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些問題等回去和大家一起討論了。”留下一根40g金條,六人離開了餐廳,“帶你們去穟麩城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


    剛過晚飯點,正是城市居民夜生活開始的時候。街上市民往來熙攘人聲喧嘩,不知什麽原理的亮紫色燈籠明明滅滅,小商販們街邊就地擺攤,大商人則有財力租門麵店鋪經營。有金條在手,昌偶自然看不上街邊小販,領著眾人進了一家高檔的“茵曼服飾”。一進門就看見一張促銷橫幅“朝聖教服男女一律半價!”一名女導購迎上來:“幾位是要挑朝聖服嗎?今天所有朝聖服半價,名家設計精心製作,既能表現您虔誠嚴肅的信仰又能凸顯您尊貴的身份!”


    昌偶笑著:“我們6個一人一套,此外還要帶回去4套,兩男兩女。”


    “好的請跟我來!”導購眼睛一亮,這種壕氣衝天的大客戶來團總是讓銷售員們精神百倍。


    出來的時候,押撾已經穿戴上白色大長袍、紅格頭巾頭箍;缶鴻則被昌偶強迫穿戴了女士的燙金鑽黑色長袍&;麵紗。加上其他人共10套教徒服,又花了一根30g金條。


    一直施予成見


    身裹著傲慢


    那種廉價的榮譽


    吹噓到啞


    也沒用


    一出來眾人就聽到歌聲。“這應該是……保利大劇院的演出!”昌偶一眼望向一座隔街遠處一座典型先腹教風格的歌劇院。“走,帶你們去感受一下藝術!”


    藏在列櫃裏


    那可憐的


    被恥辱淋濕的鏡子之中


    “沒想到人氣這麽旺,幸好來得及時,差點沒座了。”交了入場費,昌偶看著劇院裏僅有的星星點點的空座,“沒法坐一起了,分開坐吧。缶鴻呢?”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缶鴻不見了。“算了,這小破孩就這德行,經常神出鬼沒,毫無存在感。”


    “不找找他?”押撾驚愕地看著昌偶自顧自走向一個空座,“他不會有危險吧?”


    “不用找。別忘了他的身份,我們幾個都死了他估計也沒事。”昌偶渾不在意。


    押撾看向賭暑,賭暑也點頭:“不用擔心的,他不是第一次搞突然消失了。”


    “好吧。”


    與其宣揚


    傷痕的種種


    不如去找


    可輕易掠奪勝利的方法


    押撾和晌瀅找了兩個座坐一起。“押撾哥你看前麵!”舞台上,一名藍色短發歌姬正聲情並茂地演唱著。盡管身上覆蓋著保守的先腹教服飾,卻掩不住她那拷問心靈的蒼茫歌吟。


    台下正中的最佳位置空出了一大塊地方,一群披堅執銳的士兵包圍著一名優雅高貴的黃發女子,粉色披肩蓋在黃色長袍上,綴著綠色寶石的金色麵紗遮蓋著大半芳容。“居然一個人占這麽大地方,還有衛兵守護。”押撾喃喃道,“應該是城裏的達官貴族吧。那個位置確實不錯,正對著歌手。”


    再怎麽鑽牛角尖


    也隻是消磨心誌


    如同那輕如鵝毛的想法


    鮨久店裏,店主和幾個雇工正在打掃衛生,準備打烊。這時進來一個穿戴燙金鑽黑色長袍,麵紗遮臉隻露出一隻眼睛的小蘿莉。“嗯?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店主看著她。


    小蘿莉看著她,清脆的聲音:“姐姐,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嗯?什麽好東西?”店主湊過來,擋住了其他人好奇的視線,打量了一下小蘿莉拿出的東西,目光一滯。“呀,確實是好東西呢。”店主愣了一下就恢複了笑容,“跟姐姐過來,姐姐也給你看個好東西。”就拉著小蘿莉的小手去了後台。雇工們莫名其妙對望了一眼,繼續幹活。老板的事情可不是他們該打聽的。


    I say CRY


    I say LIE


    I say LIE the end


    我愛你 遊戲世界般的一天


    演唱進入第一次高潮,那聲嘶力竭的呐喊與反抗震撼著在場聽眾,無論押撾、晌瀅都不由沉浸其中。


    WAR


    I hate WAR


    I hate WAR


    Iur nen


    "Was ist das?"


    “真沒看出來,小妹妹你竟然是惡魔級殺手呢。”一間隱蔽的房間中,店主和小蘿莉坐在茶幾邊。


    “嘻嘻,姐姐你也很厲害哦。我來這主要是想打聽兩個事。大概兩個小時之前我看到一個黑衣人來找你,看起來也是公會的人吧?能告訴我他是來幹什麽的嗎?”


    “這個啊……”店主麵露難色,“我隻能說他是來收信的,但他似乎是公會的高層人物,具體的我也沒權限了解,也就更不可能透露給妹妹你了。”


    “原來如此,不過還是謝謝姐姐啦。還有就是,這附近有什麽適合我做的任務嗎?最近有點閑的說……”“最近這裏的任務?emmm……大多是一些給不入流的會員們做的,估計妹妹也不會感興趣。那就隻有一個了……刺殺城主!”“咦,這麽刺激的嗎!”“是的呢。不過這是一個大型公開任務,你也知道,這種任務難度比較高,還會有公會裏的很多同行參與,局勢比較亂,不太好做計劃,建議是至少無常級參與。妹妹你惡魔級會不會太勉強了點……”


    “沒關係噠,人家也很珍惜生命的呢。”小蘿莉眨眨眼,“姐姐你把任務細節給我看看吧,我會量力而為的。”


    從那二手盾底下周圍


    再怎麽看


    都隻有地麵這種事


    “謝謝姐姐,那我走了!”小蘿莉揮手。


    “嗯,小心呐,你還小,將來會很厲害的,實在不行就算了,還有前輩們呢。”店主目送著小蘿莉離去,小聲自言自語:“不知道是真的小姑娘還是偽裝的。如果是真的那也未免太天才了……話說這種天才蘿莉沒道理會加入殺手公會的吧?”


    都無法察覺的話


    等於輸給


    鏡子裏


    那崩毀的過去


    “螈勉,你就埋伏在這裏望風,有異常馬上打信號,明白?”劇院不遠處一條巷道,一個長相凶惡的大叔命令著一個麵容清秀的矮個男孩。


    “是的蜉掉大哥。”螈勉低頭答應著。


    “這次任務事關重大,要是搞砸了上麵追究下來,你親愛的大姐大也罩不住你,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蜉掉不等他回答自顧自離開。


    螈勉看他走遠了,才吐了一口痰,眼神陰狠:“呸,有什麽了不起的,等這事過了我就跟大姐頭吹點枕邊風,還怕玩不死你!”


    “小……小哥哥,”螈勉忽然聽到身邊傳來嬌柔軟糯的萌音,原來是個穿戴黑色破布長袍,麵紗遮臉隻露出一隻眼睛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我好餓,有沒有吃的?”白嫩的小手端著一隻破碗伸到螈勉麵前。


    螈勉眼睛頓時賊亮,嘴一咧,猥瑣笑道:“小妹妹餓了啊,來,哥哥給你好吃的。”嫻熟地一套技巧將小姑娘推倒在地,喃喃自語:“大姐雖然性感活好,偶爾吃點嫩草也不賴啊……”


    小姑娘驚慌萬分,徒勞地推搡著眼前跟她差不多高卻怎麽也擺脫不了的身影:“哥哥你要幹嘛……不要,不要啊!!”


    到處呐喊


    暴露行蹤


    放下殺手


    任人宰割


    “居然毫無防備,果然是被岸梁黨大姐包養的小白臉吧,完全沒有戰鬥經驗。”缶鴻小心地扒下螈勉的衣服穿上,看著神色震驚死不瞑目的螈勉,搖搖頭,將屍體拖到一個無人角落,然後回到原地埋伏著。突然一隊城衛軍從陰影中走出來,向劇院門口行進,不料四周角落裏突然冒出來一眾黑衣人,個個身手矯健不凡,很快就把措手不及的城衛軍放倒。缶鴻扯了一下兜帽勉強遮臉,迅速衝上去,在別人反應過來之前扯下士兵的麵巾係在自己頭上。


    “螈勉你這家夥……”蜉掉赫然在列,嘟囔了一句,不過事態緊急也就沒有多說。眾人都換上了城衛軍的製服,處理了士兵們的屍體。蜉掉小聲道:“好的,這樣城主周圍就都是我們的人了。一會我們進去把裏麵的兄弟姐妹換出來,守在城主身邊,他們守門口。一旦打起來,你們立刻帶城主下密道,我來殿後。明白?”


    “明白!”眾人應。


    “好,進!”“士兵”們裝模做樣進劇院換班。


    讓在光天化日下的


    罪犯們


    前後夾攻


    “啊,終於出來了。”一名中年女“隊長”帶著身後“士兵”出了劇院大門,長舒一口氣,回頭道:“下麵我們的任務就比較輕鬆了,守住這個門口,一個人都不要放跑,裏麵天堂地獄都和我們沒關係了。”


    一個男兵問道:“大姐,你說我們岸梁黨向來是和官方作對的,為什麽這次好端端地要來保護這個城主?我看她那副尾巴翹老高的官氣模樣就不爽。”


    “我聽說是為了團結什麽自由派對付什麽朝聖派之類的,不過這些大人們關心的事我們還是少問為妙。不要多想了,這次興師動眾鬧這麽大事,不出岔子的話上麵犒賞下來不會少的,到時候老娘肯定帶你們出去爽一把。”“哈哈大姐萬歲!”


    I say CRY


    I say LIE


    I say LIE the end


    我愛你 遊戲世界般的一天


    這時一隊城衛軍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奇怪,怎麽還有一隊?”大姐頭低聲嘟囔,不過這種意外情況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小聲道:“看他們要幹什麽,如果要進去就放進去,反正都是死。”


    “明白!”


    城衛軍靠過來,沒有說什麽,徑直朝劇院內走去,岸梁黨徒們也讓路。就在那隊長一隻腳剛踏進門檻時,突然回頭看向黨徒眾:“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我沒見過!”


    “我們……”


    大姐頭剛要回答,“給我殺!”隊長完全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趁著黨徒們被自己隊伍分割兩半的機會突然開了殺手。這波城衛軍和之前被幹掉那波大不相同,修為戰力要高得多,猝不及防的黨徒們頓時死傷慘重。


    “撤撤撤!”大姐頭好不容易脫出戰團拔腿就跑,他們是黑幫不是軍隊,打不過就要跑,沒人會拚命。城衛軍也沒有追殺,看來目的隻是將其擊潰而已。


    WAR


    I hate WAR


    I hate WAR


    Iur nen


    "Was ist das?"


    轟!門口激烈的打鬥聲終於衝擊到了劇院裏。“給我砸!”聽眾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站起來幾十個人開始不分青紅皂白混亂打砸。


    城主秀眉一蹙,目光冷冽:“來得真不是時候。”


    身邊岸梁黨徒偽裝的衛兵立馬戒備四周,蜉掉掀起一塊地磚,露出一個密道:“大人請速速逃離!你們幾個保護大人!”


    “是!”幾名黨徒護送著城主下了密道,其他人開始亂打亂殺。


    神經質的叫囂


    就一定是假裝的嗎?


    錯認為


    不可一世的心跳聲


    城主有專門的逃生密道,平民們可就沒這個待遇了,一窩蜂往外湧,後麵一幫流裏流氣的流氓地痞們在亂砍亂殺亂打亂砸。眾人堵在門口出不去,許多人在人群中跌倒被踩死,慘叫聲哭泣聲呻吟聲不絕於耳。混亂的場麵中,卻有兩個人仿佛在另一個世界一樣,毫無參與意識。


    就算被狙擊


    看見幻覺了


    也滿足不了


    無論多少次


    睜開雙眼


    唱完了第二個高潮,舞台上的歌姬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仍在動情歌唱著,台下的騷亂仿佛與她無關。說來也奇怪,那些打打殺殺的暴徒也對她視而不見,沒有一個人上台試圖攻擊她。


    到處呐喊


    暴露行蹤


    放下殺手


    任人宰割


    台下,押撾站起身,定定地看著歌姬,眼神迷離不定。“押撾哥,我們快逃吧!”一旁晌瀅晃晃押撾,沒有反應。“怎麽這樣……”晌瀅作苦惱狀,雙手合十閉目聚能,“梵咒-鼓舞-蔑視!”押撾頓時被一層靈能護盾包裹。睜開眼,晌瀅卻看到一個渾身燃燒著烈火的人朝她撲過來,距離如此之近,晌瀅來不及施法,向後退卻卻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絆倒,一下坐地上了。“不要!”


    讓在光天化日下的


    罪犯們


    前後夾攻


    唰!一道寒光閃過,燃燒著的頭顱拋飛,點燃了窗簾,火人倒下,火焰卻蔓延開來。一個戴著鬥笠麵紗,一身深橙色鬥篷的神秘人落在一邊,隱含著怒氣道:“還不快逃!”聽聲音似乎是一位老者。


    晌瀅臉色發白:“謝謝……可是押撾他……”


    “真不讓人省心!”神秘人不由分說朝押撾抓去,“跟我走!”手搭上押撾肩,卻硬生生止住了。“你……”神秘人語氣驚怒交加,原來押撾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把匕首送到了他頸部,卻沒有帶起一絲勁風寒光;而他雙眼仍是迷離地看著兀自歌唱的歌姬。神秘人小心退開,罵道:“這種實力還需要我保護?真是熱臉貼冷屁股,老夫不管了!”拂袖而去。


    I say CRY


    I say LIE


    I say LIE the end


    我愛你 遊戲世界般的一天


    聽眾雖然退出去不少,但是騷亂也變得更加慘烈。晌瀅環顧四周,幾個神色瘋狂的人往自己身上傾倒著不明液體,然後一把火把自己點燃成火人,到處點火。窗外也是火光大作,氣溫不斷攀升,濃煙四麵逼來,劇場房屋結構發出難聽的吱呀聲,搖搖欲墜。“押撾晌瀅!你們沒事太好了!”昌偶賭暑粗鼬好容易穿越騷亂的人群趕到。“押撾這是在幹嘛?”


    “聽歌。”晌瀅撅著嘴沒好氣道。三人看向舞台,這才注意到歌姬還在唱著。四周已經被火光占領,可就連肆虐的火焰精靈似乎也沉醉在歌聲中,輾轉徘徊,不願打擾。


    “簡直胡來。”昌偶低聲道,“想聽歌帶上歌姬一起走好了。”


    說著就要上舞台,卻被粗鼬拉住:“尾聲了,讓她唱完吧。”


    “粗鼬連你也?”


    “那孩子有神明護佑。”粗鼬隻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也讓昌偶冷靜下來。


    WAR


    I hate WAR


    I hate WAR


    Iur nen


    "Was ist das?"


    騷亂還在持續,火勢越發洶湧,脆弱的房屋建材不斷垮塌,5個聽眾卻平靜下來,聆聽著這火獄中呐喊著的天籟。粗鼬劍上裹挾著亮白色的劍氣,不時出手斬殺掉落的碎片和不懷好意的靠近者。牆角一個神秘人遠遠看著這6個人,若有所思。“主啊,請接收您忠實的信徒吧!”不時傳來狂熱分子自焚而死前的呐喊。


    Leben, was ist das?


    Sieht nai aus


    Leben, willst du mal raus und gerne wieder


    Leben, was ist das?


    Sieht nai aus


    Leben, willst du mal zusammen rausgehen


    《mizuki - aLIEz/》


    唱畢,歌姬向僅剩的5個聽眾頷首致意。


    “啪,啪,啪。”押撾臉上是祥和的笑容,一邊鼓掌一邊上前。其他人也一起,跟著鼓掌。不得不說,歌姬唱功了得,詞曲也相當震撼,如果不是這些意外事故——不,即使在這樣的背景下,也仍是一次成功的演出;而這殘酷的一幕似乎反而與歌曲主題相得益彰,更多了一份驚心動魄的壯美。


    “謝謝……咳咳。”歌姬無力地一笑,然後開始不停咳嗽,原來她早已不可避免吸入了不少煙塵,腳步虛軟無力。


    一道藍色閃電破空而至將她托住,這自然是昌偶了。“別說話了,盡量屏住呼吸。”對於修士們來說這種普通可燃物產生的煙塵沒有太大威脅,可這名歌姬顯然是一介凡人,在火災的煙塵汙染中強行歌唱還是受害不輕。


    粗鼬揮舞著暴動的劍氣,一下就擊破了脆弱的牆壁。“走!”6人迅速離開了劇院。跑出大約100m遠,回頭張望,整座劇院已是火光衝天,沒過幾秒,就轟然倒塌。


    話說另一邊缶鴻和幾個黨徒護送著城主下了密道。密道顯然是臨時挖的,漆黑陰森沒有照明,地麵十分泥濘,隻有前麵一人舉著火把照亮。缶鴻出聲道:“這地麵太泥了,城主大人穿著高跟鞋行動不便,不如誰來背一下?”


    “有道理。城主大人要不我來背著你?”一個女聲答道。


    “好,拜托你了。”城主也是果決之人,知道不是擺架子的時候,何況對方也是女兒身,讓她背一下也無妨。火光明暗,缶鴻看著軍裝女黨徒背起華服女城主,嘴角一咧,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同時扯了一下麵巾,露出了之前一直遮住的、早早適應了黑暗的左眼。


    一行人在黑暗的密道中狂奔。女黨徒背著城主,聽著背後的呼吸聲,一開始還算正常,突然悶哼了一聲,然後喘息突然變得粗重,搭在自己身上的一雙藕臂猛然用力,顫抖著,幾秒後又放鬆下來,呼吸聲也變得微不可察,背上凹凸有致的柔軟漸漸變得有些僵硬。對這些異樣的情況,女黨徒雖然察覺到,卻因為疲於奔命沒有多想。


    背後,缶鴻將沾著新鮮血液的銀針小心放入裝著少許無色透明液體的袖珍小玻璃管中。


    出了密道,就是城主府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道口幾個黨徒正在守候。“城主呢?”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我背著呢。”“好的,下麵護送城主到府上就結束了。”“欸?城主大人你……大人你怎麽了!”“城主怎麽了?”


    “城主她……她涼了!?!”女黨徒驚叫。


    “臭丫頭,你幹的好事!”老婦人大怒,上前捏了捏城主的身體,“這已經死了有好幾分鍾了,你一點都沒發現?!?”


    “我……我不知道啊!”年輕女黨徒急得要哭了,“下密道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也就是在密道裏遭了毒手了……”老婦人冷冷看著幾個黨徒,“有奸細混進來了!”


    “有奸細?誰?”女黨徒環顧四周,周圍人都看著她,這才反應過來,既然是她背著城主,那自然是她嫌疑最大。“媽媽你要相信我,我是忠心耿耿的……”女黨徒已經跪下了。“啊,我知道了!不是我主動要背著城主的,是有人提議的。是誰提議的?一定是他!”


    “誰!”老婦人似乎略微打消了一點懷疑。


    幾個男性黨徒麵麵相覷,突然有人出聲:“螈勉!螈勉呢?他不見了!”


    女黨徒麵色一喜:“啊,沒錯,是他提議的,下密道的時候我看見他了,現在人不見了,肯定是畏罪潛逃了!”


    “沒錯肯定是他!”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隻要有個人背鍋不要怪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真相大白,老婦人卻越發憤怒了:“讓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一個個都是飯桶嗎!我去處理屍體,你們幾個趕緊回密道搜查,其他人周圍地毯式搜查,一定要把這小兔崽子抓到!”


    嘉賓軒豪華套房裏,歌姬服下了賭暑提供的藥劑,躺在床上靜養。押撾坐在床邊很認真道:“你唱得很好,我很感動。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皛撣,謝謝你們救我。”皛撣此時已撤去麵紗,露出真容。她容貌隻能算一般水平,一眼看過很容易就會遺忘;可她的歌聲卻能讓人銘記一輩子。


    “你家住哪裏,我們送你回去。”“不必了,我已經沒有家。”“……抱歉。”“沒關係,我已經看開了。反正他們都還活著,也許活的比我還充實,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不用擔心我。”“自己的選擇?”“是的,其實……咳咳咳!”


    賭暑打斷兩人閑聊:“皛撣你剛吃了藥,今晚需要好好休息,有話明天再說吧。對了,缶鴻還沒回來?”


    押撾也有些嚴肅:“是的。昌偶姐,缶鴻他真的沒問題嗎?”


    昌偶偏頭看向一邊:“不會有問題的吧。不信我們出去找找?說不定他就在某個酒吧勾搭小美女。”


    鮨久密室。


    “你居然真的完成了任務?”店主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小蘿莉,“我之前聽說城主早有準備從密道溜了,在場刺客們都沒能得手。”


    “當然是真的。”小蘿莉傲嬌,“你看這個!”拿出一根玻璃管,裏麵是一根染血的銀針。


    “這是城主的血?你用這根銀針把她戳死了?”“那是,從後心紮進肺裏,肯定是沒救了。”


    “還真是符合女孩子風格的手法。”店主失笑,“不過事關重大,我現在還不能立刻給你賞金,需要驗證一下,如果沒問題明天你來拿就好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針留給我用來驗證可以嗎?”


    “當然可以,姐姐你這麽漂亮一定是個好人。”


    “好孩子真會說話。”店主心情大好:“那明天8:00之後,我等你來哦!”


    “嗯嗯!”


    缶鴻一回來,就迎麵撞上了正要出門尋找他的團員們。“看,我們家缶鴻小天使肯定沒事的!”昌偶得意地上前抱起缶鴻。


    “昌偶姐你很擔心我吧?”缶鴻嘿嘿笑著。昌偶翻翻白眼沒理他。


    北劈關上房門:“好了,除了盲熒憂蘿在下麵看守黃金,我們人都齊了,討論一下明後天行動安排。”


    豪華客房,會談桌是不會缺的。北劈看大家坐好:“明天我們基本上要趕一天路,晚上才能到豈蠢城,後天就是朝聖日,各大賓館客房恐怕人滿為患。我們並不是去朝聖的,所以本來沒必要趕那個時間點;但是烈肉的情況不能拖延,還是要盡可能快地與聖篦孕接觸上才行,所以即使沒有賓館,我們要做好露宿街頭的準備。至於後天如何讓篦孕接見我們,我想可以……”


    ……


    “計劃安排的很周密,可是真的能行嗎?”押撾心裏嘀咕。


    翌日,1月30日。


    “經驗證,城主已死,根據你提供的血樣,確實是你做的。還是很難相信你居然真的辦到了。”鮨久密室裏,店主拿出一塊400g金磚,有些感慨,“這是你應得的。”


    小蘿莉還是昨天的打扮,白嫩的小手拿起金磚卻是十分利索收下:“姐姐再見!”


    甜甜的嗓音,軟萌的笑容,店主有些愣愣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這孩子,確實是個相當可怕的殺手了。有多少人能對她提得起戒心呢?”


    “原來你昨晚失蹤是去做任務了啊。”晌瀅驚訝地看著缶鴻的大金磚,“一晚上一塊金磚,殺手任務這麽賺錢的嗎?”昨天訂賓館,吃大餐,買衣服,都是高檔豪華消費,才堪堪花掉100g金條,缶鴻這一出,反而淨賺300g,其中價值晌瀅也是能想像的。


    “運氣好有這麽個任務而已。”缶鴻撓撓頭,“不是總能遇到的。而且殺手任務也是很危險的,既要有嚴密的計劃,又要隨機應變,一旦犯錯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出發前北劈最後清點了一下人員和物品。現在隊伍裏有冒險團員北劈、盲熒、憂蘿、押撾、晌瀅、賭暑、粗鼬、昌偶、缶鴻、烈肉(飛蛾狀態)10人;歌姬皛撣;車夫3人,各自趕一輛駱駝車;物品有三大箱黃金和薜賣的屍體,還有一些團員的個人物品。


    昨晚出了這麽大事,今天出城的時候士兵的盤問也格外嚴格,尤其是去了劇院的6人(實際上是7人)。不過缶鴻當時處於失蹤狀態,誰也不知道他在幹嘛,所以就算老實交代也沒什麽可懷疑的,順利出城了。


    “這就是……大海麽?”“好美……”


    押撾和晌瀅還都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大海。那漫無邊際連到天的蔚藍,朝陽散射的粼粼波光,空氣中彌散的別樣味道,都讓人心曠神怡。“海洋,才是生命的搖籃啊。”經曆了漫長的沙漠之行,賭暑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北劈則淡然道:“嚴格來說,這是讚茅灣不是真正的大洋,不過水係和大洋是雙向連通的。從讚茅灣向西南航行,經過一個轉角進入塢崤灣,再繼續就進入了鬘瘠海。而鬘瘠海,就是遣磕大洋的一部分了。好了,我們不是來玩的,上船吧。”


    夾在兩個發達大國之間的讚茅灣沿岸,自然是有著固定的大規模通航船隻。麵前這艘客輪名曰雙蓋蕨號,上船前要經過顏梭帝國和先腹教國士兵的雙重審查,這樣到了對岸就可以直接登陸了。顏梭帝國的出境檢查比較寬鬆,主要是查走私。雖然黃金讓他們眼熱和懷疑,不過當著先腹教國士兵的麵他們還是要注意國家形象的,按流程核實了一番就放行了。然而先腹教國士兵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吃美女蛇妖軟飯的日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EbolaChan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EbolaChan並收藏吃美女蛇妖軟飯的日子最新章節