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辦法,找到施法者。但是不能直接殺掉他,那樣可能會讓喪屍徹底失控,必須要問出解法才行。當然也有可能根本無解,隻能等喪屍體內能量徹底耗盡。這個法術我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憂蘿:“怎麽找?”


    “沒有好辦法,隻能挨家挨戶搜,搜不到就隻能繞路。”


    “我去吧。”押撾舉手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喪屍對我沒有敵意,甚至好像還有點畏懼?”


    “有這種事?”賭暑也驚訝了,“晌瀅呢?”


    “呃,我好像沒這個待遇。”晌瀅撓撓頭,“不過我有一招融合秘術可以輔助押撾。”


    “沒那個必要。”押撾伸手捂住她的嘴,“說好了危急時刻再用的,平時不要亂用。”


    “哦,好吧。”


    賭暑:“這樣的話,你確實是最佳人選。不過喪屍不攻擊你,不代表那個法師也不攻擊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沒問題!”


    於是押撾隻身進入喪屍群。果然如他所說,喪屍們不僅不攻擊他,還主動讓開路。烈肉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北劈你這家夥,究竟是看中了他哪一點……”


    “區區鋅畝後期,竟能在喪屍群中來去自如,你究竟是什麽人!”施法者似乎並沒有特意隱藏自己,押撾很快就在一戶大宅裏找到了一名紅色長發的青年,內穿黑色緊身衣,外穿亮銀色無袖長袍,銀色的白龍頭盔隻露出口鼻。


    “你是……嬌尋!你還沒死!”押撾看著眼前這人,猛然想起了當年剛進入蹈腫冒險團不久,和眾人一起騎著小冰被他追殺的事。本以為他被小冰的丈夫弄進火山口裏死定了,結果居然還活著。“這些喪屍是你弄的?”


    “居然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你是……蹈腫冒險團那個新人?哈哈哈哈,真是冤家路窄。當年你得罪於我,今日又來壞我好事!不錯,自從栽在你們的卑鄙陷阱以後,我就痛定思痛,發奮圖強,終於研究出了這傳說中的法術——‘混沌轉生’!”“為此你殺了一村的人?”“嗬嗬,你想要用你的正義來裁決我?真是太天真了!失傳已久的混沌轉生已經被我用天才般的手段複原,這還不是終點,我還要超越當年那位法師,將‘混沌轉生’升級為‘秩序轉生’,給這些喪屍開啟靈智!這些卑微的村民以自身見證了偉大時代的到來,乃是他們的無上榮光!”


    “你!”押撾強壓怒火,他還記得賭暑說過不能殺掉他,“說!如何解除法術!”


    “哈哈哈哈哈,就算有解法我也不會告訴你。”青年張狂大笑,“何況,我創造的劃時代偉大法術,又怎麽可能會有解法!”


    “既然這樣,你可以去死了!”押撾不再隱忍,“繃帶牽引!”


    “螻蟻!”嬌尋憑空一道必氣衝擊就震開了繃帶。


    “逃怖期!”押撾迅速後退,逃怖期可不是他能對抗的。他心念電轉:“你說謊!如果沒有解法,為什麽你不會被喪屍攻擊?”


    “嗬嗬,偉大的天才怎麽會死在自己的創造手中!我這身長袍可是塗抹了神奇的避屍水,這避屍水的成分倒也不算太複雜,居然碰巧在你身上湊齊了,所以你才能不被攻擊吧。不過呢,避屍水的配方隻有我一人知道,別指望我會說出來,哇哈哈哈!”“嗬嗬,也就是說,你也不過是用取巧的手段避免被攻擊罷了,你本身並不能控製這些喪屍!”“……那又如何?隻要喪屍不攻擊我,自然就隻能攻擊敵人,還需要我操控嗎?而且這些不過是最初級的‘混沌轉生’的弊端罷了。等我升級到‘秩序轉生’,就可以讓他們聽我指揮!”


    “嗬嗬,真是天真的想法啊。”押撾一邊冷笑,一邊後退,“收!”他扯動剛才暗暗布置的繃帶,頓時一大群喪屍被困在一起砸向嬌尋,押撾趁機暴退逃離。


    “你這卑鄙的家夥,我早該想到的!”嬌尋氣得大叫,三兩下粉碎了這些喪屍,押撾卻已經鑽進喪屍群裏不見了蹤影。“別讓我找到你!”


    回到冒險團,押撾直接匯報:“對方至少逃怖期,並不能控製喪屍,隻能在衣服上塗抹藥水避免被攻擊。但他說正在開發升級版的法術來控製喪屍。”


    烈肉的火焰巨斧燒毀了一名喪屍,果斷道:“押撾帶路!”


    於是眾人跟著押撾,且戰且行,再次看到了嬌尋。嬌尋一看,略有變色:“喲嗬,你這小子的狗屎運還真是讓我妒火焚身啊,居然跳槽到了大名鼎鼎的鎢騭冒險團。很好,我確實打不過你們,不過就憑你們也休想把我留下!”說話間,他拿出一張黑色漩渦圖案的符卡。此符卡一出,逃怖前期圓滿的他竟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場,一時間壓倒7人。


    賭暑驚叫:“上級召喚卡!快阻止他!”


    “沒用的!”嬌尋拉了一下手邊一根繩子,一大波喪屍從天而降,阻擋在他麵前。


    “這麽一會就布置了陷阱嗎!”押撾咬牙。嬌尋把卡片貼在白龍頭盔上,“隱藏著遠古力量的魔卡啊,在我麵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我以家族隱藏的龍族血脈為代價,封印解除!出來吧,粉碎一切的傳說之龍——Burūaizuhon!”


    賭暑提起手中攝魂燈,詭異的紅光下,左側的喪屍一個個站立不穩,互相擁擠踩踏著倒成一片。盲熒長槍向前貫通刺擊,右側的僵屍身軀破碎,倒成一片。在萬惡之源麵前,早就渾身不舒服的粗鼬哪裏還隱忍得住:“接受審判吧!”麵對著麵前的喪屍群,粗鼬緊握龍劍,必氣貫注,劍上發出耀眼的白光,“製裁的神之劍技!”仿佛貫穿天地的劍氣劃破前方喪屍群,整棟房屋轟然倒塌。


    煙塵漸散,一頭龐大的白色巨龍冉冉升起。“小心,上級召喚卡可以讓他發揮出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賭暑緊張地提醒。


    白龍一雙青色的龍眼不含感情地漠視著7人:“晚了!召喚成立,你們都要死!”隨著嬌尋威嚴的聲音,白龍張開大口,一顆白色的光彈匯聚而出,其中爆炸性的力量讓7人不得不嚴陣以待。


    “梵咒!”晌瀅閉目,手結?形印,身上青色火光流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青光閃耀。“蔑視——鼓舞!”晌瀅又結鬇形印,一道青光以她為中心展開,所過之人都得到了一層青色護盾。


    “可以啊晌瀅!”烈肉稱讚了一句。


    “這種脆弱的護盾豈能抵擋得住我的——毀滅之爆裂疾風彈!”光彈砸向7人。


    “縛鎖結界!”盲熒胸前紅寶石閃亮,一道鎖鏈組成的魔法牆壁浮現而出。轟!光彈撞在結界上,結界灰飛煙滅,但光彈也碎裂成小片,衝擊在晌瀅的護盾上,堪堪被擋住。


    等眾人回過神來,卻聽見一陣囂張的笑聲:“螻蟻們,來日方長!哇哈哈哈哈哈……”已經飛遠了。


    “切,原來隻有一擊之力。”憂蘿一副被耍了的樣子。


    “未必。”賭暑分析道,“攻擊之後還能迅速飛走,可見還有餘力。不過確實應該有限製就是了。”她又往四周一看,“喪屍還在活動,看來的確是不受控製的。我建議繞路。”


    烈肉皺著眉:“那這些喪屍就不管了?任由他們擴散?”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解決,隻能等他們自己耗盡能量。你也看到了,就算五馬分屍,喪屍還是可以繼續活動,隻不過無法造成威脅罷了,但仍然是活的,生命力簡直不可思議。”賭暑說著,撿起一些還在掙紮的殘肢斷臂裝進包裹裏。


    “那就繞路吧。不過你撿這些惡心的東西幹嘛?”


    “當然是研究法術。”賭暑繼續在廢墟裏翻檢,“魔法師和魔法士的區別在於,魔法師不會因為忌諱任何對她沒有實際威脅的東西而放棄研究。當然如果能找到筆記之類的東西就最好了。”


    粗鼬揉著太陽穴:“快點吧,我腦仁疼。”


    “好噠。”


    殺到村外,車隊重新踏上繞路的旅程。15分鍾後來到了一個小鎮,稍作補給,繼續前進。一路上都是荒無人煙。等到中午,車隊離開了山腳下的小村,麵對著眼前的重巒疊嶂。“翻過這片山脈,就進入了蜢曉公會的勢力範圍。”薜賣向眾人說明,“為了避免和他們起衝突,我們接下來會盡可能走荒蕪的山路。以我們車速,不出意外的話2小時以內就能離開蜢曉公會。”


    “沒問題!”


    這一路出乎意料地順利。過境的哨卡隻是簡單驗了一下貨,看到是衣服就放行了,而其它時間都在翻山越嶺過大河。鋅畝中期的駱駝果然非凡,陡峭的山間小路上依然健步如飛,絲毫不見疲態。


    渡過了終靜河,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大片荒漠。“運氣不錯,順利通過了蜢曉公會。”薜賣的笑容有些疲憊,不過也算會心,“不過千萬不要在這最後一段路放鬆警惕。一方麵,這最後一段埃鵡聯邦境內的路程,大致等於我們從出發到現在的路程。另一方麵,你們也看到,這埃鵡聯邦境內大多窮山惡水,自然是民風剽悍,加上現在叛軍作亂,盜賊橫行,恐怕不會一帆風順了。我們在河邊休息一個小時,大家調整狀態,這最後一段路至少要兩個多小時,中間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一定要慎重對待啊。”


    最需要休息的當數一直在外麵放風的盲熒、憂蘿、粗鼬、昌偶4人了,他們可是靠一雙腿就這麽跑過來的。盲熒和粗鼬直接躺在車廂裏的座位上睡著,憂蘿和昌偶則是坐在河邊閉目聽濤聲。薜賣和烈肉在遠處不知道談論些什麽。賭暑拿著一堆奇怪的工具在解剖喪屍,此時喪屍基本上已經能量耗盡,不再動彈了。押撾和晌瀅在一邊幫忙,對這種稀奇古怪的法術非常感興趣。難得遇到知己,賭暑熱情洋溢地給兩人講解,讓押撾有幸見到了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姑娘也有活潑的一麵。


    一個小時的時間無比短暫,但也十分恰當。4人重新精神抖擻出去巡視了,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並且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被突然折返的盲熒和憂蘿打破。


    盲熒:“左前方發現軍隊!”


    薜賣:“蒙麵平民裝還是製服?”


    憂蘿:“前者。”


    “應該是叛軍了。”薜賣判斷道,“約定的地方還有一個多小時路程,這會截住我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對了,一會如果和他們交談,要叫他們‘埃鵡聖戰軍’,可不要張口就一個‘叛軍’。當然最好我一個人和他們交涉,你們保持沉默就好。”眾人點頭。


    叛軍很快就來到車隊麵前,薜賣帶著眾人下車迎接。領頭的是一個壯碩的綠甲大漢,戴著頭巾蒙著麵,頭頂還有一對牛角。看到薜賣,他下馬扔來一個??形紋耀:“你是那兵器商的人?現在就交貨吧。”


    薜賣掃了一眼紋耀,扔回:“不錯。但是還沒有到約定的地點,我也沒有看到約定的接頭人。”


    “出了點意外,鴟捷城被卑鄙無恥的聯邦軍偷襲陷落了,接頭人也死了,所以旅長大人命我來接應你們。”“你們這樣擅自決定不好吧?”“這不是意外麽。好了,兵貴神速,快點交貨吧。”“你們這樣讓我很難和老板交代啊。這樣吧,你們付3倍價格,這件事我就擔下了。”“3倍?你們這是趁火打劫吧?我們怎麽可能帶那麽多錢!”“是你們先違約的,難道不應該付出點代價,就這麽揭過了?”“不管怎麽樣3倍也太多了。最多2倍吧,多了我們也沒那麽多錢。”


    薜賣毫不掩飾鄙視的眼神:“碰到你們算我倒黴,這次回去我說不定就要被老板解雇,下次換個不好說話的主,或者幹脆就和你們斷絕來往了。罷了,兩倍就兩倍,不過你們最好以後做點其他形式的補償,不然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來啊,驗貨!”一個車夫小夥子駕車上前,翻開覆蓋的衣物,底下是閃閃發光的新型製式兵器。


    大漢看了看,摸了摸,揮了揮,彈了彈:“湊合吧。弟兄們,收貨!”於是士兵們圍上來要把車推走。


    “等等,錢呢?”


    “拿錢來!”一名士兵遞過錢袋,大漢看也不看就扔給了薜賣。


    薜賣接過,同樣看也不看,冷聲道:“這是打發乞丐呢?這點分量,就算是鑽石也不夠零頭吧?”


    大漢也不多說,揀出車裏一把戰刀:“給我搶!”轟隆!話音剛落,烈肉先手跳入士兵群,火焰巨斧環繞一周,掃倒一片士兵,其他團員也各自開戰。


    薜賣滿意地點點頭,“注意保護貨物!”然後就徑自回車休息。她是雇主的人,自然不用參戰。


    “飛槍!”盲熒將槍投擲出去,淩厲的必氣貫穿了一列試圖接近車隊的士兵。然而士兵太多了,四麵八方圍上來,還是難免有兵器被士兵搶走。搶到武器的士兵毫不戀戰,迅速脫逃,顯然是早有安排。因為武器上麵覆蓋著一層衣物,士兵們必須掀開衣物才能搶到武器,這也拖延了些時間,地麵上花花綠綠的衣物散成一片,被眾人踩來踩去。


    “哈哈哈哈,你們再強,又豈能擋得住一個團的兵力!”大漢也已經參戰,和押撾糾纏不休,雖然被繃帶大陣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是長刀亂揮之下也讓押撾節節後退。


    “我來了!”首領自然要和首領對戰,烈肉大步一躍,巨斧就砸到了大漢眼前。乓!大漢被逼退半步,隨後和烈肉戰成一團。論戰鬥意識,大漢顯然更勝一籌,可論武器之凶猛,烈肉的火焰巨斧則占盡上風,兩人一時間相持不下。必氣碰撞撕裂,這種等級的戰鬥押撾無法插手,隻好退開去擊殺普通士兵。他的詛咒之觸對強者來說隻能起到削弱防禦的作用,但這些普通士兵可就一下去了半條命,就算不死也無力再戰了。更可怕的是,利用地上花花綠綠的衣服作掩護,押撾在戰場上四處穿行,布下了一個繃帶大陣。繃帶並不堅韌,隻要小心很容易摧毀,但如果沒被注意到突然爆發,後果將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押撾估摸著差不多了,烈肉和大漢戰鬥太激烈,沒法準確控製。“團長,對不住了!”押撾心裏默念,“繃帶牽引!”


    一大串繃帶突然從地上彈起,向激戰的兩人束縛過來。大漢麵對烈肉的猛攻抽不開手,隻能眼睜睜看著平時可以一刀砍斷的繃帶把自己扯向對麵。烈肉也沒能幸免。不過兩人戰鬥意識都不容猶豫,刀斧撞在一起卡住,距離又拉不開,瞬間切換到肉搏模式。大漢伸手掏向烈肉心口,烈肉則是抓向大漢下體。烈肉俏臉寒霜,她判斷失誤了,大漢快她一步,摸上了她胸前柔軟……然後停住了?


    沒時間多想,烈肉一把抓住目標,必氣絞殺。此時她的護體火焰已經把繃帶燒斷,立刻後退拉開距離。


    “呃啊!”大漢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跪伏在地上,青筋暴漲,動彈不得。


    “哼,居然正在拚命的時候動了色心,真是活該。”烈肉滿心以為大漢是摸到了她的胸所以心神失守了片刻才被她抓住機會一舉攻陷要害的。押撾悄悄收起12年未曾動用卻依然寒光縈繞的三棱軍刺,深藏功與名。


    大漢背後一個不起眼的血洞,卻血流不止。他先一步出手襲胸,卻被押撾更先一步刺穿身體,三棱軍刺留下的不可思議的劇痛製止了他的攻擊。他怎麽也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攻擊才能帶來如此劇痛,他寧願就這麽死去也不願承受的劇痛,在此麵前被爆丁的痛苦也要遜色一籌。


    時隔12年,押撾再次動用他隱藏最深的殺招,卻依然為之震撼。他見過了無數的痛苦死法,卻從來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如此這般,如此小的傷口,卻能讓人在如此巨大的痛苦中喪命。


    他並不打算糾正烈肉的誤會。所以烈肉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他就不好意思地笑笑。當然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烈肉再次揮斧殺去,這次大漢根本沒有抵抗之力,直接被斬首了。“你們的將軍已經死了,還不快退散!”烈肉拎起大漢的頭顱高聲呼喊。士兵們一看將軍死了,頓時毫無戰意,四散奔逃。


    烈肉來到薜賣麵前:“不好意思,貨物有些損失,沒能保全。”


    薜賣和煦一笑:“沒事。這次也怪我,居然跟這些叛軍講道理,疏於防備了。休息1小時,計劃不變,繼續出發吧。”


    “押撾?”烈肉開始秋後算賬了。


    不待她多說,押撾就鞠躬90°:“對不起團長大人,是我衝動了,把您也卷進去,下次絕不再犯!”認錯態度極為良好。


    烈肉還能說什麽呢?隻能小聲抱怨幾句:“你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現在我還心有餘悸,你可是差點就失去你美麗動人的團長大人了。”


    寶貴的休息時間,賭暑還是研究著地上的屍體,試圖把他們轉化成可以操控的喪屍,不過似乎不太順利。


    再次出發,終於沒有再遇到什麽大的阻礙。到黃昏時,終於看到了遙遙在望的鴟捷城。


    鴟捷城是個看起來隻有幾萬人的狹長小城,被荒漠沙丘包圍,死氣沉沉,放眼望去,沒有什麽平民,隻是偶爾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巡邏士兵,都是戴著頭巾蒙著麵。薜賣嚴肅道:“有了剛才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不太信任這夥叛軍。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完成任務的,不能因為他們有可能翻臉,我們就失約。做好準備了嗎?”


    “沒有。”說話的是賭暑,“我還需要更多的準備,可以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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