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叔叔們的邀請,秦晚晚都眉眼彎彎笑眯眯的答應了。


    “好呀好呀。”


    可真乖呐!


    “好酒,就是這滋味兒,爽!”


    “這真是晚晚釀的酒?咋這麽有本事呢,咱們這年紀還在玩泥巴呢。”


    “好酒,將軍你勻給我一些帶回去喝唄。”


    謝崇皺眉看著他們:“別喝酒誤事了。”


    “哈哈哈……這點酒怎麽可能會誤事,再說了這不都下值了。”


    但謝崇還是強製性的隻讓他們喝了一碗,這酒可比以前喝的都烈。


    幾個大老粗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碗,然後才注意到了其他東西。


    “這是在幹啥呢?”


    但看著那奇怪裝置裏的酒,他們疑惑。


    秦晚晚:“在蒸餾酒精呀。”


    “啥酒精啊?”


    秦晚晚:“給爹爹療傷的酒精。”


    她小嘴兒叭叭地又給解釋了一遍,沒發現爹爹和那些當兵的叔叔們眼睛逐漸越來越亮了。


    “真的?!”


    等秦晚晚說完,那長得和張飛似的皮膚黑且胡子一大把的叔叔嗓門也賊大的一聲吼。


    秦晚晚給震得耳朵麻了,撅嘴往爹爹懷裏縮了下。


    謝崇一腳踹過去。


    他雖然也激動,但謝將軍穩重。


    大胡子被踹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拍拍屁股跑過來問那酒精是不是真的能救人。


    謝崇:“軍醫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會用酒,隻是沒晚晚說的效果那麽好。”


    雖然他們不明白什麽是殺菌,消毒卻是聽明白了。


    軍醫也會用酒,但並沒有大量用酒,且效果也沒那麽好。


    一是因為現在的酒度數低,殺菌效果自然沒那麽好。


    二是酒貴,每次戰爭軍營裏的傷病都很多,且軍醫用的都是藥酒,不僅需要酒還需要一些珍貴藥材,成本太高了,用酒給每個人消毒根本用不起。


    “是不是真那麽好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現在雖然不是戰時,但軍營裏也有傷病的。


    有自己人訓練的時候受傷的,也有外出巡邏,碰到草原流匪或韃靼人受傷的。


    當即大家也顧不上喝酒了,帶著一壇子酒精就往軍營裏去。


    秦晚晚也纏著跟去了。


    家裏酒味兒太濃,秦晚晚熏久了暈乎乎的,要和爹爹一起出去透透風。


    謝崇單手抱著女兒,帶著一群下屬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將軍府。


    到軍營後,他們直奔傷兵營。


    非戰時,傷兵營不算繁忙。


    他們抓住了個軍醫:“有剛送來還沒處理的傷病沒有?”


    那軍醫連連點頭。


    “有,最近送來的傷病比之前要多了些。”


    謝崇也知道什麽原因。


    那個瓦爾特親王不甘心派出來的人搞的。


    以前就經常這樣,老有些韃靼小隊去騷擾邊關附近的村子。


    這種做法很惡心人。


    不過現在,損失慘重的可不是他們。


    “帶我們過去。”


    傷病營的地方很大,冬季的時候多是在帳篷裏頭,但現在天氣不冷,在外麵要更舒服些。


    就在一片空地搭了個棚子,四麵漏風,隻有頂上能遮住太陽擋雨的草棚子。


    “將軍!”


    正躺在簡陋床上的傷病們看到謝崇等人的到來都有些激動。


    謝崇對他們點頭。


    秦晚晚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四處觀看。


    傷兵營很幹淨,沒什麽垃圾,隻是血腥味和草藥味又點大。


    嗑嗑:“不錯嘛,這傷兵營挺幹淨的。”


    傷兵們睡覺的床雖然簡陋,但可以看出來也是很幹淨的。


    甚至有上了年紀的嬸阿婆在換床鋪,那些沾著血的床鋪要拿去漿洗。


    說到這個他們就驕傲了。


    “那是,我們邊軍的傷病營條件是最好的,別處的駐軍可沒咱們這幹淨。”


    謝崇看秦晚晚好奇便給她解釋道。


    “以前也沒人注意到這些,還是兩年前有個軍醫提出在髒亂的環境裏,傷病發熱的情況更嚴重也更頻繁,我就下令讓人注意了些,後麵果然在幹淨的環境裏救活的人更多。”


    秦晚晚點頭:“幹淨,好,爹爹,棒!”


    小奶團子誇獎自己的爹爹也是毫不吝嗇。


    謝崇麵上不顯,心裏卻被女兒誇得很爽。


    嗑嗑小聲嘟囔:“果然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給幾個才送回來的傷病用酒精處理了下傷口。


    伴隨著一陣無比淒慘的慘叫聲,傷病營裏的所有人都支棱著腦袋看了過去。


    “啥情況?這是幹啥呢死人都沒叫得這麽慘的。”


    這慘叫,咋比被刀砍了還疼的樣子呢。


    用酒精給傷病處理傷口的軍醫也沒料到,手一哆嗦差點沒拿穩裝酒精的碗。


    那傷兵表情已經格外猙獰扭曲了起來,身體還抖個不停。


    “嘶……這玩意兒,真那麽疼?”


    那傷兵臉色慘白直冒冷汗:“疼。”


    軍醫猶豫:“這……將軍還繼續嗎?”


    謝崇表情冷肅:“繼續,來兩個人按住他。”


    然後,慘叫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給其他傷病看得縮著脖子。


    第二個開始處理傷口,接著又是慘叫。


    才被送來的傷病們:…………


    “軍醫我們吃藥,快給我們熬藥啊!”


    他們寧願吃那苦了吧唧的藥,都不想遭這罪。


    被刀砍的時候也沒聽見誰這麽叫過啊。


    有的人傷口太大了,血止不住,也不能這麽直接用酒精怕被疼死了。


    軍醫還在想辦法針灸或者用草藥止血的時候,秦晚晚忽然道。


    “可以把傷口縫起來的呀。”


    這個嗑嗑給她講過,她記住了的。


    嗑嗑通過酒精延展講開的一些急救知識,秦晚晚都記住了。


    軍醫們麵麵相覷。


    這……用針線縫合傷口,聞所未聞啊。


    嗑嗑:“都愣著幹嘛試試啊,再這麽流下去等血流幹了人可就死了。”


    謝崇:“來人,去取針線來。”


    真正用來縫合傷口的自然不是隨便什麽針線都行的,特別是用來縫合內部傷口的。


    但現在就這條件,且就這些軍醫,能縫合外部傷口就不錯了。


    聽到謝崇的吩咐,軍醫們表情都不讚同。


    特別是一些老古板。


    “胡鬧,用針線縫合傷口,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將軍您怎可跟著一個小孩子瞎鬧?!”


    老頭兒給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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