊。”


    許琅臉上雖然浮現著猥瑣的壞笑,眼神卻十分的幹淨和平淡,眼神中沒有一絲的**。


    “呸,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嫌棄我胖了?那以後結婚了,你豈不是要更加嫌棄我了?”舒悅故作惱怒狀的說道。


    許琅在想什麽,舒悅雖然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許琅現在大概在想的就是有關殺害許蟬的那個人的線索,許琅之所以跟自己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就是因為他不想自己擔憂而已,既然,許琅不想說,那麽自己不問就是了,這就是舒悅的聰明之處。


    紅燈熄滅,綠燈亮起,許琅把煙丟出窗外,重新啟動車子。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舒悅所在的小區的停車場,許琅在停好車之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舒悅也是一樣,也許是因為最近天氣反複無常,時而陰天時而下雨,晚上的氣溫很低,舒悅又獨自一個人站再寒風凜冽的出站口等了許琅那麽久,下車的時候,舒悅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辛虧許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舒悅,然後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感覺到許琅那溫暖的懷抱,舒悅微微有些臉紅,她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腿有點麻。”


    許琅看著舒悅,又看了看周圍,然後直接攔腰把舒悅抱了起來,徑直沿著上樓的樓梯走進了單元樓。


    “啊!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舒悅驚呼一聲,然後臉頰緋紅的抗議道。


    可是,許琅並沒有放下她的意思,而是繼續朝樓上走去。


    “放我下來吧,讓人看到了不好。”舒悅小聲的說道。


    雖然舒悅嘴上這麽說,可是,她勾住許琅脖子的雙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抱的愈發的緊了幾分。


    許琅在一個樓梯拐角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臉頰緋紅的舒悅,笑眯眯的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左鄰右舍的人睡覺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出來呢?”


    隻是,許琅才說完這句話,就在即將來到舒悅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站在聲控燈下,眼神死死盯著自己的人影,這把許琅嚇了一大跳,他渾身放鬆的肌肉一瞬間就緊繃起來,當他借著光亮看清楚人影的麵容之後,許琅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趙奶奶,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啊?”


    舒悅在許琅身體緊繃的那一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也在第一時間朝那邊看去,當她看到是住在對門的趙奶奶的時候,舒悅本來就紅紅的臉頰,愈發的紅了起來,她掙紮了幾下,就從許琅的懷裏跳了下來,站穩之後,看著趙奶奶問道:“趙奶奶,你怎麽還不睡啊?”


    “人老了,睡眠淺,聽到外麵有動靜,我就出來看看。”


    趙奶奶把陰沉的目光從許琅的身上移開,深深地看了一眼舒悅之後,就轉身朝自己的房門走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哎,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沒羞沒臊的。”


    “嘭”


    老奶奶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走進了自家的房間,關上了門。


    許琅看著緊閉起來的房門,皺了皺眉頭,許琅又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那種說不要清楚是什麽味道的味道,另外,讓許琅十分在意的是,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她卻拿著一把菜刀站在樓梯口,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恐怖嚇人,許琅有種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人並不像自己看到的那麽簡單,不過,現在許琅的大腦一片混亂,沒有心思去想那麽多了,隻是留了個心眼,準備到時候讓偵探事務所的人暗中調查一下這個老奶奶。


    第225章 看不見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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