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書理和僅剩下的六名龍虎山弟子上千行禮:“見過掌門。”


    原來這就是龍虎山的掌門,我知道龍虎山的掌門叫張道風,但是對他的具體情況卻不了解。


    不過既然見到了龍虎山掌門,我們這些作為後輩的人有而不能失禮,趕緊上前行禮。


    張道風一一把我們扶起,顯得很客氣,完全沒有一點點做掌門的架子:“我這人比較遊散,不用行如此大禮,大家隨意一些就好。”


    我們和張道風寒暄了幾句,也沒有多說太多,畢竟這裏還有這麽多的龍虎門弟子,他們都還有傷在身,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裏等太久。


    即便退一萬步說,人家龍虎山掌門也接待過我們了,而我們這些人,在這些大門大派的人眼裏,也算不上什麽貴客,我們還拉著別人說話就不好了。


    張道風安排了一個長老,給我們講解一些關於龍虎山的東西,但是講的都是一些風景,如果我們不問的話,也決口不提龍虎山曾經的光輝成就。


    其實龍虎山的成就,在我們道門,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拿出來說一說絕對能把一般人震的一愣一愣的,但是這位長老,隻是跟我們收龍虎山的風景,這個地方春天什麽樣,夏天什麽樣,秋天什麽樣,冬天什麽樣,絲毫沒有炫耀他們門派輝煌曆史的意思。


    這一點讓我對龍虎山的好感直線上升啊,一般的門派,或者一般的人,而這個一般至少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還是喜歡把自己前輩、家裏、門派等等,隻要和自己有關的一切拿出來吹噓,但是龍虎山沒有,隻是跟我們講這裏的風景。


    一路上去,張道風也會跟我們說幾句話,但是大多數還是跟莊書理在說,了解我們這一路上的情況。


    等我們上了山腳的階梯,在階梯的尾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麵刻著三個大字“龍虎山”。


    一直給我們介紹的道長隻是指了指那塊石頭,道:“這是張道陵,張師祖所書,一直在這裏。”


    我看了看那一塊石頭,初看的時候,也就是一塊石碑上麵刻了三個字,但是細看,卻又發現,這三個隻裏麵,有很多地方都用到了符籙的畫法。


    若是再看,又覺得這裏麵有很多地方似乎就是一張符籙,或者是一不部分符籙。


    我不由的感歎了一句:“這三個字,了得!”


    那個長老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小友,這話如何說得?”


    “這三個字裏麵,包含了畫符手法,甚至還包含了很多符籙,我這一下看不出來,也認不全,隻能看出二十三章符籙的紋路。”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那三個字,心裏卻不由感歎,張道陵果然名不虛傳。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話剛一出口,那位長老險些不嗆到,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長老對著我微微欠身,道:“李炎小友,老道方明,一路來,是老道無禮了,居然沒看出小友符籙造詣深厚。”


    我也是微微一愣,我一下還沒明白,我這才說了幾句話,怎麽就符籙造詣深厚了,趕忙道:“長老,我可不敢當這話,我這隻是隨口說的,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小友,這三個字,在這上千年,我們龍虎山曆代都知道,這裏麵包含了許多符籙,畫符手法,陣法等要義,卻少有人參透,即便參透,也隻是一些傳下來的東西,並無大用,沒想到小友隻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二十三種符籙的紋路,你的符籙造詣,絕對當時少有。”長老絲毫不客氣的誇讚,反而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符籙造詣,我從來就沒覺得有什麽高的,至少在我看來,白璃的符籙造詣肯定是要比我高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龍湖生活


    我正要說話,白璃卻在我耳邊說道:“你的符籙造詣其實在比我高,你一直以為我的符籙比你厲害,那隻是我甩符的手法比你好。”


    白璃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話,白璃的這一席話頓時讓我愣住了,難道我的符籙造詣真的有那麽高?


    我學符籙基本上隻是跟李東、白璃他們兩個討論,之前討論的還多,後來在李家村的時候,討論的也少了,隻是和白璃、關二爺討論的多。


    他們兩個每次說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我這一愣的功夫,白璃又繼續說道:“我和關二爺跟你相比,多的隻是經驗,你在天賦方麵,要比我們兩個強多了。”


    “兩位小友!”一個聲音傳來,我頓時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張道風已經到了我們麵前,在對我打招呼。


    白璃早就聽到了,已經回了個禮,而我卻呆呆的看著“龍虎山”三個大字,其實是在聽白璃說話。


    “張掌門!”我行了一個禮。


    “剛聽方長老說,李炎小友的符籙造詣了得,能一眼看出龍虎山三個字上有符籙紋路?”張道風很禮貌的問道。


    “這隻是湊巧而已。”我可不敢太自滿,我從來不認為我的道術、符籙等方麵能在道門之中能有一席之地。


    張道風卻微微搖頭,道:“非也,千年以來,也有奇才來觀摩過這三個字,卻少有人能一眼看出三十二張符的紋路,雖然其中有人能看出一百二十六道符籙的問道,但是他卻用了八年的時間才看出來,兼又看出了二十套陣圖,這已經是最高的幾率,而這位先祖,一眼隻看出了六道符籙。”


    張道風的話讓我有些意外,這三個字我看的時間越久,越是覺得奧妙無窮,但是沒想到我一眼看出的這些符籙紋路,居然從來沒有人達到過。


    我這一愣神的符籙,估計是張道風誤會了,微微一笑,道:“小友,快石碑,你若有興趣,隨時都可以來看,若是小友看出符文,願意臨摹給本門,本門感激不盡,若是小友想要自己留下,本門也覺不追究,曾經張師祖有訓,這三個字,為天下修道者所有。”


    我和張道風聊了幾句,張道風似乎因為我能看出這上麵的符籙紋路變得重視我們許多,原本上階梯的時候,他都一路跟莊書理他們在說話,現在卻轉而跟我們說話,隻是安排人一路上多照顧其他的弟子。


    張道風親自帶著我們去了廂房,這裏的廂房並不像外麵,沒有空調,沒有電,更沒有其他的電子設備。


    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麽不用電,而隻是用煤油,用電這東西,似乎跟修行靠不上邊才對。


    我在好奇心的趨勢之下,問了方明。


    誰知道方明給我們的理由是,一般的電路進來這裏,可能會被這裏的陣法這影響到,怕出現意外,所以一直都沒有裝電路。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這裏的陣法是怎麽影響電流的,但是人接都解釋了,我也就沒有過多的追問。


    他們給我們安排的廂房還挺大的,我和白璃還是一間房子,我原本以為他們會給我們安排兩間的,不過安排一間更好。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就要簡單多了,方明沒事就會來找我們聊天,說的也都是一些比較平常的事情,剛開始我還以為他隻是覺得我看出了那石頭上的玄機來的,後來經過老兵提醒我才知道,他是來套我話的。


    方明來套我的其實也是我爺爺的事情,他們一直不放心我和爺爺的事情。


    這事讓我有些不舒服,我本來打算離開,但是在白璃和老兵的一再勸阻下,我才留了下來,按照他們兩個的說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們懷疑我是很正常的,比較我爺爺養育我十幾二十年,現在我爺爺做了這樣的事情,我的嫌疑確實很重。


    後來方明似乎知道我察覺到了這事,也就不再在這些事情上下功夫,也有可能是完全相信我了,反而開始跟我論道。


    我們論道說的其實很玄,有時候也討論一些技術問題,我們的繼續自然是怎麽布置壇口,怎麽畫符,怎麽開光,怎麽請神等等,這些東西都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也是一輩子都要學的,其實更高深的東西也沒有什麽,我們要學的也隻有這些。


    後來時間一久,我感覺我都已經有些樂不思蜀了,我一直有問方明外麵的情況,但是方明一直都說外麵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爺爺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我們也壓根就不知道我爺爺取走了哪兩條龍魂,就算要找他也沒辦法找,我們如果要把這些龍魂的山脈全部找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一個個的找過去,沒跳龍脈都有幾十條上百條符合我們測算位置的,就算我們分兵行動,想要找到也不是容易的,因為每一個點相隔都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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