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家裏來了陌生人的緣故,還是因為許琅想的事情比較多的原因,許琅這一晚睡的十分的不踏實,他在睡夢當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人曾經來到自己身邊,盯著自己看了很久,可是,當時許琅正在做噩夢,想醒卻醒不過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曾經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地在觀察自己。


    第二天,當許琅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許琅睜開雙眼,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他才坐起身來,就感覺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十分的難受,許琅沒有顧忌這些,他立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來到了次臥門口,抬起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許琅敲了幾下,裏麵沒有任何動靜,許琅十分的疑惑,他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許琅覺得奇怪,就嚐試著推了推次臥的門,門沒有上鎖,一下子就推開了,許琅跟著走了進去。


    終極罪惡 第228節


    進入次臥之後,許琅豁然發現,上官菁和劉思雅都不在了,床鋪被整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許琅環顧一周,還是沒有發現上官菁的影子,於是,他就走出次臥,來到了衛生間,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許琅走進去一看,還是沒有發現上官菁,許琅又去了廚房和自己的臥室,都沒有看到上官菁和劉思雅的身影。


    許琅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麽,他連忙來到自己的那間書房的外麵,伸出手去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是上鎖的,而且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許琅這才鬆了一口氣,許琅在尋找無果之後,他走到了餐廳,在餐桌上,許琅發現有一份做好的早餐,在早餐旁邊還放著一張便條,許琅拿起來一看,是上官菁留下的字跡,“早餐幫你準備好了,對不起,在沒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動用了你的廚房,非常抱歉,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我們回去了,謝謝你昨晚招待我們。”


    看完便條,許琅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煮的是白粥,還有兩個小菜,早餐看起來非常的可口,但是,許琅卻沒有一點想吃的欲望,他把便條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進行洗漱。


    站在衛生間的洗手台前,許琅洗完臉之後,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臉上寫滿了疲憊,眼睛當中布滿了血絲,許琅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臉,走出了洗手間。


    許琅坐在沙發上,感覺有些疑惑和不解,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懂上官菁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前天他們才認識,昨天上官菁就約自己吃飯,說是有事情找自己,可是,昨天一天他們都在市中心到處玩,上官菁似乎把想說的事情給忘記了一樣,晚上,許琅帶著他們回來,本來許琅是想問問上官菁找自己到底要幹嘛的,可是,上官菁帶著劉思雅洗完澡之後,就直接去了次臥睡覺,根本就沒有給許琅提問的機會,而今天早上,她們卻早早的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提找自己到底有什麽事兒,許琅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納悶。


    “叮鈴鈴”


    就在許琅坐在客廳沙發上想東想西的時候,他放在臥室裏的手機響了,許琅回過神,站起身,走到臥室拿起電話,看也沒有就接通了,說道:“喂,她們已經回去了。”


    “她們回去了?她們是誰?回哪裏去了?”寧嫣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聽到寧嫣然的聲音,許琅這才發現打電話來的不是張雷,許琅放下手機一看,果然,打電話來的是寧嫣然,許琅重新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哦,沒什麽,怎麽了?這麽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寧嫣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昨天在綠華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張雷跟你說過了吧。”


    許琅想了想,說道:“說過了,怎麽了?殺人凶手不是投案自首了嗎?案件不是很清晰了嗎?還有什麽問題嗎?”


    寧嫣然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你來一趟刑偵二隊吧。”


    許琅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既然寧嫣然給自己打電話說那起看起來很簡單的案子有問題,那麽裏麵肯定是有問題的,而自己作為刑偵顧問,理應去幫忙協助,在一個就是,許琅也想去找張雷,問問他到底跟上官菁說了些什麽,上官菁對待自己的態度會那麽的奇怪。


    想到這些,許琅就說道:“行,我一會兒就到。”


    說完,許琅就掛斷了電話,他放下手機之後,又在把家裏的每個地方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異常之後,這才拿起鑰匙離開了家門。


    當許琅來到刑偵二隊的時候,豁然發現,刑偵二隊的成員都不在,包括呂星都不在辦公區,許琅覺得有些奇怪,他徑直來到寧嫣然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發現寧嫣然不在辦公室裏,許琅更覺得奇怪了,於是,他就朝審訊室走去。


    果然,在一號審訊室的外麵,許琅看到寧嫣然站在單向玻璃外麵,雙手環胸,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琅走過去之後,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寧嫣然,又看了看審訊室裏麵,發現,在審訊室裏麵坐著三個人,其中李磊和朱須眉坐在審訊桌的對麵,李磊負責審訊,而朱須眉負責記錄,在他們的對麵,還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低著頭,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在白襯衣上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幹涸的血跡,男人低著頭,從許琅這個方向,看不清楚男人的臉,也看不清楚表情,他的手腕上帶著一副鋥亮的手銬,男人雙手交叉,兩根大拇指不停的敲擊。


    許琅打量了一番男人之後,就轉過頭看向寧嫣然問道:“怎麽回事兒?”


    寧嫣然回過神來,把手裏的一份資料遞給許琅說道:“你看看這個。”


    許琅接過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他才看到一半,就抬起頭,臉色有些奇怪的看著寧嫣然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寧嫣然看著許琅,苦笑一聲,點點頭,說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第307章 是正當防衛還是預謀殺人


    九月十一號,早上十點多,刑偵二隊的人早就上班了,突然,一個十分狼狽,渾身是血的男人衝了進來,拉著一名警務人員就大聲的喊道:“我殺人,我殺人了。”


    而這個被男人拉住的警務人員不是別人,正是呂星,呂星當時是準備吃點買包口香糖的,結果被這麽一個看起來有些狼狽,又有些恐怖的男人拉住之後,把呂星給嚇了一大跳,他先是招呼張雷和一個新加入刑偵二隊的成員,三個人一起把男人帶到了刑偵二隊的審訊室之後,在給男人倒了一杯水,安慰了男人一番之後,才開始詢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男人為什麽會說自己殺了人。


    男人在喝完水之後,漸漸地冷靜下來,看著呂星他們,表情十分惶恐的說道:“我把殺死我妻子的人給殺了。”


    原來,這個男人叫牛宏和,今年三十一歲,是s市某機械加工廠的工人,他妻子叫餘潔,今年二十九歲,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叫牛經綸,現在在上幼兒園在。


    十一號那天星期六,牛宏和所在的機械加工廠效益不是很好,周六周日不用加班,他剛好休息在家,妻子餘潔以前也是一家工廠的工人,後來結婚之後,餘潔就從工廠辭職,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婦,牛宏和是個很心疼媳婦的人,他想到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幾乎都是餘潔一個人在照顧的,牛宏和心裏挺過意不去的,剛好昨天他休假,孩子要去培訓班上課,牛宏和就提出自己去送孩子上學,餘潔也就答應了。


    當牛宏和把兒子送到培訓班回來的時候,還沒有進家門,就聽到房間裏有異常的響動,當時,牛宏和就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他就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結果,就看到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家裏,妻子餘潔癱倒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脖子,在餘潔的脖子上不停的有鮮血噴湧出來,而那個陌生的男人手上戴著白手套,手裏拿著一把帶血的水果刀。


    牛宏和看到妻子倒在血泊當中,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奄奄一息的情況之後,牛宏和頓時就感覺腦袋炸了,他大喝一聲,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家裏,和這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激烈的搏鬥,雖然牛宏和是在機械加工廠上班的,但是,他有個業餘愛好,就是喜歡聯係散打,雖然沒有受過正經的訓練,但是,牛宏和還是比一般人能打一些。


    在搏鬥的過程當中,牛宏和從陌生男人的手裏奪過了那把水果刀,情急之下,一刀插-進了男人的胸口,而那把刀好死不死的剛好刺破了男人的心髒,水果刀本來就不是很結實,刀子插-進男人心髒之後,刀子就斷了。


    牛宏和當時還沒有注意到,他當時滿腦子想的就是給妻子報仇,他一隻手卡住男人的脖子,一隻手不停的擊打男人的胸口和臉頰,直到男人中刀之後,沒有了反抗的能力,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板上的時候,牛宏和這才反應過來,當他冷靜下來,去看男人的時候,發現男人的胸口插著一把斷刀,而男人雙目圓睜,嘴角不停的流著鮮血,男人已經死了。


    牛宏和看到這一幕之後,給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愣了很久,才想起妻子還不知道怎麽樣了,於是,他連滾帶爬的來到妻子身邊的時候,發現妻子餘潔的身體早已經開始變涼了,餘潔在牛宏和和陌生男人展開搏鬥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牛宏和發現自己妻子餘潔死了之後,他抱著妻子的屍體癱坐在客廳裏,失聲痛哭。


    牛宏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慢的冷靜下來,看著倒在自己家裏的陌生男人的屍體之後,當時牛宏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在交代的時候說,當時,他真的很想自殺了解自己的性命,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己殺了人,如果被人知道的話,自己肯定也是要償命的,但是,他抬起頭一看到客廳裏掛著的兒子的照片的時候,牛宏和又不敢死了,他死了兒子怎麽辦?


    牛宏和自己交代,當時,他不是沒想到帶著兒子跑路的,可是,華夏那麽大,一旦有人發現家裏的兩具屍體之後,肯定會報警,到時候,警察一來,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這家的男主人牛宏和了,到了那個時候,很多事情牛宏和就覺得自己肯定說不清楚了,於是,牛宏和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這才來到公安總局投案自首了。


    呂星他們在聽完牛宏和的講述之後,張雷立即就帶人去了牛宏和的家裏,封-鎖現場,勘查現場。


    而張雷抵達現場之後,看到的情況基本上和牛宏和說的差不多,牛宏和的妻子餘潔穿著睡衣躺倒在客廳裏,餘潔的身下有一大灘還沒有完全幹涸的血跡,餘潔雙手捂著脖子,她的雙手被鮮血染紅了,而血跡已經半幹涸,血跡變得有些發黑了,女人身上的睡衣也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女人一隻腳上穿著拖鞋,一隻腳是光著的,她的另一隻拖鞋不知道到了哪裏去了,而在客廳到門口的位置,還有一具穿著迷彩服的男屍,男人是仰麵躺倒在地板上的,男人大概三十出頭,長得尖嘴猴腮,身材十分的瘦弱,臉色蠟黃,一看就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造成的,當時,張雷看到男人屍體的時候,男人的臉色十分的煞白,一看就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


    男人的雙眼圓睜,一隻眼睛發烏,嘴角也破了,鼻子也流出了鮮血,而在男人的胸口還插著一把斷刀,刀已經完全刺入男人的胸口了,如果不是牛宏和當時自己說的,張雷他們一開始可能還沒有發現,而那把水果刀的塑料刀柄就掉落在男人的身邊旁邊。


    在牛宏和的家裏除了發現兩具屍體之外,客廳裏也是一片狼藉,沙發被撞得東倒西歪的,沙發上的沙發墊和抱枕也是散落一地,而茶幾也被撞到了牆角,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在地上,一些玻璃製品的東西早已經摔得粉碎,滿地都是血跡、玻璃碴子。


    張雷在讓人勘查客廳現場的時候,發現家裏還有一串帶血的腳印,這串腳印曾經從客廳去過衛生間,還去過臥室,最後在女屍的身邊停留了很久,而在次臥裏,很多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看樣子應該是那個陌生男人所為了。


    在簡單的勘查之後,在男人的屍體上找出了一遝現金,大概有兩千多塊錢,有零有整的,除此之外,還在男人身上找到了幾樣並不是特別值錢的首飾,這些首飾都是女人用的,經過勘查,應該是女主人餘潔生前所用的東西。


    在法醫初步勘查完屍體之後,就把兩具屍體帶回了公安總局,女主人的身份在警方來到這裏之後,被抬出來的時候,前來圍觀的街坊鄰居認出了女人的身份,知道她就是牛宏和的妻子餘潔,而另一個男人的身份,沒有人認識,不過,張雷他們也很快查到了男人的身份。


    男人叫薑正業,今年三十歲,是個入室盜竊的慣犯,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從十五歲開始就開始偷東西,是公安局和派出所的常客,而他也因為小偷小摸屢次被公安機關打擊處理,進過少管所,也被行政拘留過,也待過監獄,他最後一次進監獄是在三年前,因為入室盜竊,盜取了主人家三萬多塊錢,臨走的時候,被剛好臨時有事回來的主人發現了,到是薑正業也是倒黴,這個男主人不但是個散打高手,還是個空手道高手,薑正業當場就被製服了,給扭送到了公安局,而薑正業也因為這件事,被判處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前不久才刑滿釋放出來。


    原本以為薑正業在這次遭遇之後,會有所收斂,出來之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沒想到的是,他才出來就又開始入室盜竊了,不過,這次不是別主人家扭送到公安局坐牢那麽簡單了,而是直接把命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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