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坐無虛席,呐喊震天,滿坑滿穀。


    2024賽季中超聯賽最後一輪的比賽正在勞動路體育場激烈上演。坐鎮主場的原中足球隊對陣南嶽足球隊。


    此時原中足球隊剛剛攻入對方球門第二個進球,全場四萬多球迷再度沸騰了起來。


    歡呼呐喊加上球迷拉拉隊組織的震天鼓聲,簡直是金戈鐵馬、排山倒海。


    警花小劉半捂著耳朵,對旁邊的民警小肖高聲喊道:“隻聽說過咱們這裏的主場是有名的魔鬼主場,今天可算親眼見識到了。”


    小肖側過頭也高聲對小劉喊道:“你剛知道呀?一看就是沒在現場看過足球的。”


    “我一個女生為什麽要喜歡足球呢?”小劉喊道。


    “看你說的,難道你沒有看到看台上的女球迷也非常多嘛?甚至幾乎占了四分之一。”小肖指了指四麵的看台。


    “還不是都來看踢球的帥哥的!”小劉打趣道。


    “對,所以你這個小警花,對場上的帥哥球員沒有興趣,是因為你身邊就站著一個帥哥。”小肖一臉“壞笑”。


    小劉翻了個白眼:“你又開始自作多情了,自我感覺那叫一個良好啊。”


    兩位小民警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兩個小家夥,別老忙著聊天,我給你們爭取這個來現場的機會,可是主動申請的現場執勤,怎麽說也得注意點兒形象啊。”


    兩個年輕民警回頭望去,見是教導員鄧然。


    “鄧叔啊,”小劉撅起嘴嬌嗔地說道,“早知道這麽吵,我就不來了,這個場合還是適合男民警來值班。您看小肖,他剛才多麽激動,這裏就適合他這樣的——球賽也看了,執勤也值了,一舉兩得,多好。我們女民警還是適合呆在所裏。”


    鄧然也笑了起來:“此言差矣,小警花,女民警也得時常出來執行執行任務啊。當然啦,時代不同了,我們那個時候,所裏也有女民警,但是大多還是內勤,做做戶籍管理工作。但是像你這樣秀外慧中、外柔內剛、巾幗不讓須眉的小姑娘總是該成就一番事業。”


    一旁的小肖哈哈笑了起來:“教導員,剛才她說我自我感覺良好,總在誇自己,現在咱們爺倆正相反,您是嘴裏一直在誇她,您再這麽誇下去,她就飄了。”


    小劉突然收起了笑容,問鄧然:“鄧叔,我怎麽記得剛才出門前,您說的是此回帶我們來,不僅僅是執勤,還要讓我們看看這裏的氣氛?是因為這裏也發生過什麽故事嗎?”


    鄧然沒有說話,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肖說道:“教導員,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您帶我們來這裏,執勤固然是一方麵,但是,該怎麽說呢?是不是您有點兒——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我可明白了,”警花小劉說,“這裏一定也跟當年的運鈔車搶劫案有關聯,一定也發生過相關的故事,一定也和彤彤所長的故事有關,教導員帶咱們來這裏,肯定是要延續給咱們講的故事。”


    鄧然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想的沒錯,這裏的確發生過故事,甚至很精彩。你們可以想象的到嗎?這裏竟然成為過抓捕現場,而且就是比賽當日、比賽進行中。但不是現在,而是二十八年前的此時,也就是1996年的足球聯賽。”


    “哦——”小肖拉了個長音,“那可太值得一聽了。可是鄧叔,我好像記得聽我父親說過,那個時候,聯賽還不叫中超,而是叫甲a聯賽?”


    “沒錯。”鄧然望著球場上雙方你來我往的身影,歎道,“歲月悠悠,時光荏苒,職業聯賽都快要三十年了。”


    “明白了。”小警花插嘴道,“鄧叔,上回您給我倆講故事,說到了彤彤所長奔下樓去,好像得到了什麽線索。講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那麽後來的故事和這個球場有關係吧?”


    鄧然的眼睛依然望著賽場的綠茵,點了點頭。


    “唉呀唉呀,那您快講快講。”小警花迫不及待地直蹦。


    一旁的小肖也亢奮地點頭。


    鄧然突然回過身,一臉嚴肅:“先給我好好執勤。別忘了你們倆是幹嗎來的?也別忘了,今天你們可不是便裝。”


    兩位年輕民警不約而同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英姿筆挺的警服,麵向鄧然點了點頭,不再打趣說笑,而是認真地站在原地執勤,保障治安。


    鄧然不禁暗想:“這一身深紫色的警服,穿在他們的身上是那麽莊重帥氣,又是那樣的英姿颯爽。而當年我們那一身橄欖綠,雖然與現在的顏色不同,但穿在我們一個個的偵查員身上同樣顯得一身浩然正氣。最主要的是,那時的我們還是一張張如麵前這兩個小家夥一樣的年輕好看的麵孔。”


    想到這裏,鄧然不禁隨口歎道:“長江後浪,代代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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