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1700多年以前,我國就出現了一位女曆史學家——班昭,她是我國東漢著名的史學家。班昭又名姬,字惠班,扶風安陵(今陝西鹹陽)人,大約生於光武帝建武年間至安帝永寧年間(公元25~120年間)。因為她嫁給一位姓曹的人做妻子,故又名曹大家。


    作為著名的女史學家,她是以續她父、兄的《漢書》而著稱於世的。班昭的父親班彪,是當時很有名的學者。大哥班固,是傑出的曆史學家。另一位哥哥就是“投筆從戎”、立功西域的著名外交家、名將班超。班昭處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從小聰明好學,勤奮刻苦。在父、兄的嚴格教導下,她熟讀了儒家經典和各種史籍,掌握了豐富的曆史和天文地理等方麵的知識,為她在文史方麵的寫作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班昭在史學方麵究竟有哪些貢獻呢?比較流行的說法是,她整理並最後撰成《漢書》。《漢書》是我國古代繼《史記》之後的第二部偉大史籍。西漢司馬遷寫的《史記》,隻記述到漢武帝太初年間為止,而此後到寫《漢書》的中間100多年是西漢帝國從鼎盛到衰落的曆史,有待續寫。當時雖也有過一些曆史著作,但作為一部完整的、係統的、全麵的斷代史卻還沒有。班彪立下宏願,要繼續司馬遷的《史記》,寫完西漢一代的曆史。於是他廣泛搜集前史遺事,參閱了大量的檔案資料,寫成《史記後傳》,這就是《漢書》


    的前身。但他的願望未及實現便死去了。班固繼承了父親的未竟事業,在《史記後傳》的基礎上,花了20餘年的時間,著成了《漢書》的大部分,使《漢書》初具規模。可是還有一些散亂的篇章,其中《八表》和《天文誌》還沒有終篇,班固也不幸死去了。於是,和帝命班昭到“東觀藏書閣”,繼續完成《漢書》的編撰工作。班昭來到具有豐富的曆史文獻資料的皇家圖書館,參閱了大量的古代典籍和當代的曆史記錄,將《漢書》的初稿進行了仔細的整理、校對和審核,續寫了《漢書》的《八表》和《天文誌》,後來馬續又協助班昭撰述了《天文誌》。然而,有人對班昭的史學成就提出了異議,他們認為班昭、馬續既沒有續補《漢書。八表》,也沒有續補《漢書。天文誌》,持有這種觀點的人說,《漢書。天文誌》基本上是沿用了《史記。天官書》的內容,除此以外,隻不過增補了武帝以後的天象變化而已,工程並不大,班固“潛精積思二十餘年”之功,根本不必由其他人來續寫。馬續述《天文誌》未見於《後漢書》本傳。因此,班昭、馬續補作《天文誌》一說很難成立。


    所謂《漢書。八表》,其中《古今人表》與《百官公卿表》兩表前人已指明為班固原著。沈約在《宋書。百官誌》中引用《表》文亦定為班固所作。據《後漢書。班固傳》曰:“固自永平中始受詔,潛精積思二十餘年,至建初中乃成。”這裏範曄所謂“乃成”,當指全部《漢書》寫成而言。此外,班固在《敘傳》裏對《漢書》寫成後,概括全書內容的總結中,曾自述為春秋考紀、表、誌、傳凡百篇。東漢荀悅亦指明班固著帝紀、表、誌、傳為《漢書》,凡百篇。由此可見,百篇《漢書》是一部完整的作品。


    《漢書》通篇連貫,就《八表》及《天文誌》序文與《漢書》的序讚相比來看,文體、語法均出於一人之筆。對於馬續的著作,今無從詳考,但就班昭的《女戒》而論,與其兄班固的文贍事詳、“兼麗卿雲”之筆相比,也頗有區別,據此而言,補作《八表》、《天文誌》之說亦難成立。曆代注家對《漢書。八表》、《天文誌》為班固原著,皆無異說,亦可為證。再從時間上推算,班固是在《漢書》寫成後十年死於獄中的,即使部分表、誌未及完成,此後10年之間,班固自可以從容補作,又何待後人為之續成呢?


    雖然人們對班昭是否續過《漢書》有爭論,但對於班昭為《漢書》的撰寫曾出過力,則看法比較一致。在整理《漢書》中,班昭在修改潤色方麵下了苦功,使此巨著更加完美。《漢書》完稿後,人們多不能全部理解,班昭便成了唯一通曉《漢書》的權威。當時的封建貴人,都拜班昭做老師,伏於閣下,聽她講解。人們尊敬地稱呼她為“大家”,意思就是有學識、品性好的婦女。不管她是否續寫《漢書》,但她在整理《漢書》過程中所花費的巨大勞動,使她不愧為我國曆史上的著名女史家。


    (曹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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