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蘭德爾給她打了電話,說從倉庫裏的人偶查的線索已經斷掉了,失蹤的女孩們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所以他來問問楊綿綿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可以隨時過來幫忙。


    “嗬嗬。”對於那麽一個實誠到不會說話的朋友,楊綿綿深深感覺到了自己(情qing)商的優越(性xing),人就是靠比較才有自信的,和荊楚比她是渣渣,但和蘭德爾比,她簡直太善解人意了,“不勞你費心,我最近過得很好,好得不得了!”


    小黃機無奈地感慨:“死要麵子活受罪。”


    楊綿綿當做沒聽見,利落地掛了電話。小黃機問:“綿綿,你真的不和他說嗎?”


    “說什麽,說我感覺有人跟蹤我?”楊綿綿最近當然沒有她說的那麽好,最近這幾天,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但對方的偵查技術相當高,哪怕她有萌物們幫助,也從來沒有逮到過這個人。


    怎麽說呢,感覺是在一路通關打boss,現在她的等級增長了,可麵對的變態卻一個比一個厲害了。


    “有人幫你總是好的啊。”小黃機軟軟地勸說。


    楊綿綿卻搖了搖頭:“我叫他來幫忙,真的就是好事嗎?查案從來都不能靠投機取巧的,更何況我總碰上殺人犯是吐槽,就算這次也那麽倒黴,你能保證我碰見的就是那個把人做成人偶的變態?他是fbi,要查案子就該踏踏實實去查,我不能誤導他,如果我讓他來幫忙,最後不過是一場誤會,那他就是浪費了時間和精力,會讓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的。”


    她並不是自大,也不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但正如當初自己受窮時依舊是老老實實打工而不是投機取巧去撿漏賭石買彩票一樣,楊綿綿認為查案是一件非常嚴謹的事(情qing),一次兩次或許可以靠運氣,但總不能一輩子靠這個。


    還是應該踏踏實實,循序漸進,找線索,推理,追查,這才是查案真正正確的方法,蘭德爾也許隻是覺得好奇,想要驗證一下楊綿綿是不是真的擁有吸引罪犯的特質,可楊綿綿依舊不希望誤導他。


    她雖然不喜歡fbi,但依舊承認他們的能力,也相信蘭德爾一定會找到那個凶手的。


    至於她?真希望跟蹤她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癡漢而不是變態殺人犯。


    可問題是,一個普通的跟蹤者能幾次三番逃脫她的觀察嗎?


    答案當然是不。


    楊綿綿那麽想著,聽見楊小羊閑閑來了句:“感覺到了嗎,他就在附近。”


    楊綿綿假裝低頭翻閱手中的書籍,但眼角的餘光卻在掃視著周圍的人,隔著前麵一排書架的是兩個男生,一個站著看,一個蹲著在找,後麵一排似乎是兩個女生,正低聲說著話。


    左邊一排是一個高個子的男生,正靠著書架專心閱讀,右邊則是一長排的書桌,坐滿了來借書的人。


    在這樣的環境中,楊綿綿根本無法辨認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跟蹤者。


    “那個人肯定十分善於變裝。”楊綿綿有點鬱悶地歎了口氣,她的能力雖然看似逆天,但實際上卻有不少缺陷,並不是萬能的。


    像這種時候,小夥伴們和她一樣抓瞎。


    楊小羊自從周大誌的案子後,已經很少出現,隻在她需要極大調動大腦的時候出現:“恐怕不是一個容易的對手,就算不是那個人偶師,也是一個大變態。”


    “你覺得我是真的有那種吸引變態的體質嗎?”楊綿綿有點鬱悶,雖然荊楚說她不是,可她還是覺得自己也太倒黴了一點兒。


    楊小羊認真說:“我覺得是同類相吸吧,你和普通人有著那麽明顯的區別,那麽別人自然也會發現,並且覺得你和他們才是同類,要我說,如果你不是和荊楚在一起,我們倆指不定現在就是最大的那個大反派了呢╮╯_╰╭”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楊綿綿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路程,覺得還真是如此。


    在和荊楚在一起之前,她自負聰明,把其他人都看作是傻子,對於法律也並沒有敬畏之心,但現在她卻知道人力有窮時,天外還有天,哪裏就能憑借她那麽一點點微末的本事就驕傲起來呢。


    “對吧,幸好中二期不長,不然蕭天就是前車之鑒啊!”楊小羊心有戚戚然。


    楊綿綿決定回去給荊楚一個吻,算是感謝他把自己拉出迷途,不過在此之前,還是應該先解決掉那個跟蹤者才好。


    她想到這裏,隨手借了幾本書去登記,一邊悄悄注意是不是有人跟在自己後麵,但令她失望的是,一直到她走出圖書館的門,她都沒發現一個跟蹤者,唯一跟在自己後麵的是一個戴著啤酒瓶一樣厚厚眼鏡的瘦弱女孩。


    “那個……”就在楊綿綿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那個瘦弱的妹子居然跟了上來,怯怯地開了口,“那個,打擾一下……”


    楊綿綿扭頭,疑惑地看著她:“你是叫我?”


    那妹子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卻還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我想請問一下,你是不是急著看這本書呢?”她指了指楊綿綿懷裏抱的一摞書中的一本,歐幾裏得的《幾何原本》。


    楊綿綿本來就是隨手拿的:“不急啊。”


    “那能不能先借我看一下。”她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qing),卻依舊堅持,“我寫論文需要急用,但其他都被借走了,這是最後一本。”


    楊綿綿很爽快:“那行吧,我現在就去把書還了,你借吧。”


    那妹子順利地借到書以後,誠懇地向她道謝:“我是珍妮·布朗,書我明天就會看完的來還,非常感謝你今天的幫助。”


    “不客氣。”


    楊綿綿認為這隻是在做一件好事,一回家就把珍妮忘在了腦後,因此她在三天後去還書時又看到珍妮的時候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qing)。


    珍妮依舊是靦腆地微笑著:“我想你也應該來了,書我帶來了。”


    “你在等我?”楊綿綿眨眨眼,有點不可思議。


    珍妮點點頭,把鬢邊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我怕書還了就被別人借走了,所以想等你來了再還,這樣你就可以借到了。”


    “……”楊綿綿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如此蠢萌的妹子,不就是一本書麽,她居然還特地等著,這讓楊綿綿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剛想開口,楊小羊冷不丁說:“當心,別因為是個軟妹子你就放鬆了警惕。”


    楊綿綿一想,對啊,她的外表不也是一個軟妹子麽,但殺傷力……不是她自誇,那是杠杠的。


    “謝謝你,不過我已經不需要這本書了。”最後,楊綿綿還是選擇了禮貌而冷淡地疏遠了珍妮,擺明了不想繼續和她交流。


    珍妮的臉刷一下就白了,想開口說什麽,卻隻是動了動嘴唇,眼睜睜地看著楊綿綿走遠了。


    第二天,楊綿綿在麵包房裏挑選麵包時,再度感覺到了有人把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shēn)上,她沒有轉頭,而是看著玻璃上的倒影,麵包房裏的人不多,隻有一個打扮非主流的女生,一個鬢邊頭發微白的老大叔,一個十□□歲嚼著口香糖的少年。


    楊綿綿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老大叔(身shēn)上,畢竟老人相比於年輕人更容易偽裝,當然,也有可能這就是他的本體,但無論如何,這三個人楊綿綿都沒有見過,她以自己出眾的記憶力保證。


    正當她思索著要以什麽辦法試探一番時,突然就有一個高壯的男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掏出槍對著店主:“把你的錢都放到桌上來!”


    楊綿綿:“……”不是隻有便利店才會被打劫嗎?!她為什麽買個麵包房也會遇到!


    心裏吐槽一百遍,楊綿綿還是乖乖到了角落裏,免得被卷入風波,反正這樣的打劫一般都是求財,隻要老板配合,劫匪拿了錢就走人,他們這些顧客也可以保全(性xing)命。


    誰知道那個老大叔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悄悄摸到劫匪背後,一個漂亮的肘擊再加一個過肩摔後,劫匪狠狠摔了一個跟頭,可他又不是毫無反擊之力的人,立刻舉槍想要反擊。


    楊綿綿猶豫了一秒鍾,還是抄起牆角的拖把,咚一聲把人打翻在地。嘖,學習劍道之後她的殺傷力好像更上了一個台階呢。


    劫匪當然被她和老大叔聯手弄趴下了,老板已經趁機報了警,警車沒一會兒就到了。


    老大叔原本嚴肅的麵容上浮現一絲笑容:“多謝你的幫助,女女士,我是警探伍德。”


    “ie?”楊綿綿重複了一遍這個單詞,“你是警探?”


    伍德問:“你不信?”他說著從衣袋裏掏出了證件給楊綿綿看。


    證件當然是真的,因為它此時此刻正在暴躁地發脾氣:“他才不是伍德!不是!伍德被他殺掉了!這個混蛋!!!”


    這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在荒山為了救她而自爆的手槍,他本來是警察的配槍,嫉惡如仇,一直與犯罪分子周旋鬥爭,可後來被吳誌華冒充了原主人的(身shēn)份,還要利用它來行凶,那把槍一怒之下,決定炸膛,想與他同歸於盡,隻可惜炸膛的威力太小,吳誌華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但這件事仿佛如昨(日ri)發生一樣,讓楊綿綿今天想起來,依舊清晰無比。


    “原來是警探。”她臉上揚起一個笑容,心裏卻冷冷笑了一聲。


    終於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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