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安和劉公安了然了,這娃娃就是許家許小花,五歲在山裏找吃的。


    兩人有意套話,小花兒天然黑,他們問生產隊的事情就說不知道,一問許家人的事情就添油加醋;例如不給飯吃,動不動打人,奴役五歲孩子當男人用。


    再比如,問到許福寶的事,花兒說的全是許福寶怎麽怎麽享福,怎麽怎麽厲害隻要進山就有得吃,奶和爹娘全聽福寶的呀,福寶要什麽都能實現,真羨慕啊!


    關於福寶的事情上,她說的全是實話,不帶假的。


    老許家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兒讓兩名公安咂舌。


    合著一家子人欺負一個五歲小女娃,還是從小欺負到大。


    許福寶的家人,初見時印象不錯,不重男輕女,遇事知道報警,一大家子人給人的感覺都挺好;深入了解後,好家夥!感情是一家子兩麵派。


    聽了許小花的童言稚語,五歲小孩兒會騙人?


    那不可能。


    肯定是許家人真幹了這些事兒,否則,小娃娃能知道什麽。


    這年頭,八歲十歲甚至十五歲的孩子大把大把隻知道要吃要喝,憨吃憨玩的。


    結合村子裏打聽來的見聞,他們對許小花的說詞深信不疑,並,深深同情眼前的小娃;下山的時候,親自把人送到許家。


    許家人看到公安親自送許小花回來,沒為難她,隻關心傷福寶的人抓到沒有。


    “公安同誌,凶手抓到了嗎?”


    “沒有,目前為止沒線索,我們會繼續訪查;小花一個小孩兒在深山老林裏找食兒,你們也多關心關心,別等孩子出事兒了再後悔。”


    許老太給了許小花一對白眼兒,下一刻麵對公安換了一副嘴臉,抹淚哀哀哭,“公安同誌,你們一定要抓到傷福寶的人,福寶身中劇毒,就等著抓到凶手救命呐。”


    “我們會盡力的,你們也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可疑人員出現過。”


    “我們生產隊都是熟麵孔,沒有陌生人來。”許二柱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見到的人,確實沒有生麵孔。


    公安隻是這麽一說,沒指望許家人幫上忙,簡單交代了幾句,臨走時跟許小花叮囑。


    “小花乖,要是有事可以來鎮上派出所找叔叔,叔叔會幫你的。”劉公安隻有二十多歲,正是小年輕心軟的年紀,在公安局工作兩年了,社會黑暗的少。


    王公安點頭,“對,有事來找我們,我們要是不在,也有其他叔叔在,就說來找我們的,他們肯定幫你。”


    “嗯。”小花兒輕輕點頭。


    兩位公安又交代了幾句,讓許家人對小花好點兒,這才走了。


    人走遠後,許老太冷眼‘呸’,“背時女,對你好,你受得起嗎?家裏糧食都沒了,以後都沒你的口糧,去山上找些野菜回來。”


    許小花垂眸陰笑,自顧自又出去了。


    許家人左等右等,天黑近了也沒等到許小花帶吃的回來。


    “死丫頭片子,瘟女,死外頭才好。”


    許家人沒糧、沒鍋、沒油鹽,餓了一天早早回屋睡下。


    許小花站在許家門外,借著月光爬上牆,坐在牆上晃悠小短腿;從空間拿出個打火機,隨手扯一把房簷的茅草點燃。


    分成五撮。


    一撮扔一房人住的屋頂。


    平均分配。


    她可真是個雨露均沾的好龍崽。


    幹燥茅草屋頂間火星猶如星火燎原,短短幾分鍾房頂上火光蔓延開,許家人剛睡著就被濃煙嗆醒。


    “著火啦!”


    “著火啦!”


    “快來人啊!救火了!”


    “救火了,救火啦!”


    被濃霧嗆醒的許大柱和許三柱最先拽著妻子逃出,站在院子裏六神無主,嘶聲竭力呼喊。


    隨之在一聲聲驚叫之中驚醒跑出來的許老太、二房、四房眾人驚魂未定,跟著許大柱、許三柱以及朱小青一起大喊大叫。


    【乖乖,宿主崽崽,你又幹大事兒。】


    係統從識海裏蹦出來,望著陷入一片火光的老許家嘖嘖稱奇。


    “昂。”小花兒笑嘻嘻微仰下顎,對眼前的璀璨煙火得意眯了眼。


    係統湊到她左邊肩上,討好道:【崽崽,你可是龍,殺人放火多不合適啊!要不,你給我升升級,把我升到三.級就能幫你幹活了;像這種髒活累活都我來幹,好不好?】


    “你可真是臉都不要了。”


    【o(n_n)o】要臉能升級嗎?


    祂不想永遠做個1級係統,等級太低,權限也低,做什麽都不方便。


    “以後再說,風緊扯呼~”


    她看到遠處有村裏人提著桶趕來,跳下牆頭,小小一個人兒趁亂跑去村尾的一顆枯死大樹樹杈上坐穩繼續看熱鬧。


    村裏的小河溝幹的隻剩一層淺淺的泥水,村裏人喝都不夠,一桶桶泥水之後是泥漿,盡數潑在許家房頂。


    火沒能完全熄滅,水浪費了不少,房屋內的火勢依然在蔓延。


    而小河溝裏已經沒水,泥漿也舀不起來了。


    村裏人提著桶,望著熊熊燃燒的老許家泥屋,一時半數人拉著嗓門罵罵咧咧,器官含量、長輩含量極高。


    早知道滅不了火,他們何必浪費那些水?


    留著喝不好嗎?全給浪費了,房子還燒完了,得不償失啊!


    “許老太,你家怎麽回事,大半夜的放火玩嗎?”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中氣不足,對許家怨念很深,“你家三天兩頭屁事多,三不五時演我們一場還不夠;大半夜放火燒房子玩,你們可真是夠了。”


    生產大隊長距離許家有點遠,來的最晚,還沒了解清楚什麽情況,為了生產隊的團結,也為了公平不冤枉任何人站了出來。


    “老許家的,你們說說怎麽回事,好好的房子突然燃起來了。”大隊長塊頭大,有一米八五左右,但人極其消瘦,說是皮包骨也不為過。


    小花兒晃蕩小腿兒,借著老許家的火光能清楚的看清現場。


    在許小花的記憶裏,這個大隊長都是個好人,災前災中災後作派一致,即使餓到極致也沒失去原則,為人正直,做事公平公正,很得人心。


    其他生產隊早就因糧食的事兒鬧過無數回,他們青山生產大隊還沒鬧兩回,由此可見這位大隊長很不錯。


    不論是她所在這一世,還是原主所在那一世,大隊長做的都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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