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程家一大早就提著東西,到醫院來探望譚芳。


    其實他們早就想來了,但礙於譚芳前些日子一直住在監護病房,來了也見不著,所以溫紹儒沒讓他們來。


    今天譚芳前腳剛從監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後腳程家就來了。


    溫伽南剛喂譚芳吃過早餐,正在收拾。


    旁邊兩家人聊得開心。


    確切地說,是譚芳很開心。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笑容虛弱,可怎麽都壓不下去。


    “你啊,就是太操心了,以後要學會看開點,什麽事都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


    程母拉著譚芳的手,關切道。


    譚芳下意識瞥了溫伽南一眼:“我哪有什麽需要操心的,最操心的就是她了。”


    溫紹儒不喜歡她這麽說,有一種迫不及待想把女兒送出去的感覺。


    程家那邊的意思,他也猜到了,他覺得他們過於急切了。


    於是牽強地笑了一聲:“南南不是小孩子了,凡事我們也就替她拿拿主意,實際決定還是要她自己去做,沒什麽好操心的。”


    程母打量著他,笑容意味不明:“話是這麽說,可老話說得好,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隻要我們做父母的多活一天,就不可能不為子女操心打算的。”


    溫紹儒之前沒發現,程鶴的母親竟是一個這麽軸的人,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對溫伽南跟程鶴的事情,心中抵觸了起來。


    譚芳對他亦是不滿了。


    她瞪了溫紹儒一眼,然後重新掛起笑臉,對程母說:“他一個男人,怎麽懂這些。”


    程母點點頭附和。


    聊著聊著,她們就聊到了結婚的事。


    “我的意思是,趁你們夫妻還在燕城,不如我們就找個日子,把這件事定下來,後麵的事情我們家才好做安排。”


    “我知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好,一切事宜我們都依著你們,看你們怎麽方便,我們就怎麽來,你說呢?”


    程母慣會做表麵功夫,嘴上一套又一套,說得譚芳相當滿意。


    程父跟程鶴,還有一起來的成姑姑也都表了態。


    譚芳覺得程家尊重她們家,又看重溫伽南,她覺得世界上再找不到這麽好的家庭了,當即就要應下來。


    不過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溫紹儒搶了先。


    “一開始讓兩個孩子相看,就是奔著結婚去的,不過依我看,我們也不用這麽著急替他們做決定,要聽聽兩個孩子的意思,我們家呢,也要好好想一下,畢竟是嫁女兒,馬虎不得。”


    他語氣平緩,既有姿態,也有格局,還不缺禮貌,簡直讓人無話反駁。


    程母頓了好幾秒,才笑道:“話雖如此,我們也是覺得南南是個好孩子,不希望這臭小子錯過。”


    “當然了,我們家程鶴,我也是敢打包票的,他一定會對南南好。”


    溫紹儒點了點頭,態度依舊:“我們看得出來,我們家現在這情況,還是等南南她媽媽身體好些再說吧。”


    場麵一時凝滯。


    “你是怎麽想的?”


    程家人一走,譚芳立刻對溫紹儒擺了臉色。


    溫伽南怕她生氣,影響到身體恢複,趕忙上去,想要安撫:“媽......”


    “還有你。”譚芳又將炮火對準了她,“人家一家人好心來探望我,在這裏坐了這麽久,不見你倒杯水,說句話,一點禮貌都沒有,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家沒教養。”


    “......”


    溫伽南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她手心已經出汗了,但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商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商謹探出兩指,敲了敲桌麵,提醒她,“不是尹宛宛,也會是其他人,但你要妄想自己不該想的,還不夠格,明白了?”


    江黎立即明白,原來他以為她見到了尹宛宛,心裏不爽快,在鬧脾氣。


    可她哪來的資格鬧脾氣?


    商謹是她的老板,是她的上帝,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商謹給她的,但凡惹怒了他,她在寧州再難有立足之地。


    早兩年她就想明白了這點,明麵上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做好一個秘書,私底下更具備一個合格床伴該有的本分。


    所以這些年商謹用她用得很滿意。


    她愣在那沒應答,商謹也不打算再耗時間,下了最後通牒,“總之,認清自己,做好你的工作,出去。”


    但江黎的假,他是打定主意不批。


    走出總裁辦,江黎麵如死灰。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算做人流很快,她能擠出時間來,可後續休養,治病也需要時間。


    真等到忙完這三個月,她可能早就沒命了。


    生病的事告訴商謹也無妨,重點是他一旦知道生病的事,懷孕肯定也瞞不住。


    江黎思來想去,決定先抽時間去把手術做了。


    她躲進樓道裏預約掛號,然後打電話給昨天看病的醫生——她的大學同學,宋玲。


    一聽江黎說暫時沒時間去治病,宋玲氣得沒忍住對商謹破口大罵,“你老板未免太畜生了吧?資本主義不壓榨完勞動人民最後一絲精血誓不罷休?”


    “......”


    江黎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這些年商謹確實相當壓榨她,不止工作上,床上也是。


    不過幸好,他從沒虧待過她。


    宋玲壓了壓火,“那你肚子裏的孩子,他也不想負責?”


    江黎捂著嘴,壓低聲音,“不是,這件事我沒讓他知道,你千萬幫我隱瞞,誰都別告訴,知道嗎?”


    宋玲不知道她到底鬧哪出,可她的情況是真的不能拖了。


    “這個事我可以不管,但你的身體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我先解決了這個問題,再想辦法。”


    必須趕在商謹知道之前,把肚子裏這個炸彈解決。


    宋玲沒她的辦法了,“那也得先做一些幹預治療,要不然這樣,我有個中醫世家出身的師兄,在癌症方麵很有研究,你中午出來一下,我介紹給你認識。”


    “......”


    昨天宋玲就說過了,她現在這個情況,西醫方麵的治療手段其實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治愈,不過近些年跟在商謹身邊,跟他們那些上流人士打過很多交道,見識過西醫治不好,最後卻被中醫治好的。


    江黎想了想,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同意了。


    宋玲這才滿意,“那中午見,等會發你地址。”


    江黎應下,推開安全通道門,走出去,沒注意到樓道上麵站了個人。


    中午,江黎幫商謹準備好午餐,借口自己要去上洗手間,叮囑了注意事項後,讓小陳送進總裁辦。


    一般來說除非特別忙的時候,否則中午午休是不會有什麽事的,所以江黎很放心地離開了公司。


    幸好宋玲定的地點也不是很遠,兩個小時夠用了。


    中年男子落在岸邊,一臉爽朗笑容,其身材高大,長相粗獷,為曹氏六代曹元猛,年近六十歲煉氣八層境,修士達到煉氣七層便可借助飛行法器禦空。


    “不能修行,總是要琢磨一些東西的,不是嗎?”張翊淡淡說道。


    泰勒先生不幫哈布恩先生就算了,怎麽反而又給他來了這麽一下?


    作為肉相境武者,他竟然被一個皮相武者,用飛刀製服,從頭到尾都被壓製,甚至還被刺傷了手腕,被對方用刀架在脖子上。


    村子裏老人們都沒跟著去山上,現在聽著孩子們的話,一個個都傻眼了。


    之所以沒有給他們,主要還是因為紫蘭果的效果她們根本承受不了。


    潘偉珍急了忙說:祥迪明已跑累了,你還是精力旺盛,體力相差甚遠,這看不出真實力,你這是投機取巧,不能再比。


    好在,新漢軍隊在打退了阿茲特克人的衝鋒後,並沒有想著趕盡殺絕,而是主動和阿茲特克進行交流,希望能解除誤會。


    但洛玉生依舊平靜,他甚至沒有半點神情,就那般緊緊地擁抱著他的師父。


    他步履沉穩,氣場強大,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對著鏡子齜牙咧嘴一通,這才點頭表示對顧先生那廝選衣服的眼光相當不錯。


    心動不如行動,還是她讓暗衛在外麵去偷偷順了幾壇子回來,她才能解解酒癮。


    既然是一場賭注,冉櫟便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麽其他東西,出了他本身的目的之外。


    若是答應了,今天這件事情恐怕不是能善了的,還要把季薇幾人也拉進來。


    想到這裏,夏侯婉璿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也看得出來,公孫曜日是真心喜歡她,不然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他那樣的性子怎麽忍受得了。


    地麵都是如此的動靜,可想而知,地下迷宮又是怎樣的場景,所謂地動山搖,大石垮下,本來像房間一樣的地方,好像是地震了一樣,瞬間就是一片狼藉。


    淩寶兒低聲抽泣起來,淚水一滴滴滑落,哭著哭著,蹲在地上,語氣充滿了痛苦和難過。


    這些燒傷很嚴重,有很多肉組織都被燒壞了,隻怕是好了後會留下可怕醜陋的疤痕。


    她目前還不知道她對顧修雅是什麽心態,反正不討厭,但是好像也沒到愛。


    可就是這一係列炒菜動作,將幾十名鬼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手中揮舞的墨色之劍,仿佛是一柄大鏟子,同時炒十幾鍋一般。


    墨朗月知她性子陰晴不定,一時也摸不清她的用意,便隻能選擇默不作聲。


    老嬤回答道“奴婢不知,不過請陛下稍等片刻。”說完就拿出了一塊玉簡,將其捏碎,翠竹的身影出現在虛空。


    “……”程淩芝眨了眨眼,終於想起剛剛自己說過的話,不過,她的目標是誰和他有毛線關係?幹嘛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


    “唉,就算那你知道了,又怎麽能幫得上我的忙呢?你可知道,我今天得罪了什麽人麽?”蘇景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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