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清雅瘦弱的身軀一個踉蹌:“杜夫人,我和景悅是最好不過的朋友,就算像您說的那般,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你一個和我素不相識的人?”


    “你、你說不定就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什麽姐妹,說不定都是假的!”


    “杜夫人,我和您無冤無仇,您何苦如此對我?”湯清雅淚流滿麵,“難道真的要我以死明誌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向裴景悅,果真後者露出一絲不忍。


    湯清雅想了想,為今之計,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裴景悅對自己有懷疑,否則以後自己計劃什麽都會讓她生出防備之心。


    她回過神,忍不住的攥了攥手心。


    “臣女對天發誓,從未向杜夫人說過那話,若是此話有假,便天打雷劈,此生不得善終!”


    湯清雅跪在那,咬牙切齒的發誓,臉上全是堅韌與被人冤枉的委屈,其實私心卻害怕的要命,沒有人知道重生一世,不得善終這樣的誓言真的很怕應驗。


    可隻有這樣,才能讓人感受到她的誠心。


    果然,裴景悅一副感動的模樣上前握住她的手:“清雅,你別說了,我相信你。”


    謝芷柔:“......”


    這便宜妹妹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般了竟然還對著塑料姐妹“一往情深”呢!


    裴景悅握緊拳頭:“皇上,皇後娘娘,臣女今晚上隻是出去透口氣,沒有想到有人竟公然給自己扣上了這麽大的罪名,這是欺負我長兄不在啊!”


    她心中原本隻是想著讓皇上念及失蹤不明的長兄這件事情趕緊過去,可說到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的哽咽起來。


    裴景悅是真的想自己的長兄了,若是他在,自己怎麽會受這般委屈?!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長平侯氏皆是不敢言語,誰都知道皇上心裏忌憚長平侯,可誰讓長平侯是百姓心中的戰神呢,皇上非但不能對他做什麽,還必須得在眾人麵前護著長平侯府。


    果然,裴景悅這話一落,主位上的皇上臉色就是一沉。


    “今個朕倒是要瞧瞧是誰想要讓朕擔上一個讓有功之臣寒心的罪名!”上位的男人聲音不寒而粟,讓人下意識的都低下頭。


    謝芷柔順著眾人把頭低的沉沉的,眼中的寒光與失望一閃而過。


    紀藍衣已經被嚇傻了,這時候才想起來求助自己相公和娘家人。


    可誰知,兩家都低著頭,連給她一個眼神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小公公帶著提著藥箱的太醫趕到,皇後注意到那太醫不是自己最先去傳叫的李太醫,而是專為皇帝把脈的陳太醫,說是皇上心腹也不為過。


    “啟稟皇上,陳太醫到了!”


    “嗯,趕緊給裴小丫頭看看,過敏可不是小事!”


    陳太醫來的路上已經早早地就被小公公交代了始末,所以他仔細的搭上眼前人的脈搏,除了看是否是真正的過敏,他還受皇帝指使探尋......


    半刻後,他收起絲帕跪在地上:“啟稟皇上,這位小姐確實是花生過敏,不過因所食用不多,並無大礙,至於手臂上的紅印,抹上藥膏三五日便可消失。”


    “除此之外,裴小姐身上並無大礙。”


    皇上的右手敲擊著座椅,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麽,隻有知道一切的大公公知道長平侯府這是逃過了一劫。


    “既如此,那你就為裴丫頭把藥配好,這一晚上也是受了驚。”


    “紫蘇,趕緊去把侯夫人和裴小姐扶起來。”皇後一聽皇上的話就知道今晚上長平侯府算是安全了,連忙讓貼身宮女去扶。


    果然,下一秒看到皇上臉色好看不少。


    紀藍衣人已經傻了:“皇上,皇後娘娘,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那過敏怎麽能是真的呢,現在都......”


    “你給朕閉嘴!”皇上氣的把桌子上的茶杯一扔。


    這誰家的蠢貨一晚上氣的他腦袋蹦蹦的疼!


    下首的左相謝成心中冷哼一聲,假意道:“皇上,這杜夫人看來是不相信陳太醫的診斷呢!”


    “我沒有......”


    “你給我閉嘴!”紀父大聲嗬斷自己這蠢女兒的話,他怕他再不出聲就要被這蠢女兒給害死了。


    陳太醫那是誰,那可是為皇帝和太後娘娘請平安脈的人,自己這蠢女兒竟然還敢不相信?


    這話就是他都不敢說出口,甚至是見了人麵還得客客氣氣的問候一句。


    再瞧瞧這蠢女兒的婆家人的目光,那簡直是要把他烤化了一般。


    紀父跪在地上,撲通的一聲,讓人不自覺看向他的膝蓋。


    “父親!”紀藍衣愣愣的看向前方。


    她從小到大都被母親寵著,有母親在,父親雖說對她沒有那麽寵溺,可也如珠似寶的對待,可剛剛她竟然從父親眼裏看到一股殺意。


    殺意?


    紀藍衣有股寒氣從腳底直冒腦袋上,讓她一時之間竟然有種暈頭轉向的惡心感。


    皇上一看跪著的人是誰,下意識的看了眼他親自賜座的某人。


    果然,謝成臉上一臉鄙視和不爽。


    剛剛的火氣看到他這副心思外露的表情時,突然下降了不少,朝中像謝成這般大智若愚又心思簡單的人不多了啊。


    要是謝芷柔知道皇上對自己父親的看法,肯定會震掉下巴。


    紀父:“皇上,小女近些日子操勞後宅搞的心神不明,近些日子也是回家向賤內抱怨了不少,故而今日才會犯病,皇上,還請看在老臣的麵子上饒了她一命,老臣願意代替她向長平侯府謝罪!”


    一句話說的紀父咬牙切齒,他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當他真的願意說這些呢。


    不過就是一個女兒,沒了就沒了,反正他孩子多的是,可偏偏這事竟然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發生,誰不知道皇上最重孝,也最看重父慈。


    今個他若是冷眼旁觀在朝中也是吃不到好果子的。


    謝芷柔此時已經被皇後的宮女扶著坐下,冷冷的道:“紀大人當真是愛女心切呢!”


    原本有所鬆動的皇上乍然聽到這話,心一咯噔。


    他倒是忘了,今晚這事雖說是針對的裴景悅,可現在長平侯府當家的是謝家的丫頭,若是今晚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日裏謝成這個老貨肯定能在自己眼前哭一天。


    隻要一想到那場景,堂堂皇上竟然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實在是這事兒也不是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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